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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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朋友一提醒，全志龍才記得他無意中答應過什麽。
忽然出現的一秒鐘沈默，讓韓旭美心底微沈，但是她並沒有說什麽，只是耐心等著全志龍的回答。
“先生，您的卡，請收好。”收銀小姐甜美的聲音，將全志龍的思緒拉了回來，對電話那頭說，“你等會，我這裏有點忙。”
“好。”韓旭美遲疑了會兒，問道，“需要我待會兒再打過來嗎？”
“不用，你先別掛。”全志龍用肩膀夾住手機，把收進包裏，再拎著一大袋的東西離開收銀臺，這才有時間跟韓旭美說話，“抱歉，旭美，我現在走不開。”
“我知道了。”韓旭美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看著鏡子中精心裝扮的女人，實在有些嘲諷，聲音卻依舊清爽，“沒關系，你先去忙吧，晚上記得要吃飯，別又胃疼了。”
“我知道，你也少喝點酒，不然開車不方便。”
“好的，我要出發了，偶吧再見。”
“拜拜。”掛完電話，全志龍也正好到了車前，打開車門把東西先放了進去，這才彎腰坐進車裏，系上安全帶後，全志龍卻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車子，而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長呼了一口氣，盡管就算今天沒有和柳真雅在一起，他也會找個理由推掉韓旭美的聚會，但不可否認的事，剛剛韓旭美提到這個以後，他腦海裏下意識閃過柳真雅的臉。
第一反應騙不了人，全志龍不得不正視給自己帶來的影響力。
皺眉思考了片刻的全志龍，本想拿出手機跟柳真雅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事不過去了，目光無意識的瞥到副駕駛座上堆滿的東西，忽然想到他出門時趴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那兩雙如出一轍的眼睛。
她肯定抱著美人在等他回去吧？說不定正站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樓下看呢。
全志龍這樣想著，忽然就不再遲疑了，發動車子，往來時的方向駛去。拎著打包的東西，還自己給自己開了門，全志龍以為門口怎麽說也得出現一張欣喜的臉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吧？不然怎麽對得起他這麽的辛勞，說真的，款爺他還沒被女人使喚成這樣過，本來提出去超市買東西，也是想著兩個人一起去，權當體驗生活，電視裏不都那麽演的嗎？
事實證明全志龍真的是想太多了，他以為會站在窗前翹首以盼等他歸來的某人，正舒服的窩在沙發裏，聽到開門聲連頭都不太一下，反而是傲嬌的美人從她身上越到她肩上，趴在那裏沖著他“喵”了一聲。
全志龍半點脾氣都沒了，看到柳真雅睡得正舒服，自覺的把買的東西提到廚房，水果、菜和飲料分門別類的在冰箱裏放好，然後袋子裏剩下的零食小吃，被他拿到客廳，擺在了茶幾上的盤子裏。做完這些，全志龍才在柳真雅旁邊坐下，她家的沙發跟單人床差不多大了，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的窩在裏面，外面還有很大的空餘，全志龍坐下去的時候，沙發晃了晃，這當然不是他太有重量，而是柳真雅挑的沙發真的是太軟了，從細節之處看人品，全志龍能理解自己為什麽來了她這兒就不想走，即使什麽都不做，就這樣窩著過一下午也不嫌無聊。
