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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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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不好意思, 好像是我抽到了紅簽。”隨著這句話的響起, 當大石那個看起來分外圓潤的頭映入風荷的眼簾中的時候, 立刻就把他從自認為自己手氣超群的深淵裏拯救了出來。

誰說他運氣不好來著,看他運氣多好, 就算抽到了藍簽,同時抽到紅簽的人也是大石。

那可不是別人,而是大石啊, 只要不涉及烤肉奉行, 他就是青學絕對的良心啊!

柳看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青學副部長, 又轉頭看向拿著藍簽的風荷,“風選擇什麽, 真心話, 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完全覺得自己不會被坑的風荷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更方便的真心話。

“嗯。”柳點點頭, “那麽就由大石君來提問吧。”

“問問題啊?”大石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第一次玩這個游戲也覺得有些茫然,“問什麽好呢?”他也不知道該問什麽。

“大石有什麽想知道的。”不二有些遺憾的看了眼自己沒有顏色的簽後, 笑瞇瞇的開始提示大石, “只要問自己想知道的就好了。”

“我想知道的?”大石想了想, 好像沒有什麽特別想知道的,不過既然是做游戲當然要遵守規則,“那就問風喜歡的食物吧?”

一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源於才開始游戲的矜持。

“很簡單的問題呢。”瞇瞇眼的天才笑道。

簡單才好啊,簡單他才能感謝抽到紅簽的是大石。風荷在心底相當滿意的點點頭, 然後看向作為裁判的柳。

這種普通的問題,柳當然沒有異議。

不過問題越是簡單,還越不好回答,風荷覺得自己喜歡吃的食物真的挺多的,他不是屬於很挑食的類型,很多東西都覺得挺好吃的。

想了想,風荷還是答了最先湧入腦海裏的食物,“火鍋吧。”麻辣鮮香,回味無窮,可惜在日本吃,到底少了幾分味道。

這種答案,理所當然也不會被判定為不合格,所以風荷相當順利的逃脫了乾汁的折磨。

玩過一輪游戲,大家又開始吃兩口肉,說笑兩句,然後再繼續。

“風荷果然很喜歡火鍋啊。”幸村在聽到風荷的答案後莞爾,也難怪會在推脫不了的時候請大家吃火鍋了。

“嗯,”風荷認真的點點頭,“味道很好。”他是真的很喜歡。

“火鍋也有很多種啊,”不二到現在還沒被風荷請過火鍋,所以他也有些好奇,“風喜歡的是哪一種?”

“普通的那種。”風荷的答案非常簡單,相當符合他的一貫風格。

倒是幸村聽笑了,笑過之後就順便向之前感覺相性不錯的不二解釋道,“他說的是那種用牛油熬制的,放了很多辣椒和花椒的火鍋,之前全國大賽結束後請我們吃過。”

“聽起來不錯啊。”不二睜開眼睛,他喜歡吃辣的東西,很多日本人不能吃的他都能照單全收,甚至包括風荷依言給他帶的便當。

風荷默默的給自己倒了點茶,不想就此發表什麽看法,他可是知道他家好友的奇特味覺的,他上次特意做的水煮和麻辣都被不二笑瞇瞇的吃下去了,還誇獎特別好吃。要知道,嘗了一口的菊丸連臉都辣紅了,猛灌了好幾口水才稍微好點。看來,辣味的世界已經沒有辦法阻止不二了,所以下次他要試試酸菜魚這種類似的東西嗎?嗯,或者糖醋排骨什麽的。

風荷不開口,幸村卻是饒有興致,“確實不錯,聞起來味道很香,可惜我上次沒吃到。”他不能吃辛辣的東西,所以哪怕看著大家吃,有點想要嘗試,也只能算了。

“為什麽?”不二有些不解,“是沒去嗎?那一次?”

“去了的,”就是這樣,才可惜啊,“不過我不能吃辣的。”

“這樣啊,”不二想了想,“聽說好像火鍋也有不辣的。”天才的知識面還是很廣的,連這種事也聽說過。

一直默默聽著兩個莫名其妙相性很和的人聊天的風荷終於開口了,“鴛鴦鍋是沒有靈魂的!”其他的都無所謂,但吃火鍋絕對不能吃鴛鴦鍋,這就是對火鍋的執著!他可以吃清湯的湯鍋,覺得味道也很好,但他不吃清湯火鍋!

“鴛鴦鍋?”幸村和不二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什麽意思?”

