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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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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不扭的話,又豈知裏面到底是個什麽滋味的瓜瓤?穆小七沒有沖上去拍打門,而是站在二蛋家的院子裏朝她家屋內喊道,“二蛋,你娘為了幾只畜生寧願眼睜睜看著你死都不讓我給你看病,她不配做你的母親!此番劫難,你若是挺不過來,請你下輩子投胎的之前定要擦亮眼睛,找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做娘!還有二蛋的哥哥姐姐們,請你們莫要和二蛋有過多的接觸,還有家中的那幾只畜生,你們千萬被碰,否則隨時都會像二蛋一樣,倒床不起。”

這家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孩子,除了二蛋大姐能夠聽懂穆小七的話之外,其他的孩子都是一臉霧水。不過二蛋大姐暗暗發誓不會允許悲劇發生,所以她決定趁著她娘不備,找個適當的機會將家中的幾只畜生送走。

二蛋娘就坐在堂屋,二蛋大姐幾次想沖出去找穆小七說幾句話卻因為二蛋娘的眼神而不敢亂動,只能樓抱著幾個弟弟妹妹站在角落裏,小聲靠在他們的耳邊,解釋著穆小七話中的意思。

幾個孩子明白了其中意思,個個面帶驚恐,膽小點的直接哇哇大哭了起來。二蛋娘一拍桌子,怒指二蛋大姐,“大妞,是不是沒討打皮癢了?誰叫你多嘴將二蛋的病告訴穆小七了?你怎麽就那麽能?這個家,你爹不在我說的算,除非我不在了,才輪得到你說話!你莫不是將娘當成死人了?”

二蛋大姐嚇得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二蛋大姐是家中幾個孩子的主心骨,他們見大姐跪下,連忙也跟著跪下。

“娘,大妞絕對不敢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二蛋大姐面色慘白道。

“從小到大,你都特別聽話,從不敢忤逆我的話,今兒個是怎麽了?你竟敢當著別人的面拆娘的臺?”二蛋娘寒著臉問,心底很是傷心。

“娘!你想多了,大妞不是拆你的臺,大妞只是希望二蛋快點好起來。小七姐的醫術是眾人公認的,可不是單憑著村裏人吹噓出去的名號!”

屋內娘倆的話,每個字都落入穆小七的耳內,她倒是極有耐心的偷聽著墻角,絲毫不以這種行為為恥。

“我就不信一個黃毛丫頭能有多好的醫術,今兒個,我看在你是為了二蛋而亂了分寸不與你計較,若是再敢犯錯,我定不饒了你!”二蛋娘面露兇狠之色,嚇得幾個小娃娃直顫抖。

這個老頑固還真是搞笑,辛鄉村有多少戶人家在我這邊看了病的?這些年,大大小小的病超出百種,除了沒拿刀子之外,針灸,刮痧都被用上了。

有些人的病需要用到刀子,可是那些人一聽說剖開肚子就嚇得魂飛魄散,哪怕是老爺們都受不了,更別提老娘們了。所以,這些年來,柳葉刀一直都是擺設,幸好穆小七保存的好,否則早該銹跡斑斑了。

穆小七最終啥也沒說,拉開門便走了出去。這院子裏盡是家禽拉的糞便,穆小七可沒有自虐癥,可不想被這些東西傳染了疾病。

龔公和穆誠全副武裝之後,成功將那幾家的家畜給送進了火坑。

“穆誠,你說咱們這是在造孽還是在做好事?”龔公看著撲騰掙紮在火坑裏的家禽,頭皮有些發麻,他總覺得這麽做太殘忍。

穆誠哪裏敢看向火坑,他背對著火坑道,“二者皆有,奈何小七無法根治家禽的病!”

“算了,不多想了!自古以來只有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從沒有救畜生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這可是在造福人間,永絕後患。”龔公一咬牙,繼續往燃燒正旺的火坑裏丟雞鴨鵝。

“靜茹這次是福大命大,要不是小七,她怕是早就不在了!”穆誠無比感慨道。

“就是,想想禽傷風的恐怖,我覺得燒死這些活畜生也沒啥殘忍的了,反正它們早晚都是死。”穆小七說了,只要是家中出現了家禽死掉的,其他的家禽必定都染了病,只是有些家禽體質弱,顯病早罷了。

“嗯嗯,趕緊忙完這裏的事情,小七那邊還等著我們去擋說客。”是在是穆靜茹的事情不能對外說,否則穆誠真想搬出實例告訴大夥禽傷風的可怕。

二人將家禽處理完之後,將身上的外套,手套,面罩全部扯下來丟進火坑。

穆小七回到家裏,沒有休息,而是轉身又去了二房。穆靜茹高燒是退了,可是這不代表禽傷風得到了根治,“二伯母,靜茹沒有再發燒了吧?”

“沒有,不過有時候會說胡話。”洪雪琴的眼睛通紅一片,一看就是哭了許久。

“沒有再發燒就好,證明體內的毒已經被控制住了,不過還得小心照料,這床邊是千萬不能離人的。”穆小七伸手摸了下穆靜茹的脖頸後,溫度適中。

“你放心好了,我自個的女兒,我定會精心照顧,你走後,我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著靜茹。”洪雪琴道,得知穆靜茹隨時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洪雪琴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她不想再次品嘗到喪子之痛。

洪雪琴興許是良心發現了,一直守在穆靜茹的床邊,寸步不離,“二伯母能夠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靜茹,相信二伯父遲早會回心轉意,再像以前那般對二伯母百般呵護。”

“哼!”洪雪琴冷哼一聲,只覺得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我早已不奢望你二伯父對我好,反正只要我的孩子們好,我就好。”

沒有傷心,沒有難過,只有冷嘲熱諷。

洪雪琴,難道你以為外面的野男人能夠寵愛你疼愛你一輩子?

“二伯母,你這般說,莫不是另有歸宿了?”穆小七故意這麽問,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洪雪琴的側臉。

只見洪雪琴肩膀微微一顫,睫毛撲閃了好幾下,還有那兩只捂住穆靜茹的手,此時正在用力縮緊。

“二伯母,靜茹的手背都被你劃出一道血痕了!”如此不會掩飾自我的真實情緒,真實搞不懂洪雪琴哪來的底氣做壞人?

洪雪琴驚慌失措的甩開穆靜茹的手,而後一臉惱怒的瞪著穆小七,“穆小七,你血口噴人也得看情況吧?靜茹還躺在床上,你怎麽能汙蔑我偷漢子?”洪雪琴說罷便掩面嚶嚶哭泣了起來。

前一刻兇神惡煞,後一刻楚楚可憐,這是鬧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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