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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喜臨賈府 黛自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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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是賈政的生辰,賈母說這府上剛走了人,大家都很悲傷,要借這事沖沖,因而要求鳳姐把這席辦大些。這日,榮寧二府上下人員都聚在一起為賈政慶生,不想,剛吃到一半時,便有太監前來降旨,請賈政進宮。賈政隨太監入宮,賈母等在儀門焦急地等著。

“寶姐姐,你怎麽一幅暈暈欲睡之樣?”寶玉不知何時串到了我站的這個小角落,“姐姐不舒服?要不要送姐姐回去休息?”

當然想睡覺啦!今天天氣難得很好,暖和和的,很適合睡覺!“哈!不用啦!”我笑道,看著寶玉一臉輕松樣,“咦,你爹進宮去了,不知會有什麽事發生,你怎麽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又怎麽樣?站在這裏窮擔心,也不知道宮裏面發生了什麽事,還不如什麽都不要想,安靜平和地等著的好!”寶玉一臉的不介意,看了看賈母,又望了眼儀門外。

還說不急呢,雖然平日裏寶玉怕他爹,但心眼裏還是關心他爹的。“死鴨子嘴硬!你還是出去看看有什麽新消息來吧!”我笑道,拉了他回到賈母身邊,然後又回到那角落裏,準備靠在那柱子上睡一小會兒。

“寶姐姐,你認為皇上召爹進宮會有什麽事?”才瞇上眼,寶玉又在耳邊道。

“還能有什麽事!”我有些不耐煩了,昨晚睡得不蹋實,今天又鬧了一上午,真的是很累了。“青天白日的,能有什麽事?再說了,你沒見到那來宣旨的人一臉喜色麽,這就表明皇帝今天的心情應該很好,不會為難你爹的啦!說不定還有好事到你家呢!”透露一點,把他糊弄過去。

“對呀!寶姐姐說得是,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寶玉一臉喜色,拍手道。

“二哥哥,你一個人在這裏高興什麽呢?”探春也走了過來,我只好嘆口氣,看來,想要休息一會兒也是不行的了!

“寶姐姐說咱家有喜事呢!”寶玉笑著對探春道。探春聽得一臉疑惑,正欲問時,便聽得賴大、林之孝等進門來報喜,細聽之下,果真是說元春晉封之事。

“寶姐姐,這應該是你說的喜事吧!”寶玉在一旁皺眉道。

“這還不是喜事麽?”探春在一旁問道,“咱家裏出了個皇妃,這會子,老太太、太太都要進宮謝恩呢!”

呵,這寶玉的想法與他人果真不同!“這是不是喜事,當然只有你知道啦!”我回答道,然後拉著探春的手道,“三妹妹,我們到那邊去!”雖然不喜歡看那群人的得意之色,但又不想表現得與他人有何與眾不同之處,只得“溶入”他們了——就算不說話,在那邊當個擺設也好。

接下來的數日,整個賈府都是喜氣洋洋的,就連薛夫人也是一臉喜色!

“姑娘,這些日子來,你怎麽都不高興呀?”鶯兒邊做著手裏的針線活,邊問。

我將手裏的筆一扔,走到榻上躺下,懶懶地說:“我的賭約輸了!”是的,一個月過去了,懷香樓的確很有名,但只是名滿京城方圓二百裏!看來我是真的錯了,在這傳播方式落後的時代,要想打造個名滿全國的妓院真的很難!特別是在重新開張二十日內,阿蘭被人贖身,艷娘被人賣去當小妾後,名聲更不及剛開始時了!雖然有新的丫頭來,但培養那些丫頭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輸了就輸了唄!”靈兒也插口道,“反正輸贏乃兵家常事嘛!”

“可我不甘心啊!我的自由就這麽被那禍水掌握了!”我咬牙道,“雖然在這裏也沒有多少自由,但在禍水手裏,我就是更沒有什麽自由可言了!”

“咦,對了。”靈兒忽略我的話,轉而問道,“姑娘是怎麽和唐公子結怨的?怎麽沒有聽姑娘提起過?”

呵!小丫頭,想打聽我的隱私了!“那靈兒,怎麽沒有聽你提過你的阿忠哥?”我把頭撐起來,笑著說,“別以為我不知道呢,你手裏的活兒便是為他做的!”阿忠是那次被我在滋味居裏用藥迷倒的人,但不知怎麽的,就和靈兒對上眼兒了!

難得見靈兒臉紅了!見此,我笑得更歡了:“這有什麽好害羞的!靈兒,你今年也快十五了吧!我記得你的生日是臘月的,行過及笄禮後,便可以嫁人了!到時候,我會送你一份豪華禮的。不對,嗯,應該先去除去你的奴籍,然後將你送回你的老家,再讓你的家人風風光光地把你嫁出去!”雖然我是不同意早婚的,但這裏的習俗是這樣,也只得入鄉隨俗了。

“姑娘的意思是想要趕我走?”靈兒忽地拉下了臉,並把手裏的活都放到了一邊,直直地看著我。

“哦!”這是什麽情況,看樣子,靈兒對於我的安排似乎有所不滿。“靈兒,你怎麽啦,我這哪是在趕你走啊?俗話不是說了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道你想一輩子跟著我不成?雖然我還不知道你那阿忠哥的德行,但我相信,能讓靈兒對上眼的人,自然是不錯的。”

靈兒聽了不言語,鶯兒笑道:“靈兒自然不會一輩子跟著姑娘啦,昨天我都見著她和她的阿忠哥在一塊兒呢!不過,姑娘別擔心,鶯兒會跟著姑娘一輩子的。”

我一臉不信地看著鶯兒:“哈,你就別吹了,當你遇到你的白馬時,說不定你比靈兒還跑得快呢!愛情這東西是盲目的,只要動了真情,它會讓你徹底陷進去的。”

靈兒同鶯兒相互交換眼色,然後笑道:“姑娘,你總是說得條條是道,難道您親身體驗過?”

