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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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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臺前,服務生打扮的安室透在擦咖啡杯。

玻璃門被推開,噠噠的腳步聲響起,幾秒鐘後,一道略顯古怪的嗓音從櫃臺前下方傳來:“有酒嗎?”

“有的,要什麽呢?”安室透繼續擦著杯子,仿佛對看似空無一人的櫃臺並不意外。

“來一杯苦艾酒,謝謝。”櫃臺下,穿著黑西裝的彭格列小嬰兒壓低帽檐。

“您請坐,我馬上就來。”安室透放下杯子,沖咖啡廳角落一攤手。

沒過多久,英俊的黑皮帥哥端著兩杯酒在Reborn面前落座。

“原來是波本啊,”擡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酒杯,Reborn隨口道:“現在才來見你,不好意思,因為一直沒有收到你們BOSS的回覆。”

“啊,正常。”安室透偏偏頭,不甚在意:“我們也很少知道BOSS的行蹤,不必在意,有什麽事情請聯系我或者貝爾摩德,按照約定,我們會全力協助你的。”

“暫時不需要,”黑發小嬰兒努力坐起來些:“說起來,貝爾摩德她最近還好嗎?”

敏銳如安室透,察覺到對方輕微的預期變化,他擡眼隱秘地觀察了一下意大利殺手,但嬰兒臉上的神情並沒有什麽不同:“我已經半年多沒見過她。”

“?”Reborn下意識擡頭,有些驚訝。

“去年聖誕節的時候,貝爾摩德就被派去冬木了,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

“哦”都明白彼此的規則,Reborn不再追問。

“如果收到她新的聯系方式,我會給您的,Reborn先生。”黑皮帥哥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身體略微前傾,向彭格列的代表拋出橄欖枝:“所以不知道您方不方便給我透露一下,綠谷家有什麽值得註意的線索?”

“......”都是聰明人,Reborn立即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多次跟蹤綠谷奈奈的行動怕是不巧被波本發現了。他心裏火石電轉般想好解釋的說詞:

“目前沒發現什麽,”安室透看見對面的殺手往椅背上靠了靠,神情輕松地說:“只是最近沒什麽事情,看到銀發這種比較稀少的發色,有些在意罷了。”

是比較稀少,安室透下意識想到,差點被黑手黨說服。

忽然,方才提到的某個女人的身影從安室透腦海中閃過,他依稀記得,自己知曉的某些關於她的內容中,有著銀色長發的照片。

安室透的瞳孔生理性放大。

雖然低著頭,但時刻保持對周圍環境的覺察,對面男人短暫停頓已經引起Reborn的註意。他覺得自己似乎誤打誤撞地知道了什麽東西,直覺告訴Reborn,對面男人的思考或許跟自己關心的消息有密切關系。

看來和對方還要繼續保持接觸。

坐在桌前,兩個心思各異的男人心裏同時這樣想。

爆豪勝己這幾天十分反常。

這種反常具體表現在他竟然都不日常大喊大叫了,爆豪媽媽一度懷疑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想叫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無路賽!”打掉老媽想摸自己頭發的手,爆炸榴蓮頭少年一臉陰郁的表情,嘭地一聲關上房門。

四仰八叉地躺倒,爆豪勝己心煩意亂。

因為周五意外炸傷綠谷奈奈,他整個周末都沒過好,對違規使用個性傷人可能帶來處罰的擔心、和眼前時不時閃過的少女焦黑的傷口,讓他兩天晚上都輾轉難眠。

以他之前被綠谷奈奈陰的教訓,這次被抓到“實錘”怕是要糟。

難得擔心馬上到來的考試,爆豪勝己臉上居然出現黑眼圈了。

搞得他今天上學看到老師,心裏竟然會都咯噔一聲。

然而整整一天過去,無事發生,爆豪勝己有種心臟卡嗓子眼落不下來的感覺。放學後,他裝作不經意地跟在廢久身後,直到校門口也沒看到銀發少女的身影。

在爆豪勝己的註視中,綠谷出久一個人徑直回家了。

癱在床墊上,爆豪勝己眉頭緊皺。

他拒絕去設想綠谷奈奈傷重到不能上學的可能。

那個狡猾的死女人,怎麽可能傷得很嚴重?她肯定是和之前一樣,一邊請假讓其他人都關心她,再設計一個場合讓自己被同情的輿論壓倒。

沒錯,她今天沒告訴老師絕對是有預謀的,自己得警惕!

兩天沒睡好覺,心裏胡思亂想著的爆豪勝己眼皮逐漸沈重,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又是熟悉的夢境,在下墜中因為撞到什麽而反應過來的奈奈無所謂地想。

空氣清新,鳥叫聲依舊,這次她的落腳點又在之前的山林中。伸出腳在草地上探了探,奈奈發現自己竟然在夢裏穿著拖鞋。

厲害了,上次她都沒註意到這一點。

向著樹林開闊處走去,奈奈看到不遠處聳立著高大的巖石山,由此判定自己所處方位與上次不太一樣。

那座巖石山看顏色,應該就是日後的火影巖吧!

