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護主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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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覺得這些是假的呢？”
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
這不是明擺著，將問題又拉回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上嗎。
這丫頭指定會說，是因為看到自己那副想哭，又想罵人的表情，才會有此一問。
果然，聽到她的詢問之後，蝶翠猶猶豫豫地說道。
“奴婢，奴婢是覺得，姑娘您的表情有些不對，所以，才這麽想的……”
說著話的時候，她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藍明玥，就怕自己的話刺激到藍明玥了。
藍明玥無奈一笑，幹脆道。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銀票啊，都是真的。”
聽到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小丫頭先是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即眼中綻放出興奮的光芒。
“姑娘，您說的是真的，那，那不是說，咱們現在有好多錢了？”
此時的蝶翠，根本就想不起藍明玥剛才為何會露出那般奇怪的神情。
她的全副註意力，都放在她們再也不用擔心沒錢，生活沒著落的事情上。
藍明玥看著她那副激動得難以抑制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
想了想，她還是點了點頭。
“對，這些錢都是咱們的，往後啊，你就不用擔心咱們受餓挨凍，露宿街頭了……”
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調侃之意。
此時，她心中想的是，不管關辰溟是什麽意思，既然銀票已經送到自己手上，而自己眼下也是正用錢的時候，那她便不客氣了。
蝶翠不知道藍明玥的想法，聽到她的調侃之後，小臉微紅，低著頭，吶吶地說著什麽。
具體說的什麽，藍明玥沒聽清楚，只是大致聽到“為了咱們好”“少爺擔心”之類的話。
藍明玥也沒有要問清楚的意思。
接下來，藍明玥便讓蝶翠去喚小二，重新換熱水，以供小丫頭洗漱。
不過，蝶翠還是堅持著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又追著藍明玥將銀票收好之後，才出門找小二換水。
一番洗漱後，兩人睡下不提。
這邊，主仆倆是睡得安心了。
另一邊，最落在京城權貴重地榮貴街的關府，一座偏僻院落內，燈火依舊燃燒著。
正廳內，關辰溟坐在主位上，雙眼目視前方，不知是透過屋外的黑夜在查看什麽，還是在想什麽事情。
他身後左右兩側，站著兩個體格健碩的男子。
兩人在向彼此打著眼色，皆在慫恿對方先開口。
不過，一番較量之下，仍無結果。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沒過多久，聲音的主人出現在正廳的門口。
“大少爺。”
來的是一個老婦人，她微微佝僂著身子，跟關辰溟福了福身。
關辰溟將不知望向何處的目光收回，落在老婦人身上。
“杜彥睡下了？”
老婦人忙點頭，恭敬地道。
“回大少爺的話，小少爺已經睡下了。”
兩人話語中的杜彥、小少爺，不是別人，正式關辰溟的兒子。
關辰溟輕端起茶幾上的水輕抿了一口，“嗯”了一聲。
“嗯，這些時日，朱嬤嬤你辛苦了。你護著小少爺，讓他少受正院刁難之事，我已聽說。
你護主有功，說吧，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老婦人，也就是朱嬤嬤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忙道。
“不辛苦，不辛苦，照顧小少爺本就是老奴分內的事情，這都是應該的，當不得少爺的賞賜。”
關辰溟沒有馬上回應朱嬤嬤的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從她的神態中看出什麽。
“少爺，您，您這是……”
朱嬤嬤縱使比關辰溟年長幾十歲，但被他這麽盯著，很快便惶恐不安起來。
關辰溟將目光收回。
