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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是守護者,不是守者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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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墜城能夠飛行的秘密,在於星墜城確實不是凡人所創造的。

這座星墜城,是遠古一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群星之神送給巨龍的禮物。他有一位聖徒是一只藍龍,也是阿克霍西亞七位巨龍領主之一,她取得了群星之神的寵愛,讓群星之神專門為她和她的領地打造了一座城市。

這座城市原本叫“群星城”,後來群星之神在神戰中隕落,那位藍龍聖徒搶回了他的身軀,放置在群星城的星之塔中,群星城也被改名叫做“星墜城”。

巴哈和銀龍之心此刻正在星之塔的塔下。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銀龍之心看著星之塔,“這裏是星墜城的中心?”

巴哈推開了星之塔的門,帶著銀龍之心走到最深處。

那裏正躺著一團光。

銀龍之心看著那團光,激動的神情無以言表。

“你你……為了補償我,要把這個神軀送給我嗎?”銀龍之心激動的聲音都在顫抖,“有了這個,我甚至可以化為銀龍之軀。”

巴哈傷腦筋地搓了搓下巴。

“這個神軀已經有繼承人了,我有一位朋友繼承了這個神靈的神格,歡歌女士答應了會把這個神軀要送給他。如果不是我們答應在先,這個神軀給你也沒什麽。”從巴哈的嘴裏說來,送神軀像是送大白菜一樣隨便,“事實上,銀龍之心小姐,你新的職責正是和這個有關。”

“你有沒有興趣,成為星墜城的守護者呢?”

“守護者?我?”銀龍之心的眼神黯了黯。她註定一定要守望什麽嗎?以前是龍族的夢境,現在是星墜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巴哈。”

“星墜城是座非常神奇的城市,我們所發掘出來的它的作用不足十分之一。它實在太龐大了,這是一座可以容納百萬龍裔的城市。阿克霍西亞繁盛時期,從地上到地下,到處都是龍裔和巨龍的身影……”

“那時候,星墜城上四季常青,噴泉和水循環的魔法陣使得空氣無比濕潤。角鬥場裏有許多虛擬的戰鬥對象,星墜城通往黃金城的傳送門也是來往絡繹不絕。”

巴哈覆述著歡歌女士曾經回憶過的景象。

“在群星之神還沒有隕落的時候,協助城主管理星墜城的,是八位巨龍。他們死後,成為了龍魂,繼續保護和管理著星墜城的八個區域。再後來,群星之神隕落,神軀被送到了星墜城,藍龍聖徒一直想要覆活群星之神,可一直沒有如願。”

“阿克霍西亞在於惡魔的戰鬥中毀滅,星墜城最後一任大主教為了保護星墜城,強行讓將整個星墜城沈入地下洞穴裏,逃過了毀滅的命運。”

“這一沈寂就是幾千年。八位巨龍之魂的意識已經漸漸消散,只剩下了魂體,無法再度升起星墜城。歡歌女士為了讓星墜城升上天空,用神軀作為星墜城的能源而使用著。正因為神軀也是沒有意識之物,星墜城只能維持基本的升起和飛行,許多功能都已經荒廢。”

一直以來,神軀被視作神祇的衣服,神格才是最核心的靈魂。可即使是神的衣服,其力量也足以讓整個世界瘋狂。

可龍裔絕不撒謊,他們既然以及許諾過朋友,就必須要早日找到替代者,讓艾克斯早日得到神軀重塑身體。

“你是銀龍之心,掌握著夢境與虛幻之力的生命。嗯,你有了靈魂,應該可以被稱之為一種‘生命’,對嗎?”

“謝謝你對我的尊重。你這麽說我很高興。”銀龍之心微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巨龍之魂就沈睡在星之塔中,他們的意識已經消散,你可以使用它們任意一個的魂體。或者你願意的話,每天換一個都可以。”巴哈的臉上全是“你可以廢物利用哦”的表情。

“龍裔會漸漸在星墜城繁衍生息,人數也會越來越多,巨龍雖然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可我們還活在這裏。你說所有的龍都離開後,守護巨龍夢境的你也就失去了你的職責,那麽,我能否邀請你替代巨龍之魂,和龍裔們一起開發這座城市呢?”巴哈笑著說,“星墜城還能再存在無數年,就算我死了,我的子孫死了,可龍裔一直都會存在。身為龍魂的你,也能繼續留在這個世界。”

“聽起來像是要被一個長久的夢境給關起來了。”銀龍之心閉上眼睛,陷入沈思。

巴哈並不催促她,而是靠著“龍之柱”靜靜等候。

這八根龍之柱,正是八位巨龍之魂的寄魂之所。

其實巴哈想要讓銀龍之心代替神軀,也只是在聽見銀龍之心失去職責就想要消散後得到的想法。

對於這些自我產生的意識,有時候並不能以單獨某個種族的想法去看待他們。對於人類來說,沒有工作做了,幹脆就死吧,這是很可笑的。而對於龍族來說,遵守某個約定,並且一直遵守到生命的盡頭,是很尋常的事。

