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說到這裏不免一臉悲痛，緩了許久才繼續說：“所有人和事物都化成碎片消失了，除了我。”

“清醒後我站在在一片純白的空間中，看著虛無，除了白什麽都沒有的虛無。”

“之後那個孩子在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後出現在空間裏，她身上帶著很多細碎的傷口，盡管她在掩飾我依然能看出她受了很重的傷。”

“她用著無法描述地決絕的表情說道，‘對不起，我應該早些告訴你們這些的，對不起，真的特別對不起。’”

“我發誓我會挽回這一切，隊長你放心，所有人都不會死，世界不會毀滅，一切都會像那十年一樣好。”

“回到過去吧。”

史蒂夫停頓了會兒又說道：“我看著那個孩子將無限寶石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我看著她忍耐著極大的痛苦，我看著血從她的傷口冒出，染紅了純白的空間，醒目至極。”

“然而我無法阻止她。”

“純白的空間在她融入寶石的那刻也開始破碎，接著出現的是與大家有關的各個場景片段，那些片段先是零散無序的，後來互相合體就變成了連貫的場景，以極快的速度按照時間順序播放著。”

“最後只剩下一個時速度變緩---天碎了的時候，我看到全景的世界毀滅畫面，沒過多久那畫面也歸為虛無。”

“那個孩子身上閃爍著無限寶石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我知道她要堅持不住了，我站在原地什麽都做不了，她犧牲了自己給我換取一個機會，一個改變的機會。”

“在我失去意識前莫笙像其他人一樣化作碎片消失了。”

“我的直覺告訴我她的消失和其他人不一樣，所以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才特別驚訝。”

“她消失前只留下一句話。”

“The storm ising.”

娜塔莎沈思了一會兒後自言自語道：“這聽起來有些不對勁……哦，我知道是哪裏了，果然是這樣……”

“哪裏？”史蒂夫問。

“抱歉。”娜塔莎皺眉看著面前這個堅毅的大兵，她頭一次猶豫他能否接受她的推測---保守說法，實際上就是覺得他不能接受。

推測出的結果沒人能接受的了，即便是心智堅定的人何況史蒂夫還是在經歷過那些之後，就連她也不願去細想這個問題，那涉及到人類想象不出的未知，而未知是最令人恐慌的。

究竟什麽才算真實呢？

“一開始就不一樣，放輕松，就像你經常說的一樣，一起，我們不會有那種結果。”最終娜塔莎還是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安慰道。

她和史蒂夫剛走到小姑娘那邊就看到道路上奔馳而來的車，車一個急拐彎之後停在了他們面前。

托尼抱著摩根從駕駛室，班納從後板上走了下來。

以上就是見面前的全部內容。

“我來自未來。”史蒂夫回答莫笙的疑問，“在未來我們非常熟悉，你經常會到基地做客，你和彼得一同加入了覆仇者。”

“喔哦，原來未來的我還能經常到覆聯基地來麽，還是覆仇者的成員，真的是不可思議啊。”莫笙用著雀躍的語氣說道。

女孩沒想為什麽她會是覆仇者，為什麽她會和超英熟悉，畢竟時間會揭曉答案。

“摩小根，和姐姐在基地裏玩一會兒吧。”托尼整理了一下摩根的衣服，“你們會玩到一起去的，我想你不太喜歡聽大人開會，是吧？”

“自然，開會多無聊，我帶姐姐去參觀基地daddy。”摩根蹦蹦跳跳地拉著莫笙出了會議室，覆聯基地大的很，完全夠這兩個小家夥參觀半天了---包括玩，而且它也可以算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摩根輕車熟路地帶著莫笙走到托尼的實驗室，她來過這裏很多次，在托尼離開的那段時間裏，她在此翻出了許多被遺忘的東西。

她的叔叔阿姨們喜歡指著實驗室裏的作品說這都是你爸爸留給你的，小摩根你永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這點摩根十分讚同，畢竟她爸爸那麽好所以她也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姐姐，這是爸爸落在這裏的盔甲哦。”摩根從一個角落裏翻出一個銀色的頭盔，吹了吹上面的灰，“是不是特別酷？別人都沒發現呢，我好不容易翻到的，不能告訴爸爸，要不然他會收走的。”

“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不讓我碰他的盔甲，那多帥呀，在天空‘嗖’的一下飛過，在高空俯瞰城市的夜景，肯定特別震撼。”

小家夥舉起手，興奮地做出飛行動作：“我特別喜歡看爸爸穿著盔甲飛來飛去的樣子，當然，我更喜歡給我講睡前故事的爸爸。”

