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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撈了起來。

好嘛,額頭上不知道被桌子腳還是什麽刮了,起了一層油皮,紅通通的,沒多會兒就微微鼓了起來。嘴角被牙齒撞破了,染了血,頭上的金簪也不老實,把那雪白的手腕拉了一道口子,----總之傷亡慘重。

鳳鸞疼得吃牙咧嘴的,噝噝吸氣,“疼、疼疼,臉磕壞了。”

蕭鐸沈著臉喊了人進來,給她收拾,等著弄完以後,藥膏也不貼了。倒不是為了跟她賭氣,而是納側妃的頭三天已經過去,今兒是第四天晚上,得去王妃那邊點個卯,表示尊重嫡妻的意思。

“明兒再慢慢收拾你。”他撂下狠話,帶了三分氣性走了。

鳳鸞拿著鏡子照了照,心下抱怨,虧啊,自己真是虧啊。反正那件事是躲不掉,下次幹脆別躲了,橫豎就是那麽一下子過去,何苦折騰?弄得鼻青臉腫的,自己明兒都不好意思出門。

另一邊,蕭鐸心情欠佳的到了葳蕤堂。

端王妃早知道他會過來,不光打扮的好好兒的,茶水點心也是一應俱全,都是丈夫平時愛吃的。她身子日漸笨重臃腫,慢慢起身,“王爺來了。”

蕭鐸和她已經是十年夫妻,熟得不能再熟。

自己在椅子裏坐下,“你也坐。”

端王妃瞅著他神色欠佳,想起是才從暖香塢過來,不由問了一句,“可是阿鸞又發燒了?白天她過來的時候,瞧著還好。”

蕭鐸沈聲道:“不懂事!”

端王妃吃了一驚,繼而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憂,不由面上情還是要做的,“阿鸞到底年紀小,有沖撞的地方王爺多擔待,回頭我說說她。”

“嗯。”蕭鐸沒有在妻子面前抱怨的習慣,更何況,還是抱怨自己的側妃,那樣未免顯得太過婆媽了。他收斂心緒,問道:“你這幾天的胎像可還好?”

“挺好的。”端王妃笑道。

問了這一句,蕭鐸又是一陣沈默不語。

心思又不自禁的浮在剛才,原本好好兒的,一進屋,她逗著哈巴狗兒玩,自己和她調笑氣氛甚好,正好親香親香放松一下。偏她別扭淘氣,一陣亂扭,等等……,之前她說哈巴狗叫什麽來著?

多多?多……,鐸?鐸鐸?

難怪當時自己就覺得不舒服,原來這小丫頭又在促狹,膽子大了,都是自己這些天慣得她!蕭鐸臉沈沈的,不行,明兒得好好的跟她說道說道。

☆、36 秘密的武器

次日一早,蕭鐸就“心情愉悅?”“神清氣爽?”的來了暖香塢。

他的確是面上含著笑,可任誰見了,都不會覺得溫和親切,反倒像是醞釀了一宿的火氣,帶著那麽點子怪,火苗的顏色都不正了。

鳳鸞正在賴床,準備讓人去跟端王妃告個假兒。

本來嘛,臉上花花的,何必過去蔣側妃等人當笑話看呢?再說了,所謂驕狂跋扈不懂事,自然需要偶爾賴賴床,不去給王妃請安的。

於是蕭鐸進來,就見她還在床上扭來扭去。

“你這是在和面呢?”他扯了扯嘴角。

鳳鸞只是伸了幾個懶腰,不妨他突然進來,身體一僵,保持著瘦長版的“大”字形狀,瞪圓了眼睛,“這麽早?”繼而想起自己這樣不對,翻身爬起來,“王爺,我、我這樣子不雅……”

