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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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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難道你又花心了?”皇上的臉色很不好看。

芊芊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芊芊絕對沒有這個心思。芊芊本以為二皇子是個清高文人,不喜女子舞刀弄劍,所以才舞了劍,沒想到就成這樣了。”芊芊蔫了下去。

“哼,朕不管你的那些小九九,你去打消了他的念頭!如果你真要與他糾纏不休,朕也能允了你,不過朕會讓那四個男人徹底消失,免得鬧出國醜!”皇上喝道。

“是。”芊芊心中暗苦,若是讓那四個知道了,她真的會活不成的。

還是禦花園,芊芊一臉苦悶地等著二皇子。

“敏郡主。”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

芊芊轉過身來,看著迎面而來的二皇子,他臉上的喜悅是那麽的明顯,襯得芊芊的心情越發陰暗。

“見過二皇子殿下。”芊芊微微行禮。

二皇子趕緊扶住她:“不必如此多禮,喚我澄煦便好。”

芊芊微一施力,手臂從二皇子手中脫了出來:“還是喚皇子殿下為好。”

二皇子面色一僵:“為何?可是澄煦哪裏做錯,惹得郡主不快了?”

芊芊搖頭,直接說破來意:“不是,殿下很好,只是芊芊心中已有他人,不敢誤了殿下。”

“是誰?”二皇子還未戀愛,便已失戀,心涼涼的。

芊芊後退一步:“對不起,殿下,此乃芊芊私事。”

“既然你心中有人,為何還要舞那場劍?傾心一劍,你可知,便是那一片劍光將我牢牢鎖住,讓我眼中再也看不見旁人。”二皇子不甘心。

“那是場誤會,芊芊以為殿下不喜女子舞刀弄劍,才故意舞了那場劍。”芊芊解釋道。

“難道你心中真的無我嗎?”二皇子傷心了。

“殿下,芊芊並非君之佳偶,請殿下不要錯付了真心。”芊芊又退了一步。

芊芊連退兩步的舉動,讓二皇子明白了她真的對他無意,二皇子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二皇子想知道他哪裏比不過那人。

“他,是個清雅雋秀的人,是個霸道剛烈的人,是個沈默內斂的人,是個溫柔體貼的人。”芊芊的小臉上泛起明媚的笑容。

二皇子喉結滾動,張口無言,從她的臉上,他已經明白他毫無勝算。不甘,不願,無力,苦澀,還未得到,便已失去,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好半晌,二皇子吶吶地問道:“他對你好嗎?”

“很好,他許我一世一人。”芊芊的話徹底打擊了二皇子。

二皇子苦澀地笑了:“原來我一開始便輸了。”

“殿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會遇到更好的女子。看,這滿園的風光,總有一朵,會屬於你。”芊芊隨手摘下一朵花,遞給二皇子,“請殿下憐之惜之,春光易逝,韶華易老,莫讓這美麗的花朵飄零於地,碾為塵泥。”

二皇子接過花朵,低頭輕聲說道:“鳥兒尚成雙,怎奈伊人淚兩行,我懂的。”

芊芊有些驚訝,不會這麽巧,兩次唱歌都讓他聽見了吧?

二皇子強扯笑容:“敏郡主,祝你幸福。”

芊芊開心地笑了:“謝謝,你也一定會幸福的。”

皇上對芊芊這次的執行力感到滿意,也暗自慶幸煦兒並未陷入過深,要是他像十七弟一樣深陷情網,也來個不管不顧,他可真要頭疼了。

二皇子最終與長平公主李書晴定了下來,在金殿上互換了玉佩,定下一年之期,到時再來迎娶長平公主。

健木國使團離開的那天,皇上在景陽宮留了一夜。

皇上心裏很苦,他是九五至尊,可惜有些話他只能深埋心底,無人可訴,那份壓抑苦澀的悔意折磨得他無法入睡,他只能對著小十七這個不能說不能動的植物人傾訴。

“十七,我很後悔,當年我不應該那麽傷晨兒的心,讓她心傷遠嫁。”

“晨兒是那樣的善解人意、單純溫柔,她總是站在我身後,不管我做什麽,她都能理解我、支持我,她是解語花、忘憂草,是我太不珍惜她,傷透了她的心。”