柳真雅其實沒睡著，她只是不想動而已，可這會兒全志龍這位客人越來越不見外了，把東西都整理好了，她再不吱聲也不太好，於是艱難的睜開眼，坐起身，“這麽快就賣完了？”
全志龍：o（╯□╰）o你打算我買到幾點回來？
“你家離超市挺近的。”
柳真雅想了想，點頭：“好像是，你開車的話的確挺近。” 柳真雅的話剛說完，趴在沙發背的美人一躍而下，精準的跳到了她懷裏，這身姿矯健的樣子讓全志龍眼睛亮了，“怎麽把它的衣服脫了？”
“它穿著衣服不舒服，有點笨拙，不能穿太久了。”
難怪他覺得這只貓今天懶得出奇。
柳真雅熟練的給美人撓下巴，忽然問：“你買了什麽菜？”
全志龍想起快被自己塞滿了的冰箱，莫名有些小心虛，忙說：“隨便買了些，因為知道你不愛出門，所以給你準備了很多餘糧，晚上你覺得什麽方便就做什麽吧。”
“差不多要做飯了。”柳真雅說著，把美人抱起來放到全志龍身上，“你陪它玩一會兒。”
進了廚房後，柳真雅才知道全志龍所謂的“很多餘糧”具體是多少，這絕對夠她吃一星期了，而且大部分是肉類，看來某人是食肉動物。柳真雅看到冰箱裏還有一天殺好了的魚，看著也聽新鮮，心裏已經知道晚餐該做什麽了，把魚端出來，又挑了塊裏脊肉，正好看到全志龍往這邊走，柳真雅笑了笑，半是征求半是肯定的說：“晚上吃中國菜，嗯？”
全志龍不是個喜歡遷就別人的人，如果柳真雅問他想吃什麽，他雖然不會真的點菜，但至少也會暗示她，自己還是喜歡韓國菜，但是柳真雅用這樣的語氣給他做決定，他一點也沒有不高興，也隨意的點了下頭，問道：“你似乎很喜歡中國菜？”
“是啊，我還專門去學了怎麽做中國菜呢。”
“我姐也喜歡，不過她做的不好吃。”全志龍隨意搭完柳真雅的話後，才發覺自己說的有點多，結果看到柳真雅只是隨意的點了下，一點都不在意他剛剛說了什麽的樣子，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這麽自覺，從不試圖打聽他的消息，甚至他無意中說漏了她也半點不好奇，這樣的態度夠正了吧，至少不用擔心斷了以後她會糾纏，他應該為她的默契感到高興的，不是嗎？
全志龍只是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個子嬌小的柳真雅在不算大的空間裏忙碌，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廚房來著燈，昏黃的燈光灑下來，有種別樣的溫馨。
柳真雅自覺征求了全志龍的意見，也就沒特意問他喜歡什麽口味，依著自己的喜好做了個松鼠桂魚，一個糖醋裏脊，然後炒了個青菜，就這樣端上桌了，打飯上來之前，柳真雅把筷子塞到全志龍手裏：“手藝不精，你先嘗嘗，要是不喜歡的話，再叫份外賣上來。”
全志龍的挑食，到柳真雅這裏卻全好了，其實桌上除了這個桂魚，另外兩個都不合他的心意，他不愛吃蔬菜，肉倒是喜歡，就是口味有點不習慣，吃著怪怪的，可是看柳真雅吃的那麽香，也忍不住夾了一塊又一塊，吃到後面終於發現這個菜其實也不錯。
所以挑食什麽的，其實都是被慣出來的。
兩個人把三個菜和飯吃得幹幹凈凈的，全志龍還有些意猶未盡：“夜宵吃什麽？”
柳真雅抱著美人笑：“是誰說自己要控制體型的，你還想吃夜宵，嗯？”
“好吧，不吃也行，下次你還做這個？”
柳真雅笑容淡了淡，道：“我做的飯，你去洗碗。”
全志龍已經被柳真雅使喚的沒脾氣了，聽到這話連眉也沒擡，乖乖的收拾桌子，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全志龍洗完澡出來，便聽到一陣熟悉的鈴聲，循聲看過去，柳真雅真抱著美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裏，而他的手機正在桌上不斷閃著，全志龍走了過去，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後，莫名有些緊張，剛想開口跟柳真雅說什麽，卻只見她抱著貓站起了身，“我帶美人去洗澡。”
