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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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奈奈感覺有東西在打自己的臉。
“...誰呀，好討厭”
枕頭邊，紅圍脖的黑貓用尾巴抽著她，用大叔音叫道：“快起來啦，你鬧鐘剛才響了兩遍。”
“！”銀發少女瞬間清醒，摸手機。
7:40
“啊啊啊啊啊睡過了！”奈奈從床上跳起來，沖進衛生間。
黑貓阪本抖抖胡子，輕盈地從床邊跳下來：“睡得好沈啊，奈奈。”
“阪本你剛才為什麽不叫我，”少女飛快洗漱，含糊不清地抱怨：
“這下來不及吃早飯了，還有5分鐘。”
踩著時間線，少女叼著一片面包沖出家門，跳上車。
屋裏恢覆安靜，黑貓阪本踱著步、自在地往廚房走去：“喝牛奶~~~”經過主臥和綠谷出久臥室時，金眼睛的黑貓自言自語：
“周末的果然都不會早起啊，人類。”
“相澤他早上醒了，剛才吃過藥，現在在睡。”身體結構奇異的英雄囑咐：“今天主要是盯著他按時吃藥，麥克說他討厭吃藥。”
“好的水泥司老師，您快回去休息吧！”
關上門走回病床邊，奈奈看到相澤消太已經被換上病號服，躺在被子裏，露在外面的手背上連著輸液管。他大半張臉還是被繃帶包著，完全看不見面目，只能從他身體規律的起伏看出，他已經睡著了。
液體還剩很多。
奈奈靜靜地看了會兒雄英教師，想起什麽似的，掏出充電器插上。
還好出門沒忘帶。
屏幕上的未讀短信讓她呆住了。
！！！
昨晚轟君給她發短信，她根本沒看到！
還有他好像給自己打電話，自己沒聽幾句就睡過去了...急忙點開通話記錄，長達10分鐘的通話時間讓奈奈瞬間燒紅了臉。
打電話睡著什麽的，太丟人了吧！
悄悄捂住臉，銀發少女輕易便原諒了心上人。
由於受傷、被治療女郎後遺癥影響，綠谷出久足足睡到十一點才起來。
迷迷糊糊走出房間，屋子裏已經被飯菜香味籠罩。西藍花頭少年肚子咕咕叫起來，瞬間清醒不少。
“啊，阪本”綠谷出久和走廊上經過的黑貓打招呼。
帶著紅圍脖的黑貓喵了一聲，輕巧地朝陽臺方向跑去。
改這個名字一段時間了，他還是覺得叫起來怪怪的。摸摸頭，他往廚房走去，問道：“媽媽，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馬上好！”綠谷媽媽的聲音傳來：“去洗漱準備吃飯吧出久。”
完全清醒的少年應著，回屋的路上看到隔壁房門已經打開。
奈奈...不在嗎？
猶豫兩秒，綠谷出久問母親：“媽媽，奈奈早上出門了？”
“對啊，校長請她去寵物店幫忙。”
“校長？寵物店幫忙？”
“嗯嗯，話說雄英的校長真的是很可愛呢，白色的毛絨絨外形~”端著菜走出來，綠谷媽媽眼睛裏滿是小星星，對根津電話裏的說辭毫無懷疑。
心裏滿是問號，綠谷出久坐下來吃飯。
“媽媽說，校長找奈奈去寵物店幫忙？”坐在歐爾麥特面前，綠谷出久拋出問題：“歐爾麥特，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嘎？”身上纏滿繃帶的瘦弱英雄露出驚訝的表情。
“寵物店？”
“嗯。”綠谷出久表示自己沒說錯。
“不會吧！”金發大英雄疑惑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會去寵物店...不過也不對，校長確實經常去寵物店做護理，呃——”
“不是寵物店呦~~”超可愛的嗓音響起，保健室門打開。
“校長！”“校長？！”
“歐爾麥特，出久同學~”
白老鼠根津進門坐下，說：“我並沒有去寵物店，綠谷奈奈同學也沒有去，她是被我拜托到醫院幫忙啦！”
“咦？”