風荷做了個手勢,“就是一種特質的鍋,被這樣,”他畫了個八卦的形狀,“分成兩半,一邊是清湯,一邊是紅湯,清湯就是不辣的,紅湯就是辣的。據說因為是狀似鴛鴦,所以得名鴛鴦鍋。”風荷想了想,“因為鴛鴦在漢語裏的寓意非常好,所以就逐漸流傳了下來。”

“是什麽寓意?”幸村也有些好奇。

“因為鴛鴦這種水鳥常常是雌雄在一起,形影不離的樣子,所以中國人喜歡用鴛鴦來比喻堅貞的愛情,”風荷的聲音很清透,就像三月的風,帶著些冷的明澄,“得成比目何辭死,只羨鴛鴦不羨仙,我不知道用日語該怎麽翻譯,大意就是寧願像鴛鴦那樣恩愛不移的同生共死,也不願一個人孤獨長生。”

“雖然聽不懂,”不二微微一笑,笑容溫柔,“但聽起來似乎很美好。”雖然聽不懂風說的那句話,但那種奇異的韻律感加上他的解釋,仍舊讓人覺得很美。

“是啊,”幸村微笑的樣子在燈光下更是溫潤,“也難怪風會說中國人喜歡鴛鴦鍋的寓意了。”他說著,目光轉向風荷,“而且,如果是鴛鴦鍋的話,就可以一起吃火鍋了。”

“鴛鴦鍋不能叫火鍋。”風荷想也不想的反駁,那絕對不是火鍋,不是!

幸村微微嘆氣,“可是如果不吃鴛鴦鍋的話,那不是每次吃火鍋都只有我不能吃。”

說什麽你不能吃啊,上次給你燜的雜菌燴飯在哭泣好嗎!

“確實有些可惜啊。”風荷沒搭話,並不代表不二不搭話,幾乎是在幸村話音剛落的時候,小熊的笑瞇瞇的接上了,“本來大家一起吃火鍋是熱鬧的事,如果有一個人不能吃的話,”他收斂起笑容,也嘆了口氣,“好可憐呢。”

“倒不是什麽可憐,”立海大的主上在某些事情上面還是有些堅持的,“只是感覺很可惜。”

不二就沒有那麽多堅持了,不黑的時候他其實是很隨和的個性,“那倒是真的。”

什麽可憐不可憐的,我覺得我比較可憐,你們兩個現在就能這樣一唱一搭了,我完全不能想象在經過U-17同宿舍的交情後,又會成為什麽樣子。

腹黑+腹黑的威力,可不是直接乘以二就能形容的。

雖然已經在心底出現了某種給自己默哀的感覺,但對於火鍋的執念仍舊讓風荷在垂死掙紮,“火鍋清湯就不好吃了。”只是拒絕的語氣怎麽都沒有剛才那種斬釘截鐵的感覺了。

“不會的,我相信應該會好吃的,”幸村手撐著頭,笑吟吟的道,“風的手藝很好。”

“幸村也覺得風的手藝很好吧。”不二眼睛笑成一泓月牙,“上次吃過他做的便當就很好吃呢。”

“便當?”幸村微偏頭掃了一眼面容清俊微冷的藍發少年,“雖然吃過風做的其他東西,但便當我還沒吃過呢。”風在立海大的時候可不怎麽自己做便當吃啊,這家夥是堅定的中午一定要食堂,能吃熱的就吃熱的熱飯黨人,“你現在也開始吃便當了嗎?”在青學去改變了這麽多?

“青學沒有食堂。”風荷下意識的解釋了句。再說他吃的可不是冷食的便當,而是熱乎乎的保溫盒飯。

幸村點點頭暫時接受了這個解釋,“那確實只有吃便當了。”

不二瞇眼就笑了出來,“雖然我吃過便當,不過也沒吃過火鍋呢。”

“這麽說起來,”幸村聞言想了想,“我也算是沒吃過火鍋。”

幸村和不二兩人說著,同時就望了過來,作為視線的中心部分,風荷差點沒給兩個腹黑跪下了。雖然吃火鍋沒問題,就算實在要他做他也可以接受,畢竟還是自己熬的火鍋底料好吃,但是他不想吃鴛鴦鍋啊。

抱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的想法,風荷含糊的答道,“下次吧。”下次覆下次,下次何其多,誰知道下次什麽時候呢。

很顯然,風荷的回答並不能讓人滿意,好在,再次開始的游戲暫時把他從兩個腹黑手裏解救了出來。說實話,在抽簽的時候,風荷就算再是面無表情也偷偷松了口氣。

再這麽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得住不,想想上次沒撐住的後果吧。

被立海大那一群跟蹤的事,難道他還想再來一次嗎?

