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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最毒婦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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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成,在這裏。”秦言成中午跑了兩個飯局,又在下午連著開了三個會,終於在晚上十一點以前吃上了晚飯,和他一起吃飯的是他本科的同學。這些年輕人都是秦言成的親信,簡氏集團方方面面的事情,秦言成也想多聽聽來自不同領域人的意見。

“現在得叫你秦先生,秦總裁了。”一個穿白色襯衣的男人給秦言成倒了一杯酒。

“你們別鬧了,我都快累死了。”秦言成把西服扔到一邊,把面前的白酒一飲而盡。

“小成,你再這麽喝,遲早胃穿孔。”另一個穿格子衫的男人邊說邊給他夾菜。

“小成,當了總裁,身邊貌美如花的女孩是不是又多了?記得給哥們兒介紹啊。”坐在秦言成身邊的男人擠著眼睛和他說。

七個男孩子坐在酒店的自助餐廳,邊笑邊聊天邊吃飯。這時候,從酒店門口進來了四個人,其中有兩個拎著攝影攝像設備。另外兩個,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戴著墨鏡和帽子,把臉遮住了一大半;另一個男人個子不高,帶了一頂鴨舌帽。秦言成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來和老同學吃飯都能碰到張悅君。

“誒,你們看,那個女的是不是簡楨啊?”秦言成的同學裏有人小聲問。

“是。”秦言成搭腔道。

“你們忘了,Y是簡氏集團旗下的產業,小成肯定認識簡楨。”還是穿格子衫的男人開口說,

“小成,你認識簡楨?太幸福了,如果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美人,工作效率都能提高一倍。”

“提高一倍?怎麽可能,你兩只眼睛肯定成天盯著她了。”秦言成放下酒杯,才發覺自己的話說溜了。

“嗬,敢情某人試過啊。”幾個男人起哄,看著秦言成,秦言成連忙把話題岔開,談論到簡氏的發展上,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麽。張悅君和另外三個男人進了酒店的包間,好像並沒有看到和朋友聚會的秦言成。

秦言成喝了不少的酒,沒多一會兒就先去了趟廁所。在回來的路上,他路過了幾個包間。隱約聽到了張悅君的聲音,這女人的聲音,就足夠引人犯罪。

“多謝陳導這麽看得起我。”張悅君像是喝了酒,聲音帶了一絲輕飄飄的尾音。

“小楨,我早聽說了,你特別上道。沒問題的話,電影的女主角指定是你了。”男人的聲音隱著猥瑣的笑意,秦言成暗暗鄙視了一下這些無恥導演的行為,同時不想再管自甘墮落的張悅君,於是快步離開了包間附近。

秦言成的聚會持續到晚上十二點半左右,他采集了不同專業的人才對簡氏未來發展趨勢的看法。因為這些人大多數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很快就散了,再也沒有人像當年上學時那樣,拖著秦言成去KTV或者酒吧繼續玩。

秦言成看著離去的朋友,心裏多了一些感慨。他原本想直接找一個代駕回家,但是,他又看到了和張悅君一起來的兩個工作人員,這些人就這樣把張悅君扔下了?秦言成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包間區域,只見男人摟著張悅君一路上了電梯。

電梯停在十五層,秦言成知道那是酒店的住宿區,他心一橫,又坐電梯到了十五層。張悅君沒有關上套房的門,一陣一陣的聲音從屋裏傳來。秦言成閉上眼睛,覺得自己像一個神經病。可能是太久沒有女朋友了,他安慰自己。

忽然,秦言成看到屋裏的玻璃門上映出一個女人的剪影,秦言成立即明白過來。原來張悅君每一次都用替身和想同她睡覺的男人XX,而她自己卻在一邊看著。秦言成發現,這個女人簡直是一個變態。他站在原地,又氣又好笑。他早該明白像張悅君這種女人,怎麽會吃虧?怎麽會需要別人保護?男人不被她玩得團團轉已經算是極佳的運氣了。

秦言成心裏罵張悅君的時候,不知道張悅君已經從套房的另一個門走了出來,剛好看到僵在前門的他。

張悅君穿著黑色的內衣和內褲,外面只罩了一件透明的長衫,垂到膝蓋下面五厘米的位置。為了防止發出太大的聲音,她沒有穿鞋,赤著腳,慢慢走到秦言成身前。

“喲,秦先生,你還有這個嗜好?”張悅君小聲貼在秦言成耳邊說,秦言成根本沒有註意她走了過來,嚇了一跳,一股熱騰騰的感覺也猛然湧了上來。

“秦言成,我叫的,比她好聽。”張悅君還不放過秦言成,一只手勾上了秦言成的脖頸,吹著氣,嘴唇貼在他面頰上。

秦言成自覺自己的自控力在軍隊的時候已經被訓練到了頂峰,但依舊在張悅君面前一敗塗地。正當他想摟住張悅君柔軟的軀體,貼在她嘴唇上親吻時,張悅君從他的身上解了下來。然後一手拉住他的手腕,把他扯到了外面的平臺上。

