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做過更大膽的呢！”得意地笑笑，挑眉道。

“哦？是麽？！”唐華齊也挑眉笑道，轉而一臉深沈，故意壓著笑意，“哦，讓我猜猜看，是你打暈暗衛還是你闖禦書房放請貼？”

靠！什麽猜猜看，明明就是知道！闖禦書房的事，在懷香樓開業的那晚，他就應該知道了，但……“你怎麽知道我打傷過暗衛？”

“你忘了？”唐華齊有些無奈的笑笑，“某人打暈人後，怕那人無法回去交差，便留了個贗品玉指環給那人；後來某人又闖禦書房，又留了一贗品玉指環。唉，真真是做賊也不安分，怕別人找不出某人來呢！”

“就憑那贗品玉指環，就能判定是我打傷暗衛？這也太扯蛋了吧！”不滿地道，我做的事有那麽明顯麽？怎麽被他一眼就看了出來？

“很簡單，拿那玉指環到店鋪裏去找那老板，便知道是什麽樣的人賣走了！”

“我是在路邊攤兒賣的，哪裏來的什麽店鋪老板？現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哪個攤賣的了！你們又如何能找到？”

“你認為我這個龍朝密探只是個晃子，只拿錢，不辦事、無能力的那種？”唐華齊有些啞然地笑笑，“就算你家床底下藏有什麽東西，我手下的那班人，也能在十二個時辰內查出來！”

這，這也太誇張了吧！沒想到，這裏的間諜水平也有這麽高！不過……“唐華齊！”一手提起他的衣領，狠狠地道，“當初你便是通過這些人查出我的身份，然後再來威脅我的！還有，若那晚我並不答應你的條件，你是不是會拿出我到打傷暗衛的事來威脅我？”

“當時是有這麽想過！”禍水老實地點點頭，坐到榻上，斜靠著身體，然後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你這麽好騙，還沒拿出殺手鐧便很快簽下了賣身契，真是浪費了我當初的一番苦心啊！”

好，很好，非常好！果然一切都是他有預謀的，設好了套子，等我去鉆！偏偏我還傻乎乎地就那麽上當了！“唐華齊！你死定了！”咬牙恨恨地道。

一掌拍過去，不想，還未觸及到他時，便被他偷襲，點了穴，不能動了！繼續咬牙道：“每次都是偷襲，算什麽男子漢大丈夫？”

“師妹這句話就說錯了！”唐華齊笑得有點陰了，“我現在只是男子漢，還不是大丈夫——我至今都還未成親娶妻，怎麽做大丈夫？所以，只要我願意，我愛怎麽偷襲便怎麽偷襲！”

靠！他真的是要氣死我不嘗命麽！狠狠地磨著牙，正欲反擊時，忽一陣天旋地轉，轉眼間，便坐在了他的懷裏，還未反應過來時，那張紅軟溫潤薄唇便壓了下來，有點急促，卻不乏溫柔。轉吸間，不忘輕聲道：“我說過，你不可以咬齒的，你又犯了，所以，這是給你的懲罰！”

原本還被嚇著而呆楞的我，在聽到這句話時，猛地反應過來，我居然，居然就這麽被……

神精為之一怔，一把推開禍水，跳了開來，這才發現，不知何時，我的動穴已解了，而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看著那一臉不紅氣不喘的唐華齊，心跳加速的我，半晌也說不出話來。不由地有心裏罵自己沒用，不就是個吻嘛，至於這麽激動麽？！

“我，我怎麽了？”一臉笑意的唐華齊，朗聲道。可我卻不知道說什麽，罵他偷襲我，非君子？好似自從我認識他以來，從未見他哪天君子過！且我有個現代的靈魂，不會因為一個吻而哭天搶地、要死不活、非君不嫁！

可能是他見我半晌說不出什麽來，笑得更歡了：“再過幾天，你便要行及笄禮，然後便可嫁人了。可惜我有事要外出三個月，不能親眼看見你及笄，所以先做個印，也算咱倆有了肌膚之親，再嫁人就算是紅杏出墻，要進豬籠的！”

靠，才接個吻便叫有肌膚之親！什麽再嫁人就算紅杏出墻？我現在都還是單身咧！撇撇嘴，對他的話不可置否，但也聰明地沒有再接著這個話題說下去，轉而問道：“你要離開京三個月？”

“有些急事要去處理。”唐華齊點點頭，忽而笑道，“怎麽，舍不得我？”

“自戀狂！”啐了一口，但卻覺得臉上熱熱的，心口不一地道，“我只是在想，今年我的生日禮物便少了一份了！”

