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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你怎麽會在我榻上?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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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跑過了……

他溫熱的氣息就在眼前,而腦子再次一抽的夜魅,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感受了一下周遭的溫度,竟然說了一句更加鋼鐵直女的話:“那個……你不冷嗎?”

她這話一出,他倒笑了。

揚手一扯,用棉被將他們蓋住,那雙手便開始扯夜魅的衣帶,優雅的聲溫柔地道:“夫人放心,即便你也脫了,也不會冷!莫說是有被子了,哪怕沒有,焱也會很快讓你暖和起來!”

夜魅:“……”

她能罵一句臭流氓嗎?!

正打算張口呵斥,他便低下頭,含住了她的唇,一點一點汲取她口中的蜜汁。令夜魅頓時有些戰栗,腦子也開始發懵……

不知何事。

地上已經散落了一地衣襟,而他也終於埋首在她胸口。

夜魅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突如其來的陌生感受,令她有些顫抖。

這時,北辰邪焱優雅的聲,帶著難言的蠱惑,緩緩響起:“初見之時,夫人曾讓焱不如先將褲子脫了。今日便滿足夫人的想望,相信定然不會讓夫人失望!”

說話之間,他先去扯她的褲子。

夜魅頓時反應過來什麽,死死地扯著自己的褲子,冷聲呵斥:“好了,夠了!別鬧了!我……”

她這一聲一出,他眸中卻掠過冷邪寒芒。

用唇堵住她的嘴,令她通身一僵,渾身癱軟之下,他魔邪的聲緩緩響起:“夠了麽?為夫還覺得遠遠不夠。夫人自己不是說了,願意承擔任何後果?”

話音一落,他揚手一撕。

拉扯著自己褲腰帶的夜魅,頓時嘴角一抽。表情空白了,無語地扭頭扶額:“大哥,我……”

北辰邪焱默了默。

手似乎接觸到溫熱之物,他將手拿出來,看了一眼。那容色倒是優雅如舊,緩聲詢問:“你受傷了?”

語氣裏頭,倒是兩份焦灼,盯著她被手捂住的臉。

心中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夜魅嘴角一再抽搐,終於從捂住臉的指縫中,發出了幾個痛苦的音節:“沒……沒有!我來姨媽了,就是月事。”

她說著,很想把自己的褲子扯起來,然而他是直接撕了。

根本沒的扯……

她從指縫裏,看了一眼瞬間僵硬的他,還有他手上的血跡,頓時覺得這真是重口味的一天。

即便一向冷艷高貴,自認風采無人能及的夜魅,在這一瞬間,也有種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的沖動。

她被吻得神志不清,在他扯她褲子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姨媽的事情。

誰知道,她扯著褲子原本以為可以與他好好商量一番,言明情況。結果他直接給撕了……

北辰邪焱也完全怔住了。

甚至於,他魔邪的眸子,掃了一眼自己沾染著血跡的手,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腦海中,似乎有什麽崩塌了。

轟然一聲響,讓他有種掐死面前這個女人的沖動。所以,她這麽囂張,說任何結果都能承擔,是因為……她來了月事,知道自己不能將她怎麽樣,是嗎?

夜魅看著他的臉色變幻莫測,心裏也知道他的心理陰影面積估計很大。

伸出手將他推開,並掀開被子:“那啥……趕緊給我找幹凈的褲子和月事布來,還有……你這床上的被子和褥子,也得換換了!”

夜魅說著,痛苦地捂著頭。

她發誓,她活了這麽多年,人生裏真的是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的尷尬,尷尬到她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北辰邪焱頓在原地沒動。

額角的青筋在不斷的跳動著,似乎是在隱忍著什麽。夜魅捅了捅他的胳膊,懷著一種極度無語的心情,想孤高冷漠起來,但是這種場景實在是太過逗比。

她根本強行冷漠嚴肅不起來……

於是。

撫著自己的額頭,一臉痛苦地道:“還不快去?你想我血漫床鋪嗎?”