全志龍松了口氣：“好。”
柳真雅勾了勾唇，進臥室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全志龍正在窗戶旁接著電話，柳真雅拍了拍美人的頭，走了進去。
“旭美……”
韓旭美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笑道：“沒什麽事，就想問偶吧吃飯了沒，我們剛剛從餐廳出來，他們說還要去KTV。”
“我已經吃過了，你們玩的開心。”
韓旭美笑了笑：“有幾個同事太熱情了，害我不得不喝了幾杯酒。”
全志龍頓了頓，回頭看了眼燈光溫暖的房子，沙發對面的墻壁上是柳真雅的巨幅寫真，她悠閑的躺在草地上，面對著藍天白雲，旁邊鋪滿了鮮花，從全志龍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將她嘴角那絲笑容盡收眼底。全志龍收回了視線，輕聲道：“註意安全，如果太晚了就別開車，打車或者讓同事送你一程。”
韓旭美點頭，眼底的笑意忽然變得苦澀，沈默了片刻才想起他們這是在通電話，那頭的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在點頭，當然，也不用她再繼續偽裝若無其事。韓旭美吸了口氣，輕聲道：“我會註意的，偶吧也註意身體，不要在外面太晚了。”
韓旭美的話剛說完，全志龍立刻回答道：“我知道了。”
“嗯……那就不打擾偶吧了。”韓旭美聲音漸漸放低，“偶吧再見。”
柳真雅用毛巾抱著濕漉漉的美人出來，此時的美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傲嬌，一身華貴的皮毛變得濕噠噠，傲嬌的小眼睛看著全志龍，怎麽都覺得有些可憐兮兮的，全志龍忍不住笑了：“美人貓一下子變落水貓了。”
柳真雅不搭理他，找出了吹風機，在沙發上坐下，熟練的給美人吹毛。美人立刻舒服的趴在她腿上昏昏欲睡，全志龍好奇的湊上去：“我聽說貓最怕水，你給它洗澡的時候，它沒有鬧？”
“我家美人很愛幹凈，每天都要洗澡。”
“是麽。”全志龍低頭看著通身雪白的金吉拉笑了，沒有說自己剛剛好像看到它的全身毛發都豎起來了。
依然是個很和諧的夜晚，激情似火的一夜，柳真雅直到日曬三竿才醒，美人已經餓得不行在外面撓門了，身旁的男人也睡得不省人事，柳真雅聽著外面美人可憐的聲音，艱難的坐起來，剛穿好鞋，腰間被被攬住了，隨之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上她的背部，柳真雅拍了拍他的手：“放開吧，我要起來了。”
全志龍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睡意：“幾點了？”
“大概十點多。”
“我也要起來了。”全志龍打了個哈欠，放開了柳真雅，自己也起身披上睡衣，在柳真雅身後出了臥室。
柳真雅給美人準備了吃的，才問權志龍：“吃面可以嗎？”
“好。”
柳真雅從冰箱裏拿了胡蘿蔔、西芹、洋蔥、西紅柿等蔬菜，又挑了塊新鮮的肉，拿出一包面條先燒水煮，一邊說：“我打算做意大利面。”
“要我做什麽嗎？”
“當然要，我洗菜，你幫我切洋蔥。”
全志龍不知者不畏，一馬當先接過柳真雅洗好的洋蔥：“這簡單。”
“好，把它切成末。”
接過五分鐘後，全志龍迎風流淚的看著柳真雅，控訴道：“你故意的。”
“我以為你對洋蔥沒反應啊。”柳真雅非常無辜，把推出廚房，“我要開始炒菜了，你出去歇著吧。”
全志龍終於知道做飯的不易，為了感謝柳真雅的熱情款待，他也不管體形了，把一大半的意大利面吃下肚，擦完嘴後沖柳真雅亮出一口小白牙：“做的真好吃。”
被搶了食的柳真雅也不甘示弱，淡淡的說：“當然了，這也有你的勞動成果。”說著，也朝全志龍露齒一笑，“切洋蔥的過程很*吧？”
怎麽辦好想咬人了。全志龍咬牙切齒的看了柳真雅一眼：“既然知道我辛苦，碗筷就你來收拾吧。”
