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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羅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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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她嗎?”文鎮奉命護送星羅和紫漁回房,現在廂房內只剩下繁夜和杉宇。

“我寧可相信。但如果她不下手,自己的處境就會很危險了吧。既能讓她動手,又能保住大局的辦法,只有讓她成為我們的人,反做我們的間者。”繁夜思慮再三,這是唯一可以保住星羅的辦法,但同樣地,處理不當的話會讓星羅陷入更大的危險中。

“你能確保她能真心成為我們的人?”杉宇似乎覺得這有點異想天開,且先不說星羅被烙印的問題,星羅的母親也是一個可以限制她行動的關鍵。

“我盡量,但是有兩個關鍵,一個是她身上的烙印,一個是她的母親。我們必須解決這兩個問題。”顯然繁夜也關註到這兩個問題了。

“烙印的話,我只能盡量去探聽消除的辦法。至於她母親,我會去試著找找看。但是這兩點,我們都無法確保可以做到,她憑什麽相信我們?”

第二天他們也將同樣的疑問拋給了星羅,期待著她的回答。星羅答應會考慮一下,並且向紫漁保密杉宇的真實身份。杉宇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才會在繁夜的勸說之下暴露自己的身份。一旦星羅告知給楚嘯天知道,他們這方將處於劣勢。現在正值一百年的最後關頭,所有代官的能力都有所下降,所以不會輕易地出手。相反地,楚嘯天的內力在這期間可以達到頂峰。雖說楚嘯天不會孤註一擲發起進攻,但一旦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狗急了也可能跳墻,到時候怕是會有兩敗俱傷的局面。可看繁夜口氣如此篤定,他似乎感受到繁夜身為判官的王者之風,以至於都沒有反駁的理由,只能服從。還好的是,繁夜的身份還未揭穿,不然連判官的生命都有危險。

好在星羅沒有辜負這樣的信任,幾天後,紫漁仍然不知道杉宇的身份,而星羅也答應了做他們的間者,她說:“比起自己所受的痛苦,我更加不希望有更多無辜的人死在我手裏。我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對於烙印我已經沒什麽可怕的了,我只希望你們能全力為我找到我的母親,那是我唯一的牽掛。只要能保證她的安全,讓我去死我都心甘情願。”

“如果你想成功瞞天過海,還是必須取得三位公主的心神。一般代官失去心神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除非楚嘯天要求下狠手。繁夜可以保住三位公主的性命,你取了她們的心神去覆命吧。我之前取了寒雨國兩位代官的心神,也準備去覆命了。我先去,你隨後來。”

繁夜命文鎮帶著紫漁到街上逛逛買些好玩的回來逗星羅開心,紫漁欣喜地答應了。所以杉宇繁夜和星羅三人在房裏商量今後的對策。

“對了,最近我們覺得有人一直在暗地裏監視著我們。肯定不是我這邊的人。幸好我們每次見面你都用了隱術,而且你交給我的任務我也是把自己隱在結界裏執行的,所以應該還沒有什麽秘密洩露出去,不過你還是要小心些,我擔心會不會是暗翼的人派來監視的。”繁夜想起文鎮警惕性的保護和隱隱的擔心,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杉宇。

“放心吧,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你也得保護好星羅,不要暴露了星羅的身份。”杉宇拍拍繁夜的肩膀,利用隱術躲到暗處,靠輕功從窗戶離開。

杉宇回到暗翼,楚嘯天見他只身一人,再加上之前與孤燕之間失去了感應,他有些了然,只是養了十多年的幹女兒突然沒了,他有些接受不了。如瀑的秀發有些散落在胸前,沒有了平日的嫵媚,只有淡淡的哀傷,他臉色蒼白,手掌緊緊握成了拳砸在臥榻上:“我要讓所有代官為燕兒陪葬!”

