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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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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馬倩兒的哭聲打斷了馬莉莉和陸父的談話。

“莉莉,那今晚我們就談到這裏,我先回去休息,你們慢慢聊。”

“哦,好。”

“你怎麽了,幹什麽哭成這個樣子?”

“媽媽,麗花那群歌女都欺負我,特別是那個什麽華探長夫人,她今晚又罵我又嘲諷我啊。還有,你要幫我立刻解雇那個陳婉碧。”馬倩兒從麗花轉身就跑回家找馬莉莉。

“她們欺負這件事先放在一旁,等一下再問你。現在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麽要我無緣無故的解雇那個陳婉碧呢,難道又是為了阿祖?”

“那個陳婉碧算什麽,阿祖是個律師,而她只不過是一個下賤的歌女,她配不起阿祖的。”

“那是他們兩個之間的事。”馬莉莉試著勸馬倩兒。

“我不管,她搶走阿祖就是不行,媽媽,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啊。”

只見馬莉莉並沒有像往日那麽理她,令馬倩兒感到又急又怕。

“媽媽,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應該說你有沒有聽過媽媽說的話才對,我說過多少次了,做女人要跟男人一樣,要有自己的事業,要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你說你想進娛樂圈發展,媽媽立刻介紹趙老板給你拍電影,但是你想一下,你來了香港這麽久,除了一天到晚纏著阿祖之外,和麗花的那些歌星爭風吃醋之外,你還做過些什麽,你說給我聽聽。”

“媽媽……”從小到大,馬倩兒從來沒有被馬莉莉這麽罵過,感覺到自己很委屈。

“你受不了阿祖和婉碧在一起,我不怪你,有本事你就靠自己把他搶回來,別因為這種事要媽媽解雇這個解雇那個,媽媽雇傭一個人,是看她對我的生意有沒有幫助,而不是看她會不會得罪我的女兒。那個婉碧雖然不好,但我覺得她有用啊,有用的人我是不會解雇的,如果你連那些小歌星也鬥不贏,你就不配做我馬莉莉的女兒。”

“媽媽……”

“還有,你剛剛說華探長夫人罵你,她罵你什麽?你說了些什麽話,才導致她罵你。”馬莉莉不給馬倩兒反駁的機會,於是把話題轉一下。

“我只不過是說麗花那些女人都是肉彈歌星而已,那個什麽華探長夫人就囂張的對我說什麽‘不要張口閉口都叫歌女前歌女後的,大家都是有父有母,不是每一個人一出生就是有錢人,要當有錢人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後臺活著。’。媽媽,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難堪啊,那些人全部都在看我的醜相。”馬倩兒以為這件事馬莉莉會為她做主,就算對付不了那個華探長夫人,對付那些不知廉恥的歌女也沒關系,最重要就是讓她們知道,她,馬倩兒不是好惹的,但事實並非她所想的那樣。

“她說的並沒有錯,你有的時候的確是需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那些歌星雖然是在夜總會工作,但是我覺得她們有很多地方都比你強,而你也有很多地方都比不上她們。就說說你工作的態度,你一心只想成名,卻不知道其他明星的成名路是怎麽走過來的。最後我要給你一個警告,如果你再不繼續努力去跟趙老板他們學習如何演戲,那就休怪我會找別的人去演電影,到時候你叫我一天媽媽也是沒有用的。”馬莉莉就是要讓馬倩兒見識一下世態炎涼。

“媽媽,我想不到連你也不幫我,你變了,自從你來到香港之後你就變了,我到底還是不是你的女兒啊。不對,不止你變了,就連阿祖也變了,他居然為了那個賤女人打我一個耳光,你們全部都是壞人。”說完之後,馬倩兒就立刻走人。

離開家裏後,馬倩兒邊喝醉酒邊在街上閑逛,突然被車撞到,受傷進了醫院。

“倩兒,你怎麽樣了?”送完陳婉碧回家的霍耀祖回到家就聽到馬倩兒被車撞了送進醫院,於是他立刻趕到去醫院。

“你給我出去,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霍耀祖好心去看她,結果就叫人走。

如她所願,霍耀祖聽她這麽說真的要離開,結果她又把他叫住“餵,你要去哪裏啊,又要去找那個歌女啊?”說完之後,一個枕頭扔到霍耀祖的後背。

“你以後有什麽事情就盡量跟我說,別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幸好這次沒有出大事。”霍耀祖忍著怒氣對馬倩兒說。