“挺好的。”蕭鐸瞅著她,一頭青絲散開,素面清絕,小臉還泛著睡迷糊後的淡淡粉色,偏又配了一身粉色衣褲,跟粉團兒似的。

原本要過來收拾她的,現在卻想要“收拾”她了。

鳳鸞也瞅著他,覺得眼神不對,隱隱帶著那麽一股子邪勁兒。她前世可是做過蕭鐸侍妾的,太清楚他這眼神,意味著後面想做點什麽了。

但她還來不及躲,也沒處躲,蕭鐸已經爬上.床來了。

“你躺著。”他動作到快,居然還從桌上那了昨兒的藥膏,嘴裏笑道:“這麽大的一張床,不怕你滾,本王今天非得給你把藥膏貼了。”將她摁倒,正好小衣不用解,輕輕掀開,便露出白皙纖細的腰肢來。

鳳鸞一副受刑的窘模樣,人僵硬了。

蕭鐸將她褲子往下褪了一點兒,露出指甲蓋兒大小的肚臍眼,小小一窩,圓溜溜的十分可愛。膏藥還是要認真貼的,他看了看,然後對準位置輕輕敷上去,“好了。”

鳳鸞在下面猛地受涼一哆嗦,身子一抖。

落在蕭鐸的眼裏,便是那柔柔軟軟的小胸脯顫一顫,別提多誘人了。

“你這是……?”他盯著她的胸細看,似乎……,好像……,有那麽一點異樣,上面居然有兩個小小凸起,不由笑意深深,“你沒穿肚兜?”

鳳鸞的確沒有穿肚兜睡覺。

肚兜、肚兜,又名胸衣,其實就是防止春光外洩用的,一般都是雙層加厚,上面密密實實的繡了花,穿起來其實不是很舒服。特別是夏天,白日裏沒辦法捂得嚴實,夜裏睡覺當然想自在一點,因而素來睡覺都不穿的。

“你呀。”蕭鐸原本醞釀了一宿的火氣,嗯哼……,都化作了另外一種奇怪的“火氣”,他伸手在那小凸起上面撥弄,樂了,“呵,還真是一個大寶貝。”

鳳鸞此刻的心情,簡直不是“羞窘”二字能夠形容的!要辦那事兒就辦吧,反正伸頭一刀,鎖頭也是一刀,誰要和他這樣調.情了?前世裏,好像辦事兒也是脫了衣服,沒有這一幕,感覺實在太太太……,不好形容了。

正在覺得胸前酥酥麻麻,有點發脹,忽地又是潮濕的一熱!

唔……,她擡眼一看,那顆大腦袋已經埋在自己胸前,居然隔著衣服,那啥、那啥了起來!他還津津有味兒?!他還滋滋有聲兒?!

鳳鸞羞得簡直想找條地縫鉆進去!

蕭鐸隔著衣服挑.逗了半晌,擡起頭來,看著粉色衣服前面的一團濕色,自己都忍不住要鼓掌,以前怎麽沒有發覺,還可以這樣弄呢?因為衣服濕透了,加上那粒小凸起的形狀越明顯,濕噠噠、微凸凸的,再沒有比這更加誘惑的。

他覺得全身血脈都朝一個地方湧去。

“小姐?王爺?”寶珠在外面小聲喊道:“可要預備上早點?還是等會兒……”

“滾遠點兒!”蕭鐸一聲斷喝。

外面頓時靜悄悄了。

鳳鸞躺在床上,臉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

蕭鐸將她輕輕撈了起來,摟在懷裏,“又軟又香。”他低低的笑,俯身從她的耳根開始親起,耳珠、臉頰,再然後便是唇舌追逐的游戲。一直親,一直親,不停的深入糾纏,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才放過她。

手上還沒停,在濕濕的那一團兒上輕揉慢撚。

鳳鸞不停喘氣,“別、別別……”覺得魂都要給他吸走了,可是情況有變,伸手捂著自己肚子,央求道:“王爺,我、我肚子疼。”

蕭鐸完全不理會她,手已經探到衣襟裏面,隔著衣服,到底還是差一點點火候,來個面對面的接觸,自有手段叫她在自己面前哭出來。咳咳……,端王殿下憑借自己十年的豐富經驗,和有心讓鳳鸞討饒的自信,技巧嫻熟的撥弄起來。