柳真雅勾唇笑了笑，真的就開始收拾碗筷了，全志龍在鏡子裏看了會兒，發現眼睛已經不紅了，而且這會兒也十一點多了，覺得再待下去有些不太好，便拿了自己的東西出了臥室，正好柳真雅在客廳陪美人玩，全志龍走過去：“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等等。”柳真雅把美人放下來，站起身看著全志龍，斟酌著委婉的說，“如果忙就不用趕著過來了，太頻繁了也不好，你覺得呢？”
全志龍楞住，隨後瞇了瞇雙眼，她這是嫌他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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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的卡，請收好。”收銀小姐甜美的聲音，將全志龍的思緒拉了回來，對電話那頭說，“你等會，我這裏有點忙。”
“好。”韓旭美遲疑了會兒，問道，“需要我待會兒再打過來嗎？”
“不用，你先別掛。”全志龍用肩膀夾住手機，把收進包裏，再拎著一大袋的東西離開收銀臺，這才有時間跟韓旭美說話，“抱歉，旭美，我現在走不開。”
“我知道了。”韓旭美無力的扯了扯嘴角，看著鏡子中精心裝扮的女人，實在有些嘲諷，聲音卻依舊清爽，“沒關系，你先去忙吧，晚上記得要吃飯，別又胃疼了。”
“我知道，你也少喝點酒，不然開車不方便。”
“好的，我要出發了，偶吧再見。”
“拜拜。”掛完電話，全志龍也正好到了車前，打開車門把東西先放了進去，這才彎腰坐進車裏，系上安全帶後，全志龍卻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車子，而是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長呼了一口氣，盡管就算今天沒有和柳真雅在一起，他也會找個理由推掉韓旭美的聚會，但不可否認的事，剛剛韓旭美提到這個以後，他腦海裏下意識閃過柳真雅的臉。
第一反應騙不了人，全志龍不得不正視給自己帶來的影響力。
皺眉思考了片刻的全志龍，本想拿出手機跟柳真雅打個電話告訴她自己有事不過去了，目光無意識的瞥到副駕駛座上堆滿的東西，忽然想到他出門時趴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那兩雙如出一轍的眼睛。
她肯定抱著美人在等他回去吧？說不定正站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樓下看呢。
全志龍這樣想著，忽然就不再遲疑了，發動車子，往來時的方向駛去。拎著打包的東西，還自己給自己開了門，全志龍以為門口怎麽說也得出現一張欣喜的臉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吧？不然怎麽對得起他這麽的辛勞，說真的，款爺他還沒被女人使喚成這樣過，本來提出去超市買東西，也是想著兩個人一起去，權當體驗生活，電視裏不都那麽演的嗎？
事實證明全志龍真的是想太多了，他以為會站在窗前翹首以盼等他歸來的某人，正舒服的窩在沙發裏，聽到開門聲連頭都不太一下，反而是傲嬌的美人從她身上越到她肩上，趴在那裏沖著他“喵”了一聲。
全志龍半點脾氣都沒了，看到柳真雅睡得正舒服，自覺的把買的東西提到廚房，水果、菜和飲料分門別類的在冰箱裏放好，然後袋子裏剩下的零食小吃，被他拿到客廳，擺在了茶幾上的盤子裏。做完這些，全志龍才在柳真雅旁邊坐下，她家的沙發跟單人床差不多大了，她把自己縮成一團的窩在裏面，外面還有很大的空餘，全志龍坐下去的時候，沙發晃了晃，這當然不是他太有重量，而是柳真雅挑的沙發真的是太軟了，從細節之處看人品，全志龍能理解自己為什麽來了她這兒就不想走，即使什麽都不做，就這樣窩著過一下午也不嫌無聊。