“小公主你太可愛了。”莫笙捏了捏摩根肉嘟嘟的臉蛋，餘光看向被放在實驗臺上的盔甲，“銀色的馬克二啊……沒想到還被留著，斯塔克先生穿盔甲的樣子的確很有魅力，我也很喜歡。”

“但最有魅力的還是他那顆溫暖的心。”

“我好想穿盔甲，那太酷了。”摩根重覆了一遍，“不過爸爸不讓我也不會要求什麽，因為我是個乖孩子，最聽他的話了。”

她驕傲地叉著腰：“我不會像其他孩子一樣惹爸爸生氣。”

“嗯，我們的摩小根最乖了。”莫笙蹲下來，母愛爆棚地揉了揉小家夥的頭，溫柔地說，“斯塔克先生不讓你碰盔甲是為了保護你。”

“為什麽呀，明明盔甲那麽厲害。”摩根睜大了眼睛，和托尼如出一轍的焦糖色的眸子裏充滿著天真與懵懂，充滿著希望。

是超英們想要保護的初心。

“盔甲怎麽會傷到我呢？爸爸的發明不可能有這種錯誤，爸爸的盔甲是世界最好的。”

莫笙笑了，她曾經也不理解，為什麽托尼制作的盔甲與其說是救他逃出生天的工具不如說是一件讓他束縛一生的東西，既給了他自由又剝奪了他的自由，既讓他重生又讓他走向死亡。

而等到大一些經歷過事後她就明白了，也是從那時她才真正理解英雄，她才理解人們熱愛他們的原因。

“因為盔甲一旦穿上去就再也脫不下來了。”

摩根疑惑不解地把把馬克二的面具帶上又摘下：“可盔甲能脫下來呀，我這不脫下來了嗎？”

“除了英雄們以外的人都能把盔甲脫下來，摩小根，他是想讓你永遠都無憂無慮。”

莫笙拿起面具鄭重其事地說道：“這是一份責任。”

“只要承擔就必須一直承擔下去的責任。”

“責任……”摩根若有所思，她深深地記住了這個詞。

什麽是責任呢？她的爸爸承擔的又是哪種責任呢？為什麽必須承擔下去那種責任呢？

摩小根想，如果她有朝一日承擔了那種責任她是不是也算做人們稱謂的英雄呢？

會議室裏的氣氛就比較凝重，四人相對無言。

“托尼……”史蒂夫開口打破了沈默，他直視托尼希望他能給他答案，“你知道的一定是最多的。”

“不說別的，我就問一句話，你還要拿起盾牌嗎？”托尼敲打著桌子，擡頭反問，“如果不是，那我們接下來說什麽都是廢話，我尊重你的個人意願。”

“我既然回到基地了就證明我已經做出了選擇。”史蒂夫說道，“世界面臨危機我怎麽可能不作為？”

“人不能總是沈溺於過去，要看向未來。”

“基地的大門隨時對你敞開。”托尼站起身伸出手，笑著說道，“歡迎回來，隊長。”

史蒂夫握了上去，和三個月前他們在基地門口的那次一樣。

“我們的角色對調了。”他再次露出一個美國隊長式的笑容。

“從未來回來的你具體說一說都發生了什麽吧。”托尼坐到轉椅上，看著史蒂夫走出座位，站到會議桌前面。

史蒂夫深吸一口氣，開始敘述起十年間發生的事情，這比跟娜塔莎說的要詳盡的多，那些只是大概，為了簡單了解情況說的大概。

“這十年間很平靜，平靜的不可思議，臨近那天時我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但現實裏並沒有絲毫預兆，所以我沒太當回事。”

“直白地說直到托尼跟我說之前我不明白為什麽世界會在頃刻之間毀滅，說了後我也不明白宇宙融合是怎麽一回事。”

在說了一大堆後史蒂夫掃過在場的三個人，班納一臉茫然，比他還要茫然的那種茫然，娜塔莎則指了指旁邊的托尼，她在告訴史蒂夫別問我，我也不懂。

於是托尼就成為了視線的焦點。

“看我幹什麽？難道光看我就能解決問題了嗎？”托尼抱臂說道，“宇宙融合的事我又解決不了，又不像上次一樣有明確的目的，問靈魂寶石都比問我靠譜。”

“靈魂寶石有自主意識？”班納捕捉到關鍵詞突然說道。

“有問題嗎？”托尼不明白班納的關註點怎麽在這裏，“靈魂寶石有意識很正常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莫得腦洞小劇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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