四皇子殿下,終於是慢慢回過神,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魔邪的眸子,在夜魅的臉上停頓了片刻,終於冷嗤了一聲。起了身……

……

此刻。

司馬蕊的房間之外,不遠處的大樹上,有一人靜靜坐著。他手中拿著幹糧與水,這幾日便一直藏在此處,靜靜觀察著司馬蕊,每次暫時躲起來,都是因為有隱匿身形或內功在他之上的人過來,他才會暫且離開。

而在這裏的時候,他的眼神,一直盯著司馬蕊,盯著這麽一個他以為自己一生都不會再見的人。

那正是驍欽。

其實他很想她,也很想見她,但是他不能。

與北辰奕合作,北辰奕是用司馬蕊的安危來威脅他,一來是受此脅迫,二來,是跟著北辰奕,能混入邊城之中,便也能時時看見她。

只是,她卻並不知道,暗中一直都有一雙眼,這樣靜靜觀察著她。

就在這時。

鈺緯大步往這邊二來,驍欽立即凝神,在鐘若冰和欣悅雁這樣武功不差,但隱匿身形的能力不及他的人面前,不被發現並不是難事,可鈺緯作為北辰邪焱身邊第一人,隱匿身形的手段,自己怕也不及。

對方從這裏經過,怕就會發現自己。

想想北辰奕應當也回來了,驍欽也不再停留,一個閃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鈺緯遠遠地,看見一道黑影閃過。

眼神頓時一冷,立即飛身去追。可閃身上去之後,連個人影都沒看見。這讓他的眼神頓時沈了下來,這邊城還有別的高手?

想著,鈺緯大步走進了司馬蕊的房間。

司馬蕊看見他,立即問了一句:“夜魅安全回來了嗎?”

“回來了!倒是九魂如何了?”鈺緯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司馬蕊立即道:“已經脫險了,明天早上就會醒來!”

鈺緯放心點頭:“那好!對了……”

說著,鈺緯盯著司馬蕊,眼神認真起來:“你還有其他朋友在這邊城嗎?”

司馬蕊楞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有啊!只有我們三個人!”

鈺緯立即道:“你院子附近有個人,盯著你的房間,他似乎是沒有敵意。因為我沒感覺到殺氣,但是我到了之後,他就走了,他武功不在我之下,我沒追上!”

☆、251 我以為你要退婚!

說起來,鈺緯的眉頭皺得更緊。

有隱藏的高手藏在這裏,他之前卻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此人到底是敵是友,還絲毫不清楚。

司馬蕊卻一怔,顧不得其他人,飛快地跑出了院子,四下一看。卻是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鈺緯不明白她的狀況,跟著一起走了出來。

見司馬蕊四面觀看,他有些納悶地問了一句:“怎麽了,會是你認識的人嗎?人已經走遠了。”

司馬蕊的臉色變了變,鈺緯明顯的從她的臉上,看見了一絲名為難過的情緒。

他更楞了。

司馬蕊看著一片夜色之中,並沒有自己想見的人,慢慢收回了眸光,回頭看向鈺緯,已經是有些頹然,搖了搖頭:“沒,沒什麽!”

鈺緯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司馬蕊揮了揮手:“你先回去覆命吧,我這邊我以後會小心點的!”

“那好!你自己註意安全!”鈺緯說完,轉身離開。

欣悅雁跟著出來,看著司馬蕊的神色,忽然明白了什麽,低聲開口詢問:“你懷疑是……”

“會是他嗎?”司馬蕊回頭,看向欣悅雁。

欣悅雁皺了皺眉,一時間也說不好:“他已經失蹤了這麽多年,而且不少人為了找他,一直盯著你的動靜,導致這些年你也沒見過他。如今是在邊城,外頭那些人監控不到你,但是他也很難進來!”

欣悅雁說了一句很客觀的話。

司馬蕊點頭:“你說的是,就算驍欽真的武功高強,想不動聲色潛入邊城,還在這裏盯著我不被人察覺,這太難了!除非……除非是有人帶他進來!”

“可是誰會帶他進來?”欣悅雁反問了一句,並很快地道,“夜魅姑娘根本不認識他,而且倘若認識,應該會告知我們才對。四皇子的性格,也不太可能與人合作。還有誰?”

司馬蕊沈了臉:“你說的也是!”

那麽,驍欽應當是沒辦法進來了,既然這樣,那會是誰在暗中盯著她?真的不是他?

“罷了,不會是他!”司馬蕊搖了搖頭,“應該是我想多了!”