柳真雅其實沒睡著，她只是不想動而已，可這會兒全志龍這位客人越來越不見外了，把東西都整理好了，她再不吱聲也不太好，於是艱難的睜開眼，坐起身，“這麽快就賣完了？”
全志龍：o（╯□╰）o你打算我買到幾點回來？
“你家離超市挺近的。”
柳真雅想了想，點頭：“好像是，你開車的話的確挺近。” 柳真雅的話剛說完，趴在沙發背的美人一躍而下，精準的跳到了她懷裏，這身姿矯健的樣子讓全志龍眼睛亮了，“怎麽把它的衣服脫了？”
“它穿著衣服不舒服，有點笨拙，不能穿太久了。”
難怪他覺得這只貓今天懶得出奇。
柳真雅熟練的給美人撓下巴，忽然問：“你買了什麽菜？”
全志龍想起快被自己塞滿了的冰箱，莫名有些小心虛，忙說：“隨便買了些，因為知道你不愛出門，所以給你準備了很多餘糧，晚上你覺得什麽方便就做什麽吧。”
“差不多要做飯了。”柳真雅說著，把美人抱起來放到全志龍身上，“你陪它玩一會兒。”
進了廚房後，柳真雅才知道全志龍所謂的“很多餘糧”具體是多少，這絕對夠她吃一星期了，而且大部分是肉類，看來某人是食肉動物。柳真雅看到冰箱裏還有一天殺好了的魚，看著也聽新鮮，心裏已經知道晚餐該做什麽了，把魚端出來，又挑了塊裏脊肉，正好看到全志龍往這邊走，柳真雅笑了笑，半是征求半是肯定的說：“晚上吃中國菜，嗯？”
全志龍不是個喜歡遷就別人的人，如果柳真雅問他想吃什麽，他雖然不會真的點菜，但至少也會暗示她，自己還是喜歡韓國菜，但是柳真雅用這樣的語氣給他做決定，他一點也沒有不高興，也隨意的點了下頭，問道：“你似乎很喜歡中國菜？”
“是啊，我還專門去學了怎麽做中國菜呢。”
“我姐也喜歡，不過她做的不好吃。”全志龍隨意搭完柳真雅的話後，才發覺自己說的有點多，結果看到柳真雅只是隨意的點了下，一點都不在意他剛剛說了什麽的樣子，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她這麽自覺，從不試圖打聽他的消息，甚至他無意中說漏了她也半點不好奇，這樣的態度夠正了吧，至少不用擔心斷了以後她會糾纏，他應該為她的默契感到高興的，不是嗎？
全志龍只是靠在廚房門口，看著個子嬌小的柳真雅在不算大的空間裏忙碌，天已經徹底暗下來了，廚房來著燈，昏黃的燈光灑下來，有種別樣的溫馨。
柳真雅自覺征求了全志龍的意見，也就沒特意問他喜歡什麽口味，依著自己的喜好做了個松鼠桂魚，一個糖醋裏脊，然後炒了個青菜，就這樣端上桌了，打飯上來之前，柳真雅把筷子塞到全志龍手裏：“手藝不精，你先嘗嘗，要是不喜歡的話，再叫份外賣上來。”
全志龍的挑食，到柳真雅這裏卻全好了，其實桌上除了這個桂魚，另外兩個都不合他的心意，他不愛吃蔬菜，肉倒是喜歡，就是口味有點不習慣，吃著怪怪的，可是看柳真雅吃的那麽香，也忍不住夾了一塊又一塊，吃到後面終於發現這個菜其實也不錯。
所以挑食什麽的，其實都是被慣出來的。
兩個人把三個菜和飯吃得幹幹凈凈的，全志龍還有些意猶未盡：“夜宵吃什麽？”
柳真雅抱著美人笑：“是誰說自己要控制體型的，你還想吃夜宵，嗯？”
“好吧，不吃也行，下次你還做這個？”
柳真雅笑容淡了淡，道：“我做的飯，你去洗碗。”
全志龍已經被柳真雅使喚的沒脾氣了，聽到這話連眉也沒擡，乖乖的收拾桌子，端著碗筷去了廚房。
全志龍洗完澡出來，便聽到一陣熟悉的鈴聲，循聲看過去，柳真雅真抱著美人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裏，而他的手機正在桌上不斷閃著，全志龍走了過去，拿起手機看到來電人後，莫名有些緊張，剛想開口跟柳真雅說什麽，卻只見她抱著貓站起了身，“我帶美人去洗澡。”
全志龍松了口氣：“好。”
柳真雅勾了勾唇，進臥室之前，回頭看了一眼，全志龍正在窗戶旁接著電話，柳真雅拍了拍美人的頭，走了進去。
“旭美……”
韓旭美一邊轉動方向盤，一邊笑道：“沒什麽事，就想問偶吧吃飯了沒，我們剛剛從餐廳出來，他們說還要去KTV。”
“我已經吃過了，你們玩的開心。”
