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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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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前,謝清辭打電話問她怎麽還沒回家,梁弦才知道他今天回家了。

梁弦租住的小區就在學校附近,步行到家十分鐘,她進門的時候,飯已擺在桌上,她臥室的門開著,燈光傾瀉而出。

心裏一喜,唇角隨之翹起,她把羽絨服隨意一扔,直奔臥室。

謝清辭聽到動靜,轉身看向門口,然後就看到她小炮彈一樣沖過來。

謝清辭失笑,張開手臂迎接她。

“怎麽回來了?”

“想你了,就回來了。”

其實是因為學校的事,擔心她獨處的時候胡思亂想,特意回來陪她吧。

一股暖流在心間流淌,霎時間驅散許多白日的煩惱,梁弦八爪魚一樣纏在謝清辭身上,親他的時候都忍不住想笑。

謝清辭嫌她不認真,小小咬她一下,結果又把她咬笑了。

謝清辭沒脾氣地笑了下:“什麽事這麽高興?”

“非要有什麽特別的嘛,難道見到男朋友這件事不值得高興?”

謝清辭的雙眸瞬間熠熠生輝,眼底蘊滿笑意,“值得。”他抱著她往床邊走,“那想不想天天見到男朋友?”

梁弦說想,但是……她掙紮著下地,“救命救命,謝清辭你回來就為這事嗎?我要餓死了,請容我先吃飯。”



講真,梁弦今天很累,吃完飯又坐電腦前工作一個小時,再起來時頭暈腦脹,要不是謝清辭拖著她去洗澡,她很可能直接躺床上睡過去。

可是洗澡的時候被他強行活動一番筋骨,又把她給活動精神了。

洗完澡,梁弦剛鉆進被窩,微信提示音嘀嘀嘀一聲接一聲的響起來,她的手剛探出去,謝清辭撲了過來。

“別鬧,我看看誰給我發信息。”

“你看你的啊,又沒捂著你眼睛。”

梁弦:“......”

梁弦瞪他,他一臉無辜:“怎麽了?你看你的信息,我給你按摩,不沖突啊。”

非常沖突!梁弦被氣笑,推開他,坐了起來把肩背露給他,“捏吧。”

謝清辭繃不住,笑了,手剛搭上她的背,她的手機鈴聲響了,他下意思隨著鈴聲擡頭,不是有意,但確實看到了來電顯示的名字——

傅知淵。

梁弦當著他的面接起電話。

“不好意思,這麽晚了打擾你。”傅知淵略感抱歉地說。

“沒關系。”梁弦說,“我還沒睡,有什麽事嗎?”

“我給你發了幾篇有關兒童心理方面的文章,還有我的一些想法,你今晚有時間的話看看,明天找時間我們再聯系,討論一下是否可行。”

“好,謝謝,我現在就看。”

“好,再見。”

“他是誰?”謝清辭不遮掩,她一結束通話,他直接問。

梁弦也沒當回事,隨口答:“學校這件事的律師之一。誒這裏,輕點。”

謝清辭按摩手法不錯,梁弦被捏得閉著眼睛一臉享受,過了一會兒,她忽地睜開眼,轉頭打量謝清辭:“怎麽不問問,他找我什麽事?”

謝清辭挑她睡衣肩帶,“我又不聾,都聽到了。”

房間內靜得呼吸可聞,聽筒音量被凸顯的格外洪亮,想聽不見真的很難。

“哦,這樣啊。”梁弦揉他耳朵,打趣,“那你這大耳朵沒白長,果然好使。欸,知道嗎,現在特別流行你這種耳朵,叫精靈耳,好多愛美的姑娘特意去做。”

謝清辭的表情特別無語,連撩撥她的動作都停了,梁弦被逗笑,問:“你這什麽表情?”

“正常表情。”他將話題拐回來,“他不應該直接找學校領導溝通嗎?為什麽找你。”

“因為我是出事孩子的班主任。”梁弦斜眼覷他,故意擺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不會連這種醋也吃吧?”

“吃醋就還好。”他抱住她,“就遺憾,別人能幫你,我不能。”

梁弦即無語又想笑,她揉他後背,“那是他的工作,幫我等於幫他自己。弟弟,好勝心太強也不好哦。”

“那我也覺得遺憾,早知道學法律。”

梁弦失笑,狠揉他,“還沒跟你說,下個月要在和一個漫畫家合作,聯系起來比和傅知淵可頻繁多了,而且聽說對方是個超帥超有品位的小哥哥,你是不是也該遺憾不會畫畫?”