……

北辰邪焱的房間裏頭。

兩個人對坐著。

北辰邪焱已然換了一身華服,紅玉髓的玉冠,將頭發束起,看著便是俊美冷邪的味道。

夜魅坐在他對面。

也換上了幹凈的衣服……

床榻上的被子什麽的,也都煥然一新。

兩個人對坐著,看著他實在是稱不上好的臉色,夜魅一時間也不知道說句什麽好。

說實話吧,她自己也覺得,非常的尷尬。

甚至有種找個袋子,把自己的臉裝起來的沖動。她覺得這種逗比的事情,尋常人真是一輩子都遇不上一回……

北辰邪焱也沈默著。

靜靜與她對視,並壓制著自己心頭的怒意。他實在也不明白,為何事情最終會演變成這樣。他想,這種事情,若是換了個男人,或許都會有陰影了。

夜魅頓了頓,率先打破了尷尬:“這個啥,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之前是沒意識到,意識到之後,我本來是準備說的,並且堅定的扯著褲子,沒想到你還沒讓我開口,就……”

夜魅說著,強調著點頭:“嗯,我想說的是,這都是意外,我真的不是故意戲弄你!”

畢竟這個事兒,其實挺惡心的。

她自己回憶一下方才被下人一臉懵逼的清理出去,帶著血的被子,她都覺得口味重得自己想吐。

好在。

她之前穿的褲子還有月事布,在下人們進來之前,她都讓他燒了。

不然下人們看著那褲子,拎著出去,還不知道會產生怎樣的猜想。現在……好歹也只覺得他們是受傷了。對吧……

他當然知道,她不會是故意戲弄他。

他默了片刻,深呼吸了一口氣,盯著自己面前的女人,優雅的聲線,緩緩詢問:“所以夫人是因為,知道自己來月事了,焱不能將你怎麽樣,故而才說出願意承擔任何後果的話?”

夜魅嘴角一抽,有點無語地看著他,冷聲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後果,是這種後果。我以為的後果,是你對此不能忍受,覺得我實在不符合一個妻子,一個未婚妻應該有的表現,要與我解除婚約什麽的……”

誰知道他居然想上她。

沒想到,她這話一出,他頓時更怒了。

他魔邪的眼神,放在她的臉上,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看著卻莫名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他凝鎖著面前的女人,一字一頓,緩聲道:“所以夫人的意思是,因為以為焱可能要退婚,於是絲毫不加挽留,半點也不在乎,直接便允下了?”

夜魅懵了:“這……”

雖然她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說,他這話好像也沒什麽不對。夜魅琢磨了一會兒……

她抽搐著嘴角,冷聲問了一句險些把北辰邪焱氣得吐血的話:“難道你要退婚,我不同意,我還跪著挽留嗎?”

所以,就算最終能這樣解讀。

她的話應該也沒什麽毛病啊……

哪,事情既然已經出了,北辰邪焱也的確是生氣了,事實放在這裏,也是沒辦法挽回的對吧?

所以,她還能怎麽辦?

當然是接受現實啊,並且付出責任啊。那他要退婚的話,這也是她應該承受的,她總不會跪著求他不要退婚吧?

她是有責任一定要承擔的人,而且也是要面子的人啊。

有那麽一瞬間,四皇子殿下真的被氣得……覺得沒有辦法溝通了。

他沈默了許久,盯著自己面前一副理所當然神色的女人,終於。以一貫優雅的語調,緩緩地問出了一句話:“夜魅,你從來不明白,從別人的角度思考問題麽?”

這一句,倒是把夜魅問住了。

她思考了半晌,想起自己這麽多年來的種種,雖然說承認這個不是很有面子,但事實上的確……

她看著北辰邪焱,坦誠回答:“說實話,我的確一向以自我為中心!”

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看任何問題,也都是自己的視覺,從來沒有從別人的角度看過問題。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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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 魅哥表示,我知道自己錯了!

從前她倒是從未在意過這些。

她這話一出,北辰邪焱也算是明白,為何她總是能將自己氣一個半死,卻絲毫做錯事、說錯話的自覺都沒有。

不過……

不過夜魅也很快地反應過來:“嗯,偶爾其實也是設身處地考慮過別人的,只是這樣的時候,我承認,是真的不多!”

