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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恨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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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蕭看著面容日漸蒼白的梳顏,好似心疼,他痛恨自己沒能保護好她,,倘若她撒手而去,他必當陪她而去。

“別為我難過,有你一直不棄的陪在我身邊,我已經很幸福了。”梳顏用她僅有的一點餘力,顫抖的維持著一個笑容,“帶我回翩然閣吧,我想看那裏的遠山,那裏的大海,那裏的湖水,還有那裏的夕陽……”

“你會看到這天下最美的一切。”離蕭抱近她,他感覺到梳顏的身子正在逐漸冰冷,他開始恐慌,他害怕感覺不到她的溫度。

“答應我,如果我死了,你要讓全天下人好好的活著,我不要這個世界再有紛爭了……”

“不,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離蕭的臉色變得緊張,血液就快凝結了,他知道她的意思,她不讓他隨她而去……

“答應我,好嗎?我只求你……”梳顏焦急,使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擡起無力的手,想再撫摩一下離蕭的臉,可是怎麽也勾不到。

離蕭抓住她的手,幫她完成了她的心願。

“答應我,你也要好好的活著……”眼角一滴淚滑落,隨著她擡起的手一起滑下,在離蕭懷裏永遠的保持她生命體的姿態。

“不——梳顏——不——”離蕭仰天長嘯。

夕陽下,他帶著梳顏回到了山、海、湖融為一體的翩然閣,將她葬在她常去的湖邊,周邊種上她最愛的梳離花,並為她吹奏一曲她最愛聽的《離傷》。

音閉,他決定就此了結餘生。他拔出翩然劍欲自刎,可劍不自覺的落地了。

就在剛才他拔劍那一刻。

“阻止他。”傾朵扯著身邊那個男人的衣袖。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阻止他,我答應你,永遠不再叫你叔叔!”這倒是個很誘人的交易條件。

傾朵走向離蕭。

原來那日,祈天本來帶著傾朵回巫山,沒想到在半路看到梳顏長眠於離蕭的懷裏,傾朵放心不下,使盡各種手段,哄騙著祈天陪她來到了這裏。

“又是你,你為什麽非要幹涉我們的世界。”離蕭的悲哀與怒,全歸結在傾朵的身上。

“對不起,你要怎麽罰我都可以,求你好好活下去,就算是為了梳顏姐姐……”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你走,你只要從此不再出現在我面前……”離蕭手一揮,他憤怒,他把怨氣都糾結在傾朵的身上。

“你要活著!”傾朵慢慢離開,她從不輕易許願,此刻卻願為他破戒。

“你要記得答應我的。”此刻的祈天還在盤算著他的利益,也許他是無心的,因為他幾乎都不太懂得什麽是情感,他帶著傾朵走了。

離蕭跪在梳顏的墳前,放聲的哭泣,不會再讓人來打擾他們了。

修銘在佐滕宇的指導下開始練習基本功,天呢,原來紮個馬步也需要九牛的力氣,而且東倒西歪,風一吹欲倒。

“哈哈!”風惜凝過來大笑,“你這叫紮馬步嗎?明顯是耍猴吧!”

小野跟在後面。

“哼!”修銘賭氣,索性不紮了,“你試試看。”

“瞧我的。”風惜凝雙手放頭上,單腳站著,一腳收起,丹頂鶴式。

“大小姐,你這哪是紮馬步,我看你連什麽是馬步都不知道吧……哈哈。”修銘打心底嘲笑。

“那我紮鶴步還不行嗎?啊——啊——”這扭來扭去的,重心怎麽會穩,撲的一下,把修銘壓趴在地。

“大小姐,我成肉餅了。”修銘身為肉墊,從地獄發出悲鳴。

“小野,快扶我起來,疼死我了……”一看風惜凝痛苦的表情,就可以想象出下面那個有多慘了吧。

“你們在做什麽,怎麽練馬步練到地上去了。”佐滕宇過來。

風惜凝立馬彈起來,忍著疼痛,奔到佐滕宇身邊:“滕宇哥哥,我也想練武,我要,我要……”開始撒嬌。

修銘慢慢爬起來,散了骨頭,真是要命。

雖然風殘欲不讓風惜凝練武,可是這樣被她纏著實在是無奈呀,佐滕宇只好妥協,手把手教她。

看著他們舉止親昵,小野不是滋味的走開了。

修銘聞到了一股醋味,可是不敢生事,繼續紮馬。

拂塵道長帶著若道和若志在回千峻頂的路上,受到了不明人物襲擊,雙方糾纏打鬥起來。

“大師姐,前面不是拂塵道長他們嗎?要不要上去幫忙?”苑琪她們走的也是這條路。

“幫他們?”昭然疑惑地看了一眼苑琪,“你不怕被淚尊懲罰嗎?”

