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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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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香閣,是古羅最豪華也是最奢侈的妓院,這裏整日奏著香糜的音樂,燃著濃重得有些嗆人的麝瑯香,竟是不分白日黑夜的接客,銷香閣的老鴇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靚麗的黑發總是挽得一絲不茍,配上她美艷的臉龐,乍看上去競像個貴婦,論你怎麽想也不會將她與古羅最大的妓院連在一起的。

而這個名為胭脂的老鴇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份——西涼覆國軍二將軍的右護衛。

自素雪被捕後,她便一直跟著雷鳴了,後來因為覆國軍需要銀兩,便經營了這麽一家妓院,卻不想從次聲明大起。她不但經營妓院,還仗著因妓院與古羅各方貴族結交的關系,殺人越貨,凡是來錢的買賣她無不接手。

胭脂這時正懶散地倚在二樓的雕花木欄上,眼角不時地瞥著樓下嬉鬧的人群,她這裏的姑娘都是美艷無比的,但也個個狠毒,因為大部分都是西涼覆國軍的人,且都是曾經跟隨二將軍的暗部人員。

眼看著下面一個個肥頭大耳的貴族商賈盯著姐妹們色迷迷的眼神,甚至有一個肥得跟豬一樣的男人,已經將他骯臟的手伸進了身旁女子的紗衣裏,來回的揉搓。胭脂心裏一陣反感。若不是覆國軍需要錢,她肯定拆了這家妓院。

忽然,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男人邁了進來,身後跟了個書童模樣的侍從。

胭脂轉過頭仔仔細細地將來人打量了一遍,奇怪,這個人很奇怪。於是招了招手,後面一個丫環模樣的女孩裏馬走了上來,胭脂對她耳語了幾句,便揮手讓她下去了。自己依然饒有興趣地盯著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早就註意到了倚在欄桿上的胭脂,亦不出聲,只是撿了個較為安靜的位子坦然地坐著,但他身後的書童卻是漲得滿臉通紅,一眼看去便知是第一次來這種煙花之地了。

“公子,咱們來這種地方幹嗎?不找人了嗎?”最後,那書童實在忍不住,俯身向白衣男子問道。

“小羽,急什麽,來,坐下來,說不定等一會就有人來告訴我們人在哪裏了。”白衣的公子笑道。

那小書童滿臉的不解,緊皺了眉毛不情願的在白衣公子身邊坐了下去。

不一會,之前被胭脂打發下去的丫頭匆匆地趕了回來,對著胭脂說了什麽,胭脂點頭,又揮手讓她下去了。

白衣公子嘴角露出了一點笑意,對著仍是不解的書童道:“看,有消息的人來了。”

書童順著白衣公子的眼神看向二樓,只見胭脂已經裊裊婷婷的向他們走來,不多時便在他們兩人之間的位子上落了座。

“這位公子看著眼生啊,第一次來?”殷紅的小嘴淡淡地吐著香氣,煞是勾人心魄。

而白衣的公子卻是但笑不語,倒是身旁的書童耐不住性子開口,嘴裏盡是不屑:“呵,這位大娘說話倒是挺能套近乎的,我家公子面帶銀色面具,你臉都沒看清楚,怎麽就說眼生了。”

胭脂笑容可掬的回道:“這位小哥,我胭脂開這銷香閣雖大,但是客人我可都記得熟啊,還不記得哪位來了是戴著面具的,怎能不說是眼生呢?”

書童討了個沒趣,沖著胭脂撇了撇嘴。

胭脂見他不再說話,便又轉向了白衣公子。

“這位公子今晚想要什麽樣的姑娘侍候?我這銷香閣的姑娘什麽氣質的都有,不知公子喜歡哪種口味的。”

說罷還沖白衣公子拋了個眉眼,把老鴇的角色演得淋漓盡致。看得旁邊的書童不住的打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白衣公子依然不語,只是伸手端起了桌上的茶,輕輕地啜了一口。

胭脂見他依然不語,不禁減了笑容,道:“既然公子來此不為找樂,那就請公子到別處逛著吧。這銷香閣不是公子看花賞景的地兒。”

說罷便欲起身離開。

白衣公子放下手中的杯盞,緩緩開口:“我不是不想請姑娘,而是怕你不肯給……”

聽了這話,胭脂重又坐了下去,順手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慢慢品著,等著他的下文。

可白衣的男人還未開口,身旁的書童倒急得站了起來。

“公子,我們是來找人的,你怎麽……”

男人伸手攔了書童,輕輕地將他按回座位。

“公子不妨說來聽聽,只要是我銷香閣的姑娘,沒有不接客的。就看公子出個什麽價了。”胭脂亦是不緊不慢的跟他耗著。

“我要的姑娘,紅衣紅發,手持紅色火麟鞭,曾經叱垞焐塃。如今身藏你銷香閣中。不知媽媽可肯喚她出來陪在下?”

胭脂的笑容瞬間僵在了臉上,原本暧昧的眼神冷了下去,犀利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不是媽媽我不肯,只是我銷香閣中並無公子要的人。”

“哈哈哈哈,媽媽也不用藏著掖著,既然西涼二將軍已被救了出來,那他們必在此處匯集,怎麽,這覆國軍大本營中的盛會,你們三將軍竟不肯賞臉出席麽?”白衣男子本是要找別人的,卻鬼使神差地開口把西涼三將軍給扯了出來……

白衣公子說得輕佻,竟不等胭脂答話,便自顧自地起身向銷香閣的後院走去,走前還不忘伸手點了書童的穴道,將他留在了桌旁。

胭脂驚得跳了起來,卻見那白衣男子已走出了一丈多遠。胭脂忙用眼神示意立在樓上的丫頭們。丫頭們領神,迅速地退了下去。

胭脂也急急地向後走去,卻在半路被一個半醉的人攔了下去,硬是摟著她的腰,要她陪著喝酒。胭脂不敢在廳堂之中暴露武功,心裏急得貓抓一樣,卻不得脫身,眼看著白衣的男子消失在大廳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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