的確是不多,人生中一共有幾次,夜魅都能數的出來。

話說到這裏。

她頓時也覺得自己額頭隱隱作痛,摸著良心說,自己這樣的性格和思考角度,當真是很少有人能受得了。

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不是……

作為一個拿錢買命的殺手,她過去的四年中,全然都是訓練殺人的技巧,估算被殺之人的價值,取命。

這樣一個過度。

哪裏有思考各種問題的時間……

一個常年身處在殺手組織,與一群低情商的好友生活在一起,她怎麽可能會鶴立雞群的,有突出的情商?哦,對了,老大的情商在她們之中算得上是鶴立雞群。

她心思千轉百回之間。

他忽然伸出手,有那麽一瞬間,夜魅以為他被自己氣瘋了,想出手打她。她還下意識地躲了一下……

然而。

在她閃躲之間,他已經精準地抓住了她的手,避無可避。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抓住她的手,兩人指尖的溫度相傳。讓夜魅一貫冷硬的心,漸漸有了一絲溫熱感觸,心頭也瞬間有些動容,看著自己面前男人的臉。

聲音也緩和了幾分,她輕聲道:“北辰邪焱……”

他凝眸看向她,俊美魔邪的臉上,倒已經少了幾分怒意,多了幾分溫柔的味道。

優雅的聲線,是一貫雲淡風輕的語調,緩聲道:“焱明白了!你生性便是這樣,焱不該苛求你。夜魅,你不懂得怎麽去為別人思考,所以你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如何保護對方不受傷。既然你不懂,那焱多受些也無妨,只是……”

只是……

只是什麽?

夜魅看著他的樣子,聽著他誠懇的話,一時間竟覺得有些愧疚。

他竟然也不責怪她,也不要求她,卻是表示理解。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青蔥玉指,緩聲繼續道:“只是,焱希望你至少,不要再染上這樣的事了。與其他男子保持距離,好嗎?”

“我……”夜魅看著他的模樣,一時間竟也說不出拒絕的話。

在她的印象之中,北辰邪焱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是優雅高貴的,是玩弄別人於股掌之間的,這是她第一次見著他如此,如此這般,帶著幾乎商量與哀求的語氣說話。

這讓夜魅心裏已經有了罪惡感……

看她說出一個“我”字,便沒了下文。

北辰邪焱還當她是不願意,他竟也沒有急著生氣,畢竟今日已經知道了她的本性。

他凝鎖著她的眼,緩聲道:“夜魅,你是否想過,倘若有朝一日,你看見焱的貂裘,披在了其他女子的身上,你將是何感受?”

“這……”在他的話音引導之下,她沈下心思考,想了一下那種場景,她估計想直接就把求婚的東西還給他,讓他送給那姑娘去。

這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當他看見自己披著北辰奕的貂裘,心裏的想法。

她只考慮到自己很冷,只考慮到自己的角度,完全沒考慮過北辰邪焱看見之後,心中會有何種想法。

而北辰邪焱這時候,也繼續道:“焱知道你披著他的貂裘,是因為冷。那麽,即便你要披著。是否能至少,在出現於焱面前之前,將東西還給他?”

他這話,便已經是讓步。

無異於是在說,你一定要跟其他男人有讓我不悅的接觸,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是否能至少不讓我看見?

“好!”夜魅低著頭,應下了這一句。

而下一瞬。

北辰邪焱優雅的聲,又緩緩地道:“倘若焱今日出門,在路邊不小心撿到了姑娘招親的繡球,事先並不知那是招親所用,知道了之後又將它帶了回來。你來找焱問罪,焱說反正我都撿回來了,你若不高興,你與我退了婚便是。夜魅,倘若是如此,你會不生氣嗎?”

“我……”夜魅頓時漲紅了一張臉。

回頭想了想這些事情,她頓時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力了。

而也就在這時,北辰邪焱繼續道:“而且,這時的你十分生氣,焱卻說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你如此簡直是無理取鬧,蠻不講理。那麽……你會高興嗎?”

他把這些事情,換了一個角度分析完。

夜魅頓時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簡直宛如一個智障。虧得她還一再的莫名其妙,認為北辰邪焱太小氣,懷疑北辰邪焱是不是有毛病,動不動就被氣瘋。

現在這麽想想看,有毛病的哪裏是北辰邪焱,分明就是她啊……

她是腦子壞了嗎?

為什麽完全就沒這樣想過,甚至還一直納悶他到底為什麽宛如一個氣球,動不動就生氣了。

夜魅沈默了半天,生平第一次,臉上露出濃濃歉意,低著頭冷聲道:“我知道錯了……”

是的。

知道了。

如果再不能領會這其中一二,那麽她怕是個智障了。

看她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麽,他頓時也松了一口氣。他相信她是聰明的女子,今日這些話之後,她便能明白一切該明白的,不必他再如此難受。

夜魅小心地擡頭看了他一眼,聲音倒依舊是很冷,只是畢竟因為自己心中有歉疚,所以說話也不是那麽硬氣:“但是……九魂,九魂……我真是只是把他當成弟弟,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跟他計較無聊的事情。我也理解如果你身邊有這麽一個妹妹,我未必會高興得起來,但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

“好!”

