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在你手裏。”

空澤轉身離開，但很明顯是示意席勒跟他走。轉入競技場休息廳的走廊死角，這裏沒有其他人。

空澤抽出打火機甩手拋給他。“如果有什麽事要說就直說，你旗下的被負責人特地給你創造這個機會。”

若是平時，他們兩個即使迎面走過也不會互相看上一眼，都往另一個方向略微偏一點，於是無比和諧地擦肩而過。

“你覺得我有話對你說？”席勒眼眸半斂。

“至少慕德蘭覺得有。”空澤雙手環胸望著他，眼裏露出微弱的笑意。而此時他竟然也出奇地有耐心，沒有立刻說【如果沒事就散了】這樣果斷太絕對的話。

席勒一時無言。那個小子真是太……胡來了。

“如果沒事的話——”空澤還是沒能夠忍住要緩緩地說出【就散了】，席勒終於無奈地開口：

“搭檔的事。”

“……”空澤沈默，確實就是如此。

席勒聲音依然平穩地認真說道：“如果你還在記恨我當初對你的無禮的話……我在這裏向你道歉，希望你原諒。”

“……”空澤本來是想說點什麽，但看到席勒這樣的態度還是沒有說出口。如果他開口了……那一定是本能地說出最傷人的話來吧。

不是誰都能像淩桑一樣那麽善解人意。

記恨……是記恨麽。

那始終蟄伏在他內心深處的與之隔閡，不管之後席勒如何對自己表現得友好一些，他也不會再接受任何的善意……就是當時那延續的……記恨麽。

“呵。”他擡起右手指尖搭住額頭。

真的是這樣麽。

……

“空澤剛進入sritana時狀態很糟糕，在初次的負責人鑒定中他敗給了席勒。”慕德蘭解釋給淩桑，這些信息也是席勒傳達給他的。

“所以是因為敗了，所以才不喜歡他麽？”淩桑問道。

“不是，席勒相信是他的過錯。因為他是從初中部升上來的最強者，他那時還太過於狂傲，所以在戰勝後相當無禮地奚落了他。”

所以那時盡管已經戰敗，盡管已經喊停並且雙方都已經有了負責人願意接納，但始終沈默的空澤忽而一拳揮過去擊在席勒的臉上。沒有任何征兆的正面襲擊帶著近乎野獸的咆哮，席勒被擊出砸在地上。

也就是因為這樣，尼薩亞看中了空澤，用他的服級高度彈走了空澤原來的負責人，把這個埃斯利亞不知從哪裏特招進來的落魄家夥收攏在自己旗下。

“……這樣啊。”淩桑惋惜地嘆道，“席勒能夠這麽誠摯……一定是相當後悔了吧。”

“不要對別人說喲。”慕德蘭將右手食指貼在自己唇前微笑道，“他們兩個還真的要好好談談了，都是不會好好說話的人。”

“我還是挺擔心……他們還是不會好好說話。”

“如果這也不行的話，那麽我也盡力了。至少我覺得心安就好了。”

“……是啊。”

本來是微笑著的淩桑卻是忽而想起另一件事，漸漸地笑容也消失了。自己那麽直接地拒絕薇薇安……也一定是因為這樣的記恨吧。雖然不承認自己是如此記仇的人，但怨恨確實就在心裏紮了根，從潛意識中為自己做出抉擇……薇薇安一定也會失落吧。

真是想的太多了。她閉上眼。真是無奈啊。

“所以席勒這個平時沒幾句話的家夥總是對我不斷重覆待人要有禮貌這種事……真是啰嗦啊。”慕德蘭捂頭。

“你確實不夠禮貌。”淩桑很認同地點頭。

“啊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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