鳳鸞覺得胸前脹得不像話,那奇怪的感覺,跟火花似的在身體裏亂躥,這兒撲閃一下,哪兒撲閃一下,弄得她顫巍巍的抖個不停。

腦海裏,又是一片前世的旖旎景象。

可是……,肚子是真疼啊。

鳳鸞嬌喘籲籲的,語帶哭腔,“王爺,疼……,我肚子疼……”

“肚子疼?”蕭鐸的聲音有點低啞,身下有一處實在脹得不像話,本能要尋找那個地方宣洩一下,便低頭看了看,“許是藥膏太猛了?”心下疑惑著,一低頭,便見她的褲襠濕了一片。

他笑容漸漸冷淡下來。

若是把個小美人給弄濕挺值得高興的,可要是趕上她來癸水,可就是掃興了。

此時此刻,蕭鐸的心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他松開了她,放回床上,自己敗興的四下環顧了一圈兒。然後端起一碗昨夜留下的涼水,“咕嘟、咕嘟”,三兩口全下了肚!

鳳鸞在他身後嗚咽道:“我不知道,這麽巧……”

“你別說話!”蕭鐸這會兒,很聽不得她那嬌軟甜糯的聲音,剛壓住的火苗,又給她撂了起來。不得已,又到了兩碗涼水喝,然後背對她坐了有那麽一刻,方才心情覆雜的站起身,然後一語不發出去了。

鳳鸞伏在床上,“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原本自己選吉日初六,就算著,只要撐過幾天便會趕上癸水,卻沒想到,今兒簡直巧的不能再巧,妙的不能再妙。不過也是他自找的,若不是他非要那樣挑.逗自己,引得身體起了變化,只怕還沒那麽快呢。

自己既然做了蕭鐸的側妃,那件事,肯定是躲不過的。

可是男人從來都喜歡得不到的。

除了自己有意避開風頭,讓蔣側妃先承歡,好被表姐惦記以外,這也是自己一直拖延房.事的原因。不然的話,第一晚蕭鐸就讓按部就班的得到手,不過爾爾,他怎麽會把自己放在心上?就是吊著、掛著、撩撥著,才會魂牽夢縈呢。

自己暫時避寵,可不是要永遠的失寵。

哪怕心裏再厭惡這個男人,做了他的姬妾,也是需要一份寵愛,才能夠在王府裏面立足的。自己不想和他做那事兒不假,但不做,寵愛何來?沒有男人的寵愛,自己肯定會被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前世到底是誰害了自己?今生,要那些人一一償還。

******

沒多會兒,端王妃那邊便得了消息。

穆媽媽悄聲道:“王爺一大早去了暖香塢,結果氣沖沖的,又去了梧竹幽居了。”

端王妃聽了微微皺眉,“阿鸞也鬧得太過了吧?怎麽回回都跟王爺慪氣?”雖然不喜歡表妹太得寵,可是和丈夫對著來也不適合啊。

說到底她是自己表妹,她不好了,丈夫少不得會遷怒自己一、二分。

這還罷了。

更何況,自己還想好好的用一用她。

穆媽媽也在旁邊點頭,“是啊,鳳側妃性子太過驕縱,得空了,王妃還是細細的和她講講道理,別總跟做姑娘那會兒一樣任性。”

端王妃自有主意,頷首道:“我會跟她說的。”

眼下自己懷著孕不能侍寢,肯定得安排別人服侍丈夫,既然反正都有人,那麽還不如讓表妹來呢。她懷孕生子固然對自己是威脅,可即便順利,也是一年以後的事,總不能讓她在這段時間失寵,便宜了蔣氏罷。

蔣氏若是有兒子,婆婆那邊指不定要怎麽捧著她呢。

表妹對自己的威脅,主要來自國公府,但……,她有鳳家撐腰,自己也有穆家撐腰,並不輸她什麽。總好過上頭一個婆婆壓著,中間一個蔣側妃輕狂,再加下面她生個兒子戳著,那滋味兒才叫難受呢。