“你趕緊走吧,要不我保準明天我們倆會上新聞的頭條。你不想還沒坐穩簡氏的位子,就緋聞滿天飛吧。”張悅君坐在平臺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打火機,點了一支煙。秦言成坐在她的對面,被氣得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張悅君卻看著他的臉笑了。

“秦言成,你害羞了,”張悅君把吸過的煙塞進秦言成的手裏,“給你降降火,快回家吧。”張悅君站起來,走近秦言成,把自己的手貼在秦言成的後腦勺說。

“張悅君,你太過分了!”這種扇起男人□□,又不幫忙解決的事情,也只有張悅君才做的出來了。

“我都是為你好啊。”張悅君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走出了平臺。

這個晚上秦言成過得相當煎熬,他發誓絕不再主動招惹張悅君。

幾天後,秦言成無意中聽到娛樂八卦新聞,簡楨的私家車在家裏被人用鐵片劃花,甚至還有競爭對手的粉絲往公司給她寄了冥幣和恐嚇信。雖然這些新聞可能有誇張的成分,但絕不會是空穴來風。秦言成並沒有像想象中一樣得意起來,反而對這些極端粉絲的行為頗有不滿。然而當竇經理要求給簡楨多配備幾個保安人員時,秦言成拒絕了。

“保護她?我看需要多配備幾個人保護你才對吧。”

竇經理聽到秦言成的話,縮了縮腦袋,立馬閉上了嘴。他不知道秦言成和簡楨的關系,但無緣無故地被秦言成削了一級以後,他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張悅君同樣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依然自己一個人上下班,有采訪和拍攝活動的時候,才會偶爾帶上幾個助理,協助現場作業。

不過再謹慎的人也有失手的時候,張悅君一天深夜錄完訪談節目回家,已經淩晨兩點半了,她又困又累,把門鎖上之後,就上樓睡覺了。她早已忘記自己上午出門的時候,打開了家裏一層的窗戶。

“啊!”張悅君半夜起來,想去一層的小廚房倒水,走到樓梯口,轉身卻在自己的臥室門口看到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她腳下一滑,從二層樓梯上直接滾到了一層。

“你是誰!”張悅君指著男人問,她從樓梯上滾下來的時候保護了自己的重點部位,所以傷的不重,可能只是把腳扭傷了。

“我,我是你的粉絲。我今天跟著你回家的,看你窗子沒鎖,我就進來了。”男人撓撓頭說,看起來對張悅君並沒有惡意。

“這樣啊,我現在好像傷到了腳腕,你可以不可以帶我去醫院一下?”張悅君柔聲問,借著月光,她的臉更加美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露出擔憂的神色,張悅君看他不對勁,便繼續問,

“你叫什麽名字?”

“爸爸媽媽和鄰居叫我’大只’。”男人蹲下了身子,看著張悅君說。張悅君笑了一下,

“你名字可真逗。我知道你不是故意進來的,是我沒有鎖窗戶。大只,現在我受傷了,你可以帶我去醫院嗎?”張悅君朝著大只伸出自己的一只手。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帶你去醫院。”大只低著頭,好像是犯錯了的小孩。

“沒關系,你把我抱出去就可以了,我們可以叫輛車。”張悅君還是把手伸向大只,大只猶豫了一下,把張悅君抱在了懷裏。

“小楨,抱著你可真幸福,我好開心啊。他們都說你不好,可兇了。但是,我知道,你最好了,你這麽漂亮的女孩,怎麽會不好呢。”大只一邊抱著張悅君走出房子,一邊說。張悅君忽然抱住了男人的腰,把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前。

“謝謝你。”

秦言成聞訊趕到醫院的急診室。他看到一個呆頭呆腦的男人,端正地坐在張悅君面前,而張悅君正在講話,還不時綻放出一絲微笑。這樣的張悅君,和很多時候的她都不一樣。幹凈、美麗、舒服,秦言成腦海裏冒出很多個看上去和張悅君不搭邊的詞匯。但是,此時此刻的張悅君是這樣的。

“對不起啊,簡小姐,給你添麻煩了,讓你受驚了。我們大只腦子有點問題,但是特別喜歡你。他晚上走丟了以後,我們都著急地在找,沒想到是去你家了。真是對不起!”從醫院外趕來的老太太不好意思地說,把傻楞楞的男人拉到自己身邊。

“快給簡小姐道歉!”