“雄英的全職老師太少，很難分出人手照顧相澤。再說發生USJ的事情，巡邏人手都要加緊，英雄協會還要開緊急會議——”
“所以綠谷少女是去醫院看護了？”
“對，綠谷奈奈同學也同意了。”根津擺擺爪子：“不用擔心，只是這兩天比較嚴重，需要有個人在旁邊盯著相澤，到周一她去上課就好。”
“相澤老師現在...還好嗎？”西藍花頭少年帶著愧疚問。
“據說今天早上剛醒，但是傷勢不輕，肋骨眼眶骨骨折”白老鼠說：“不過還好，沒有到需要手術的地步，等情況穩定下來，應該能提前出院。”
比關心自己還緊張，兩個傷患紛紛松了口氣。
“呃，校長你剛才說，周一上課？”金發大英雄不確定地問。
“你想問為什麽不暫時停課？”
白老鼠的豆豆眼充滿了然，解釋道：“學校遇襲的事情雖然被傳了出去，但是媒體手裏並沒有實際證據。我和英雄協會都認為，雄英作為社會安定的支柱之一，應當繼續保持上課，而不是坐實外界的猜測。”
“不僅如此，我們還要照常舉辦新生舞會和運動會，威懾敵人。”
“至於安全，歐爾麥特你不用擔心，協會已經提升安保等級。而且，這次敵聯盟的損傷比我們大。”
“啊哈哈哈哈，校長您有安排就好。”NO.1英雄笑出歐爾麥特聲線。
不愧是智慧的巔峰啊！
綠谷出久心裏肅然起敬。
“出久同學，昨天表現得非常勇敢，為歐爾麥特爭取到關鍵時機。”白老鼠轉臉看向大英雄的秘密弟子。
被、被表揚了！
“雄英運動會要加油哦！”
校長給我加油！！
“你也受傷了，快回家休息吧。我和歐爾麥特有話要說。”
全然沒察覺到自己被送客，綠谷出久紅著臉暈乎乎地走出病房，來自校長的肯定讓他心中充滿喜悅。
啊啊啊啊啊校長，他一定會加油的！！！
揮灑著熱淚跑遠的少年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關鍵的話語。
確認綠谷出久走遠，根津校長用豆豆眼嚴肅地看向大英雄，問：
“上次說到監護人的事情，歐爾麥特是怎麽想的？”
——說到監護人，相澤你怎麽看？
眼神放空，頹廢系教師腦子裏回蕩著問句。
“英雄公告牌日本新一期榜單出爐，本期最大亮點有：新銳英雄霍克斯排名攀升至第六位，個人周邊販售斷銷；密林神威出道三年，首次闖入前十名單......”
墻上的電視播著新聞。
倚靠在調高的床頭，相澤消太目光移向旁邊銀發少女的呆毛頭。
養小孩，不，這個年齡不能算孩子。
話說他一個大齡獨身社畜為什麽要管這種事情。
奈奈回頭，見黑發英雄唯一沒被繃帶遮住的眼睛一片空洞。
“相澤老師不喜歡看這個臺嗎？”她連忙換臺。
蔚藍的泳池裏，一群七彩頭發的少年在奮力游泳，鏡頭構圖與角度十分魔幻，幾乎滿屏都是肌肉：“——他是這屆個性體育聯賽游泳分賽的明星，來自巖鳶高中游泳部的七瀨遙！”
橘裏橘氣，換臺。
從皮膚到頭發都是慘白，畫著詭異妝容，紅眼的鬼桀桀怪笑著，一臉是血，拿起斷手吃了個爽：“——宣布！鬼滅之刃真人電影化！大崎娜娜操刀原聲大碟！帶來暗黑視聽享受！”
對病人過於刺激，換臺。
罩著屍體的犯罪現場出現在屏幕上，兩撇小胡子的偵探大叔正裝模作樣查案，背後站著發型能把人戳死的女兒：“——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正在勘查發生於米花町的兇殺案，此案兇手”
奈奈唰地關掉電視：“對不起，老師。”
“？”包成木乃伊的男人獨眼看過來。
“電視的內容不太適合，您還是睡覺比較好。”
“......嗯。”
在奈奈意外的眼神中，黑發英雄順從地閉上眼睛休息。
她不由得壓低聲音，輕輕說：“您放心睡吧，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喊我，我一直在您旁邊。”
男人低低應了，再無回應。
空曠的病房重歸安靜。
根津校長的話在奈奈腦海中重播：“...為了保障你的安全，以及你家人的安全，我希望你能暫時住到學校宿舍，以防綠谷太太被牽連...”