端王妃開始沈思起來。

而另外一頭,蕭鐸已經臉色不善的到了梧竹幽居。

這裏是他的書房,其實比起後宅,他大部分的時間反倒喜歡在這邊消磨,清凈、雅致,平時方便和幕僚們商議事情。省得在後宅呆著,就被一群女人圍成一圈兒,各種過分關註的目光,互相較勁的目光,早就看膩了。

至於那方面的需求,反正自己每天晚上都會回去睡覺的。

蕭鐸今天十分十分的“欲.求不滿”。

本來他在鳳鸞那裏敗了興致,完全可以去找別的姬妾,反正一個茶壺配了好幾個茶碗,都等著滋潤呢。可是他若是真的去找別的姬妾,鳳鸞的臉了就沒地方擱了。假使換個姬妾惹惱他,自然不用計較,回頭讓那人敗興的夜夜獨守空房便是。

可鳳鸞,蕭鐸這會兒哪丟得開手?心裏好像有七、八只貓在撓,越撓越癢,他不停的跟自己說,忍忍、忍忍,等她過了這幾天,到時候一定狠狠辦她,要她在自己身下哭得喘不過氣!

但發狠歸發狠,現今還有一兜火氣沒地方消呢。

“王爺。”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頭迎了上來。

說丫頭,其實有些不太合適。因為她穿著體面丫頭的服飾,但年紀卻偏大,瞧著已經二十五、六歲,按理說要麽早就該放出去,要麽就是做姨娘了。

當然也有混的比較慘的,一輩子都只是通房丫頭。

但是通房丫頭都是和主母侍妾配套,沒有單獨放在書房的,所以眼前的女子,年紀和身份便有些特異了。

蕭鐸擡頭看她,“過來。”

蒹葭不解,但是卻從來不會違抗他的意思。

她上前,蕭鐸一把將人扯進懷裏,然後撩起她裙子,要撕扯,……那個可惡的專門敗自己的興致,先隨便找個出出火兒再說。

☆、37 O〔∩_∩〕O哈

“王爺!”蒹葭慌了,緊緊抓住他的手抵擋,“不可以,奴婢在王妃娘娘面前發過誓的,終身不嫁,一輩子不做婦人。”

蕭鐸眉頭一皺,原本陰天的臉色變得快要打雷。

蒹葭趁勢滑了下去,咚咚磕頭,“求王爺給奴婢一條活路,奴婢若是壞了誓言,王妃娘娘肯定不能容下奴婢!”

蕭鐸手一頓,嗤笑道:“王妃沒那麽小氣。”他有幾分不耐,哪有興致和一個丫頭慢慢纏磨?臉色陰沈沈的, “本王從來都不勉強人,既然你非要做老姑娘,也行,不難為你。”

蒹葭不防他今兒這麽好說話,不由一怔。

“來。”蕭鐸抓住她的頭,讓她跪在自己兩腿中間面前,然後伸手掀開袍子,解了腰帶,冷聲道:“用嘴罷。”

蒹葭僵住了。

她心下飛快琢磨,用終身不做婦人的誓言,換了在梧竹幽居過一輩子的待遇,但若是完全逆著王爺來,一切誓言都是沒用的。

也罷,除了那個安身立命的誓言以外,為了王爺,自己沒什麽不能做的!

自己只有做別的女人都不做的,才會不一樣,才會在王爺心裏有一席之地,才會永永遠遠的留在梧竹幽居,服侍王爺一輩子。

她咽了咽口水,繼而緩緩地埋頭上去。

******

鳳鸞借著“身體不適”,正好樂得跟端王妃那邊告假。

姜媽媽和寶珠等人都有些急,認為她把蕭鐸惹惱了,這幾天都不來了。私下裏,都是勸她,“側妃總歸是王爺的人了,硬擰著,回頭吃虧的還是側妃啊。”

鳳鸞卻不急。

眼下自己就那肥肉,蕭鐸還沒吃到嘴呢,肯定會回來找自己的,----難不成自己還會笨到讓他白吃了,再生氣走人?到時候再哄唄。

擔心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祖母去世好些天了,大伯父的丁憂折子肯定早就已經遞了上去,怎地這麽久,皇帝還是遲遲沒有批覆?難道不讓大伯父辭官了?她搖搖頭,這基本不可能。