他倒是應得幹脆,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魔邪的眸子凝鎖著她,一字一頓,緩聲道:“既然你這般堅持,認為他就是你的弟弟,那焱暫且容他。這小子脾氣不比焱好,看在你的面子上,焱盡量不與他沖突!”

話都說到這份上,如果還不能領會他的心意,那就是夜魅傻逼了!

☆、253 北辰邪焱,如果有一天我想殺你

她盯著面前的男人,認真地開口道:“謝謝你!”

說完這句話。

他眸色卻猛地一變,掠過一絲涼意,伸手一扯,便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夜魅愕然擡頭看向他,他卻忽地低下頭,猛然攫住了她的唇畔。

這吻,熾熱和纏綿。

一吻作罷,他優雅的聲線,緩緩地道:“夜魅,以後……焱不願意再聽見你為了其他男人,對焱致謝!”

她口中空氣都被奪走。

這一瞬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微微喘息,頭暈目眩之間,聽見他這麽一句警告的話,一時間也明白自己怕是又智障了。

她頓時便坐好。

她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看著面前的男人,開口道:“其實你說得對,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會為人考慮。就算是你現在說了這些話,我還是難免就說出讓你不高興的話。但是……”

說到這裏。

她臉上卻是浮現出一絲堅決,盯著北辰邪焱道:“但是,只為你對我這番心意,我會慢慢嘗試改變的,只為你一人改變,這態度也只對你一人!”

她依舊只想按照自己的觀點做事,依舊只想以自我為中心,過得肆意瀟灑一些。

只是,為了他今日這一番話,為了他對她這一番心意。

她願意為他適當改變自己,但也僅限於為他,只為他。她想,這將也是她對他這一番心意,最好的回報。

她這話一出,他眸中便掠過一絲喜色。

而夜魅,也開始了自己的自我檢討:“其實你方才說得話都不錯,同樣的事情若是發生在我身上,我怕是早就生氣到不想與你來往了,而我竟然完全沒考慮過你的感受,以後我真的會小心點的!”

以後她會盡量的,記得從他的角度考慮一下。

她這話一出,便被他緊緊擁住,他健臂力氣用的很大,讓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下一秒鐘,就要被他勒斷氣。但此刻靠在他懷中,卻是覺得別樣的溫暖。

他帶著幾分笑意的聲,從她頭頂緩緩響起:“即便你以後依舊是如此,依舊不願意為焱多做考慮。但今日有你這句話,焱便覺得此生足矣!”

夜魅頓時怔住。

原來他要的,只有這麽簡單,哪怕只是一個虛無的不知是否會兌現的承諾,哪怕只是一句哄騙他的話,也足夠讓他開心。

她也於片刻遲疑之後,終於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

她這樣的舉動,便令他更是愉悅。

兩人相依相偎,倒是一時間忘記了方才因為月事,弄得無比尷尬的狀況,只是這時候的夜魅,卻有一絲不安,因為自己被找回的那部分記憶的不安。

宗政皇朝已經覆滅……

那麽,到底是被誰覆滅?

如果她真的就是那個阿曦,她身上便背負著父母慘亡的血仇,這仇恨又與誰有關?她似乎曾經聽見鈺緯對北辰邪焱說過,宗政皇朝的餘孽誣陷北辰邪焱。

那時候鈺緯用的詞,是“餘孽”。所以,宗政皇朝難道是葬送在北辰皇朝手中?

這般一想,夜魅頓時覺得渾身一涼。

父皇母後慘亡那一幕,在她腦海中不斷回想。使得她覺得窩在他懷中的她,被一條毒蛇纏住了腳底,竄到心尖,狠狠一口咬住她的心臟,令原本就血淋淋疼痛的心,疼得更為明顯。

她忍不住抱緊他更多一分。

她在他懷中閉上眼,卻也覺得自己鼻頭酸澀。這一瞬間,她明白她其實真的愛他,不止是喜歡,不僅僅是喜歡。

她心中竟然在怕,怕他就是自己的仇人,怕自己的父母,就是死在他親人的手中。

若真是那樣。

他們的愛情還能走到哪一步?