搬到宿舍，離開家麽
她害怕一個人。
理智明白校長的話沒有錯，但奈奈從情感上抗拒任何有關選項。
她從沒離開家，離開溫柔的媽媽，
還有哥哥。
想起最近綠谷出久對自己的疏遠，奈奈心口悶悶的。
雖然哥哥故意拉開距離，但她相信哥哥現在的生氣只是暫時的。
可是，如果因為沒有個性的她，令媽媽陷入危險，她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她不能那麽自私。
垂著頭，銀發少女逐漸作了決定。
“BACK HOME吧，少女！”聲音英雄穿著休閑裝走進門，嗓門驚人。
“麥克老師！”“...麥克，你好吵”黑發木乃伊虛弱地說。
“相澤老師不肯喝藥，”英雄麥克看到銀發少女立在床頭，手裏拿著顏色奇怪的藥瓶，向他控訴。
“我拒絕。”相澤消太低聲說。
“呦，Eraser你又不喝藥，沒關系少女，”麥克沖奈奈擠擠眼睛，威脅同桌：“我現在就按鈴叫Doctor，不喝藥好得慢，讓他批你多住幾天院。”
“......”
“你贏了。”
相澤消太用獨眼和他對視，最終妥協地接過藥瓶。
在兩人監視的目光中，隱秘英雄閉了眼睛一飲而盡，倒在床上。
“相澤老師你還好嗎”奈奈大驚。
“沒事啦，他嫌苦，回家吧Girl！”心情大好，麥克囑咐道：“Pay attention to safety！”
————
玄關傳來關門聲。
換了鞋走進來，腳步聲很輕。她走到客廳和媽媽說了什麽，然後徑直回到房間。
綠谷出久凝神聽著。
她出來了，踩著拖鞋。
她去了浴室。
綠色卷發的少年無心學習，他合上筆記本，看時間。
墻上的鬧鐘顯示10:00
又是這麽晚回來啊，綠谷出久想，手習慣性探到桌邊的杯子。
裏面空空的。
他進而想起，這是第三個沒有熱牛奶的晚上。
看來他表現得太明顯，奈奈發現了吧。
浴室水聲嘩啦啦地，從刻意留著的門縫鉆進來，鉆到耳朵裏。
但是一想起她，自己心裏就變得好奇怪，有什麽東西躁動著、像蟲子一樣，想從春天開裂的地底往外爬。
那是令綠谷出久畏懼和恐慌的情緒。
手機振動起來，NO.1的大英雄發來短信：
少年，明天不用來看我啦，明晚就是新生舞會，好好準備一下！記得拍照片！
我會的，歐爾麥特！
打字間，手指上的傷痕喚回綠谷出久動搖的心。
既然已經這樣做了，他就不能再後悔。
因為，那也是他不能觸碰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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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本你剛才為什麽不叫我，”少女飛快洗漱，含糊不清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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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果然都不會早起啊，人類。”
“相澤他早上醒了，剛才吃過藥，現在在睡。”身體結構奇異的英雄囑咐：“今天主要是盯著他按時吃藥，麥克說他討厭吃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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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阪本”綠谷出久和走廊上經過的黑貓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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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不在嗎？