更多的,怕是皇帝還在猶豫不決。

鳳鸞還真的猜對了。

深深宮闈裏,皇帝的確為鳳淵的折子猶豫不決,盡管“準”字已經批覆,但卻遲遲沒有發下去。皇帝有皇帝的思量,首先是英親王剛剛立了戰功,自己就急著讓鳳淵丁憂的話,未免顯得太過明顯,好似自己見不得臣子好一樣。其次,更讓皇帝擔心的是,英親王既然好好的沒事,那就是自己的計謀失敗了。

若是那些人死了還罷,若是沒死,被英親王活捉了怎麽辦?雖不至於怕了臣子,但是在這種微妙關口,牽一發而動全身,做任何決定都要細細思量才行。

比如自己撤了鳳淵的官職,會不會惹得英親王忽地反彈?他眼下將在外,若是真的把他逼急了,到時候可不就是“賣國通敵”,而是“清君側、誅小人”了。

皇帝最近一直夜不能寐,頗為頭疼。

“啟稟皇上。”有小太監從外面飛快跑進來,捧了折子,“八百裏加急捷報!”

皇帝眼皮一跳,當即讓人拿了密封的折子,拆了,細細一看,額頭上頓時冒出來一片密密的汗,事情弄糟了。

英親王居然抓住了西涼的右谷蠡王!而此人,正是自己私下讓人聯絡,給英親王安置“判國通敵”罪名的證人!不好,要出亂子了。

皇帝的心開始微微發涼。

往小了說,英親王會借著這個機會,把汙水往自己的心腹身上潑,剪除一大批自己的死忠之臣;往大了說,鬧出皇帝故意陷害臣子的醜聞,自己的臉面都要丟光!甚至面臨朝局動亂的危險!

皇帝靜了靜心神,招招手,叫了自己的心腹大太監,沈聲道:“執行第三計劃。”

那大太監臉色一凜,旋即低頭,“是。”

******

對於朝政暗地裏的湍急潮流、驚濤駭浪,大多數朝臣都不知道,蕭鐸等皇子們亦是無從得知消息,皇帝守口如瓶,因而朝堂上面還是一片和氣祥瑞。

大家都沈浸在英親王又立大功的喜悅裏,抓住西涼的右谷蠡王了。

蕭鐸也跟著笑,但卻覺得,父皇的笑容不是那麽明亮燦爛,總像是有什麽隱隱的心事一般,或許……,是擔心英親王功高震主?可是這樣的話,當初就不該派英親王出征才對啊。

他有心事,回了王府亦是臉色不佳。

朝堂一兜子不解煩心事,家裏……,哼,讓那個給自己添堵的丫頭涼快幾天,反正見了也是吃不著,反倒惹自己更加上火。

在鳳鸞不方便的這幾天裏,蕭鐸照例白天去看看王妃,然後晚上,當然不用再去找蒹葭用嘴,另外還有三個等著滋潤的姬妾呢。

蔣氏年紀太小,身材跟條板兒似的,沒啥滋味兒。

苗氏還算過的去,雖然樣貌只得清秀,但是二十出頭正是長開的好時候,就是略單調了些,來來回回,她都只會躺在下面不動。

剩下便只有一個魏氏了。

要說魏氏這人,長相嘛,在王府姬妾裏是最不出眾的,可她是宮女出身,又是受過蔣恭嬪調.教的,倒是多了幾分溫柔小意兒。以及……,俯的□段,自己想要什麽花樣兒,只略一引,她便悶聲不吭的做了。

不像苗氏別別扭扭不情願,蔣氏更是完全不開竅!

因而這幾天,算下來,蕭鐸去魏氏那兒過夜的日子最多,這讓其他幾位姬妾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放著年輕新鮮的不要,偏喜歡年紀大的?不免暗暗揣測,難道自家王爺就喜歡老的,有嚼頭?