苑琪不再說話。

“你們兩就當什麽都沒看到,先回去。”昭然吩咐,然後自己一個人看著拂塵他們打鬥,直到那群不明人物撤退。

“沒想到一向光明磊落的拂塵道長也會招來別人的暗殺。”昭然悠然上前。

“師父他無愧於天地,對得起天下。”若道道。

“是嗎?”昭然故意挑釁,“那麽就請拂塵道長告訴移步劍人的行蹤。”

“有因皆有果,此等往事何必再提起。”拂塵道長轉身,“若道、若志我們趕路吧。”

昭然鄙夷地看著他們走遠,問天下何人真正無愧於天。昭然跟在他們後面。

就在昭然走上叉路之後,原本已經趕回芙禮廂苑琪和琳柔又跟著一個嬌艷欲滴,風韻翩翩的絕美婦女回到了聚風殿,此女子便是芙禮廂的畫稀夫人。

畫稀夫人和風殘欲在風殘欲的書房中談話。

“是什麽風把大小事都不管的畫稀夫人給吹來了。”風殘欲回想起之前昭然在聚風殿的囂張。

“我現在沒心情和你繞著圈子說話。”畫稀夫人直明來意,“前幾天,有個帶面紗的女子來芙禮廂問了我幾樣東西。”

“喔,是嗎?原來芙禮廂也是這樣隨便就讓人進進出出了。”風殘欲還在有意無意的記著上次那件事情,“你是說那個帶面紗的女子?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如雨瓶和通靈石。”

風殘欲驚訝:“你是說那個事事如意,呼風喚雨的如雨瓶和一觸變天下的通靈石?”

“二十年前,隨著恨天的離去,這兩樣東西早就毀了,不應該再有人問起……”畫稀夫人仿徨,這是她多少年來不願意記起的事情呀!

二十年前,初涉江湖的畫稀帶著先祖留下的通靈石到處懸壺濟世。通靈石:一觸病惡除,二除性向善,三觸忘世憂。

於此同時,有一個叫恨天的男子,擁有事事如意,呼風喚雨的如雨瓶,幻想著利用它能把醜惡的世界變得無缺。

而當時的風殘欲也是年少氣盛,有遠大的抱負,無意間,他們三人結識了。當風殘欲見識到世上竟有如此寶物時,他的心態變了,既然有它們,那麽人的存在,人的努力都變得那麽的渺小,只要得到它們……

畫稀還有個妹妹叫書稀,在畫稀的引見下,他們從原來的三人變成了四人。

慢慢的,書稀和恨天相戀了,這讓一直對恨天充滿愛意的畫稀好似憤怒。她緊握住通靈石,當怨氣在她的頭頂慢慢凝聚,形成一片烏雲的時候,她已經看不到雲層外的陽光了。即使是再神奇的通靈石,當它被恨意完全籠罩時,它開始反哺,它將之前所積聚的惡氣,全都反噬大地,頓時生靈塗炭。

“是恨天用他的如雨瓶阻止了這場浩劫。”畫稀夫人結束回憶。

“這件事情幾乎沒有人敢再回憶起,怎麽還會被提起。”風殘欲費解,因為他還清楚的記得:

恨天用他的如雨瓶,耗盡他所有的元氣:“請把大地恢覆安寧,讓無辜者封塵那痛苦的記憶,讓通靈石石沈大海,洗清罪惡。”最後,他倒下了。沒有人再能驅使如雨瓶讓他覆活。

“那麽恨天死後,如雨瓶呢?”風殘欲詢問,心悸蠢蠢欲動。

“我怎麽知道,我當時已經被一切給蒙了。”

“書稀,書稀呢?”風殘欲突然開明。

“在恨天死後,她失蹤了半年,之後她回來了,她愧對於我,自盡了。而我又何嘗不是愧對天下。”畫稀夫人哀嘆。

修銘見到苑琪和琳柔,好似稀奇:“你們怎麽去了又回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我呀?”