韓旭美笑了笑：“有幾個同事太熱情了，害我不得不喝了幾杯酒。”
全志龍頓了頓，回頭看了眼燈光溫暖的房子，沙發對面的墻壁上是柳真雅的巨幅寫真，她悠閑的躺在草地上，面對著藍天白雲，旁邊鋪滿了鮮花，從全志龍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將她嘴角那絲笑容盡收眼底。全志龍收回了視線，輕聲道：“註意安全，如果太晚了就別開車，打車或者讓同事送你一程。”
韓旭美點頭，眼底的笑意忽然變得苦澀，沈默了片刻才想起他們這是在通電話，那頭的他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在點頭，當然，也不用她再繼續偽裝若無其事。韓旭美吸了口氣，輕聲道：“我會註意的，偶吧也註意身體，不要在外面太晚了。”
韓旭美的話剛說完，全志龍立刻回答道：“我知道了。”
“嗯……那就不打擾偶吧了。”韓旭美聲音漸漸放低，“偶吧再見。”
柳真雅用毛巾抱著濕漉漉的美人出來，此時的美人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傲嬌，一身華貴的皮毛變得濕噠噠，傲嬌的小眼睛看著全志龍，怎麽都覺得有些可憐兮兮的，全志龍忍不住笑了：“美人貓一下子變落水貓了。”
柳真雅不搭理他，找出了吹風機，在沙發上坐下，熟練的給美人吹毛。美人立刻舒服的趴在她腿上昏昏欲睡，全志龍好奇的湊上去：“我聽說貓最怕水，你給它洗澡的時候，它沒有鬧？”
“我家美人很愛幹凈，每天都要洗澡。”
“是麽。”全志龍低頭看著通身雪白的金吉拉笑了，沒有說自己剛剛好像看到它的全身毛發都豎起來了。
依然是個很和諧的夜晚，激情似火的一夜，柳真雅直到日曬三竿才醒，美人已經餓得不行在外面撓門了，身旁的男人也睡得不省人事，柳真雅聽著外面美人可憐的聲音，艱難的坐起來，剛穿好鞋，腰間被被攬住了，隨之一個溫熱的身體貼上她的背部，柳真雅拍了拍他的手：“放開吧，我要起來了。”
全志龍聲音裏帶著濃濃的睡意：“幾點了？”
“大概十點多。”
“我也要起來了。”全志龍打了個哈欠，放開了柳真雅，自己也起身披上睡衣，在柳真雅身後出了臥室。
柳真雅給美人準備了吃的，才問權志龍：“吃面可以嗎？”
“好。”
柳真雅從冰箱裏拿了胡蘿蔔、西芹、洋蔥、西紅柿等蔬菜，又挑了塊新鮮的肉，拿出一包面條先燒水煮，一邊說：“我打算做意大利面。”
“要我做什麽嗎？”
“當然要，我洗菜，你幫我切洋蔥。”
全志龍不知者不畏，一馬當先接過柳真雅洗好的洋蔥：“這簡單。”
“好，把它切成末。”
接過五分鐘後，全志龍迎風流淚的看著柳真雅，控訴道：“你故意的。”
“我以為你對洋蔥沒反應啊。”柳真雅非常無辜，把推出廚房，“我要開始炒菜了，你出去歇著吧。”
全志龍終於知道做飯的不易，為了感謝柳真雅的熱情款待，他也不管體形了，把一大半的意大利面吃下肚，擦完嘴後沖柳真雅亮出一口小白牙：“做的真好吃。”
被搶了食的柳真雅也不甘示弱，淡淡的說：“當然了，這也有你的勞動成果。”說著，也朝全志龍露齒一笑，“切洋蔥的過程很*吧？”
怎麽辦好想咬人了。全志龍咬牙切齒的看了柳真雅一眼：“既然知道我辛苦，碗筷就你來收拾吧。”
柳真雅勾唇笑了笑，真的就開始收拾碗筷了，全志龍在鏡子裏看了會兒，發現眼睛已經不紅了，而且這會兒也十一點多了，覺得再待下去有些不太好，便拿了自己的東西出了臥室，正好柳真雅在客廳陪美人玩，全志龍走過去：“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等等。”柳真雅把美人放下來，站起身看著全志龍，斟酌著委婉的說，“如果忙就不用趕著過來了，太頻繁了也不好，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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