猶豫兩秒，綠谷出久問母親：“媽媽，奈奈早上出門了？”
“對啊，校長請她去寵物店幫忙。”
“校長？寵物店幫忙？”
“嗯嗯，話說雄英的校長真的是很可愛呢，白色的毛絨絨外形~”端著菜走出來，綠谷媽媽眼睛裏滿是小星星，對根津電話裏的說辭毫無懷疑。
心裏滿是問號，綠谷出久坐下來吃飯。
“媽媽說，校長找奈奈去寵物店幫忙？”坐在歐爾麥特面前，綠谷出久拋出問題：“歐爾麥特，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
“嘎？”身上纏滿繃帶的瘦弱英雄露出驚訝的表情。
“寵物店？”
“嗯。”綠谷出久表示自己沒說錯。
“不會吧！”金發大英雄疑惑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會去寵物店...不過也不對，校長確實經常去寵物店做護理，呃——”
“不是寵物店呦~~”超可愛的嗓音響起，保健室門打開。
“校長！”“校長？！”
“歐爾麥特，出久同學~”
白老鼠根津進門坐下，說：“我並沒有去寵物店，綠谷奈奈同學也沒有去，她是被我拜托到醫院幫忙啦！”
“咦？”
“雄英的全職老師太少，很難分出人手照顧相澤。再說發生USJ的事情，巡邏人手都要加緊，英雄協會還要開緊急會議——”
“所以綠谷少女是去醫院看護了？”
“對，綠谷奈奈同學也同意了。”根津擺擺爪子：“不用擔心，只是這兩天比較嚴重，需要有個人在旁邊盯著相澤，到周一她去上課就好。”
“相澤老師現在...還好嗎？”西藍花頭少年帶著愧疚問。
“據說今天早上剛醒，但是傷勢不輕，肋骨眼眶骨骨折”白老鼠說：“不過還好，沒有到需要手術的地步，等情況穩定下來，應該能提前出院。”
比關心自己還緊張，兩個傷患紛紛松了口氣。
“呃，校長你剛才說，周一上課？”金發大英雄不確定地問。
“你想問為什麽不暫時停課？”
白老鼠的豆豆眼充滿了然，解釋道：“學校遇襲的事情雖然被傳了出去，但是媒體手裏並沒有實際證據。我和英雄協會都認為，雄英作為社會安定的支柱之一，應當繼續保持上課，而不是坐實外界的猜測。”
“不僅如此，我們還要照常舉辦新生舞會和運動會，威懾敵人。”
“至於安全，歐爾麥特你不用擔心，協會已經提升安保等級。而且，這次敵聯盟的損傷比我們大。”
“啊哈哈哈哈，校長您有安排就好。”NO.1英雄笑出歐爾麥特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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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谷出久心裏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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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表揚了！
“雄英運動會要加油哦！”
校長給我加油！！
“你也受傷了，快回家休息吧。我和歐爾麥特有話要說。”
全然沒察覺到自己被送客，綠谷出久紅著臉暈乎乎地走出病房，來自校長的肯定讓他心中充滿喜悅。
啊啊啊啊啊校長，他一定會加油的！！！
揮灑著熱淚跑遠的少年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怎樣關鍵的話語。
確認綠谷出久走遠，根津校長用豆豆眼嚴肅地看向大英雄，問：
“上次說到監護人的事情，歐爾麥特是怎麽想的？”
——說到監護人，相澤你怎麽看？
眼神放空，頹廢系教師腦子裏回蕩著問句。
“英雄公告牌日本新一期榜單出爐，本期最大亮點有：新銳英雄霍克斯排名攀升至第六位，個人周邊販售斷銷；密林神威出道三年，首次闖入前十名單......”