“你不必擔心，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衷心，我也看到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想用你的這份衷心，跟我換些什麽，或者提什麽要求嗎？”
關辰溟的語氣，與往常一般無二，均是淡然自若。
但聽在朱嬤嬤耳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原本還一臉不敢受主子賞賜的臉上，閃現出猶豫之色。
“朱嬤嬤，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別猶猶豫豫的，主子已經說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得抓緊了。”
看到她那副神情，關辰溟還沒開口，站在關辰溟身後的其中一人開口了。
朱嬤嬤看著這人“藍，藍管事，我，我這……”
那開口提醒朱嬤嬤的不是別人，正是關辰溟的另一個得力助手之一——藍楓。
而剛才跟他暗中較勁的人，自然是赤楊無疑了。
聽見藍楓的提醒，朱嬤嬤又猶豫了片刻，隨後一咬牙，跪了下來。
“老奴，老奴求少爺，救救老奴的兒子。”
一時之間，朱嬤嬤已經聲淚俱下。
“行了，站起來說話。”
關辰溟微微皺眉，道。
朱嬤嬤真想搖頭，表示自己願意跪著說，但當她擡頭對上關辰溟的眼神之後，便下意識地照做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站起來了。
“這……”
朱嬤嬤猶豫著，要不要再跪回去。
不過，關辰溟顯然沒有這麽多時間，讓她糾結這些事情。
“你兒子如今是什麽情況，把事情說清楚。”
話題涉及到自己那個生死未蔔的兒子，朱嬤嬤便沒了關註其他事情的心思，忙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朱嬤嬤原本是關杜彥母親杜氏的陪嫁嬤嬤，不過，杜氏命薄，生子時大出血，很快便撒手人寰。
自此，自繈褓時起，關杜彥便一直由朱嬤嬤照看。
這些年來，朱嬤嬤也算盡心盡力，將關杜彥照看得很好。
只是，這人在照顧主家的孩子時，是一把好手，但對於自家的兒子，卻缺少管教。
關杜彥三歲時，朱嬤嬤的丈夫病逝。
原本夫妻倆的生活，是一人帶著兒子在外頭做些小生意，討生計。
另一人在關府照顧小少爺。
不過，這個狀態隨著朱嬤嬤丈夫的去世，發生了改變。
她丈夫去世那年，他們的兒子費大力已經十三歲有餘。
關辰溟經過一番斟酌之後，便讓朱嬤嬤將他接到府裏來，不簽賣身契，還由藍楓給他安排了一個還算輕省的活計。
這樣，也能讓朱嬤嬤就近照看自家兒子。
這本來是個極好的安排，可自從兒子進了關家之後，朱嬤嬤並沒有像一般的母親一樣，時刻惦記著兒子，反倒處處避著他走。
一個月下來，母子倆相見的次數，屈指可數。
這還包括，無意間在半路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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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明擺著，將問題又拉回自己不想面對的事情上嗎。
這丫頭指定會說，是因為看到自己那副想哭，又想罵人的表情，才會有此一問。
果然，聽到她的詢問之後，蝶翠猶猶豫豫地說道。
“奴婢，奴婢是覺得，姑娘您的表情有些不對，所以，才這麽想的……”
說著話的時候，她都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藍明玥，就怕自己的話刺激到藍明玥了。
藍明玥無奈一笑，幹脆道。
“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銀票啊，都是真的。”
聽到不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小丫頭先是露出失望的神色，隨即眼中綻放出興奮的光芒。
“姑娘，您說的是真的，那，那不是說，咱們現在有好多錢了？”
此時的蝶翠，根本就想不起藍明玥剛才為何會露出那般奇怪的神情。
她的全副註意力，都放在她們再也不用擔心沒錢，生活沒著落的事情上。
藍明玥看著她那副激動得難以抑制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抹無奈。
想了想，她還是點了點頭。
“對，這些錢都是咱們的，往後啊，你就不用擔心咱們受餓挨凍，露宿街頭了……”
語氣中，還帶著些許調侃之意。
此時，她心中想的是，不管關辰溟是什麽意思，既然銀票已經送到自己手上，而自己眼下也是正用錢的時候，那她便不客氣了。
蝶翠不知道藍明玥的想法，聽到她的調侃之後，小臉微紅，低著頭，吶吶地說著什麽。
