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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軍旅,侄女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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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充話費送的!

“走走走,賽二場去?最近被我那恐怖的老爹壓榨的,我都沒時間出來浪了!”

幸不凡拽著聞人禦,推著花狐貍又沖著江宸揚了揚下巴“趕緊的啊,技養了快點兒!”

四個男人在前頭走,夙淺一個人孤零零的被他們遺忘在了後頭,剛走了二三步的花狐貍腳步頓了下“你們先去,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轉身又走了回來。

三個男人到也沒在意,這人一向事兒多。

而端著一杯牛奶走回來的花狐貍,一眼看到被他們遺忘在那裏的小姑娘,小姑娘十分安靜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抱著她的畫板子,靜靜的盯著虛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神色淡淡的,眼神空空的,好像一眨眼,她會不見了一樣。

花狐貍端著杯子的指尖蜷縮了下,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走到她身邊坐下,把牛奶遞給她“喝嗎?”

夙淺眨了下眼,這男人怎麽又回來了?

看到小姑娘臉的疑惑跟不解,花狐貍的心軟了軟,揚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真乖啊——”

……

夙淺瞪了下眼,萬分嫌棄的拍掉腦袋的大手,怎麽回事兒啊,摸她腦袋摸癮了是吧?老子的腦袋那可是很金貴的懂不懂?

小姑娘嫌棄的表情太明顯,讓花狐貍忍俊不禁的笑出聲“有沒有什麽想玩兒的,哥哥帶你去玩兒?”

哥哥?

夙淺的面色有些古怪,在畫板寫道:

你是小叔叔的朋友吧?

“對啊,我還有剛才那二只都是你小叔叔的朋友,戴眼鏡那個叫聞人禦,是個醫生,你平日裏要是哪裏不舒服了可以去找他,你有手機嗎?我把他的電話給你;那個看起來流裏流氣跟個流氓一樣的叫幸不凡,是開飯店的,回頭我找他要幾張黑卡給你,隨便你去他那裏吃飯,全部免費;而我呢,叫阮禹霖,你可以叫我阮哥哥,禹哥哥,霖哥哥都可以,這家娛樂城是我的,回頭我交代一聲,只要是我名下的產業,你隨便玩兒——”

花狐貍阮禹霖笑容溫和的看著這個乖巧的讓人心疼的小姑娘,心底默默嘆口氣,城哥,若是你能預料到如今你孩子的境況,你還會那麽做嗎?

阮?

夙淺瞇了瞇眼“統子,這個姓怎麽有點兒耳熟啊。”

【哦,阮依依的哥哥,三年後你的嬸子。】

……

擦,搞了半天,特麽還是青梅繞竹馬啊!

夙淺抱著牛奶一邊滋溜溜的喝,一邊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古靈精怪的模樣讓一直看著她的阮禹霖彎起了眼睛,眸色越加柔和。

跟他妹妹一樣可愛,只不過那丫頭現在是越來越不好玩了,整天知道學習學習,都快學成書呆子了!

“萌萌是初還是高?”

萌萌?

夙淺嘴角一抽,餵!不要亂叫!

萌萌是你叫的嗎?!

她晃了晃手寫板:

叔叔問這個幹什麽?

叔叔?!

阮禹霖那張燦若桃花的面皮一抽,輕咳一聲“呃,叫哥哥好。”

可你是小叔叔的朋友,看起來跟小叔叔差不多大,為什麽要叫你哥哥?你要問我小叔叔叫叔叔嗎?

阮禹霖看著這個小姑娘寫出了這麽一句話,在腦子裏腦補了一下他叫江宸叔叔的畫面,瞬間哆嗦了下,那畫面太美,他承受不來。

算了,叔叔叔叔吧,總不能平白無故的掉了一輩兒,那可真心不太爽呢!

so,你不想掉輩兒,只能長一輩兒嘍?

這邏輯真心沒毛病,可怎麽聽起來這麽傻氣呢?

十分傻氣的阮禹霖後知後覺的發現這小姑娘一直在用手寫板,他詫異的問“是不是嗓子疼,說不了話?”

夙淺頓了下,江宸那貨把江萌的消息掩的挺深的啊,他這幾個交好的兄弟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可是現在卻偏偏把她給帶了出來,這是想幹什麽?

吊魚嗎?

嗤,心眼兒多的跟馬蜂窩似的男人,可是最讓女人討厭的,詛咒你單身狗一萬年!詛咒你的小甜甜跟別的男人私奔跑了,讓你守活寡!

不,嗓子燒壞了,不會說話。

夙淺一筆一劃的寫著字,很平靜,沒有一點兒憤怒或者悲傷。

卻讓阮禹霖眼眸一縮“燒,壞了?”

嗯,二年前被火燒壞的。

阮禹霖的大手驀的一握,二年前?城哥出事的時候?

據說城哥是被燒死的,也是說,這個孩子當時在場,那麽……

她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母被燒死的?

老天!

他伸手捂了下眼,嗓子發緊,聲音發幹“你,你恨那場火嗎?或者說,你恨那放火的人嗎?”

喲,這話問的有意思了。

感情全都知道啊,可是全都知道卻沒一個人去救,話說咱這位不認識的老爹你是有多讓人憎恨啊,憎恨到你的這些兄弟們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燒死?

嘖嘖嘖~

夙淺挑了下眉,靜靜的看著他,眸光沁涼如月色,寂靜如夜。

阮禹霖被這樣平靜的目光看得心頭發緊,發慌,發疼,好半晌,他身邊的少女才低頭,慢慢的寫下:

不是,意外嗎?你現在是在告訴我,那不是意外,而是人為,並且,你還知道那是誰?

阮禹霖的手抖了下,這個少女聰慧的讓人心驚,他笑得有些牽強“是意外,我好問問,問問……”

想要掩蓋些什麽的阮禹霖,對少女那了然一切的眼眸,楞是編不下去了,他唇角蠕動了下“對不起……”

嗤,這人可真有意思,這會兒說對不起?

讓他說對不起的人都死絕了,這會兒對她說對不起有毛用?

人吶~

明知不可為還為之,為之過後又心軟,這該要說什麽好呢?

少女收回凝望他的雙眼,垂眸,修長白嫩的指尖握著筆,一橫一橫的劃過手寫板,寫了三個字,那三個字,似是帶了血,挖了肉,碎了骨般的冰冷。

殺,了,他。

三個字,平平靜靜,冷冷淡淡,可是卻又像是帶了無邊無盡的寒氣與森涼,讓人從心底產生顫粟,驚恐的想要逃離。

回頭卻發現,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阮禹霖霍然站起來“我,你,我,那什麽,你先玩一會兒,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這麽說完,阮禹霖掉頭走,速度極快,幾乎是用跑的,可見他有多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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