“禮物我已經送了！”笑得很無良，還用那種你很白癡的眼神看著我。

嗯？！已經送了？有麽？！疑惑地看著他。

起身，走向我，一手扶上我的肩，暧昧地道：“既然你這麽快就忘了，我不介意再送你一次！”濕潤的唇再次壓向我，還霸道地用手扣著我的頭，不似剛剛的唇辰相貼，而是用舌敲開了我的齒，伸進了我的嘴裏……

待他放開我時，我還是一臉呆楞狀，禍水不由地笑道：“第一次遇到這麽呆楞的人，再怎麽都沒反應，傻乎乎的，也不知道閉眼睛，吻起來都沒感覺了！”

靠！我兩世的初吻、再吻都被這禍水拿去了，他還在這裏笑話我？！哪裏像他，一眼都看得出是那種身經百戰的花花公子，說不定他的口水裏還帶有病菌呢！過一會兒得好好地涮涮牙才行，千萬不要被傳染了！

“好了，禮物已經送到了！我也該回去了！”拍拍我的臉，笑得是那樣的賊，“乖乖，要等著我回來哦！”然後飄飄地離去。

而這邊的我，還處在罵罵的狀態，回憶起剛剛的事，心裏覺得很奇怪，起初明明是在談論溫嬌與楊丞東的，怎麽那話題忽而地便轉成談我了？！接著是越扯越遠，都偏離了我想談論的話題了！可惡！禍水一定是故意轉移話題的，而我卻在不知不覺中又上了他的當！怎麽，和我談論一些他以前的事，有這麽難麽？！不過，這算不算是我在心理上已經接受了他了呢？忽聽得一陣聲響，細聽下，才發覺是有人再打掃院子，說明這會子已經天明了！

“姑娘，您醒了麽？”靈兒輕輕的呼喚聲在門外響起。

唉，我可是一夜沒睡啊，怎麽會沒醒呢？！“進來吧！”懶懶地應著聲。

“哇！姑娘！你怎麽有那麽大的兩個黑眼圈啊？！”先進來的鶯兒大呼小叫道。

有氣無力地看了鶯兒一眼，懶懶地道：“我一夜都不曾睡！所以，今天我要補眠，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要來吵我！”

“可是……”鶯兒很為難地道，“太太剛差人來說了，今天王夫人請太太和姑娘到那邊去吃早飯的！”

“真是的！在這邊也是吃，在那邊也是吃，幹嘛要人家一大早便過去？！”心下不爽，不免發了點小脾氣。

“姑娘！你以前從來不會為這些事發脾氣的！”靈兒張大嘴道，“姑娘今天是怎麽了？說話一直很沖！難道是受了什麽刺激？”

刺激？！確實有一點！整個晚上受的刺激是有些大！“呵呵！沒有受什麽刺激，我只是昨晚沒有休息好，很累，不免有些不能自控了！”揚起個笑容，很溫柔地道，“靈兒、鶯兒，還在那裏發什麽呆？快來幫我整理整理，再過一會兒，娘肯定會讓人過來接我一同王夫人那裏去的！”

“哦！好！”可能是她倆沒見過我這麽快地變臉吧，楞楞地回答道，然後又足足呆楞了三秒，才開始有所行動。

剛剛梳妝完，薛夫人派一嬤嬤過來了，一臉笑意地說了來意，然後便請我一同過去。我也不好多說什麽，隨了那嬤嬤，到王夫人那邊去。

毒聖番外

第一次見到寶丫頭是在她五歲那年。

那年我因事下江南，路過金陵時，聽金陵之人說金陵的一大家薛府裏面有個鬧鬼的園子，而我在從孤霧山還未出發時，李師弟便對我說，我這次下江南將有一段奇遇，會收獲下半生裏最為寶貝的東西。師弟的卦向來是很準的，因而這一路南下，我便時時註意著延途有什麽好東西，居然值得我毒聖當作半生裏最為寶貝！當在聽說薛府裏有個鬧鬼的園子時，我就猜想著那裏面是不是有什麽有特別的東西，說不定那東西便是我要找的呢！

是夜，我潛入薛府，剛經過薛府的後院裏那片竹林時，便見一四五歲的小丫頭出了一房門，躡手躡腳地，不時地四處張望著，我心下一驚，難道我堂堂毒聖潛入他人府中，會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發現？後來聽到她口中不時地念叨著：“方清，不怕，不怕。”但兩只手卻一直緊緊地抓著衣服，在夜色下，走得飛快，也不怕摔著了。我才知道她原來是在怕那些有的沒的東本。心下被她的樣子勾起興趣，便一路跟著她，想知道她這麽晚了不睡覺，一個小頭片子在這裏亂跑什麽。

想不到，她對薛府還挺熟的，幾轉便到了一座高樓前，仔細一看，才知道這時薛府的藏書樓。薛家是有名的書香世家，雖然以經商為主，但薛家的子女個個都是有才之人，這也是金陵裏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的。但這個小丫頭半夜裏跑到這藏書樓裏來幹嘛？

