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壓軸的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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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檸很是淡然，若真是賞於潯東，她會立即馬上將於潯東扒了，摸骨相勘筋骨，因為她覺得很難有活人長成這樣。所以她要知道，是哪一般的天賦稟異，支撐了這番皮相。
謝宸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於潯東和顏檸，感情這倆人有事兒，他好像顯得多餘了。
待吃了幾碟子果子後，才有美人兒姍姍來遲。
那美人兒，美則美矣，雙眼中透著靈動，就是少了點鮮活氣兒，不過這也比外頭的那些美人兒美太多。
“奴家原想來拔個頭籌，卻不想公子更勝一籌。”那美人兒嬌滴滴地開口了。
倒叫謝宸看呆了。
顏檸趁機一爪子抓在了於潯東的臉上，但她後悔了。這斯的臉皮太滑嫩了，簡直是在她的指間打滑，她又不敢用力抓。
於潯東呆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道：“換人。”
那美人兒掩面垂淚跑開了，引得謝宸不住叫喚。
很快老媽子過來賠了個不是，又招了個美人兒來，這美人兒比方才要美上好幾分。
顏檸看了幾眼，又看了看於潯東的面皮，還是擺手更用力地抓了一下於潯東的臉。
於潯東又讓換人。
謝宸看了幾個來回，從最初的驚詫，到淡然，美人看多了反而覺得就那樣，還不如喝酒，他可終於能喝酒啦。
最後老媽子將這院宅子裏活招牌弄了出來。
美人未至，先聞香，再是佩環叮咚響兒。
於潯東低聲道：“壓軸的來啦。”
謝宸趕忙放下手裏的果子和酒杯，就等著看。
顏檸“嗤”了一聲，她賭一把瓜子，還是不如於潯東。
可當活招牌到了，一笑一顰間，滿是風情。
顏檸忍不住“噫”了一聲，這才是美人啊，不過她伸手就去摸美人骨相。
活招牌也不生氣，只道：“姑娘可是以為奴家上了脂粉？”
顏檸摸完骨相，才發覺這位美人未施粉黛，她很好奇這人的骨相，是怎麽長得如此端正勻稱，又恰到好處。
老媽子卻是笑著道：“此女有海外血統。”
於潯東卻是將酒杯重重地拍進了桌子裏頭，笑著道：“不見得。”
老媽臉色一肅，遇上有真功夫的了，只好賠笑道：“是北地胡人，唯此女消了胡人瞳色，有幾分中原的樣子，又有胡姬面貌長處。”
顏檸“哦”一聲，更為仔細地看著此女，又摸了一遍骨。忽地笑道：“面上骨相有胡人特征，筋骨卻是中原相，原來如此。”
老媽子和活招牌都見慣了奇怪的客人，也沒將顏檸的舉動放在心上。
活招牌笑意更濃，道：“奴家給各位貴客唱首小調。”
謝宸突然擤鼻子了，他哭了起來。
於潯東忙問怎麽了。
謝宸道：“我想我親娘了。”
顏檸無語凝噎，上回見了錦衣衛小姐姐，謝宸也是這麽說的。
接著謝宸就扒著活招牌，大喊“娘啊”。
活招牌涵養再好，也有點生氣了。
哪個妙齡姑娘被個小子撲著喊娘，能不氣？
顏檸推了於潯東一把，讓他將謝宸弄走。
於潯東點頭，伸手將謝宸打暈，翻墻拖出去了。
顏檸想了一下，她好像有什麽問題想問花魁來著，可又忘了。她想了好一會兒，還是作罷，準備走了。
活招牌看出人都是陪顏檸這個主兒來的，幹脆笑著挽留顏檸，道：“貴客莫急，等晚上了，新搬來的十郎要帶著他家的小兒郎們過來論詩。那些小兒郎們，一個比一個賽謝安，腹中還有才氣。”
顏檸聽到才氣，就想到巷子裏頭的傘，直接告辭離開。
沒了人帶路，顏檸在巷子裏頭走得雲裏霧裏的。
只聽哪個院子裏頭，有一群書生在念書。
句句底氣十足，將書念得如音聿般抑揚頓挫。
顏檸停下來聽了一陣，擡手摘下巷子上的素面傘，寫寫畫畫。
