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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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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五行術。”傾朵驚奇的發現,最討厭研究這個了,只有那悶人的祈天才玩弄這東西,“爺爺教了我這麽多年,我都沒學會,哎,不看了!”傾朵將樹皮丟還給修銘。

修銘氣得想揍人,看在她一臉稚嫩的份上就饒了她:“好吧,不看這個,那你告訴我,那個通靈石是什麽東西?”

“據說是婆婆的東西,後來傳給了芙禮廂的繼承人,再後來就被恨天沈到海底了。”傾朵奇怪,自己怎麽會知道這些,從來沒人告訴過她呀!

“在海底?”修銘郁悶,這天命老人真是比傾朵還會整人,“哎,先不管這個了,陪我去聚風殿看看,李大夫到底有沒有被聚風殿扣押了。”

“我不要去,我想睡覺!”

“一定要去!”修銘引誘她,“從聚風殿到翩然閣很近的喔!”

“好吧,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就陪你吧!”傾朵立刻站了起來,準備出發。

修銘得意的笑了笑,終於找到傾朵的軟肋了。

剛到聚風殿附近,傾朵就一個人溜去翩然閣了,修銘攔也攔不住,只好任她去了,自己一個人上聚風殿。

“修銘,你可回來了!”風惜凝一聽說他回來了,就立刻跑了出來,“告訴你,那個什麽瓶子不是我爹爹搶的!”

“那李大夫呢?”修銘才看了她一眼,就不再看她。

風惜凝不知該怎麽回答。

修銘笑:“沒想到,你也有份參與,你也想幫你爹得到如雨瓶,不惜欺騙我。”

“不是的!”風惜凝急,不能讓他誤會,她擔心他以後不再理她,她承認,“李大夫是我爹藏起來了,可是沒有傷害他……”

“果然這樣!”修銘很偏激的認為,“你別替你爹說好話了,你們都一樣,你們是同一戰線的。我們從此也不再是什麽朋友了!”

風惜凝楞在那裏,修銘你可知道,這話有多傷人。

佐滕宇出來:“修銘,你怎麽可以怪罪惜凝,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佐滕宇也早已看出惜凝傾慕於修銘,現在他說這話,她一定很難過。

“她騙我,你們都騙我!”修銘憤怒,這兩個曾經一起患過難的人,都騙了他,“快把李大夫交出來。”

“別跟他廢話了!”向來很少露面的佑無缺也看不下去了,對修銘說,“有本事,就自己去把李大夫救出去,別在這裏欺負女人!”

修銘感覺自己被說成孬種了,火起,和佑無缺交鋒。

無缺劍鋒利無比,修銘的移步劍法雖然變幻莫測,可是他的劍卻被無缺劍割斷,還被劃傷了手臂,佑無缺仍無放過他之意。

“住手!”風惜凝喊停,“放了他。”

佑無缺還是沒停之意,似乎和修銘有什麽仇怨,非致他死不可。

好在風惜凝讓佐滕宇出手攔住,才阻止了扼殺。

修銘看著風惜凝,表情十分覆雜,摸著傷口,沒有說話,離開。

風惜凝看著他,還是報有很大的希望:“讓他去吧,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然後自己進去了。

佑無缺握緊拳頭。

修銘一臉窩囊樣的到翩然閣找傾朵,沒想到傾朵比他更窩囊的躲在草叢裏偷偷看離蕭:“你幹嘛躲這?”

“你沒看見他在和梳顏說話啊!”傾朵看著遠處站在梳顏墓前的離蕭,這樣癡情的好男人去哪找呀!

修銘沒精打采的蹲坐在那。

“你怎麽了?”傾朵有意無意,隨便問他一下。

修銘將斷劍丟給她看:“這什麽破劍嘛,我一定要找一把鋒利無比的劍!”

“劍?”傾朵一笑,看著離蕭,“你的移步劍法甚是精妙,而天下最神奇的劍,當然是離蕭的翩然劍了,如果二者合一,會產生什麽樣的效果呢?”

“那當然是天下無敵了!”修銘樂呵呵地笑。

“是嗎?”傾朵表示懷疑,“如果讓你使翩然劍,估計和熊熊拿著竹桿沒什麽區別!”

修銘皺眉。

“你們倆吵夠了沒,安靜點!”遠處的離蕭抗議了,修銘和傾朵只好收斂。

所有人都一直以為如雨瓶被風殘欲盜去了,鷺傲更是夜探聚風殿,結果被仲馳剎和佑無缺發現,雙方交上手。

久戰必會引來更多人,鷺傲在發出一枚毒鏢,射中仲馳剎後,逃了出去,佑無缺緊追其後。

在後山的荒蕪地帶,兩人對上。鷺傲用毒是很厲害,可是真正交手,並不是佑無缺的對手,被他的劍架在了脖子上。

鷺傲心慌,百般討好他都沒有用,只好引誘:“你在聚風殿這麽久,我幾乎是看你長大的,你的心思我還不明白嗎?只要你和我合作,我保證你可以得到你要的東西!”