正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順著風吹來的方向,忽然夾雜了幾聲隱約轟鳴。

這是...有人正在打鬥?聽到打鬥聲和爆炸聲似乎在急速靠近,銀發少女左右環視,迅速找到一團灌木叢,躲了進去。

爆豪勝己覺得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因為他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使喚了。他伸伸胳膊,眼前竟然展現出一片森林,綠意綿延、堪稱壯闊。

只是視角有些不對,他在俯視。

爆豪勝己扭頭,看到自己舒展的雙臂變成了覆蓋白色羽毛的翅膀。

???什麽鬼?

難道他變成了英雄霍克斯?

心裏大罵奇怪,爆豪勝己口吐芬芳:“艹”聽到耳朵裏卻變成了“嘎”

“怎麽回事?”忍不住叫出聲,爆豪勝己再次聽見刺耳的鳥叫聲:“嘎嘎嘎?”

強忍著罵娘的沖動,爆豪勝己歪七扭八地努力揮動翅膀,飛到不遠處的水源旁,兩只腳蹦跶著湊到跟前,他低頭一看,差點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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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奶金色葵花狀羽毛,倒影裏的鳳頭鸚鵡和他大眼對小眼。

他往左擺頭,鸚鵡也擺頭;他晃晃腦袋,鸚鵡也晃晃腦袋;

爆豪勝己怒發沖冠大吼一聲,鳳頭鸚鵡一聲怪叫、頭上的奶金色羽冠瞬間炸成一朵葵花,與爆炸榴蓮頭異曲同工。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邊的爆豪鸚鵡還在抓狂,離他不遠處灌木叢中躲著的綠谷奈奈則偷看到了火影裏那對可歌可泣的CP對峙。

黑色長發披落,容貌比上次見到成熟許多的千手柱間與對面黑炸長宇智波對立站在樹林前空地上,經過剛才的短暫交手,兩人都不願意率先出招。

按照火影慣例,千手柱間決定用嘴炮感化宇智波斑:“斑,請相信這只是誤會,我以我的信譽擔保,絕對不會再有今天的事情發生。”

“哼,誤會?”血光在宇智波斑的寫輪眼中流轉:“再不會有下次?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不起,”身披火影白袍的男人真摯地許諾:“扉間他不是故意的。”

不說還好,一提千手扉間的名字,宇智波斑心裏瞬間怒火滔天,泉奈死去的場景出現在他眼前,一雙眼幾乎變得通紅:

“我跟你沒什麽可說的!”結印的手快到出現殘影,宇智波斑施展的豪火球之術簡直不像C級忍術,巨大的火球嘶吼著沖向千手柱間,氣溫灼熱到扭曲空氣。

“不好!”高手過招、不喊口號,千手柱間腳邊轟隆隆地拔起木遁的藤蔓,然而在豪火球產生的高溫煙塵中,宇智波斑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對面。

火遁·灰塵隱之術。

下一秒,鋒利的苦無如劍雨襲向他,宇智波斑直接在千手柱間面前不到兩米處出現,他背後馬上到達的巨大豪火球轟然爆開成十米高的火墻,逆光與烈焰下,瘋狂旋轉的寫輪眼,襯得男人充滿仇恨的英俊面孔宛如修羅。

爆炸的巨響和熱浪讓變身鸚鵡的爆豪勝己努力往事發處飛去。

森林前的空地上,在四條巨大的火龍瘋狂交替攻擊之下,一個渾身燃燒著紫光、裝束如古人的男子用同樣巨大的藤蔓抵抗著,同時向另一個男人發出看不懂但極其密集的攻擊,兩人打鬥產生的劇烈沖擊使周圍的地面如遭火山爆發,龜裂遍布,一片狼藉。

抵抗的男人似乎不願意主動出手,嘴裏在喊著什麽,被轟鳴聲影響得聽不清楚,這讓對面另一個炸毛長發男人的攻擊更猛烈了。

暴烈的氣浪沖得鳳頭鸚鵡無法繼續飛行,只能降落在旁邊的樹叢,偷偷圍觀戰況。

白袍男人似乎也動了真火,一番快到看不見的動作後,土地炸開、冒出同對面火龍勢均力敵的巨大木龍,繼續與對手纏鬥。打鬥激烈到周圍的地面、樹叢都像是遭遇八級地震,瘋狂搖晃、顫抖。

打鬥聲勢驚人,讓人懷疑這力量是否屬於人間。

這種打鬥,就算是歐爾麥特也做不到啊!

被這非人級別的力量所震懾,爆豪勝己差點忘記自己變成鳳頭鸚鵡的事實。樹上不時砸下來的斷枝提醒他如今的體型,正要左右橫跳躲避,周圍的樹叢、灌木猛地拔高、急速成長變大,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破土而出的植物枝幹如同活物般朝打鬥的方向瘋狂湧去。

借鳥類身體飛快跳開,爆豪勝己眼角閃過一縷銀光。

他扭頭看去,眼前的景象令他的心臟忽而被吊在空中,如臨深淵:

上百條高逾尖塔、甩動如大王烏賊腕足的藤蔓懸在空中,其中最高一條的尖頂上,正倒吊著一道熟悉的銀發身影:

大腦停止工作,直覺卻在第一時間告訴爆豪勝己:

那個人一定是綠谷奈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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