“人總是在失去後才懂得後悔,我以為她不會離開我,所以我總是忽略她的心情。我曾許過她正室之位,可惜我忘了當初的約定,忘了當初的美好,另娶她人。她怨我,卻也原諒了我。後來,我為了穩固權勢,納了一個又一個,她一次又一次被我傷害。我以為留一個側妃之位,便不算辜負她,是我錯了,我大錯特錯。”

“晨兒是世間最美好的女子,她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出眾,哪樣的男子會不為她心動,果然,那人來了,他也為晨兒心動了。當晨兒接受那人的玉佩時,我才知道什麽叫撕心裂肺,什麽叫傷心欲絕。晨兒是怨我的,或許還有恨吧,她什麽都沒和我說,直到殿上授佩,我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她,她沒有給我留一絲餘地,也沒給自己留一絲退路,她是那樣的決絕。”

“晨兒走了,我的心也淡了,縱是身邊留有百媚千紅,我最愛的那人卻已是別人的。我不再納妃,外人卻說我重情,呵,真是諷刺。”

“十七啊,你明白你心裏愛的是誰,萬紫千紅沒有迷住你的眼,為了她,你可以不顧流言匪語,不顧旁人阻擋,你可知道四哥有多羨慕你,起碼你留住了她。”

“那人是真正愛她的,他做的比我好的多,他立她的兒子為太子,他讓她參與政事,他給了她施展才華的天地。十七,我好後悔,我只會折彎她的翅膀,她卻能在別人的臂膀下翺翔,我以為我是最懂她的,我以為我是最愛她的,原來,我才是不懂愛的人。”

“十七,四哥對不起你,煦兒他喜歡芊芊,朕明知道不應該,可還是讓芊芊參加了賞花宴。十七,四哥的心真的好苦,他是晨兒的兒子,看著他,四哥就像看著晨兒,四哥恨不能把所有的寶貝都給他,若他喜歡的是別人,四哥一定會滿足他,可惜偏偏是芊芊,偏偏是你心上的人。”

“十七,別怪四哥,四哥沒有舍了芊芊,芊芊也回絕了煦兒,你別擔心。”

“十七,別睡了,別像四哥一樣,最後失去深愛的人,芊芊太耀眼了,你要看緊她啊,別讓自己後悔,後悔的滋味真的太苦澀。每當有人提起那個名字、那個人,心底總是隱隱抽痛,傷口一次又一次被撕開,心上鮮血淋漓,面上卻只能強裝笑顏。”皇上難忍淚意,英雄淚一滴一滴掉落,哽咽無聲。

第二天皇上離開景陽宮時,雙目赤紅,滿眶血絲,人人都道皇上重情重義,兄弟情深,又有誰知道真正的原因呢。

芊芊劍舞的事還是沒能瞞住,誰讓她收了個情報頭子呢,不到兩天,海默便把賞花賞上的事調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芊芊又被四個男人輪番壓榨了一整天,苦不堪言。之前四個男人雖然知道她的身體極為強韌,還是會擔心她的身體不適,所以每次行魚水之歡,每人只能盡興一次,如今他們被妒火沖昏了頭,一心想懲罰她,所以不管不顧地要了她一遍又一遍,真正是壓榨到只剩渣。

折騰了一整天,四個男人終於放過了芊芊。半夢半醒間,芊芊的思緒慢慢飄遠,恍惚間憶起了那日黑面判官的話,他說她改變了命運,也改變了姻緣,她本該遠嫁的,她的夫君有七位妻妾,她該有兩子一女。

芊芊一個激靈醒來,不會吧,難道健木國二皇子本是她的真命天子?靠之,他還敢說眼裏只有她,見不到旁人,那後來的四個是哪來的!

哥哥感覺到了芊芊的動靜,輕輕撫著她的背,帶來溫柔的暖意。

隨著哥哥的安撫,芊芊漸漸放松了下來,閉上眼感受著哥哥的溫柔。算了,反正已經和那個二皇子沒關系了,他再納幾個也與我無關,我只要和這四個男人好好過日子就好了,對了,還有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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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芊芊正跟著王妃學管家務呢,丫頭進來傳話,說是李澈回王府了。王妃一聽之下,又驚又喜,拉著芊芊便往前廳走去。

再次踏入淳王府,李澈心中感慨萬千,這裏雖是他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今日卻讓他近而情怯,昨日今夕,恍然如夢。

六王爺急匆匆地趕回來,拉著他噓寒問暖,王妃淚水漣漣地看著他,不停地問他生活近況,芊芊不去跟前湊熱鬧,只是親手泡了杯茶給他潤喉。

“父親,母親,兒子這次來,是想請父親安排兒子入伍參軍。”李澈本來是喚義父義母的,被六王爺喝斥了一番,才改成了父親母親。

“入伍參軍?”六王爺有些驚訝,“本王怎麽不知道你有此志向?”