跟著她進了樓，只見她在裏面快速地瀏覽著書目，似乎那些四書五經、天文地理都不是她要找的書，反而找了一本人體穴位圖和幾本傳奇雜志，一臉興奮地出了書樓。傳奇雜志這種書，外面的人都視這些書為禁書，但還是有不少的人偷偷地看，否則這些書怎麽會流傳下來？但沒想到的是，一個四五歲的丫頭片子也知道這些書，而且還是一臉興奮地拿著！同時，她拿那本人體穴位圖幹嘛？是想學醫還是學武？那她又師從何人？但那本書似乎是最基本的那種，難道她只是用來看著玩的，若真是看著玩的，也不用大晚上的來尋書啊！看來這個丫頭有些古怪之處！

忽然間，她不走了，而是很認真地環視著四周，那表情，絕對不是在找那些有的沒的東西。想來，她定是感覺到有他人的存在了。一個不會功夫的人，能感覺到我的存在，也算是有很高的警覺性的了！

“呵！小丫頭還是有一些警覺性的嘛！”我站到了她的身後，出聲了。明顯感到她身體一驚，接著手中的書也掉在了地上，看來，我是嚇著她了。但沒想到的是，她居然先慢慢地將書撿起來，再轉身，打量著我，同時，我也回看著她，想看看她在見到我時，有什麽樣的表情。

只見她一臉平靜，但眼裏卻透著害怕，半響，她開了口，可能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她的聲音是顫動的：“請問你是誰，半夜不睡覺，竟有心情到薛府來‘散步’？”

“呵呵，真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到真有幾分膽量的！半夜裏見著陌生人，不大聲驚叫，還有心思問我是誰？”沒想到她居然會這樣問我，我不由地輕笑了起來，看來，這個丫頭真有幾分意思！但我還想再試試她，“你不怕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麽？”

“你不會！”她一字一頓地說，透著幾分倔強，似乎很有信心，但眼裏的那份恐慌還是讓我看見了，“若你真要殺我，怎麽會和我廢話這麽久？再說了，我一個小孩子，沒有犯過什麽過錯，沒做過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我想只要是有氣度的狹士都不會濫殺無辜的，何況還是您這麽個有仙風道骨的仙師呢！”

“呵，小丫頭嘴還甜啊！明明心裏是怕得要死，嘴上卻說的是另一套！”我笑了起來，不得不承認，這是我聽過的最爛的馬屁，不過，聽著心裏卻很受用，心下裏也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再細看她時，發現她居然和蕓娘有些相像，特別是眼睛，水靈靈的，很有神！心下不禁嘆道，若蕓娘還在，我們的孩子也有這麽大了吧！忽然心裏想了個法子，“不過，我倒是很喜歡你這個性，這樣吧，最近呢，我又想收個徒弟了，你就做我的徒弟吧！”對，讓她做我的徒弟，我便可以常常見著她了，就如同看著蕓娘，看著我的孩子一般。忽然間又覺得，師弟所說的寶貝不會是她吧！我承認，這個寶貝讓我“一見鐘情”，若是可能，我真想把她帶回孤霧山裏，由我親自撫養她成人呢！

見她半響不作聲，還用很異樣的眼光看著我，我心下慌了，第一次主動要求他人作我的徒弟，不會就這麽被拒絕了吧，而且還是被一個小丫頭拒絕了！“不許拒絕！想當我毒聖的徒弟的人多著了，但我平時都不想收徒弟，今天心情高興了，欽點你為我的徒弟，你還不歡不喜的！哼！我毒聖決定的事還從沒有誰能改變的呢！你若是今晚不答應我，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見她一直不肯開口，最後我只有威脅她了。唉，沒想到我堂堂毒聖收個徒弟，還要靠威脅！

終於她松口了，成了我的徒弟，但也看得出她是不甘不願的。但我還是很高興，我已有兩個徒弟，但那兩個死小子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一個看似溫文有禮，進退得宜，但誰也不知道他肚子裏在打什麽主意，還有一個更絕了，半響也不放個屁，一臉冰山樣，鬼知道他在想什麽！還是這個丫頭好，她的心思全都顯在眼裏，不用猜就知道她想幹嘛！

接下來趕了一天路的我，直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但這會子哪裏還有客棧還未關門？於是我半哄半騙地到了丫頭的房裏，喝了些水，便在她房裏的榻上開始休息。不過，就算再累，我也知道，這丫頭別看她年紀小，但有心眼，想來，今晚若我不動點手腳，她是不能安睡了！我便裝著已睡著，待她睡安穩後，給她下了點安睡藥，才真正休息。