具體說的什麽，藍明玥沒聽清楚，只是大致聽到“為了咱們好”“少爺擔心”之類的話。
藍明玥也沒有要問清楚的意思。
接下來，藍明玥便讓蝶翠去喚小二，重新換熱水，以供小丫頭洗漱。
不過，蝶翠還是堅持著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又追著藍明玥將銀票收好之後，才出門找小二換水。
一番洗漱後，兩人睡下不提。
這邊，主仆倆是睡得安心了。
另一邊，最落在京城權貴重地榮貴街的關府，一座偏僻院落內，燈火依舊燃燒著。
正廳內，關辰溟坐在主位上，雙眼目視前方，不知是透過屋外的黑夜在查看什麽，還是在想什麽事情。
他身後左右兩側，站著兩個體格健碩的男子。
兩人在向彼此打著眼色，皆在慫恿對方先開口。
不過，一番較量之下，仍無結果。
“踏踏踏……”
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沒過多久，聲音的主人出現在正廳的門口。
“大少爺。”
來的是一個老婦人，她微微佝僂著身子，跟關辰溟福了福身。
關辰溟將不知望向何處的目光收回，落在老婦人身上。
“杜彥睡下了？”
老婦人忙點頭，恭敬地道。
“回大少爺的話，小少爺已經睡下了。”
兩人話語中的杜彥、小少爺，不是別人，正式關辰溟的兒子。
關辰溟輕端起茶幾上的水輕抿了一口，“嗯”了一聲。
“嗯，這些時日，朱嬤嬤你辛苦了。你護著小少爺，讓他少受正院刁難之事，我已聽說。
你護主有功，說吧，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老婦人，也就是朱嬤嬤露出一副受寵若驚的神情，忙道。
“不辛苦，不辛苦，照顧小少爺本就是老奴分內的事情，這都是應該的，當不得少爺的賞賜。”
關辰溟沒有馬上回應朱嬤嬤的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想從她的神態中看出什麽。
“少爺，您，您這是……”
朱嬤嬤縱使比關辰溟年長幾十歲，但被他這麽盯著，很快便惶恐不安起來。
關辰溟將目光收回。
“你不必擔心，我說的都是真的，你的衷心，我也看到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真的不想用你的這份衷心，跟我換些什麽，或者提什麽要求嗎？”
關辰溟的語氣，與往常一般無二，均是淡然自若。
但聽在朱嬤嬤耳中，卻是另一番感受。
原本還一臉不敢受主子賞賜的臉上，閃現出猶豫之色。
“朱嬤嬤，你有什麽話就直說，別猶猶豫豫的，主子已經說了，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可得抓緊了。”
看到她那副神情，關辰溟還沒開口，站在關辰溟身後的其中一人開口了。
朱嬤嬤看著這人“藍，藍管事，我，我這……”
那開口提醒朱嬤嬤的不是別人，正是關辰溟的另一個得力助手之一——藍楓。
而剛才跟他暗中較勁的人，自然是赤楊無疑了。
聽見藍楓的提醒，朱嬤嬤又猶豫了片刻，隨後一咬牙，跪了下來。
“老奴，老奴求少爺，救救老奴的兒子。”
一時之間，朱嬤嬤已經聲淚俱下。
“行了，站起來說話。”
關辰溟微微皺眉，道。
朱嬤嬤真想搖頭，表示自己願意跪著說，但當她擡頭對上關辰溟的眼神之後，便下意識地照做了。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她人已經站起來了。
“這……”
朱嬤嬤猶豫著，要不要再跪回去。
不過，關辰溟顯然沒有這麽多時間，讓她糾結這些事情。
“你兒子如今是什麽情況，把事情說清楚。”
話題涉及到自己那個生死未蔔的兒子，朱嬤嬤便沒了關註其他事情的心思，忙老老實實地將事情給說了出來。
原來，這朱嬤嬤原本是關杜彥母親杜氏的陪嫁嬤嬤，不過，杜氏命薄，生子時大出血，很快便撒手人寰。
自此，自繈褓時起，關杜彥便一直由朱嬤嬤照看。
這些年來，朱嬤嬤也算盡心盡力，將關杜彥照看得很好。
只是，這人在照顧主家的孩子時，是一把好手，但對於自家的兒子，卻缺少管教。
關杜彥三歲時，朱嬤嬤的丈夫病逝。
原本夫妻倆的生活，是一人帶著兒子在外頭做些小生意，討生計。
另一人在關府照顧小少爺。
不過，這個狀態隨著朱嬤嬤丈夫的去世，發生了改變。
她丈夫去世那年，他們的兒子費大力已經十三歲有餘。
關辰溟經過一番斟酌之後，便讓朱嬤嬤將他接到府裏來，不簽賣身契，還由藍楓給他安排了一個還算輕省的活計。
這樣，也能讓朱嬤嬤就近照看自家兒子。
這本來是個極好的安排，可自從兒子進了關家之後，朱嬤嬤並沒有像一般的母親一樣，時刻惦記著兒子，反倒處處避著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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