像端王妃這種正統教育出來的王妃,以及蔣側妃那樣的小年輕,肯定猜不出,魏氏是因為“內秀”才受寵。畢竟閨訓裏面沒這方內容,蕭鐸也不會拉著王妃做下流事,蔣側妃又懶得調.教,因而二人都蒙在鼓裏。

倒是苗夫人,被蕭鐸引了幾次略略猜到一些。

因見魏氏連著承歡好幾天,不免羨慕嫉妒,外加一點點懊悔,打算下次自己也學得低.賤一點兒,反正床幃上還要什麽臉面啊?固寵才是最要緊。

暫且不說苗夫人的暗地盤算,只說幾天時間一晃,鳳鸞的小日子將將過去,便趕上皇帝的萬壽節。這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端王府當然要跟著同樂,早有管事媽媽們帶著丫頭、小廝忙活,將王府上下打扮的喜慶騰騰的。

其實端王妃前幾天給姬妾添置新衣裳,也有今天過節,讓大家打扮的意思。

說起來,不論後宅大小,女人們找樂子的方式也就這幾樣,無非是做衣服啊,喝花茶說話啊,----那麽多的閑置時間,總得找點事情來打發罷。

對於像端王妃這種想要賢良名兒的主母,只是破費一點銀子,就把後宅姬妾安置得好好的,讓丈夫對自己感到滿意,何樂而不為呢?這可算是一筆劃得來的好買賣,不做白不做。

白天裏,蕭鐸和端王妃一起去了宮裏拜壽。

別說端王妃現在懷著孕,就算是今兒臨盆,只要還沒生出來,都不能不去參加萬壽節的拜賀。她在端王府的女人裏面是老大,可皇宮裏,上有各種大小婆婆,中間有各色的妯娌,排排號,還得往後面靠呢。

端王妃挺著個大肚子忙活一天,等回府,都快要散架了。

到了夜裏,端王府還得跟著慶賀一番。

宴客廳暗香疏影樓裏前面,火樹琪花、金銀煥彩,周圍全是星星點點,就連前面的小水塘裏,都放置花燈點綴,放眼望去一片明光雪浪的景象。

端王府的後宅女人們到齊了,一團姹紫嫣紅。

鳳鸞刻意要扮演輕狂美艷形象,挽了瑤臺望仙髻,赤金鳳凰分出三尾,其上點點金光,嘴上銜一粒璀璨明亮的紅寶石。如此還嫌不夠,鬢角斜壓一朵絹制芍藥,花瓣勾以金邊,層層疊疊,襯得她明媚艷麗恍若九天仙妃。

端王妃細細瞧了,笑道:“阿鸞,你今兒可真美。”

“哎喲。”苗夫人她一向言語動作誇張,擡手擋了擋,“嘖嘖,妾身的眼睛都要給晃花了。”回頭奉承主母,“除了王妃用的六尾鳳釵更大一些,再沒見過比鳳側妃這支更漂亮的了。”

鳳鸞對她的印象還算好,笑道:“你喜歡,我哪裏還有一只小的,回頭給你。”

苗夫人既然存心要和她交好,自然打蛇隨上,“那感情好啊。”她一副歡喜不自禁的模樣,與眾人笑道:“說一句好話就能得一支鳳釵,往後鳳側妃閑了,只管叫妾身過去說話,說一天一宿都使得。”

魏氏只是在旁邊敦厚的微笑。

蔣側妃的表情可就有點豐富了。她想生氣吧,不敢,想笑十分勉強,想找個人搭話又看不上魏氏,因而低頭,端了花茶一口口的喝個不停。

鳳鸞存心跟她過不去,笑問:“蔣妹妹,你覺得那種花茶好喝一些?”