“只有你自己認為我沒事。”

“剛才你扔枕頭扔得這麽用力,我看你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我明天再來看你。”霍耀祖說完之後頭也不回就離開病房。

“阿祖……阿祖……”

“莉莉,我想倩兒已經沒事了。”

“她沒事,醫生已經告訴我了。不過你和她之前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我跟她沒什麽。”

“就是因為沒什麽,她才會這樣。阿祖,倩兒是個女孩子,又被我寵壞了,所以脾氣就差了點,我不敢叫你完全遷就她,不過我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對她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婉轉一點,間接一點,讓她容易下臺好嗎?”

“對不起,今晚的事我只是一時沖動,不過我以後知道該怎麽做了。”

“倩兒雖然跟你差不多大,不過你比她還要成熟很多。來,讓她今晚在這裏住一個晚上,我們先回去,明天再來接她出院。”

“嗯。”

麗花的姐妹通過姚小蝶和金露露的消息知道藍鳳萍和聲哥帶著家人,包括藍父一家要離開香港的時候,當天中午大家都去機場送行,就連王家聲的同事和兄弟也不例外。

“聲哥,你真的要走嗎?”阿華他們在王家聲臨離開前還要問一下。

“是啊,為了鳳萍,什麽都值得。”王家聲看向藍鳳萍正和她的姐妹說告別話,深情的說。

“那麽,聲哥去到那裏就打個電話給我們,好讓我們知道你們平安到達法國。”

“知道了,你們三個也是,如果覺得別的行業是適合你們的,你們就離開警局吧。”

“好,我們答應你。”

“天齊,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你說。”王家聲拍了拍單天齊的肩膀。

兩人走到另外一旁,單天齊好奇的問“阿聲,有什麽事?”

“我老婆要我告訴你,要是你敢欺負小蝶的話,她就回來跟你拼了。”

“呵呵~看來鳳萍嫂子跟你跟多了,怎麽現在說話都有點江湖味來著。阿聲,你就告訴鳳萍嫂子要她放幾百個心吧,我不會讓鳳萍嫂子回來跟我拼命的機會的,我那麽愛小蝶,怎麽會欺負她呢,疼也疼不急了。不過,要是有人敢欺負小蝶,我一定會要他十倍奉還。”

“這還差不多。”聽到單天齊的答案,王家聲也可以去藍鳳萍那裏交差了,如果不是的話,他的老婆一定不會讓他進房睡覺,不能跟心愛的老婆睡在一起對王家聲來說實在太痛苦了。

“鳳萍,到了法國一定要寫信和打電話給我們。還有,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此時的金露露哭得眼通紅的。

“好,我答應你們。”藍鳳萍看著姐妹們也感覺到很舍不得。

“蓮茜,你要給我記住,雖然我不在香港,但是我有很多人看著你,不許你喝酒。”

“知道了,你怎麽越來越婆婆媽媽的,真是。”洪蓮茜嘴裏雖然這麽說,但心裏也非常舍不得藍鳳萍離開香港。

“露露,上班的時候,記得不要再遲到了,知道嗎?”

“嗯,我盡量……”

“什麽盡量,一定不能遲到,馬莉莉可不像保叔。”

“那好吧,我答應你。”

“小蝶,我和我老公在法國等你和天齊的婚禮哦。”

“什麽婚禮啊,哪有那麽早。”姚小蝶害羞的看向跟王家聲說話的單天齊。

“那倒很難說哦,天齊的占有欲可比我老公差不多。”

“鳳萍……”姚小蝶都被藍鳳萍說得臉都羞紅了。

“難道不是嗎?”藍鳳萍反問。

“是是是。”

“鳳萍,去到法國那裏一定要好好看著聲哥哦,我聽說國外的女人都非常的開放,特別是法國那些地方。那裏的女人都不像我陳婉碧那麽讓著你,你自己就小心點。”陳婉碧看玩笑的跟藍鳳萍說笑。

“放心吧,我相信我的丈夫。你呀,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一定不要讓它走掉。”藍鳳萍暗示陳婉碧。

“知道了,我心裏會有數的。”陳婉碧看向站在旁邊的霍耀祖,不自然的對藍鳳萍笑了一笑。

“俊易、俊生,你們過來一下,小蝶幹媽有話要跟你們說。”

“小蝶幹媽,有什麽事啊?”兩個孩子好奇的問。

“去到法國那裏,你們一定要乖乖的聽爸爸和媽媽的話知道嗎?還有,你們去到那裏一定要努力的讀書,你們的媽媽以前的生活是很貧苦,沒有錢去讀書,小學還沒有讀完就要幫你們的外公和外婆做事,生活過得很辛苦。所以你們一定要記住,一定要認真的讀好書,不要讓你們的媽媽傷心和失望,知道嗎?”