苑琪一笑。

“得了吧你。”風惜凝無時無刻都存在在每個角落裏。

“大小姐,怎麽不去纏你的滕宇哥哥,別來糊弄我們了。”修銘見到這大小姐,頭就大,還是趕緊把她騙走吧。

“哼,去就去。”風惜凝蹦跳著走了。

“苑琪,我最近學會了好多功夫,我練給你看。”修銘開始在那演練。

看得琳柔哈哈笑:“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也拿出來炫耀。”

“柔兒別這麽說,修銘才剛剛開始練,這樣已經很好了。”苑琪給修銘鼓勵的一笑。

這時,風惜凝氣呼呼的跑回來了。

“大小姐,誰又惹您生氣了,這不找死嗎?”修銘在她旁邊敲邊。

只見小野和佐滕宇追了過來。

原來是東窗事發了,這下修銘倒是明白了。

風惜凝開始哭鬧,把書房裏的風殘欲和畫稀夫人都引來了。

“既然盟主有家事要忙,我也就不便再打擾了。”畫稀夫人她們走了。

修銘使勁搖手和苑琪她們道別。

“惜凝,你又怎麽了?”風殘欲問。

風惜凝瞧了眼佐滕宇和小野二人,然後哭著跑走了。

修銘左右看看大家的表情,哎,看樣子只能他去安慰那個野蠻的大小姐了。

“盟主,我想有些事情我必須和你說……”佐滕宇想說。

小野拉了下他,搖搖頭,不讓他說。

風殘欲看出了點端倪:“滕宇,你跟我來。”把佐滕宇帶進了書房。

小野在原地,很為他擔心。

路過的佑無缺看了一眼小野,又看了眼去書房的那兩人。

“滕宇,你知道的,在所以人中間,我最看好的就是你,我所創下的一切,將來也都是你的,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風殘欲有意旨的說。

“謝謝盟主的栽培和器重,可是感情的事……”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風殘欲壟斷佐滕宇的意志。

“可是我一直把惜凝當做妹妹!”

“你再這樣猶豫不絕,我會馬上宣告天下,你和惜凝的婚事。”風殘欲決定一意孤行。

怎麽可以這樣?

“盟主——”

“你不用多說了,你知道,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尤其是這件事。”風殘欲微笑,“你要怪我自私也行,那都是因為我很愛惜你。”

佐滕宇無話說的離開,開門,只見佑無缺站在門口。

他們互相對看一眼。

佑無缺先是沒說一句話就走開了,他向來都是這樣沈沒寡言,這讓空氣變得更加緊張。

“嗚哇——”風惜凝開始嗷嗷大哭,並拿身邊的小花小草出氣,“原來他們兩個好上了,搞的我像傻瓜一樣的。”

“大小姐,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人家兩人看對眼了,就……”修銘也好難過,因為他壓根就不會安慰人,還要他安慰他的大敵,真是痛苦啊。

“別再叫我大小姐了,讓我覺得自己好失敗。”惜凝盤算了會,“你說,佐滕哥哥會不會帶著小野私奔?”

“啊,他會做出這麽浪漫的事情嗎?”修銘表示懷疑,一直都覺得佐滕宇是很古板的人。

“如果他們要私奔,我們要全力支持。”

“啊!大小姐,你沒發燒吧?”修銘被搞得越來越糊塗了。

“我清醒的很,別再叫我大小姐了,聽到了沒,再叫我就把你毒啞巴了。”風惜凝放出狠話了。

修銘還在推測著,這個毒啞巴了又是暗指什麽整人游戲。

“修銘呀,你現在要全力支持我所做的。”

“是,大——那我叫你什麽呢?”修銘被整得委屈。

“叫我惜凝吧!”惜凝一笑,原來她笑起來也是挺可愛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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