蔣側妃沒好氣道:“都好喝。”

王府的姬妾們正在勾心鬥角,好生熱鬧,忽聽丫頭一聲傳喚,“王爺來了。”

蕭鐸一進門,便被盛裝打扮的姬妾們晃花了眼。

不過他還是一眼看了最閃耀的那個,那個小沒良心的,臉上根本沒有半分被冷落的哀怨,還樂呵呵的,跟旁人說笑樂得歡快呢。

☆、38 腎虧的第三更

“王爺來了。”端王妃領頭,其他姬妾們跟著一道起身見禮。

蕭鐸頷首,和她一起並排坐了上席。

鳳鸞坐了右側首席,旁邊挨著苗夫人,對面是蔣側妃、魏氏,然後在屏風隔斷的另外一邊,是端王妃所出的兩個小郡主,賢姐兒的九歲,惠姐兒六歲。

不知道出於什麽考慮,端王妃並不喜歡女兒和姬妾們打交道,所以除了逢年過節生辰等場合,基本看不到兩位小郡主。就像方才,兩位郡主過來給蕭鐸見了禮,然後跟眾位姬妾點點頭,便一起回去了。

鳳鸞前世進端王府的時候,兩位郡主都已經出嫁,因而並不了解。

今生在她眼裏,只不過是兩個小姑娘罷了。

況且眼下,要應付的不是兩位郡主,而是郡主的爹。蕭鐸一上桌,眼風就不時的掃了過來,好像在說,等會兒忙完了再跟你算總賬!咳咳,透著那麽幾分邪氣。

端王妃說了幾句開場白,然後請示道:“王爺,開席罷。”

蕭鐸點了點頭,“嗯。”

照例是先上歌舞曲樂助興,都是早就演練好的,靡靡絲竹之音,配上流光明彩、紗羅縹緲的舞姬們,幻化出盛世浮光的旖旎畫面。

席面上,各種酒水菜式不停陸續上來。

蕭鐸和端王妃去皇宮裏拜壽的時候,其實都沒吃好,畢竟場面大,各自都忙著在人前表現,在兄弟妯娌間暗暗較勁兒。況且說實話,皇宮裏的菜都是早燉好的,各大制式菜,因怕涼一直用小夥煨著,早就過了頭,完全中看不中吃。

回了端王府,當然是我的地盤我做主了。

端王妃細細的喝了兩碗湯,她懷著孕,主要宜清淡的補養。

蕭鐸則吃肉、喝酒,一面心不在焉的看著歌舞。因為當著姬妾們的面,不好對著鳳鸞過分關註,只是眼角餘光不時掃過去。那沒良心的丫頭,從頭到尾,都樂呵呵的和苗氏聊得歡快,不僅沒有歉意,就連酒水都沒有敬過自己一杯!

其實鳳鸞是心虛,本能的要避開他那淩厲的鋒芒。

但是她想躲,有的人可不想躲。

蔣側妃瞅著一個歌舞演完,中間換場的空擋,便親自倒了酒,站起來,聲音嬌滴滴的說道:“王爺和王妃娘娘去宮中拜壽辛苦,容妾身敬一杯酒。”

端王妃淡淡笑著,心下明白,蔣側妃這是找王爺說話的,自己不過是是捎帶上去的罷了。跟著丈夫一起舉杯示意,並不喝,“我喝茶好了。”

蕭鐸也道:“你暫且不要沾酒。”然後掃了鳳鸞一眼,好像在說,瞧瞧人家,你怎麽不跟著學一學?太不像話了。

可惜鳳鸞低頭望著手中酒杯,沒有接收到他的眼風。

----媚眼兒拋給了瞎子看。

苗夫人咳了咳,暗地推了推她,媽呀,王爺的眼刀子都快把這邊挖個洞了。

鳳鸞擡頭,只做一臉茫然的樣子。

對面蔣側妃笑靨如花,正在沒話找話,甜甜道:“王爺酒量好,不如王爺替王妃娘娘多喝一杯罷。”她自以為是在湊趣,還同時討好了端王妃,但是席面上的氣氛卻是忽地一窒。

鳳鸞心下暗暗好笑。

蔣側妃這番討巧只會適得其反。

蕭鐸這人性子比較擰,又獨斷專行,並不喜歡別人替他做主,想來不會喜歡蔣側妃讓他多喝一杯的。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蕭鐸估計又不會拂了蔣側妃的面子,那麽就得勉強多喝,把氣給憋在心裏了。