好吧,雖然這件事和那件事好像並沒有什麽關聯。

老人家說風水輪流轉果然是有道理的。

風荷看著手掌心攤開的沒有顏色的簽在心底嘆息了句,果然其實他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這次沒有再抽到藍簽了。

“現在請抽到紅簽和藍簽的人亮出手裏的簽吧。”裁判柳的話音依然鎮定淡然。

“這次是我抽到了藍簽。”幸村大方的亮出手裏的藍簽,可見抽簽這種事和是不是受神靈眷顧並沒有什麽相關,就算是神之子,也是會抽到藍簽的。

“那紅簽呢?”柳微微瞇著眼睛掃過剩下的人。

“是我,puri。”仁王手裏拿這一根紅簽在晃蕩。

“是仁王啊。”幸村看過去的目光意味深長。

欺詐師勾了勾唇角,定力驚人,連幸村的目光都沒有讓他有絲毫的動搖。

欺詐師想搞事,誰能攔得住,或許是立海大的主上。

但在某種大魔王也無能為力的時候呢?

“那麽,精市,”柳目光在兩人臉上轉了一圈之後才開口道,“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也選真心話吧。”幸村放下手裏的藍簽,看看仁王會問他什麽問題吧。

柳點點頭,“仁王問問題吧。”其實,連他也有些好奇,仁王會問什麽問題,看來這個游戲確實挺有意思的,能收集到不少有用的資料呢。

柳默默在心底記了幾筆。

仁王手裏把玩著紅色的簽,“到底問什麽好呢?”玩著玩著他手裏的動作驀地停住,“那麽,我想問幸村,之前和你約會的那個藍色頭發的女孩子,風認不認識?”

“約會?”大石驀地調轉目光看向幸村,真是沒想到,立海大的部長竟然有約會的對象了嗎?

該說果然不愧是全國第一的立海大嗎?

不二也是笑瞇瞇的看了過去,約會啊,真是有趣呢。

連手冢和海堂都看向了幸村,雖然仍舊一個是沒什麽表情的嚴肅樣子,一個目光還有點兇。

果然,這種程度的八卦,就算不是立海大的,也會讓人關心的。

“咳咳咳咳。”只有胡狼被仁王的問題嗆到了,爆發出一連串的咳嗽聲。

雖然這件事一直在大家心目中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他們也覺得幸村應該是知道了,不然那段時間不會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的倒黴,但是他真的沒想到仁王竟然會這麽直接的問出來。

而且,問的還是這樣一個問題,風認不認識。

倒是風荷在一頓之後,擡眸看向痞痞的笑著的仁王。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欺詐師。

竟然拐彎抹角的問上次幸村約會的對象他認不認識,是篤定從幸村口裏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從他口中多少能得知些端倪,還是太過於好奇又不能直接問,所以才用了這種迂回的方法?或者說,如果再直接點就沒有趣味性了?

不得不說,不管是哪種,哪怕這件事事關他自己,風荷都覺得仁王這一問,問得相當的聰明了。

就從一個問題,就可以引申出好多的答案。或者說,從這一個問題,就能得到相當多有用的信息。

聽到仁王的問話,幸村怔了怔,他也沒想到仁王問的是這個。

下一刻,在眾人或好奇或驚詫的目光中,幸村竟是一笑,立海大的神之子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仿佛並沒有被這樣一個問題挑起任何情緒上的波動,“柳,這個問題需要我回答嗎?”

柳也是為仁王的大膽吃了一驚,不過想想欺詐師平時的個性,也就可以理解了。能被稱為立海大最可怕的欺詐師,膽大,心細,能抓住時機可是欺詐的必要條件。

至於這樣的問題精市需不需要回答嘛。

平時都很冷靜很可靠的參謀,偶爾也有八卦的一面,當然,他更樂意稱之為資料的收集,“需要。”

幸村點點頭,對於柳的回答不置可否,“既然需要的話,那麽我的答案是,”他目光轉向風荷,眼底盈滿了笑意,“風認識。”不但認識,而且只怕是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了。嗯,自己對自己,能不熟悉嗎?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風荷表情波瀾不驚,完全掩蓋了心底的驚濤駭浪。

很好,這下好了,這個鍋完美的甩給他,他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了。

不過仔細想想,也無所謂了,就算是欺詐師,想從他嘴裏掏出關於這件事的真相,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麽想著的時候,風荷在仁王同樣望過來的滿是興趣的目光中,不動如山。

不管仁王接下來準備玩什麽,他都奉陪。反正,不是還有之前的帳待算嗎?