謝清辭:“......”

“是啊。”他很遺憾地問她,“那怎麽辦?現在學還來得及嗎?”

“行了啊你,再裝就過頭了。”梁弦松開他,轉身,再次把背交給他,“再捏捏,好舒服啊。”

謝清辭乖乖服務,但也不忘討酬勞,梁弦說可以啊,但沒糖了,弟弟,年輕人要懂得節制,來日方長。

“姐姐!”謝清辭說,“一周七天,我們只在一起兩天,你告訴還要怎麽節制?”

“???”梁弦轉身,勾著他的下巴挑起,細細打量,“聽你這口氣,還挺委屈,還挺欲求不滿?”

“那倒沒有。”他有些靦腆的地垂了垂眼睫,“每次都挺滿足的。”

梁弦哼哼兩聲,趁他不備,一把推倒他,躍身而上。

謝清辭微怔,繼而笑了,他摟著她,一臉任君采擷的樣子,唇貼著她耳後肌膚輕柔滑過,卻故無知的問她:“做什麽?”

梁弦被他搞得抑制不住的微微一顫,她磨磨後牙槽,“挺滿足怎麽行,要非常滿足才可以。”

其實謝清辭知道她有點累,沒有真的想再做一次,不過逗逗她而已,沒想到逗著逗著卻勾起了她的興致。

事後。

梁弦舒服到每根頭發絲都舒展,她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謝清辭懷裏和他睡前閑聊。

“你為我來回奔波,陪著我,給我安慰,這是誰都無法代替的,還是你對我幫助最大。”她說,“雖然確實很累,但如果今晚你不回來,我肯定又煩得睡不著。”

“我回來你就不煩了?”

因為有他在身邊插科打諢,專註力被分走一大半,沒那麽多心思想工作上的煩事,心情真的輕松愉悅很多。

臉頰被他蹭得癢癢的,梁弦笑著閃躲,她發現謝清辭真的好喜歡親她蹭她,可能也沒有深意,只是依戀她的表達而已。

但如果梁弦回應,親著親著味道就變了。

“嗯,不煩。”梁弦捏著他的下巴狠親他一下,“而且還很高興。”

說完,她偷偷觀察他,他眉梢眼角溢滿笑意,一副沈浸在幸福裏的模樣。

梁弦覺得好笑,又覺得他傻乎乎得可愛。

小嬸說謝清辭長著百八十個心眼,猴精猴精的,不可否認,他這個人確實心機極深。

但怎麽說呢,再有心計的人,也可能在感情上犯傻,說謝清辭戀愛腦,過了,但在感情上他確實單純,或者說是對梁弦的偏愛吧,只要梁弦說的他都信,梁弦都不用特意說什麽甜言蜜語,話稍微好聽點,他就一臉幸福,笑得仿佛被灌了八罐子蜜。

因此,周五那天,梁弦幾乎沒費任何唇舌,輕輕松松哄過他,獨自踏上了回霖市的高鐵。



周五晚上七點,梁弦在高鐵出站口見到梁振,父女倆甫一見面,梁弦先紅了眼眶,“爸,我讓你失望了,是嗎?”

“沒有。”梁振接過梁弦的小行李箱,攬著她肩往外走,“失望什麽啊。小辭多好,腦袋瓜聰明,長得也一表人才,說實話,若不是你近水樓臺,他還真不一定看上你。”

“什麽啊!”梁弦破涕而笑,“我也很好,好嗎?”

“好啊,我的女兒當然很好。只是你承認不承認,如果沒有這麽多年的感情做基礎,他不一定非你不可。”

這一點梁弦承認,梁弦知道,謝清辭對她的感情很覆雜,不僅有愛情,還有這麽多年他們相互陪伴產生的親情和依戀。

也可以說,不同於大多數的愛情的最終歸宿是親情,他們的愛情建立在親情基礎上,但正因如此,他們的感情更牢固,除非他們自己因不合適分開,否則以謝清辭的性格,只要梁弦不放棄,誰都拆散不了他們。

也是這個原因,紀秋才讓梁弦自己回家,梁弦性子軟,雖然有時候一身反骨,但若是紀秋來硬的,妥協的一定是她。

“你媽剛做了個小手術。”臨到單元樓門口,梁振說,“待會到家,別和她置氣,有話好好說,她這病就是氣出來的,可不能再氣她了。”

梁弦心臟猛地一緊,“什麽手術?為什麽現在才跟我說?”