等等,那他氣性不是更大了?貌似不妙啊。

果不其然,蕭鐸的笑容淡了幾分,但還是笑著頷首,“如此甚好。”他把自己手中的喝了,又將端王妃面前的酒也喝了。

蔣側妃不明所以,不知道自己哪裏出了錯?心裏急著挽回一下,四下環顧,忽地發覺王爺擡起的手腕上,有一點小小的印跡。

“王爺。”她忙道:“好像手上弄臟了。”

蕭鐸一怔,低頭便看見手上露出來的一點牙印。那天鳳鸞咬得可不輕,雖說早就已經結疤,血痂也摳掉了,但還是有幾點略粉色的新肉印跡在。

蔣側妃這麽一喊,眾位姬妾的目光齊刷刷掃了過去。

當然,鳳鸞是被迫假裝驚訝的。

蕭鐸當即扯了袖子,斷然道:“沒什麽,你眼花了。”

蔣側妃還在嘀咕,“分明有……”

“坐下!”蕭鐸沈下臉來,冷聲道:“好好吃你的菜,喝你的酒。”

“妾身……”蔣側妃一張粉色俏臉,楞是羞成了豬肝色,想要分辨幾句,又怕被罵得更狠、更沒面子,只得咬著嘴唇坐下了。

端王妃趕忙打岔,微笑道:“趕緊把熱菜都上一上,先填飽肚子。”

其實菜式一直在上,燒酒一直在添,歌舞也都沒有歇著,她這樣做不過是為了緩和氣氛罷了。穆媽媽等人配合,應承說了幾句,“上菜,上菜。”好歹把席面上的尷尬給勉強遮掩過去,底下又是熱熱鬧鬧的了。

蕭鐸心下本來就不痛快,再給蔣側妃添了三分火氣,不免想要狠狠的剜鳳鸞一眼,但這樣有太過明顯,簡直就是直指自己和她有事兒。只得忍住,但忍啊忍的,覺得肝火一直在上升,再瞧見她笑靨盈盈的,不由爆了。

他伸出腳,在那繡花鞋上穩穩踩了上去。

鳳鸞正喝了半口桂花酒,忽地感覺腳上一壓,然後順著方向瞄了一眼,某人正在面含微笑觀看歌舞,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真是,夠無聊!她心下恨恨,可是又不敢亂動讓人知道。

原本這樣也罷了。

哪知道蕭鐸先是生氣,後來玩無聊把戲玩上了癮,不僅踩著不放,還在上面不停的輕輕磨啊磨。不時瞅瞅鳳鸞,見她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心情頓時愉悅起來,越發玩得停不下來。

後來幹脆脫了鞋子,把腳往那裙子裏鉆,最後放在了她的雙腿上面。

鳳鸞感覺有如被雷劈了!

蕭鐸的心情好了起來,一頓飯吃完,全程保持著愉悅的笑容。

端王妃瞧著不解,不明白丈夫剛才明明生氣的,怎麽又忽然高興了。蔣側妃則是送了一口氣,不生氣就好,王爺不生氣就好。

約摸過了半個多時辰,飯吃完了,歌舞也看得差不多了。

端王妃笑道:“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去歇著。”她可不是客氣話,今兒累一天,回來還得撐這麽久,才腰酸了。

眼下不管是做面子,在丈夫面前裝賢惠,都是次要的,全都比不過孩子要緊啊。

蕭鐸也道:“嗯,你先回去歇著,我一會兒過來。”

----鞋子還沒穿上呢。

端王妃詫異道:“王爺還要再多坐一會兒?”不跟自己一起走?遲疑了下,“要不都再多玩一會兒,反正在府裏,早點晚點睡都不要緊。”

“你們先走。”蕭鐸咳了咳,朝姬妾們全都揮手,“我想自己喝點小酒,歇歇。”

眾位姬妾除了鳳鸞意外,都是不解其意,但是見他堅持,想著他一貫的獨斷專行脾氣,沒敢多留。蔣側妃倒是想留,可是才得了訓斥,不敢貿貿然討好,因而也只得跟著一起走了。

蕭鐸看著一群鶯鶯燕燕遠去。

他攆了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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