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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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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海默還是不安。

“信我。”芊芊摟著海默的脖頸,二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海默,你是白種人,所以五官與我們不同,除了這點,你與我們並無不同。你聰明、沈穩、理智、果斷,容貌英俊,身材挺拔,行事周密,武功高強,你極為優秀,為什麽要自卑?該自卑的是我,我常常想,這是不是我的夢境,這麽優秀的三個男人竟然愛我,我是前幾世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到你們。我害怕,若是有一日,你們遇到了更美更好的女子,會不會發現其實你們並不愛我,一切只是一場誤會。。。。。。”

海默吻住了芊芊的唇,他不要聽她妄自菲薄:“你是最好的。”

“海默,你若自卑,我會更自卑,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們,無法給你們完整的愛。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了,請不要告訴我,就這麽離開,讓我心裏還能藏著一點希望,我怕我接受不了。”

“不要再說了。”海默怒了,“你是最好的。”

芊芊美麗的雙眼蒙著一層水霧,凝視著海默:“海默,不要離開我。”

海默心疼地無法自抑,緊緊地摟住芊芊,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力道,不讓自己一時激動弄疼了芊芊:“我不會離開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埋首在海默懷中的芊芊得意地露出笑臉,這小子在感情方面太單純,自己小使手段便能搞定他。芊芊明白,海默太自卑了,只有讓自己更自卑、更脆弱,他才會爆發出強大的保護欲,忘記自卑這種沒用的負面情緒,成為堅定的愛情保護者。

芊芊窩在海默的懷中,放松自己。海默平息了內心的激動後,松開懷中的佳人,凝視著她的容顏。

“海默,我好看嗎?”芊芊睜開眼睛笑著問道。

海默白凈的臉上泛起紅暈:“好看。”

“呵呵,好海默。”芊芊擡起上身吻了吻海默的唇,“海默,能幫我叫哥哥進來嗎?”

海默戴上面具出了馬車,很快哥哥進來了。

芊芊窩進了哥哥的懷中:“好累啊,哥。”

哥哥好笑地刮刮她的鼻子:“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哎,哥,你學壞了,竟然取笑芊兒。”芊芊在哥哥的手上輕輕咬了一口。

“芊兒。”哥哥的手在芊芊的臉上留連,眼中滿是柔情。

“哥,剛才天磊給我出了個主意。說讓我換個身份與哥哥成親,然後再以沈芊芊的身份和天磊成親。哥,你覺得怎麽樣?”

哥哥的眼中先是一亮,然後又黯淡了下去。芊芊知道哥哥的心思,換個身份成親,避得了世人,卻避不了父母,難道她一輩子不拜見公婆麽?而且芊芊和天磊成婚後,哥哥又如何與芊芊朝夕相處?芊芊也沈默了。

“芊兒,哥哥沒關系的,你和天磊先成親吧,然後換個身份和海默成親。”哥哥強扯著笑臉說道。

芊芊撫上哥哥的臉:“哥,難過的時候就別笑了,芊兒心疼。”

哥哥摟著芊芊不說話,他心裏很沈重。

“哥,你,後悔嗎?”芊芊的聲音輕不可聞,她害怕。

“不悔。”哥哥摟緊芊芊,“芊兒,你後悔了嗎?”

芊芊安心地笑了:“不悔。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芊兒。”哥哥一手摟著芊芊肩,一手與她十指緊扣,虔誠地吻上她的唇。

難舍地纏綿,這吻中既有甜蜜也有苦澀,這不/倫/禁/戀始終是二人難言的痛。

“哥,我想向爹娘坦白。”芊芊下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不要,芊兒。”哥哥臉上的紅暈立時褪去,只剩蒼白。

“哥,這件事我去說,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芊芊的話徹底讓哥哥失了方寸。

“不要,芊兒,不要。”哥哥害怕地抱住芊芊,“爹娘不會同意的,你怎麽這麽傻,我們會被分開的,我不要離開你。”