柳看了看這三人,最後判定的結果是幸村如實的回答了問題,那麽游戲繼續。

再次抽簽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了不同的感受,如果之前還是帶著才開始游戲,和畢竟有些人不是那麽熟悉的矜持。仁王這一問之後,就像是新世界的大門也隨之打開,所有人對這個游戲的理解也在瞬間有了很大的轉變。

既然可以問這樣有趣(八卦)的問題,那其他有趣(八卦)的問題是不是也可以,還有,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選擇的大冒險,又是如何?

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呢這個游戲。

下一場的抽簽,抽到藍簽的是手冢,手冢的運氣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抽中紅簽的是海堂。

面容沈靜的青學部長同樣選擇了真心話。

“我想問部長的是,”海堂手裏捏著那根紅簽,“之前有沒有輸過比賽?”想了想又補充道,“受傷的時候不算。”

手冢答得毫不猶豫,“有輸過。”

誒?手冢竟然有在手沒受傷的時候輸過比賽?

雖然不少人對於這件事都有些好奇,不過畢竟只能問一個問題,海堂問的是有沒有輸過,而不是輸給了誰,所以手冢的回答這樣就可以了。

接下來,難道還有人指望從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任何端倪來嗎?

在幾輪略微平淡或者有趣的抽簽之後,風荷再次在自己手上看到了藍色的簽。

好吧,真的是風水輪流轉的,既然選擇了玩這種心跳游戲,就有接受後果。

認命的舉起手裏的藍簽,“誰抽到了紅簽。”再次希望不是讓他應付起來也困難的某些人吧。

下一刻,就見今天運氣爆棚的仁王亮出了手裏的紅簽,“puri。”

怎麽又是你?

仁王你老實說,你真的沒有在抽簽的時候做什麽手腳吧?

風荷相當懷疑的目光落到仁王身上,仁王兩根指頭拈著紅簽甩了甩,“不用羨慕我的好運氣,這是羨慕不來的。”

能白眼送給欺詐師嗎?

“風,你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柳忠實的盡著自己裁判的義務,詢問抽到藍簽的風荷道。

風荷在心底有些警惕了起來,之前幸村選擇了真心話,然後被仁王問了這麽一個問題,如果他也選擇真心話,仁王問他那個女孩子是誰怎麽辦?

他肯定是不能回答仁王真話的,回答不知道的話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柳判定為回答不真實而被灌乾汁?

在心底掂量了下之後,風荷謹慎的答道,“我選擇大冒險。”

作為第一個選擇了大冒險的人,風荷的話立刻就讓所有人提起了精神。

“嗯,可以。”柳立刻判定選擇有效,“仁王,你要讓風做的事是什麽?”

“風嗎?”仁王繼續甩著手裏的紅簽,“要做什麽呢?puri。”

風荷冷冷的看著仁王,雖然他知道這樣的威脅對於欺詐師來說多半是沒用的,畢竟之前幸村的目光也充分的說明了問題,但仁王不也還是照問不誤。

所以仁王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嗎?還是已經想好問過幸村之後的脫身之道?

如果是前者的話,風荷有預感,他這次的大冒險一定不會簡單了。

沒事沒事,實在不行,不是還有乾汁墊底嗎?

雖然他承認他也很不喜歡苦的東西,他就不太喜歡吃苦瓜,但作為一個大種花家的人,不是要秉承著前輩高人神農的理念,嘗遍百草也再所不惜嗎?

嗯,他真的只是思維發散而已,才不是什麽有點緊張呢。

“有了,”仁王停下手裏的動作,放下紅簽,指了指風荷盤子裏剛烤好還沒來得及吃的肉,“風就把這幾塊肉餵給你旁邊坐著的人吧,”頓了頓,欺詐師目光狡黠,“要全部餵完哦。”然後手指頭點了點,“嗯,左邊的人。”

餵給旁邊的人?餵?!

風荷差點被仁王的用詞嗆了下!

仁王,這事咱們沒完,你就開始祈禱千萬別被我抽中紅簽吧!

不然不管你是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我都會讓你記憶深刻的。

當然,風荷受到的重擊還不僅僅來自於仁王,對於游戲尺度越來越大的功勞還要歸功於裁判。

在聽到仁王這樣的要求後,柳仍舊是面不改色的來了一句,“可以。”

於是風荷最後那一絲希望就被碎成了渣渣。

好吧,餵就餵吧,他怕什麽,他可是敢頂著貓咪OK繃的男人,剛去洗手間的時候他看得可清楚了。

抱著這樣大無畏的想法,風荷端起那盤肉,轉頭看向身邊坐著的人。

栗色頭發的少年,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眼睛笑成了美妙的月牙。

唔,怎麽辦,好想來一句:嗟,來食啊!

會被打的吧,會被打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好玩嗎?

感謝北洛經年小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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