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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民國,漢奸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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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男人,他是真心不想讓她嫁給他!

因為他已經能夠看到他閨女的結局了!

他心疼啊!

怎麽舍得?

可是不舍得又能怎麽樣?

這個不長心眼兒的玩意兒,竟然還學會了離家出走?學會了威脅他?更甚至還整出了自殺?

你說她有多氣人!真心想弄死她算了,眼不見為凈!

瞅她那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架勢,真是跟他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不吃吃虧,永遠學不會長記性!

所以他才咬咬牙,讓她嫁!他等著她後悔的哭鼻子回來!

結果可倒好,早才把她送出門,這午還沒過呢,連人帶嫁妝的滾回來了!

這不是耍著他這把老骨頭玩兒呢吧?

哼!

老子才不告訴你,你這個小崽子終於做了一件最最最正確的事兒!!

便宜爹的唇角翹翹,強壓著不讓自己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唬著臉教訓她!

廢話,他之前都快把老命給折騰進去了,怎麽著也要找回屬於長輩的場子!

“什麽不對啊你?!拜堂的時候你沒喊停?你現在沒滾回來?!哪兒不對了啊!你給老子說!哪兒不對了?!”

餘老爹掐著他那水桶腰,站在門頭,趾高氣揚的指著夙淺的鼻子大罵,罵的口若懸河,唾液亂飛,簡直不要太慷慨激昂!

“不是啊——”

夙淺嘴角抽抽,覺得還是要解釋一下,這明明不是她的鍋,幹嘛要她背?怎麽著以後也要跟這便宜爹低頭不見擡頭見的,總不能整的急紅了眼,一天到晚的演追狗攆(雞)?

她是沒啥關系,可是要是把這便宜爹給氣出個好歹來,那可罪過了。

於是這人,很努力的試者解釋“不是,是那個什麽景,景什麽來者,他——”

“裝什麽裝?現在跟老子裝糊塗?還景,景什麽?你閨房裏頭都掛滿了景聿這倆狗爬字兒,這會兒你給我裝的叫不出他的名字?你糊弄誰呢?!”

“不是,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啊的解釋!你到是給老子解釋個子醜寅卯來!讓你私塾你不去,給你請先生你不學,還把人家先生給氣走,人家先生都恨的揚言要是再回來教你,直接懸梁自盡!可你到好,這會兒為了景聿那倆字,竟然不要臉的去求遍所有的先生,為了讓人家教你,你的臉呢?為了個男人你至於嗎你?餘家人向來都是頭可斷!血可流!脊背不能彎!你說你那脊梁骨都彎到哪個犄角旮旯裏去了?!”

“不是,我——”

“我什麽!老子哪兒說錯了?老子怎麽生了你這麽個殺千刀的玩意兒!你說老子容易嗎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還沒給老子寫過一個字兒呢,結果卻便宜外人!你說我你怎麽這麽混呢!混成這樣你對得起老子嗎你?對得起我嗎你!”

說著說著,便宜爹竟然十分憂傷心痛的抹起了眼淚,抽抽噎噎的好不難過啊。

“……”

夙淺一臉木然的瞅著那便宜爹,在那裏用寬大的袖子捂著臉一邊嗚嗚哭,還一邊偷偷摸摸用餘光打量著她,默默吐槽“老爹,你這麽戲精身,你媳婦兒知道嗎?”

便宜爹假哭的動作僵了下,輕咳一聲,虎著臉瞪著嬉皮笑臉的閨女,哼哼:“胡說八道什麽呢!你老子這是真情流露,怎麽成戲精身了?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閉嘴!”

真情流露?

嗯,的確是真情流露,只不過表演的有點兒誇張而已。

夙淺翻了個白眼“能讓我進去了?再不換衣服等我生病了,有你哭的。”

“……”

便宜爹嘴角一抽,摸了摸鼻子趕緊讓人放行,現在是荒春,太氣還不大暖和,雖然這小崽子的身體抗體,被他訓練的一向不錯,可若是被寒氣入體了可不好了。

這麽一想,他臉都變了變,有些懊惱,第一盆幹嘛用冷水啊?怎麽不兌點兒熱水弄成溫的也好過直接從井裏打來的,萬一這小崽子真生病了怎麽辦?

哎喲~

便宜爹那心啊開始一跳一跳的疼了,急頭八腦的趕緊讓人去燒水,直接從面爬下來拽住走進大門夙淺的小爪子朝她的閨閣跑去,一邊跑,一邊焦急道“趕緊的,先把濕衣服脫了,蓋著被子捂捂,等熱水燒好了,趕緊洗,千萬別被寒氣入體了,對身體不好,將來要是生孩子的話你可要遭罪了!”

“……”

生孩子?您想的可真遠!

估計您這輩子入土為安了都沒那一天!

相信我,我絕不說大話,我一般只說真話!

夙淺瞅著那風風火火,拽著她往小樓跑的便宜爹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潑水的時候潑的挺利索,唱大戲的時候,唱的也挺歡快,這會兒到急了?

“啊對了,糧食,你有沒有把糧食送去?”

驀的,夙淺想起了她剛才被打岔,忘了糧食這一茬兒。

“你關心那幹嘛?”

便宜爹把她推進屋裏,站在門外朝她擺擺手,看去一臉的不耐煩“趕緊換衣服去,男人家的事兒,女人少操心!”

嘖,這話說的。

“所以,你是給了?”

夙淺瞅著便宜爹那眼光閃閃的神態,眸子一瞇皮笑肉不笑“這可不像是你會幹的事兒,說說,你怎麽會提前把糧食送去的?那王八蛋威脅你了?”

王八蛋三個字一出,便宜爹看她的眼神是真的不一樣了。

“不是鬧小情緒回來了?”

便宜爹擰眉,婚禮出現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打斷了婚禮,據那些人說,那女人十有八九的是景司令的,因為那女人懷的孩子跟景司令長的太像了,簡直像是一個模子壓出來的。

所以便宜爹才認為自家閨女是受不了氣,才一個沖動之下跑回來了,指不定過一會兒,氣消了,又回去了。

可是目前他看來,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兒。

至少他家閨女的眼睛裏幹幹凈凈,清清透透的,沒啥多餘的情緒,好像之前尋死覓活,非君不嫁,癡迷到盲目的看不到好壞,死乞白賴用盡手段也要喜歡景聿的好像不是他家閨女似的。

太怪。

怎麽突然放好的這麽幹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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