這回畫的是山水茅廬，寫的是愛蓮說。
有人看見了，都噤聲在一旁看著，等顏檸停筆才嚎道：“姑娘大才啊。”
顏檸被嚇了一跳，擡頭一看，好幾個面容俊美的小公子扒在墻頭上。
忽然，門就開了，有人邀顏檸進去喝茶。
於潯東不知從哪兒鉆出來了，可憐兮兮地拽著顏檸的衣袂。
顏檸幹脆將於潯東一塊兒拖了進去，她也對剛剛那些書生讀的古文感興趣。
但於潯東一進那院子，臉色就變了，他沖進去抓了個穿得有魏晉風衣衫，又拿著白玉煙鬥的男子出來。
那男子也是美啊，只是被於潯東揍得頗慘，還不停地護著臉，道：“打人不打臉。”
顏檸沒看幾眼，反被幾個小公子圍著看手裏的傘。
小公子們希望顏檸來做他們的老師。
“不可。”於潯東丟下那個男子，將顏檸從幾個小公子間撈了出來，再解釋緣由。
原來這男子就是方才活招牌口中的十郎，經營的是倌倌店兒。
而曾經初下山的於潯東，就被十郎哄騙了，險些清白不保。
顏檸很不厚道地笑了，將於潯東護在身後，道：“今兒個我來當回女俠，誰要回到父母身邊的，只管過來，我送你們回去。”
只見那些小公子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動。
“當年是我不厚道，但也讓你賺到錢去贖你師父了。別將我這地兒看得骯臟，老子這人賣藝不賣身。”十郎由幾個小公子扶起來了。
有個大膽的小公子出來道：“我們不是被父母賣了，就是從小被拐了賣來賣去，要回去哪裏？回去也是再被賣一回。”
顏檸算是明白了，這或許不是項好營生，但好歹他們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又有個小公子道：“我們賣字賣畫賣詩，也彈琴吹笛子，不對嗎？”
顏檸看向於潯東。
於潯東咬牙道：“他當年讓我在鼓上跳舞。”
“你不跳，舞劍賣苦力嗎？時辰不等人，等籌齊了，你師父老早就投胎了。”十郎磕了磕煙鬥。
顏檸拍了拍於潯東，道：“誰都有難堪的時候，都過去了。”
於潯東橫了十郎一眼，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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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宸目瞪口呆地看了看於潯東和顏檸，感情這倆人有事兒，他好像顯得多餘了。
待吃了幾碟子果子後，才有美人兒姍姍來遲。
那美人兒，美則美矣，雙眼中透著靈動，就是少了點鮮活氣兒，不過這也比外頭的那些美人兒美太多。
“奴家原想來拔個頭籌，卻不想公子更勝一籌。”那美人兒嬌滴滴地開口了。
倒叫謝宸看呆了。
顏檸趁機一爪子抓在了於潯東的臉上，但她後悔了。這斯的臉皮太滑嫩了，簡直是在她的指間打滑，她又不敢用力抓。
於潯東呆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道：“換人。”
那美人兒掩面垂淚跑開了，引得謝宸不住叫喚。
很快老媽子過來賠了個不是，又招了個美人兒來，這美人兒比方才要美上好幾分。
顏檸看了幾眼，又看了看於潯東的面皮，還是擺手更用力地抓了一下於潯東的臉。
於潯東又讓換人。
謝宸看了幾個來回，從最初的驚詫，到淡然，美人看多了反而覺得就那樣，還不如喝酒，他可終於能喝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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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潯東低聲道：“壓軸的來啦。”
謝宸趕忙放下手裏的果子和酒杯，就等著看。
顏檸“嗤”了一聲，她賭一把瓜子，還是不如於潯東。