“不用了阿姨,是我不小心摔倒的。還是大只來得及時,才送我來的醫院。這麽晚了,您快和大只回家吧。”張悅君笑著說。

“小楨,我要陪小楨。我喜歡小楨。”大只哭喪著臉說。

“大只乖,我答應你,下次有訪談活動,我讓主辦方給你票來看我,好不好?現在太晚了,小楨也要睡覺了,大只也要早點睡覺哦。”張悅君像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大只圓乎乎的腦袋。

“小楨,你說的是真的嗎?”大只的眼睛亮了,

“當然是真的,小楨從來不騙人。”張悅君的眼裏忽然湧出一滴眼淚。

“小楨,那我走了。你要好好休息。”大只依依不舍地和母親走了,秦言成才走了進來。

“從來不騙人?”秦言成嗤笑,

“我說的是小楨從來不騙人,又沒說張悅君從來不騙人。”張悅君急忙擦幹眼角的淚水。

“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媒體喊來,給你做個宣傳,說有智力障礙的粉絲潛入你家,害你受傷。但你一點也不在乎,還說會邀請他日後參加活動?”秦言成坐在張悅君床邊,開始編新聞。

“不要,人家沒化妝,宣傳什麽。不過我腳傷了,至少休息一個月吧。”張悅君低著頭說。

“他們說,你從樓梯上摔下來。”秦言成接到經紀公司的電話,說張悅君從樓梯上摔下來,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母親曾經從樓梯上摔下來,差點導致流產,甚至沒了性命。所以秦言成對“樓梯”這個詞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感,他這才著急忙慌地從家裏趕過來。

“是啊。不過還好,我動作敏捷,所以沒什麽大事。秦言成,你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張悅君盯著秦言的臉說。

“沒事,之前,我媽因為樓梯出過意外,我有點陰影。”秦言成板著臉說,

“而且,前兩天,竇經理提過要給你多配幾個保安,但是我拒絕了。”

“哦,所以有點愧疚是吧。”張悅君抿著嘴笑了,未施粉黛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粉紅色的霞光。

“小成。”簡銳是和秦言成一起來醫院的。晚上秦言成因為飯局喝了酒,所以從簡家出發時,簡銳就當了臨時司機。簡銳看秦言成這麽久都沒有出來,便過來找他。誰知道一來,看到秦言成坐在一個漂亮女孩的身邊,女孩在笑,秦言成卻別扭地低著頭。

簡銳走進病房,才發現這個女孩不僅漂亮,而且像極了他的一位故人。

“二叔,你怎麽了?這是簡楨,哦,你也可以叫她的本名張悅君。”秦言成對楞神的簡銳說。簡銳反應過來,這是Y公司的藝人。但他之前從來沒有註意過簡楨的照片。

“冒昧地問,你母親叫什麽名字?”簡銳看著張悅君那雙漂亮的眸子,記憶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媽媽,我,沒有媽媽,我是我養母帶大的。”張悅君垂著頭說。

“對不起,你長得很像我之前的一個朋友。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面了。”

“二叔,漂亮的人總有相似的地方。”秦言成替張悅君解圍。

簡銳盯著張悅君看了一會兒,突然說,“小楨,你住的地方今天被人進去過了,說明你家的具體住址已經被曝光了,你一直住在那邊不安全。”

“好像也是,不過不知道公司方不方便讓我借住一下,我打電話問問姓竇的。”

“不用了,小楨,你住到簡家來吧。院子很大,以前只有我和我大哥兩個人,現在,是我和小成。”秦言成聽了簡銳的話,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掉出來了,簡銳一向不喜歡有陌生人同他住在一起,這也是為什麽簡科兩兄弟從來不用傭人的原因。但是,簡銳居然邀請張悅君到簡家去住!

張悅君原本還在猶豫這樣不太合適,但是看到秦言成有趣的表情,想了一下說,

“這樣啊,那謝謝簡叔叔了,我收拾一下就搬過去。”張悅君在和簡銳說話,眼睛卻看著一旁神色沈痛的秦言成。秦言成已經發誓不再惹張悅君了,但是他不能阻止張悅君惹他。

“你為什麽答應二叔的建議。”簡銳出去幫張悅君拿藥的時候,秦言成瞪著她問。

“其實,我不想麻煩簡叔叔的,不過我一想,最近我可能不用工作了,不如換一個環境好一點的住處好好休息一下。再說,”

“再說什麽?”