“你在亂說些什麽!”佑無缺只要心一狠,就可以割斷他的脖子。

“額——”鷺傲害怕的□□了幾聲,“別……你看看,現在惜凝心裏喜歡的是修銘那臭小子,而風殘欲最重用的也是佐滕宇,將來聚風殿怎麽輪也輪不到你手裏,只要你跟我合作,我可以……”

佑無缺是被說中心思了嗎?居然猶豫了一會。

鷺傲趁他不註意,給佑無缺的手臂上撒了麻麻油,麻醉了他的手,使他拿著的劍掉在了地上,從他的脅迫中逃離,走了幾步後,又回頭對他說:“你好好想想吧!”

佑無缺回到聚風殿時,已經驚動了上下所有人。

“你怎麽樣?”佐滕宇上來問。

“我被他麻醉了,讓他跑了!”佑無缺收藏住內心,“仲馳剎怎麽樣?”

“他中了毒,盟主正在為他排毒。”

“恩!”佑無缺點點頭,看著外面的天,突然下起了暴雨。

“天啊,這是什麽鬼天氣!”睡在草叢裏的修銘叫了起來,把一旁睡得跟豬似的傾朵給弄醒了。

“下雨了呀!”傾朵緩緩從夢裏出來,然後跑去梳顏的墓前,給她的墓遮上草,還傻傻一笑,“這樣就不會被淋壞掉了!”

“是你腦袋壞掉了吧!”修銘摸摸她額頭,自己都被淋得濕透了,還管人家的墓,真是有毛病。

他們兩人只好進亭子躲躲雨,可是風吹上來,兩人都在那打哆嗦。

離蕭撐了傘從翩然閣出來:“進屋去吧!”

“好啊,好啊!”修銘興奮得就沖去了,見傾朵還傻楞楞看著離蕭,回來把她拖進去。

裏面暖和多了,修銘也不害臊的直接把衣服脫了下來,在火爐上烤。傾朵堅持著,終於打了個噴嚏。

離蕭從裏面拿出了梳顏的衣服,讓她換上。

傾朵接過衣服,看著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連著朝他打了好幾個噴嚏,他原諒她了嗎?

離蕭被她朝著的幾個噴嚏感染了,也打了個噴嚏,真是郁悶啊!

景香自從那天從巫山跑了出來後,居然來到了龍須宮,和鏡逐兩人都似有感應的來到了同一個地方。

湖水如鏡,照繚著夕陽,看那飛過的群雁,與多年前的一模一樣。

“你還記得嗎?”鏡逐沒有正面看她,只是越過湖水,看著夕陽。

景香沒有說話,可她知道,在三年前,就在這裏,他們彼此許下的誓言:無論多艱難,都要在一起。

景香看了他一眼,他這三年都是怎麽過的。

“回來就好!”鏡逐抓住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涓涓細流湧入心頭,萬般的無奈與枯澀,早已煙消雲散。

景香回望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他是那麽的溫柔,完全沒有傳說中的冷傲。

鏡逐帶著她上了火舞臺,曾經她就喜歡在這狂烈中翩翩起舞。

景香又不自覺地跳起來,牽動著她所有的記憶,所有的輪回,一支鳳舞天,把她帶回了火鳳的世界。她含情的看著這個男人,不知從何時起,在她的記憶裏,他的地位已經超越了傾慕已久的祈天。

“鏡,我回來了!”景香拋棄所有的一切,都要和他在一起,即使是要與祈天為敵,這一次,她再也不會放棄。

鏡逐一笑,在他冷漠的表情上,加上這麽一個笑,雖然很不協調,可是總比冰峰要溫暖多了。

鎖葉回到了巫山,面對著祈天,曾經的畏懼,此刻似乎全沒有了:“族長,我的任務完成了。”

祈天微微一笑,知道景香已經回到了鏡逐的身邊,愛越深,痛也就會更深。

“你會有報應的。”鎖葉變得大膽起來,抱有一死的決心,“你不懂愛!”雖然和他已經近十年沒見,可是從她認識他,到她離開,她只看到過他的無情。

十年前,景香下山後,祈天就安排了她去做一些他早已設計好了的事情,也就是傾朵第一次上山時,看到離開的那個人,之後她就一直在鳳鳴築,沒有回到巫山,她對他的冷漠,已經麻木了。

“你好大膽,竟敢這樣對族長說話。”不用祈天動手,奪心已經從天而降,飛身過來,奪去了她的生命,擊穿全身。

祈天閉上眼,微微道:“奪心,以後不要在我眼前動手。”然後悠悠走開,走過的一陣風都是帶有寒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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