“甲狀腺結節,不是什麽大手術。”梁振說,“她不讓跟你說,你又不是醫生,跟你說了還耽誤你工作。”

梁弦的視線飄過梁振雙頰的白發,大概最近忙著照顧紀秋,沒時間染,那些原本就存在的白發又長出來了。

這一刻,梁弦忽然意識到父母老了,他們的身體在逐漸衰敗,各種小毛病開始找上他們,她是他們的獨生女兒,卻因為相距遙遠,在他們有需要的時候,因為距離茫然無知。

“那也應該給我打電話啊。”梁弦哽咽,“我不是醫生,但我能陪床照顧她啊。”

梁振咳了一聲,“還用得著你,我一個人綽綽有餘,再說你們娘倆到一起,不是拌嘴就是互杠,還不如我來。”

梁弦將堵在喉間的難過咽回肚子裏,“我以後會讓著她的。”

梁振狐疑,他斜眼瞧他女兒,“她讓你跟小辭分手,你也聽?”

梁弦:“。。。。。。”

被這麽一提示,梁弦才猛地想起,只顧著難過了,竟忘了被叫回來的真正原因。

“沒什麽聽不聽的。”她嘟囔,“反正就是不聽要她的命,聽了要我倆的命,咱們一家人關起門來選擇吧。”

梁振:“……”

為什麽有種要家破人亡的感覺。



梁家。

飯菜在餐桌上擺著,紀秋在臥室躺著,聽到腳步聲,她眼未睜,聲音冷淡:“先吃飯去。”

梁弦喊了聲媽,“你身體好點了嗎?傷口還疼嗎?”

紀秋:“死不了。”

即便有氣,說話時難道就不能稍微控制下,讓情緒穩定穩定?一口氣堵在了梁弦胸口,她說:“那你休息,我先去吃飯。”

看到梁弦從臥室出來,梁振無聲地問:“怎麽樣?”

梁弦搖搖頭。

梁振朝她招招手,“先來吃飯。”飯桌上又跟她說,“她不提你也不要主動提,她讓你回來,你就乖乖在家待兩天,周天下午回去。”

不提就不提,梁弦也不想和她吵,況且她剛動完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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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六章完結啦,撲街選手在線卑微求預收——

寫完現代姐弟戀,下一本想寫古代兄妹文,文案如下:

京城貴女們都道,謝梔寧癩蛤蟆還想攀高枝,倒貼成陽候三公子,殊不知玩物一個。

謝梔寧想說,膚淺,她確實人微不足道,但她也並不想攀附陳三公子。

如果可以,晉國公世子,她義兄陸暨倒不錯。

奈何兄長如那高嶺之花,采擷程度頗高。

罷了罷了,男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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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道,女子立足於世何其艱難,尤其梔寧一介孤女,周圍虎狼環伺。

那一日,梔寧走投無路,無奈求到義兄門前:求兄長周全。

澹泊寡欲的男人撩起薄薄的眼皮,目不轉睛盯視她良久,謝梔寧一顆心在腔子裏亂撞,心道又一個希望破滅了。

不曾想,男人勾起她下頜,涼涼問她:整整打算何以相報?

梔寧知道國庫空虛,兄長正為籌備軍需頭疼,她不惜忍痛割肉,小聲說:兄長,我有錢,很多很多錢,可分兄長一半。

然而兄長不要她的錢,他想要她的人。

梔寧“痛哭”掩面,跑出院落後,她躲在角落捂著胸口感嘆:幸好跑的快,不然都要笑出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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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那年,父親帶回一小姑娘,說是救命恩人的女兒,自此後便是國公府五姑娘,也是他的義妹。

彼時的陸暨,少年初長成,如欲展翅高飛的雄鷹,滿眼怯生生,動不動就哭成小花貓的小姑娘讓他頗為頭疼。

倒是表弟,因和小姑娘年齡相仿,兩人情投意合的樣子。

日不暇給,七年過去,小姑娘長大了,出落的明艷靈動,一顰一笑若明霞如山澗清風。

那日母親說,她的叔父為她選了一門親事,不知怎的,陸暨的心忽地疼了一下。

定了親又如何,哪怕成了親,不也還能和離麽。

渣作:跪求帶走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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