墻上的電視播著新聞。
倚靠在調高的床頭，相澤消太目光移向旁邊銀發少女的呆毛頭。
養小孩，不，這個年齡不能算孩子。
話說他一個大齡獨身社畜為什麽要管這種事情。
奈奈回頭，見黑發英雄唯一沒被繃帶遮住的眼睛一片空洞。
“相澤老師不喜歡看這個臺嗎？”她連忙換臺。
蔚藍的泳池裏，一群七彩頭發的少年在奮力游泳，鏡頭構圖與角度十分魔幻，幾乎滿屏都是肌肉：“——他是這屆個性體育聯賽游泳分賽的明星，來自巖鳶高中游泳部的七瀨遙！”
橘裏橘氣，換臺。
從皮膚到頭發都是慘白，畫著詭異妝容，紅眼的鬼桀桀怪笑著，一臉是血，拿起斷手吃了個爽：“——宣布！鬼滅之刃真人電影化！大崎娜娜操刀原聲大碟！帶來暗黑視聽享受！”
對病人過於刺激，換臺。
罩著屍體的犯罪現場出現在屏幕上，兩撇小胡子的偵探大叔正裝模作樣查案，背後站著發型能把人戳死的女兒：“——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正在勘查發生於米花町的兇殺案，此案兇手”
奈奈唰地關掉電視：“對不起，老師。”
“？”包成木乃伊的男人獨眼看過來。
“電視的內容不太適合，您還是睡覺比較好。”
“......嗯。”
在奈奈意外的眼神中，黑發英雄順從地閉上眼睛休息。
她不由得壓低聲音，輕輕說：“您放心睡吧，有什麽不舒服一定要喊我，我一直在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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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明白校長的話沒有錯，但奈奈從情感上抗拒任何有關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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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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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哥哥故意拉開距離，但她相信哥哥現在的生氣只是暫時的。
可是，如果因為沒有個性的她，令媽媽陷入危險，她絕對不能原諒自己。
她不能那麽自私。
垂著頭，銀發少女逐漸作了決定。
“BACK HOME吧，少女！”聲音英雄穿著休閑裝走進門，嗓門驚人。
“麥克老師！”“...麥克，你好吵”黑發木乃伊虛弱地說。
“相澤老師不肯喝藥，”英雄麥克看到銀發少女立在床頭，手裏拿著顏色奇怪的藥瓶，向他控訴。
“我拒絕。”相澤消太低聲說。
“呦，Eraser你又不喝藥，沒關系少女，”麥克沖奈奈擠擠眼睛，威脅同桌：“我現在就按鈴叫Doctor，不喝藥好得慢，讓他批你多住幾天院。”
“......”
“你贏了。”
相澤消太用獨眼和他對視，最終妥協地接過藥瓶。
在兩人監視的目光中，隱秘英雄閉了眼睛一飲而盡，倒在床上。
“相澤老師你還好嗎”奈奈大驚。
“沒事啦，他嫌苦，回家吧Girl！”心情大好，麥克囑咐道：“Pay attention to safety！”
————
玄關傳來關門聲。
換了鞋走進來，腳步聲很輕。她走到客廳和媽媽說了什麽，然後徑直回到房間。
綠谷出久凝神聽著。
她出來了，踩著拖鞋。
她去了浴室。
綠色卷發的少年無心學習，他合上筆記本，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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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麽晚回來啊，綠谷出久想，手習慣性探到桌邊的杯子。
裏面空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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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表現得太明顯，奈奈發現了吧。
浴室水聲嘩啦啦地，從刻意留著的門縫鉆進來，鉆到耳朵裏。
但是一想起她，自己心裏就變得好奇怪，有什麽東西躁動著、像蟲子一樣，想從春天開裂的地底往外爬。
那是令綠谷出久畏懼和恐慌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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