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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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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切一知半解,天帝本來是十分不喜的,但一聽舒蘊說選擇自己是正確的頓時氣消了大半。見時煜已無戰鬥的力氣,他宣言:“送天後回宮靜養,至於武神時煜,遣回武神府邸靜思己過。”

時煜渾渾噩噩,不知是被誰帶回了昔日的府邸。看著滿目的殘垣斷壁,他苦澀的笑了。

他頭腦裏最清晰的記憶就是紀三笙和倉鼠,可是就在剛剛,有人告訴他紀三笙對他的愛慕是假的。一切來得那麽出乎意料,又是那麽令人措手不及。

“武神。”一老人叫住時煜,正是抓紀三笙的人。

“武神尊主,小人來只是想告訴您,三生殿主並未歸魂於花神舒蘊,她只是被囚禁在了西官玄武的聖潭下。”

時煜見他,不願相信,質疑的眼神下,老人又說:“之所以告訴您,是因為殿主與小人的愛人有些淵源。欸,小人言盡於此吧,只望……”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等老人的話說完,時煜就起身去了聖潭。

而老人,停留在原地,嘴角一抹深意的微笑:本想將你一軍,沒想到被你三言兩語化解,還好我留個心眼,這次,看你怎麽翻身。

時煜拋下身後的千萬大軍,只身一人前往聖潭。剛一到,一股侵入骨髓的冰冷讓他倒吸口涼氣。他向前摸索,踩著如針一般尖利的冰晶慢慢前進。

前路深不見底,只剩幽深與淒涼。越往裏走,大道變成狹窄的洞口,最後低矮狹窄到只能低頭彎腰才能通過。

好不容易看見一絲光亮,時煜加快腳步,最後一步,竟跨入一灣暗潭。

潭水冰冷刺骨,和外面比涼了千萬倍。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深入潭水的腳掌還在不在。

時煜四周搜索,滿目除了石壁就是潭水,哪兒有紀三笙的蹤影。他細想著,然後義無反顧往水中一個猛紮。

他攪動著已經麻木的雙臂,游魚一般向潭底深入。

很快,他便看到一顆晶瑩的,人形結晶。

見模糊的晶體下熟悉的面容,不由得,他再次加快速度。

時煜已經到了潭底,困住紀三笙的冰晶近在咫尺,可是,他卻犯難了。如何才能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帶她離開這裏?洞口又矮又窄,這麽大的結晶是絕對搬不出去的。唯一的辦法就是融化它。

時煜上前,雙手合圍在結晶上,然後雙腳蹬水,結果,二人紋絲不動。看來,把她帶上去再解凍也是不現實的。

於是他孤註一擲,決定在潭水下先行解凍。

他雙手合十,口中念著咒語。瞬間,一條火鳳從他的腳底竄出,在他身上盤旋。

火鳳嘶鳴著,嘴裏吐出陣陣火焰,與潭水交鋒,冰與火的對決。

時煜的咒語繼續著,火鳳也一直在散播火焰,潭水稍有回溫。

火鳳幹嚎一聲,時煜也緊蹙著眉,一口鮮血包在嘴裏。

火焰越來越小,潭水卻立刻降溫,時煜嘴裏的血腥味兒越來越重。一時沒忍住,鮮血噴湧而出,散混在水中。

誰知,四散的鮮血居然變成了火星,隨即變成火球,一點一點的加熱潭水。而一些粘在結晶上的鮮血,直接將結晶炸開幾條裂縫。

看來,自己在九黎鼎裏待了一會兒還是有些好處的。時煜輕笑,指尖劃過手臂,瞬時鮮血直流,一朵火紅的花圍繞在他身邊,慢慢綻放。

拖著流血的手臂,時煜上前抱住結晶。

低溫凍結了傷口,他便運功使自己的身體保持熱度。

一滴血,一個火星,一條裂縫。幹硬的結晶開始剝離,融化。很快,露出了紀三笙被凍得通紅的鼻尖,隨即,手指也露了出來。

極寒之時,一股暖流劃過身體,紀三笙用力的睜開眼,便看見時煜將鮮血一點一點往自己身上抹,所到之處,立刻回溫。

“時……”舌頭是麻木的,話說不出來。

時煜見她睜眼,又驚又喜,手上布血的動作更加迅速。他喚出火鳳,讓它纏繞在紀三笙的周身。

最後一點結晶被融化,時煜將紀三笙拉起窩在心口,一邊念閉水咒一邊向上游動。

有時煜念咒,紀三笙落了個清閑,只是乖乖聽著他的心跳。

二人出水,向岸邊游去。

剛到岸,一位身著星官朝服的天神現身。那天神看了看二人,然後立刻單膝跪地,說:“小神有眼不識泰山,望武神海涵。”

紀三笙愕然,目光來回在二人之間游竄。

時煜倒是無動於衷,反倒覺得這位星官有眼力見,還認得他身上這件世間獨一的黃金戰袍。

而北官玄武七宿之一的壁水獝卻被二位突如其來的天神給嚇得不輕。今日剛參加完天宮的緊急會議,聽天帝說武神歸位了,沒想到一回家就看見武神本尊和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在他的聖潭裏洗鴛/鴦/浴。

“說……”紀三笙哆嗦著:“誰讓你獻上這狗/屁聖潭來關押本殿的?是不是舒蘊那個臭/女/人?”

壁又是一驚,這女人自稱本殿,還隨口就是天後的名號,更甚,罵人也不帶過腦子的。

這時,他突然想起老大鬥木獬提到過要把聖潭借給天後關押犯人用。

誒喲,這所謂的犯人不會就是武神懷裏的……

壁在心裏把鬥罵了無數遍。

“二位,此事小神實在不知,不過,為了將功補過,小神願送二位出去。”說罷,他便俯身化作獝獸。

紀三笙翻著白眼,嫌惡地說:“就不能來個好看點兒的嗎。”

“二位天神,我們二十八星宿中角木蛟的原型長得最俊,可他在東官,離這兒太遠,所以只有二位將就一下了。”

見他態度還不錯,紀三笙勉為其難的爬上他的背。時煜也順勢攀上,坐在紀三笙後面,趁她不註意,雙手環上了她的腰。

果然是自己的地盤路好走,不到十分鐘,三人就離開了那個冷的令人發指的聖潭。

壁水獝將二人送出後立刻回歸星位。

時煜和紀三笙呢,剛一出聖潭就遇到了武神舊部前來迎接。二人坐上矔疏朝武神府邸飛去,一路各不說話,只是緊緊依偎著。

果然是眾人齊心,原來破舊不堪的府邸在短短時間內被將士們整理的井井有條。

時煜攙扶著紀三笙到正殿休息。

“本來想讓你受點香火,好恢覆身體,誰知……”時煜看了看冷清的香火爐,無奈的搖頭。

紀三笙:“別說你武神,就算是我,也沒好多人上香的。”

“你都知道了?”時煜問。

“嗯,都知道了,你不也知道了嗎。”紀三笙回答。

二人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天宮內,聽了天後說出始末,天帝被氣得七竅生煙。他一遍一遍大喊:“糊塗啊,糊塗!”

“陛下,臣妾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要是當年武神不死,你的帝位坐得安穩嗎?”

聽此,天帝狂暴的情緒稍微緩和,他覺得天後說的有幾分道理。

天後又說:“如今,我們要同仇敵愾。”

“蘊兒有何高見?”

“陛下,我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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