“簡叔叔看起來很親切,模樣也儒雅,不像有些人。”張悅君不屑地看了秦言成一眼,秦言成也懶得理她,二人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認輸,一直到簡銳回來。

張悅君搬家當天,秦言成還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所以這些事情都是由簡銳包辦的。簡銳和簡科本來的臥室都在二層,簡科的書房在一層和二層各有一間。由於張悅君的腳受傷,所以簡銳把一層的一間客房留給了她,這間客房距離廚房不遠。外面平臺連接的就是簡家的大花園,花園裏的花沒有雇傭園丁照看,全部都由簡家的兩兄弟栽種和培育。

“這裏真的好漂亮,如果我是住在這裏的人就好了。”張悅君開心地說,俯下身子去嗅花園裏的郁金香。

“小楨,慢一點,別摔著。”簡銳溫柔地說,用雙手護著她,張悅君楞了一下,轉過頭說,

“簡叔叔,你真好。你年輕的時候,很帥氣吧。”

“沒有我大哥英俊。”簡銳的嘴角噙著柔柔的微笑。

“你大哥,簡氏集團以前的總裁?對不起,我好像只在電視上見過他。”張悅君低著頭笑了,那笑容讓簡銳的心猛烈地震動了一下,

“對不起,是不是說到你的傷心事了,”張悅君想起簡科已經去世了,

“你有沒有簡先生的照片?”

“有。小楨,你把手給我,我扶你進屋子。”簡銳柔聲說,伸出自己的手。張悅君把手遞給簡銳,身子歪在簡銳的肩膀上。

“簡叔叔,你身上很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張悅君深吸了一口氣說。

“或許是因為,我的年齡已經大的足夠做你的父親了。”簡銳拉著她的手,走進客廳。卻看到張悅君的眼睛紅了。

“小楨,怎麽了?”簡銳坐在沙發上,摸著她的頭。

“簡叔叔,我沒有見過爸爸。我沒有爸爸。”張悅君的眼淚順著面頰流下來,簡銳的心頓時鈍疼,他把張悅君拉進懷裏。

“對不起,簡叔叔,讓你見笑了。”張悅君一邊擦眼淚一邊說。

“沒關系,我如果有你這樣一個女兒,一定會很開心的。”簡銳捧著張悅君的臉說。

“誒,簡叔叔,那個是你和你大哥年輕的時候嗎?”張悅君一側頭,看到客廳電話旁擺著一張雙人合影。二人都穿著學士服,不過一人博士,一人是碩士。一人英俊瀟灑,一人清秀精致。“那個不戴眼鏡的是你吧?”張悅君破涕為笑,指著照片說。簡銳上前把照片拿過來,放在張悅君手裏。

“對,戴著金絲邊框眼鏡的是我大哥,其實他不近視,但他一直喜歡戴著眼鏡。後來我才知道,他是想藏住他眼裏的感情。”簡銳若有所思地說。

“你和你大哥長得都真好看,比那些和我合作的男明星帥氣多了。”張悅君摸了摸簡科的照片說。

“可惜,我總覺得我大哥臨死之前,還有放不下的事情,但是我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

“我想,他最放不下的人就是你。無論他想說什麽,都和你有關,因為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張悅君仰起頭看著簡銳說,簡銳楞了一下,終於點了點頭。

是的,他大哥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他。

“謝謝你,小楨。”

“是我應該謝謝你,帶我住進這麽漂亮的房子裏。晚上,我來做飯,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當天晚上,秦言成沒有按時回家,在公司熬到快十二點。但是,他看到簡銳,這個與世隔絕的男人,居然在社交平臺上發了一張相片,相片裏是一頓豐盛的晚餐,三菜一湯,甚至還有甜品!這讓秦言成非常的不爽,更為不爽的是下面的評論:

媽(方漸晴):簡銳今天改善生活了!

爸(秦異):看來我對你的擔心已經多餘了。

小叔(秦勉):誒呀,有好吃的怎麽不叫我啊!你不會最近在悶聲練廚藝吧?

大哥(蘇稀晨):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小麟(秦亞麟):啊!我也懷念一回家就有飯吃的日子。

二叔(簡銳):回覆上面的留言,有人給我做飯。味道很好。

秦言成:他帶了一只貓回家相親相愛!我tm還在回去的路上!

秦言成寫了一條回覆以後,把手機扔在副駕駛的位置。他終於明白,張悅君不止對年輕的異性有吸引力,她對所有的異性都有吸引力。清心寡欲的簡銳畢竟也是一個男人,秦言成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簡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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