李澈不好意思地笑笑:“兒子磋砣了多年歲月,學問實在不行,不管是考科舉還是做夫子,兒子都是不行的。而且兒子不通經商,思來想去,只剩入伍這一條路可行,還好兒子底子還行,應該吃得了苦。所以,想請父親助兒子一助。”

六王爺知道李澈說得有理,但一想到軍中的嚴厲,他又實在不忍心:“澈兒,軍中不比它處,訓練極苦,處罰極嚴,你雖然底子好,但從未習過武,這苦頭,實在是難吃啊。”

王妃連連點頭:“是啊,澈兒,你從小到大,何曾吃過什麽苦,這一下去了軍營,你可怎麽熬得下去啊?”

李澈為難地皺起眉頭,這是他唯一能走的路了,他是個心高氣傲之人,雖然他可以在妹妹的幫助下從商,但他實在不願沾染銅臭味,所以他壓根就沒想過從商。

芊芊心思一動,決定助他一助。

“父王、母親,你們先別急,芊芊有辦法助一助澈哥哥。”芊芊胸有成竹地說道。

六王爺、王妃、李澈疑惑地看向芊芊。

芊芊莞爾一笑:“你們忘啦?芊芊和哥哥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我們都能教導澈哥哥,再不濟,讓澈哥哥健壯身軀,打好基礎總是可以的吧。”

六王爺舒展眉頭:“是啊,本王都忘了,好,澈兒交給你,一定沒問題的。”

李澈行了一禮:“愚兄就先謝過妹妹了。請妹妹一定嚴加教導,愚兄不怕吃苦的。”

芊芊坦然受了李澈的禮:“澈哥哥,以你現在的基礎,最好先習武一年,打好基礎再進軍營。澈哥哥,你應該不介意多等一年吧?”

“可是。。。。。。”李澈有些猶豫。

“澈兒,怎麽了?覺得一年太長,這就沒耐性了?”六王爺有些不悅。

“不,不是,只是。。。。。。”李澈還在想著該怎麽說,芊芊已經替他說了出來。

“澈哥哥與曲家有一年之約,澈哥哥是擔心曲夫子覺得你一年都沒進展,把雪姑娘另配他人吧?”

李澈有些郝然:“愚兄正是擔心這個。”

“磨刀不誤砍柴刀,只要澈哥哥打好基礎,一定能順利通過武舉,等通過了武舉,澈哥哥便是軍官了。”芊芊開解道。

六王爺也同意芊芊的安排:“是啊,澈兒,當個兵有什麽前途,得拼殺多少年才能當上一個小官。如果你通過武舉就不同了,當的可是正兒八經的軍官,而且有了這樣的資歷,對你可是有大大的好處。”

李澈明白了,心中對芊芊很是感激,對她躬身一禮:“多謝妹妹相助,妹妹的恩情,愚兄銘記心中。”

芊芊趕緊扶住他:“澈哥哥,你犯傻啦,我們是一家人,我助你本是應該,哪當得起'恩情'二字,千萬別折煞我了。”

李澈感動地看著她:“是,我們是一家人,是愚兄迂腐了。”

為了讓李澈專心習武,芊芊安排他住進了沈家的別院,還專門為他制定了訓練表,讓四個男人輪番上陣,嚴格按照訓練表來操練他。

李澈沒有習武基礎,在打基礎的時候尤其辛苦,不管是長跑、馬步,還是舉重、伸展,都讓他苦不堪言。好在李澈是個很有毅力的人,只要他認定了目標,便不會放棄,這種性格在他追求曲瑞雪時體現出來,現在他又表現出了這種毅力。

考武舉,不只體力要好,排兵布陣也是要考的,六王爺為此專門為李澈尋了位武夫子,專門教授兵法軍規,可謂用心良苦。

六王爺和王妃一開始還很是擔心,頻頻詢問芊芊,從芊芊那裏得知李澈習武很刻苦很用功後,甚是欣慰,後來也就放手不管,讓芊芊大膽去訓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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