“不怕,我們有武功,而且爹娘肯定不願將此事鬧大,他們不會硬逼的。”芊芊想得很樂觀。

“如果爹被氣病了呢?如果娘以死相逼呢?芊兒,我們難道真的能無動於衷?”哥哥喝道。

芊芊楞住了,的確,她做不得無動於衷。

“芊兒,哥哥知道你是心疼哥哥,哥哥沒關系的,芊兒不著急。”哥哥摟著芊芊,輕輕拍著她的背,就像對待孩子一樣。

“哥,等太子登位後,我們避世隱居吧。”芊芊閉上了眼,安靜地待在哥哥懷中。

“芊兒。”哥哥的心有些亂,隱居,那爹娘怎麽辦?沈家怎麽辦?

“等芊兒生下第一個孩子,哥哥就抱回去吧,就說是哥哥的孩子,孩子的母親因為難產去世了。”芊芊擡首看著哥哥,“哥哥會不會介意這個孩子不是你的孩子?”

“不會不會,芊兒的孩子就是哥哥的孩子。”哥哥心疼地吻著芊芊。

“把孩子抱回去後,哥哥再回來陪芊兒,好嗎?”芊芊睜開雙眼,乞求地看著哥哥。

哥哥猶豫了一會兒:“芊兒,到時你們母子分離,你不會想他嗎?”

芊芊黯淡了眼神,咬著唇不說話。

“芊兒,別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些事,以後再說吧。”哥哥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了,越想越沈重。

“好。”芊芊乖順地閉上眼,偎在哥哥的懷中。

哥哥沈默著,心思電轉,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他希望能和芊芊永遠在一起,可是他不能不考慮爹娘的感受,不能不考慮沈家的未來。爹娘只有他和芊芊兩個孩子,若是讓爹娘知道他們這段不/倫/禁/戀,爹娘如何承受打擊?如果爹娘因此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他和芊芊如何面對爹娘?他是沈家的獨子,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了沈家的香火傳承,爹娘怎肯讓他終身不娶?若爹娘以性命相逼,讓他另娶她人,他又該怎麽辦?他舍不得芊兒受苦,也舍不得爹娘傷心,他該如何是好?

哥哥皺起眉頭,看著懷中的佳人:芊兒,哥哥該怎麽辦?

芊芊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她仍然能感應到哥哥的情緒:“哥,別想了,你也說了,這都是以後的事,時事變化太快,由不得我們做主。而且你的年紀已不小了,也許回去後,爹娘已為你定了親。。。。。。”

“哥哥不會答應的。”哥哥捂住了芊芊的嘴,語帶苦澀。

芊芊睜開眼勉強笑道:“芊兒知道,可是我們總得有理由推辭吧。好了,這些煩心的事以後再說,現在我們還是珍惜時光,好好相愛吧。”

“芊兒,睡吧,哥哥守著你。”

“好。”芊芊安心地躺在哥哥的腿上,進入了淺層睡眠。

哥哥看著芊芊,心中想了很多,想著如何向爹娘呈情,想著如何平息爹娘的怒火,想著如何掩蓋二人的關系。想著想著,哥哥暗自嘆息,二人的情路已是如此難走,何不放寬心胸笑對人生。如此想來,哥哥對天磊和海默的醋意倒少了許多,現在他更珍惜與芊兒相處的每時每刻,不想浪費精神在吃醋上,而且有了他們的保護,以後就算二人的關系大白於天下,芊兒也能少受些苦楚。

馬車內,芊芊在淺眠,哥哥在沈思;馬車外,偷聽的天磊和海默也在暗自思量,若是芊芊和哥哥的不/倫/禁/戀被挑明,他們要如何保護芊芊。

楊勁風騎在馬上,他不敢回頭看馬車,怕眼中的情意被他們看穿,看到他們輪番進馬車,楊勁風的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澀。

無機子看似最為輕松,只是他有意無意地瞄向楊勁風,似乎有所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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