“哈!”一眼都能看出她倆的那點心思,“這還用得著親身體驗麽?那書上、電視上多的是,看多了就知道了。”

“電視是什麽東東?”鶯兒一臉好奇地問。

什麽東東?!真不知她從哪裏學到的!“電視不是東東,它就是電視!”哎,這該怎麽解釋呢?正思考著,忽見紫鵑及老媽子拿著些許東西走了進來。

“靈兒、鶯兒,看茶!”然後起身,未等紫鵑開口便問道,“你家姑娘回來了?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早些來通知我,我去接她呀!”

“寶姑娘,林姑娘才回來一刻鐘,現在正忙著打掃臥室、安插器具呢!林姑娘聽說寶姑娘這幾日不舒服,卻又不能抽身過來,便讓我先過來看看,順便把姑娘從揚州帶回來的禮物送來。”紫鵑過說邊將手裏的東西放到桌上,接過靈兒遞來的茶,忙忙地喝了一口。

我也真是的,怎麽的就忘了黛玉這幾日就要回來的事,應該有事沒事都到賈母那裏去坐坐才是,這樣她一回來,我便能見著了。“回去對林姑娘說,我很好,就說過一會兒我便去找她。”見紫鵑欲離去,我吩咐道。

送走紫鵑,便讓靈兒為我換裝,然後去找黛玉。來到她的房間,還未進門便聽寶玉道:“這是前兒個我從北靜王那裏所的脊苓香串念珠,送給你。”

“什麽臭男人拿過的,我不要他。”黛玉冷聲道。

哈哈,要是我那溫文英俊的大師兄知道有人說他的臭男人,不知他會是什麽表情!下次見著他,定要把這事告訴他!可是,也不知幾時能見著他呀,說白了,我還沒有以薛寶釵的身份同大師兄吃過飯呢!看來,得找個空,把他約出來,吃個飯,交個朋友什麽的。

“寶姐姐,你在風口處站著幹嘛?天怪冷的,若吹著風,回頭生病了,那就不好了!”寶玉掀開簾子,笑道。

打量他是正欲出來,便回笑道:“我正準備進去的,不想這大冬天地,我居然看見了一群烏鴉,覺得很奇怪,便在這裏站著,直等著它們飛走才準備進去的。”

“烏鴉?在哪裏,我怎麽沒有看見?”寶玉還真的把頭擡起四處尋找。

“當然是飛走啦!難道它還在這裏等著你不成?”我邊笑著邊進去,不想寶玉又回身進來了。不理會他,竟自對正在忙著的黛玉喊道,“林妹妹!”

黛玉見是我,便放下手中的器具,飛身跑過來,抱著我道:“寶姐姐!”然後又開始哽咽起來。

“好啦,沒事的,回來就好了!”邊安慰她邊道,想到她剛失去至親,心情應該很差,便道,“你這裏正忙著,我們出去邊走邊聊。”

走出院子,見寶玉還跟在身後,便笑道:“寶兄弟,我忘了對你說,剛剛過來時,遇見襲人姑娘正欲到這兒來,說是老爺找你,讓你回房換衣服去見老爺。我便對襲人說我剛好要過來,她便托我將這話傳給你。”

寶玉一聽他老子要找他,便急急地跳了起來,直嚷:“寶姐姐,你怎麽這會子才說!糟了,這會子過去定是遲了,又要挨罵了!我得到老太太那裏去,讓老太太救我!”

啊,這本是我隨口說的,只想著把他打發走,他若真到老太太那裏去,原本無事的,都被鬧成有事了!“你有時間到老太太那裏去,還不如快快回去換衣服的好,遲到總比不到的好!加上這些日子你爹他心情好,定不會責怪你的。”

“嗯,姐姐說得對,我這就去!”然後便急急地跑開了。

“姐姐,老爺真的找二哥哥麽?”黛玉看著寶玉遠去的身影,著急地問道。

看來,黛玉現在已經開始在意寶玉了!“當然不是啦,我只是想個法子把他哄開,咱們才好說話呀!”我看著黛玉臉色好轉,心裏卻是千思萬緒。

“那姐姐也不應該用老爺找他來嚇他呀!”黛玉不滿地道,“隨便找個理由就把他哄走了。”

“那你說,能有什麽理由比這個好用?說老太太找他?太太找他?那他能這麽快就走了麽?”我拉著黛玉邊走邊道。見黛玉不說話,我也不開口,只是慢慢地在院子裏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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