可,即便明天就要失去,即便明天她或許因為仇恨,不想再看見北辰皇朝的每一個人,也包括他!今天,此刻,她仍舊想抓住這一絲溫暖。

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

他有些詫異地低下頭,看了她一眼,緩聲詢問:“怎麽了?”

這一聲很輕,倒像是怕驚著了她。

“沒,沒什麽!”夜魅窩在他懷中,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低著頭輕輕擺首。

她卻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北辰邪焱,如果有一天我想殺你,怎麽辦?”

她這話一出,空氣似乎凝了凝,她也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什麽絞了一下,痛到不能自已。

他聞言,也怔了怔。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卻忽然笑了,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胸口。緩聲道:“如果你想殺我,就一定要對著心臟,狠狠刺穿。這樣,即便死了,我也能記住你,永世不忘!”

永世不忘。

她眼角忽然泛出淚花來,卻沒讓他瞧見,埋入他懷中,掩下了自己此刻的表情,也掩下了所有的情緒。

夜魅,她從來不相信老天,她永遠相信人活著,一切都要靠自己。

可這一瞬間,她那麽想乞求老天,一定不要是那樣……一定不要,讓他成為她的仇人。如果上天真的聽得到人的祈願,她真的希望,天能再憐憫她一回。

似能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

北辰邪焱有些詫異,低下頭看向她,緩聲詢問:“你怎麽了?夜魅,你今日有些不對!”

夜魅倒是輕哼了一聲,似乎對他頗為不滿意,語氣不甚滿意地道:“今日被你教訓了我不懂得為人著想,我當然是有點不對了!我還自我檢討了半天,這輩子就沒有過這樣的事情。這件事情咱們兩個知道就行了,你一個字都不能傳出去!”

她這話一出,他倒笑了,少有見著她這般模樣。

他便也應下:“好!”

旋即,他頓了頓,緩聲問了她一句:“北辰奕找你,所為何事?”

夜魅頓時一僵。

她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也沒什麽事,他覺得我跟他一個故人長得很像,所以驗證我是不是那個人罷了。驗證的結果就是不是,於是我們就這麽回來了!”

在弄清楚一切之前,她還不想讓北辰邪焱知道這件事情。

她這般一說,他倒也不疑有他,畢竟北辰奕對她的關註,的確超出情理。就在這時,鈺緯忽然從門外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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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吃貨神懾天!

他是已經聽說了,殿下房間裏的被子啥的已經全部換了,還有血跡。他可不記得他們誰受傷了,所以什麽情況也是明白了。

既然這樣的話,有什麽消息也應該立即進去稟報了。

進門之後,他便開口道:“殿下,夜魅姑娘,不好了!大漠的赫連皓月帶兵攻城!”

他這話一出,夜魅頓時楞了一下。

心中直覺有問題,如果是要攻城,應該早就開始了,為什麽偏偏等到自己和北辰邪焱回來之後?

這不是加大他們攻城的難度嗎?

夜魅問了鈺緯一句:“赫連皓月是誰?”

“他是大漠王最信任的一名將軍,對大漠王有救命之恩,如今在大漠王庭和鳩摩訶分庭抗禮,兩人曾經都是最有可能封王,但是因為各種緣由,無緣晉封的人!”鈺緯很快地答話。

夜魅冷冷揚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點將,迎敵!”

她正因為宗政皇朝的事情,心情不好,打一場也沒什麽不妥。

“是!”鈺緯立即應了一聲,便趕緊退下。

夜魅從北辰邪焱的懷中站起身,心裏倒也有些悵然,他們兩人難得有這樣溫情的時候,卻不想就這麽被征戰打斷。

她回頭瞧了北辰邪焱一眼,冷聲詢問:“你是跟我一起出去迎敵,還是在裏頭等著我?”

這話一出。

北辰邪焱站起身,隨同她一起往外走,優雅的聲線,緩緩地道:“縱然焱實在是不願意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既然夫人要出去迎敵,焱還是跟上吧。也免得焱長久不跟,夫人漸漸覺得焱對夫人失去了吸引力!”