臥榻邊上有一泉活水,水上漂浮著幾朵純白的冰蓮。這冰蓮平日裏都是開得很旺的,花瓣上透明得像是要析出水珠來,細看花瓣裏的紋路,像是有水在裏頭流淌著似的飽滿靈動。杉宇掌心起白霧,凝聚很強的內力後將所有內力化於指間將掌心封存的心神逼出。藍色的心神像火焰般在空中跳躍,在冰蓮的吸附下靠近,並最終被冰蓮包裹起來。

“對了,你知道彩虹國之前發生的事情了吧,原本定下的代官被取而代之了。當時就怪許松沒用,居然沒確定女孩子是生是死之前就離開,現在簡直就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原本我是打算從紫虹入手的。不過也好,那個名喚紫鵑的姑娘,看上去也挺標致的,我已經讓西展去‘請’了,也有好些時日了,你幫我去看看,是不是碰到什麽麻煩了?”

“是!”這天終於還是來了,收拾掉寒雨國、冷月國兩大相宮,渺星國又在他掌握之中,現在最大的相宮就是彩虹國和日照國了。沒錯,在這裏,排行最大的是日照國,接下來是冷月國,再下來就是彩虹國了。最近寒雨國的天象有異動,想必日照國已得到消息,神族的行動也是分秒必至了。在神族和暗翼正面交戰之際,能夠多一分保險是一分。這個紫鵑若成為暗翼的人,必是不能留下活口的。

在離開暗翼之際,杉宇迎頭碰見來覆命的星羅。兩人交會之時,星羅塞了張紙條到他手裏。走了一段路後,見四下無人,杉宇打開閱讀,得知繁夜已護送紫漁回彩虹國去了。因為日照國得到消息後緊急召見彩虹國的大大師父商量對策,所以所有代官必須隨時待命。

星羅來到暗翼玉水閣交差,逼出三大代官的心神後正準備離開,卻被楚嘯天出聲喚住:“有件事,可能需要你的協助。”

“是,主人請吩咐。”星羅轉身作揖。

“你知道‘蓮之心’吧。要打破冰蓮百年的傳承,唯有‘蓮之心’可以辦到。現在我缺一股至陰之氣。你是女人,而且被我烙了印,再加上你清淡的性子,最適合跟我一起練。至於你的母親,你放心,在事成之前,我會保她平安。”說罷楚嘯天並沒有給星羅考慮的時間,仿佛料定她沒得選擇只能答應,便拋給她一件絲質的透明長裙,美其名曰“賞心悅目”。

另一面,杉宇來到彩虹國街上的一處醫館,來人應了門,將他領了進去。一進到內堂就看見西展躺在床上休息,臉色鐵青,想必受了傷。許松倒了杯水給杉宇,說:“前幾日來我醫館就這副德行了,可能被下毒了。這手法像是出自陸藍瀟的。目前我仍在調配解藥,過兩日便可看到藥效。”

杉宇無所謂地聳聳肩,他向來獨來獨往,跟暗翼的人接觸也不深,許松也見怪不怪了。他問:“你不會是收到風來看望他的吧?有任務?”

“嗯,我只是協助,具體什麽任務得問西展。”

一陣沈默後,杉宇狀似不經意地開口:“我之前聽孤燕說,主人藏著一名婦人在暗翼裏。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見過嗎?”

“喲,還從未聽說過你關心過什麽事情。不過你說的這個人,我還真見過,還是我去抓來的呢。她是渺星國一個代官的母親。”許松還頗有些得意。

“主人居然這麽耐心對待一個代官?他不是一向最討厭麻煩最討厭這種哭哭啼啼的場面嗎?收留一個婦人不像是主人的作風。”杉宇盡量掩飾著自己的目的。

“所以主人早就殺了她了。只是還騙著那代官罷了。”許松是個醫術精湛的大夫,是個陰狠成性的殺手,但卻是一個勇有餘而細心不足的間者。也是抓準了這一點,杉宇才會花心思來到這裏探聽消息。

“這也騙得過?難道那代官是傻子不成?”杉宇假裝嗤之以鼻。

“你忘了靈蛇啦?咱們的西護法可是個易容高手。她每次都假扮成那個代官的母親去與其見面,原本二人就不能靠得太近說太久的話,所以就更加看不出有什麽不對之處了。”靈蛇,暗翼的西護法,是個八面玲瓏的女人。身段搖曳多姿,卻是不容易親近之人。只有其他三大護法和楚嘯天可以叫得動她。同樣地,她也是被烙印了的。沒想到這件事還動用到了護法,難怪他都不知道此事,或者說,他還不夠資格知道此事。只是星羅那裏,應該怎樣才能通知到她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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