可當活招牌到了，一笑一顰間，滿是風情。
顏檸忍不住“噫”了一聲，這才是美人啊，不過她伸手就去摸美人骨相。
活招牌也不生氣，只道：“姑娘可是以為奴家上了脂粉？”
顏檸摸完骨相，才發覺這位美人未施粉黛，她很好奇這人的骨相，是怎麽長得如此端正勻稱，又恰到好處。
老媽子卻是笑著道：“此女有海外血統。”
於潯東卻是將酒杯重重地拍進了桌子裏頭，笑著道：“不見得。”
老媽臉色一肅，遇上有真功夫的了，只好賠笑道：“是北地胡人，唯此女消了胡人瞳色，有幾分中原的樣子，又有胡姬面貌長處。”
顏檸“哦”一聲，更為仔細地看著此女，又摸了一遍骨。忽地笑道：“面上骨相有胡人特征，筋骨卻是中原相，原來如此。”
老媽子和活招牌都見慣了奇怪的客人，也沒將顏檸的舉動放在心上。
活招牌笑意更濃，道：“奴家給各位貴客唱首小調。”
謝宸突然擤鼻子了，他哭了起來。
於潯東忙問怎麽了。
謝宸道：“我想我親娘了。”
顏檸無語凝噎，上回見了錦衣衛小姐姐，謝宸也是這麽說的。
接著謝宸就扒著活招牌，大喊“娘啊”。
活招牌涵養再好，也有點生氣了。
哪個妙齡姑娘被個小子撲著喊娘，能不氣？
顏檸推了於潯東一把，讓他將謝宸弄走。
於潯東點頭，伸手將謝宸打暈，翻墻拖出去了。
顏檸想了一下，她好像有什麽問題想問花魁來著，可又忘了。她想了好一會兒，還是作罷，準備走了。
活招牌看出人都是陪顏檸這個主兒來的，幹脆笑著挽留顏檸，道：“貴客莫急，等晚上了，新搬來的十郎要帶著他家的小兒郎們過來論詩。那些小兒郎們，一個比一個賽謝安，腹中還有才氣。”
顏檸聽到才氣，就想到巷子裏頭的傘，直接告辭離開。
沒了人帶路，顏檸在巷子裏頭走得雲裏霧裏的。
只聽哪個院子裏頭，有一群書生在念書。
句句底氣十足，將書念得如音聿般抑揚頓挫。
顏檸停下來聽了一陣，擡手摘下巷子上的素面傘，寫寫畫畫。
這回畫的是山水茅廬，寫的是愛蓮說。
有人看見了，都噤聲在一旁看著，等顏檸停筆才嚎道：“姑娘大才啊。”
顏檸被嚇了一跳，擡頭一看，好幾個面容俊美的小公子扒在墻頭上。
忽然，門就開了，有人邀顏檸進去喝茶。
於潯東不知從哪兒鉆出來了，可憐兮兮地拽著顏檸的衣袂。
顏檸幹脆將於潯東一塊兒拖了進去，她也對剛剛那些書生讀的古文感興趣。
但於潯東一進那院子，臉色就變了，他沖進去抓了個穿得有魏晉風衣衫，又拿著白玉煙鬥的男子出來。
那男子也是美啊，只是被於潯東揍得頗慘，還不停地護著臉，道：“打人不打臉。”
顏檸沒看幾眼，反被幾個小公子圍著看手裏的傘。
小公子們希望顏檸來做他們的老師。
“不可。”於潯東丟下那個男子，將顏檸從幾個小公子間撈了出來，再解釋緣由。
原來這男子就是方才活招牌口中的十郎，經營的是倌倌店兒。
而曾經初下山的於潯東，就被十郎哄騙了，險些清白不保。
顏檸很不厚道地笑了，將於潯東護在身後，道：“今兒個我來當回女俠，誰要回到父母身邊的，只管過來，我送你們回去。”
只見那些小公子們，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有動。
“當年是我不厚道，但也讓你賺到錢去贖你師父了。別將我這地兒看得骯臟，老子這人賣藝不賣身。”十郎由幾個小公子扶起來了。
有個大膽的小公子出來道：“我們不是被父母賣了，就是從小被拐了賣來賣去，要回去哪裏？回去也是再被賣一回。”
顏檸算是明白了，這或許不是項好營生，但好歹他們活了下來，還活得好好的。
又有個小公子道：“我們賣字賣畫賣詩，也彈琴吹笛子，不對嗎？”
顏檸看向於潯東。
於潯東咬牙道：“他當年讓我在鼓上跳舞。”
“你不跳，舞劍賣苦力嗎？時辰不等人，等籌齊了，你師父老早就投胎了。”十郎磕了磕煙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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