自從收了她為徒弟後，只要我有空，便往這裏跑。因她是薛家的姑娘，且她父母並不知曉此事，沒辦法讓她跟著我回孤霧山，所以啊，山不來就我，那只能我去就山了！於是，整個孤霧山的人都知道我有個寶貝在金陵，更喜歡去看這個寶貝！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年。

三年後，大師兄的唯一得意女弟子，被設計了，孩子沒了，臉也被毀容，身體還中了無數種毒，這些毒本單獨來講，並不是很厲害，但若混在一起，相互間起了作用，就難辦了！因此，師兄將那弟子用冰封了起來，保住她的性命，然後，我們便開始了為她尋解藥。這一尋就是五年，這一尋就是五年，但最終還是未能救回她的性命。因而，師兄發話：孤霧山的所有女弟子都不準進入後宮，否則，便以門規處置。

五年沒有見到我的寶貝，還真真地想她呢！所以一辦完這邊的事，我便急急地去了金陵，想看看我的寶貝現在過得怎麽樣了！

來到她的房間，見她穿著睡衣坐在窗臺上，看著天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不由地在心裏笑道，我的寶貝長大了，也學會對月沈思了！不過，幾年未見，她的警覺性似乎並沒有見長，還是笨笨的！取笑她幾句，讓她知道我來了，沒想到那丫頭見到我便一臉歡快地跳下窗子，一點也不憐惜自己的腳，雖然我也知道她有背著我偷偷習武，且以她現在的氣息來看，功力應該算中上等了。

見她飛奔向我，我也很想抱抱我的寶貝，但又覺得不合時宜，雖然我把她當作我的親生女兒，但必定不是親生的呀！擺了臉色，說了句“真沒有一點閨閣女子的樣子！”，便她似乎並不以為意，只是傻傻地笑著，我也不好說啦，也跟她閑聊起來，不想卻得知她的母親要送她去選秀，我心下慌了，孤霧山已有弟子在皇宮裏吃了大虧了，可不能再讓我的寶貝去冒險！再說了，我的寶貝這麽可愛，被選上的可能幾乎是百分之百！但我又不能左右她的將來，所以試著說道：“怎麽不去，一朝選在君王側，則會恩及九族啊！還有享不盡的榮華……”。

“師傅！你真想讓你徒弟我跳進那火坑裏？富貴不過是過往雲煙，深宮裏的那些日子是我一輩子也不想過的！與其做一個上陽白發人，倒不如逍遙天地間！”這是她的回答。沒想到她對皇宮是如此的不屑！我的寶貝就是寶貝，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論！所以，當她讓我幫她時，我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不為別的，若我的寶貝真的到了皇宮，以後要見她可就難了！

沒有後顧之憂的她，是如此的‘可愛’，她又有精神與我頑笑，雖然我們常常會鬥嘴，但也樂不彼此。

接下來的幾個月，她去了京城，而我則仍在江南。但我掛記著她的事，便體書一封，讓在京城裏的兩個徒弟辦妥此事，後來，兩徒弟直說，我堂堂毒聖對什麽事都不急，但只要有關我的寶貝的事，比拉肚子都還跑得快！

當然，因為她是我的寶貝嘛！還記得第一次吃她為我親手做的飯，我心裏是又驚又喜。驚的是，沒想到我的寶貝有一手好廚藝，喜的是，哈哈，我可是這世上第一個嘗到她手藝的人呢！連她老公都還得靠後！後來每當同她老公談起此事時，都是一臉大便樣，我看著心裏直爽！

但也就是在那晚，我第一次對她動了怒，因為當我提到蕓娘已逝時，她眼裏有同情的眼神。毒聖是驕傲的，一直以來，都不許別人同情我，我要讓人知道，就算蕓娘已去，我也活得很好！

但在剛剛對她動怒後，我又後悔了，在她的眼裏我看到了一絲受傷，她是我的寶貝，我怎麽可以對我的寶貝動怒？何況，她是真的關心我！當時，我不知道我該說什麽好，只留了句“我走了”便飛身而去。

其實我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暗處，看著丫頭呆呆地站著，我很心疼，想再回去，但又覺得拉不下面子，不多時，又聽到她自言自語“怪老頭就是怪老頭”，接著她又狠狠地罵：“老毒物，下次再讓我遇到你，我定要拔光你的胡子！”我知道，她定是在氣我把她的屋子弄臟了的事！

看著她一臉氣氛，我知道她並沒有真的生我的氣，也沒有因剛剛我的態度而有什麽埋怨！看來，我的寶貝就是我的寶貝，連生氣時，也是這麽可愛！不過，關於她叫我“老毒物”的賬，我還是要和她算帳的！哈哈！

風雲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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