銀龍之心的情況比較覆雜。她既不是龍裔,也不是巨龍,更不是什麽道具。但她偏偏又具有三者的特點——想要被人使用,這是道具的想法;想要借由完美的軀體獲得愛情,又想擁有充實的人生,這是龍裔們的價值觀;而憧憬著強大的力量,想要恢覆銀龍的能力,恰恰是她巨龍一面的本性。

他有七成把握銀龍之心會答應。巴庫拉也曾以巨龍精魂的形象在星墜城裏生活了近千年,它在魂體的時候,甚至能吃他做的食物,想來巨龍力量凝結成的精魂,唯一不方便的就是不能離開寄魂物太遠——就像巴庫拉一直被困在他身體化身的龍斷脊下,也不能繁衍。

“我同意你的提議。”銀龍之心睜開了眼睛。“我將作為龍魂生活在這個城市。”

“出於對你們的感謝,我可以幫你們一個小忙。”

第二天一早,每天做著“大龍拋小龍”日常的夕陽守護者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莉希奧羅。

“你說,你是銀龍之心?”夕陽守護者歪了歪頭,“那不是一個寶物嗎?怎麽變成莉希奧羅了?”

“此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吧。”巴哈拍了拍夕陽守護者的前腿,“銀龍之心小姐說能幫小龍開啟傳承,把小龍交給我們吧。”

“我憑什麽相信你們?那兩個矮人和亞頓的那個女人已經把我兒子變成了這樣的弱智,你們再胡亂拿它做試驗品的話……”

“你從來沒有打贏過血劍。”銀龍之心突然開口。“因為你是紅龍裏長的最好看的龍,血劍才會選擇你。當然,其他的原因是血劍喜歡交1配的時候將你……”

“你別說了!我信我信!”夕陽守護者趕緊把兒子拋了下來。

銀龍之心伸出手,抱住了小龍。

“我並不能直接開啟小龍的傳承。但你和你兒子的夢境是相連的。我可以讓小龍進入你的夢境,回溯到你開啟傳承時的那段經歷。你們都是紅龍,又是同一支的血脈,在傳承上理應是共通的。”銀龍之心點了點小龍的額頭。“只是如果是這樣,你們就得同時進行睡眠。”

“我剛剛從睡眠期醒來!”夕陽守護者煩躁地閃動著翅膀,“進入了活動期的龍是很難入睡的!”

“你們不是還有一位法師嗎?”銀龍之心指了指角落裏的阿方索。

“咦?我?”阿方索指了指自己,突然想到了什麽。“你不會讓我對著兩只龍使用‘睡眠術’吧?那可是兩只龍!”

“有什麽區別嗎?對魔法師而言,兩只龍和兩個人,有什麽區別嗎?”銀龍之心撫摸著小龍的翅膀,“魔力作用於一切,只有神力會排斥與魔力。而龍並不是神。”

“這真是太瘋狂了。”阿方索拍著自己的腦袋,“我可能是唯一一個對著兩只龍使用‘睡眠術’的法師。”

“那就拜托你們了。銀龍之心小姐,阿方索法師。”巴哈行了個註目禮。“請原諒我迫不及待想要莉希奧羅歸來的心情,我們能不能快點這麽做?”

夕陽守護者冷哼了一聲。“盼望著兒子從弱智變聰明的父親,會比你那等待著戀人的心情還要迫切的。我隨時可以,法師,你施法吧。”

阿方索今天並沒有記憶“睡眠術”,所以他使用的是“睡眠術”的卷軸。這幾個卷軸還是他在魔法師公會買的,一直沒有用上。

他使用了卷軸,先對著小龍用了“睡眠術”,小龍幾乎是完全沒有抵抗的就睡著了。

然後,該輪到夕陽守護者了。

“這是我最後一個睡眠術的卷軸。如果還不能成功,你得陪我七百五十個金幣。”阿方索法師絮絮叨叨地拿出了最後一個卷軸,這些卷軸都是高級貨,一個就要二百五十個金幣。

“是抄寫卷軸的那個法師意志太薄弱了。管我什麽事。”夕陽守護者翻了個白眼。“我已經是最弱的……呃。總之,你再試一次吧。”

阿方索法師撕開了卷軸的封皮。

“呼!總算是成功了。”阿方索心疼的看著自己的損失。這一趟虧得褲子都沒得穿了。

“請放心,我們會十倍賠償的。”財大氣粗的巴哈如此說道,“或者你可以任意選擇十個同樣級別的卷軸,由我們來付費。”

“成交!”阿方索握住巴哈的手。“下次星墜城有這樣的任務,請務必雇傭我!”

巴哈:……

銀龍之心走到夕陽守護者身邊,她左手抱著小龍,將右手放在了夕陽守護者的頭上。

光。刺目的光。

銀色的光芒包圍了她的身體。

“入夢了。”巴哈喟嘆著說,“不知道得到傳承的小龍是什麽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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