女人麽,便容易喜歡實力強悍的男人,來滿足她們內心的英雄主義,夜魅即便不是一般的女人,但或多或少,心裏也會有一些。

他若是長久不表現自己,終日待在城中曬太陽,他在她心中,便沒有英雄的形象可言了。

夜魅雖然對他這一系列話,感到了一絲無語,但仔細推敲下來,也沒什麽毛病。

兩人一起出門……

……

淩山行宮。

一道雪白的人影,立於高峰之上。他永遠站立於世界之巔,若是尋他,往高處尋便是。

而他的面前,是一個天池。

寒氣逼人。

他手中卻拿著一根釣魚的竹竿,正在垂釣。

若是尋常人,在這樣天寒地凍的時候,站在海拔這樣高的地方,怕早就凍了一個半死,變得面無人色。

然而此人卻渾然不同,天上紛紛落下的雪,竟然不能沾染他身。那人白色的背影上,似乎被渡了一層不可冒犯的神聖之光,使人見著竟宛如看見了神祗。

就在這時。

一陣殺氣,在淩山四面傳來。

雪白的人影,卻是動都不曾動一下,等待著眾人的身影。

片刻之後。

數位武林高手,一同出現在那人身後不遠處。來勢洶湧,為首之人開口便道:“神懾天,我等今日一定要終結你不敗的神話!”

“退下,你們吵到了我的魚。”神懾天語氣不重,卻自有威嚴不可冒犯的味道。

這天池裏頭,養著只適合這個季節生存的魚。

肉質最為鮮美。

誰都知道,神懾天作為天下高手的巔峰,他還是一名吃貨,喜歡世上最鮮美的魚,愛喝天下最香醇的烈酒,熱愛兩江最酥脆的烤雞,鐘情三洲最美味的竹筍。

總之,這世上所有最好吃的東西,他全部都吃過。

有些秘法不外傳的,他就是滅了人家滿門,也非要吃到不可,便是這樣執著又強悍的性格。

這時候,他在釣魚。

吵到他的魚,把魚嚇跑了,似乎對他們來說,不是什麽明智的決定,極有可能引起神懾天的怒火。

來人對視一眼,一時間也有些猶豫。

他們都知道,神懾天喜歡獨自來山頂釣魚,而且神懾天性格一向傲慢,所以淩山腳下根本沒有讓重軍把守,是以他們才能如此輕易的進來。

機會難得,正好只有神懾天一人,他們也不想放棄。

這般一想,所有人的眼神,都堅定了起來。為首之人,皺眉開口道:“神懾天,這天下第一的寶座,應該換一個人了!”

他這話一出。

原本眸中掠過喜色,看見魚兒將要咬上鉤的神懾天,眼神頓時一冷。果真,下一瞬,那條魚被這聲音驚擾,轉身游走。

神懾天周身的氣場,頓時冷了下來。

泛出比他們更甚的殺意,他也終於回過頭,看向眾人。手中的魚竿,也已經拋下。

在看見他面容的那一瞬,在場的不少男人,也都呼吸一凜。

他冰雪般的容顏,俊美而莊重。眉宇之間,是屬於天界之神不可冒犯的威嚴。

眾人不由得開始想。

倘若這世上真有神人魔三界,那他們面前之人,定是來自天界的第一美男子,或者,也是天界最強大的戰力!

因為,在他動怒這一瞬,所有人感受到周圍的花叢樹木,似乎都在這一刻有了靈性,對著他們是散發出勃勃怒意,仿佛也要教訓他們的無禮。

神懾天看他們的神情,卻是充滿不耐,神聖而莊重的聲,響徹山間:“準你們留下姓名,然後,速死!”

來人面面相覷。

心中充滿不忿,卻是各自報上了自己的名號:“我們是武林三十六英傑!”

武林三十六英傑,他們之間最令人讚嘆的,是他們的配合。他們當真是能做到,三十六個人,都用自己的絕式配合得益,將敵人擊敗。

哪怕當今江湖前十的高手加起來,也不是他們三十六人聯手的對手。

只是,這世上有幾個巔峰強者,未曾排入江湖排名榜,那便是神懾天,北辰邪焱,北辰奕,九魂,鳩摩訶,小甜菜老人,孤月無痕。是以,眾人也不知道這些人的深淺。

“出手吧!”

神懾天只說了一句話。

那三十六人,對視一眼,便紛紛拿出自己的最強招式,打算賭一場,看能否將神懾天一擊斃命。

然而。

他們各自展露自己神通的同時。

神懾天也緩緩擡手,白色的內息,在他手中凝結。帶起強悍的罡風,下一瞬。這一招狠狠打去!

他吐出四個字:“神戰洪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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