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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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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周芍藥就很忙了,白天要餵一屋子男人的肚子,要提二鍋頭,晚上還要跟某個不要臉的男人鬥智鬥勇。

“張涪生,你今晚再敢摸上來,老娘就閹了你。”

這一次,周芍藥舉著匕首拉著臉朝男人吼。

地上擺著一張木板,張涪生就抱著被子枕頭坐在上面。

聞言委屈地說道:“為夫屁股上有傷,這木板又冷又硬,我美麗善良的娘子怎麽能忍心看著為夫受苦呢?”

周芍藥要氣絕。

“要不在地上睡,要不就滾出去!”

話落,男人已經飛快地一蹬被子將自己裹在裏面。

“我已經睡著了,娘子晚安!”

周芍藥倒在炕上,覺得自己氣如游絲。

她明明都說得那麽清楚了,張涪生白天也興致勃勃的給她打下手提純。

這就是接受她不是妻子的事實了,結果一到晚上就原形畢露。

這幾日,她整日整日的不停歇,有時還要出去看地裏的小麥,真挺累的,哪能整夜整夜地防備。

所以後半夜,男人又爬起來了。

輕手輕腳上了炕,張涪生小心翼翼地側躺在旁邊,撐著頭看她。

白玉小臉,挺秀瓊鼻,一排濃密的長睫毛隨著呼吸偶爾顫動一下,就像撩撥般,讓他心頭湧起一陣酥麻。

血氣方剛的男人,就算心裏明白她可能真不是自己的娘子了,卻仍然吞了吞口水。

經過這幾月,他早就起了疑心。

妻子是他打從懂事起就喜歡愛著的人,後來如願娶進了門,一起生活了那麽些年,她的性子,一舉一動,沒有人比他更了解。

本性難移,一個人怎麽可能突然就沒了原來的性子。

可那又如何呢?

人還是那個人,就算她是真的借屍還魂了,妻子的身體不還是好好的麽?

既然她能借妻子的身體活過來,誰又能保證,有一天妻子就不會突然回來了?

更何況,借屍還魂這事,本就是玄乎至極的事。

所以,張涪生要好好的守著妻子,哪怕她在推開自己,極力撇清與他的關系。

她也還是他的妻子,是他打心眼裏愛著疼著的那個人。

張涪生看她睡得香甜,心裏柔柔軟軟的,像躺在厚厚的棉絮上。

那麽炸裂地警告他,轉身卻能睡得這麽不設防。

張涪生笑笑,心裏甜蜜蜜的,不由自主地就把腦袋湊了上去。

正是偷香的好時機。

可嘴都快貼上了,張涪生又停住了。

她不想做自己的妻子,每次親近她,都一頓好氣。

一想起她氣急敗壞的嬌俏模樣,張涪生心裏就癢酥酥,甜絲絲的。

到底還是沒忍住,張涪生飛快地在她頰上輕啄了一下。見她沒動,又“叭叭”親了兩口,見她終於晃了晃頭,才趕緊撤回來在旁邊趴好。

張涪生一丁點睡意也沒有,就直直看著身邊的人兒,心裏滿滿漲漲的,總也看不夠似的。

這幾天以來,張涪生就發現小女人睡相不好,滿炕亂滾還踢被子,或者幹脆雙腿將被子一夾,只管呼呼大睡,絲毫沒有屋子裏有個男人的自覺。

正好他睡不著,就給她蓋被子,把自己做成人肉枕頭給她墊腿,看她趴在自己身上,心裏喜滋滋的。

來到這裏之後,周芍藥的生物鐘調整得很好,天剛麻麻亮,就醒來了。

這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處境不對。

身下是硬邦邦的木板,旁邊有個一臉滿足的男人正酣睡著,更重要的是。

自己的一條腿搭在男人身上,整個身體都窩在男人懷裏,頭下枕著他的一條手臂,腰間搭著他的另一只手臂。

馬噠,難怪她頸子隱隱作痛。

一大早就火冒三丈!

周芍藥一腳撂開被子,“騰”的一下坐起來,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男人。

“娘子……”

剛呢喃了一句。

“啊……”

一聲慘叫。

張涪生捂著屁股打著滾翻在地上。

“你你你……”

“張涪生,當老娘的話是耳旁風是吧!”周芍藥掐腰站著,雙眼冒火地瞪著他。

“你居然還敢爬老娘的床!”

張涪生哎喲哎喲地叫著,可憐兮兮地望著她,嘟囔道:“我不得顧著小兄弟麽,哪裏敢?”

簡直太羞恥了!

周芍藥抓狂,又上去踢他,卻被一把握住了腳,那該死的手指還順帶在她腳心輕撓了一下。

她最怕癢,急著甩脫單腳又站不穩,搖晃了兩下,就被張涪生扯下來,就勢一滾,兩人糾纏在棉被裏。

睡覺本就穿的薄,這麽一下周芍藥的睡衣領子散開了一些,白花花的一片,還隱隱的能看見……

“咕唧”一聲。

是張涪生吞口水的聲音。

周芍藥又急又氣又敵不過男人的力氣,只得擡腿去夾他的腰,順帶踢上他的屁股。

傷口連中兩記,張涪生又慘叫一聲,終於放開她去捂屁股,周芍藥得以狼狽地爬起來。

小樣,看你還敢占老娘的便宜!!

張涪生嗚哇哇的賣了半天慘,見周芍藥只顧整理自己的衣裳,沒來問候半句,就憋出一泡淚花。

委屈地道:“明明就是娘子爬了我的床。”

“duang!”

周芍藥正系腰帶的手抖了一下。

張涪生委屈巴巴,振振有辭。

“是你半夜爬上我的床,勾我的腰,扒我的衣服,死活要往我懷裏拱。”

周芍藥臉僵……

“既然娘子都這麽熱情了,我當然不能推開,自然是很愉快的接受了。”

張涪生“噌噌”挪過來,小心翼翼地揪住了她的衣擺,像被強占了清白的良家女。

“娘子,你怎麽能提上褲子就不認!明明就是娘子你在覬覦我的美貌。”

呼……

周芍藥咬牙切齒,一腳提翻男人,也不穿外衣了,將衣服一抱,衣衫不整地就往外走。

她再待下去,鐵定要爆炸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人抱住了腿,還有慘兮兮的聲音傳來。

“我的清白已經沒了,你要是想不負責,我就……我就……”

“就去死!”

周芍藥回頭一聲怒吼。

“張涪生,你好歹也是手下有幾號人的將軍,能不能要點臉?”

地上的巨型“薩摩耶”沒有絲毫自覺,還眨著鳳眼做出一副悲哀狀,控訴她的無情。

“明明就是你的錯,還那麽兇……”

周芍藥齜著牙,惡狠狠地盯著他。

“張涪生你當我傻呀,老娘不跟你計較,完全是看在你是小包子他爹的份上,你要再敢半夜把老娘抱下炕,我就拿殺豬刀伺候你!”

張涪生立馬撒了手。

“人家這不是擔心你衣服沒穿好,出去著涼嘛!”說完,發出一串嬌滴滴的笑。

周芍藥生著氣,早飯做的面條,就只有小包子、周進,還有自己的份。

三兩下解決完早飯,周芍藥看都沒看一眼蹲在廚房門口面露悲傷的某人和某小兵,扛著一把殺豬刀就出了門。

等她前腳一走,張涪生後腳就把周進手裏的面條搶了,呼啦呼啦吃完了,才抹著嘴問小包子。

“這麽大雪天,你娘要去哪裏?”

小包子:“去山裏呀,娘親要去看野雞上套沒?”

張涪生心生一凜,這個天進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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