“知道了。”兩個孩子似懂非懂的說。

“乖孩子。”姚小蝶摸了摸兩個孩子的小腦袋。

“老婆,我們該要登機了。”聽到廣播的王家聲走去藍鳳萍那裏。

“嗯,好。”

“鳳萍、聲哥,你們要多多保重啊。”大家看向要進站的王家聲和藍鳳萍帶著梁音梅和藍父他們

“鳳萍,記得要寫信啊……”

“你們要幸福……”

當大家聽到機場的廣播說藍鳳萍和王家聲坐的風機要起飛的時候,大家都往窗邊看著。良久…劃過一架飛機,在天空中留下一道白白的痕跡,大家都猜想,他們此刻應該在回去的飛機上吧。直到飛機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連同那白色的痕跡也消散的無影無蹤,大家都逐漸離開機場。

陳婉碧和霍耀祖走在大家的最後面,陳婉碧突然對霍耀祖說“阿祖,我想去深水灣。”

“好吧。”

中午的深水灣,有的情侶在談戀愛、有的在游泳、有的在風箏……唯獨陳婉碧和霍耀祖。

“沒想到這裏到了中午還這麽熱鬧。”霍耀祖看著他們對陳婉碧說。

“阿祖,我們……我們分手吧。”陳婉碧鼓起勇氣的對霍耀祖說。

“我怎麽樣也不會分手的,我們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難道就因為倩兒那晚的幾句話,我們就要分開了嗎。”霍耀祖很生氣的說。

“她那晚說的那些話實在令人心痛的,但也不至於令我和你分手,我現在的決定我已經考慮了很久了,我不是一時沖動的。”

“我不明白。”

“說真的,由我決定不再寫信給你,到今天我決定和你分手,理由都是一樣的,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只不過是感激我,感激我賺錢供你讀書,你喜歡的是玉潔而不是陳婉碧。你不怪我變了,我很感謝你,但是,變了的東西就不能再變回來了,我不想勉強。”

“可是我覺得,如果大家在一起開心的話,做什麽都不會覺得勉強的。”霍耀祖反駁的說。

“如果我不開心呢?阿祖,你別再騙自己了,我不想你為了我去看那些無聊的畫報,去看那些漫畫,我也不想為了你不再去賣弄風騷,再這樣下去,大家都不會開心的。有時候我在想,如果你永遠都找不到我就好了,起碼我在你心目中永遠都是玉潔,而不是婉碧,現在這個童話已經毀滅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為什麽我們的結局會是這樣?”霍耀祖傷心的問陳婉碧。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陳婉碧攤開手掌,手心放著兩個汽水瓶蓋“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故事嗎?”

就這樣,兩個各自將其中一個瓶蓋埋下沙堆裏,希望各自能夠找到自己的幸福,這也證明了他們要正式分手。

另外一邊,藍鳳萍依偎在王家聲的懷裏看著飛機外面的彩雲。

“老婆,你認為你的幸福是什麽?”王家聲突然溫柔的問依偎在他懷中的藍鳳萍。

“幸福?怎麽無緣無故問我這個?”藍鳳萍好奇的問。

“哎呀,我想聽聽在你眼裏你的幸福是什麽,說給我聽一下。”王家聲撒嬌的說。

“好吧。在我眼裏我的幸福就是當我看不到你時,可以這麽安慰自己:能這樣靜靜想你,就已經很好了;幸福是我無時無刻不系著你,即使你不在我身邊;幸福也是不管外面的風浪多大,你都會知道,家裏,總有一個很愛你的妻子在等著你;幸福是當相愛的人都變老的時候,還相看兩不厭,可以一直都在一起,合起來的日子是一生一世,從人間到天堂…老公,你就是我要的幸福。”

“老婆,我愛你,你也是我要的幸福。”王家聲感動得親吻了藍鳳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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