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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的殿下有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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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玉清無意識撇下的夜如歌,微微垂眸,那雙明亮幹凈的眼眸裏略過清淺的微光。

玉清對那位殿下……

頗為心呢,心的都有些怪異了。

感覺非常怪,可是哪裏怪了,她又說不來……

莫名的有種危機感是怎麽回事?

當玉清提著他不經常帶的藥箱出來的時候,夜如歌略微的瞇了下眼,心的怪異越發深了。

玉清一般是不會帶藥箱的,哪怕偶爾出診,也是下人帶著一些備用物,他自己的藥箱一般都不碰,因為那是他師父贈與他的,他十分寶貝,可是現在……

那個殿下在他心裏的位置,十分重!

夜如歌心裏有些驚,總感覺有什麽事情脫離掌控。

“阿清,我與你一道吧,前幾日雪兒公主讓我繡了一個帕子給她,我今日正好帶了,隨你一同去給她。”

夜如歌笑語嫣然,落落大方的站起來,走到玉清身邊,揚了揚手繡功精致的帕子。

“這樣?”玉清不疑有他“那一起吧。”

而那聽到對話的宮女,略微的蹙了下眉,不留痕跡的看了夜如歌一眼。

她今日前來請玉公子進宮,完全是隨機的,可是這夜家千金卻能把前幾日芙畫公主讓她繡的帕子一直帶在身……

她早不進,晚不進,怎麽偏偏今日,又是現在,且還用這樣的由頭一起進宮……

這夜家的千金,不簡單呢。

郎情妾意?

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看來,要在娘娘面前提一提了。

一進宮,夜如歌主動的與玉清分道揚鑣,只不過約定一起出宮,玉公子竟也沒有反對?

宮女沈吟,這大約是真的郎情妾意了。

玉清先去了鳴鳳殿,陪著顧輕塵玩耍了一會兒,起身去了太子寢殿。

而在玉清離開之後,宮女同西楚月提了一嘴。

西楚月喝茶的動作一滯“夜家千金?夜如歌?”

“是的。”

“如何?”

“端莊,大方,聰慧,心思不淺,乃正妻人選,對玉公子情意頗深。”

“這樣啊……”

宮女悄然退下,西楚月凝眉沈吟“夜如歌……”

“阿止,你會怎麽做?”

西楚月摩挲著手腕的玉鐲子,淺淺呢喃。

太子寢殿。

不管這人的容顏在腦海閃現過幾次,可當在一次見到的時候,還是會被驚艷到。

少年白衣墨發,領口微敞,精致的鎖骨,玉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分外勾人,他打散著齊臀的長發,坐在海棠花樹下,發尾還濕噠噠的往下滴著水,顆顆剔透,墜入青石板,留下一小灘水漬。

而那人雙腿交疊,手肘支在石桌,手背撐著側臉,懶懶散散的攪著手的粥,時不時的還翻一下面前的書籍。

“好看嗎?”

瓊水潺潺,積雪盈涼的聲音不鹹不淡的傳出來。

玉清抿著嘴一笑,從門口走進來“殿下清風霽月,皎皎如仙,自然是好看的。”

夙淺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消息到是靈通。”

玉清坐在夙淺面前,淺淺一笑,那臉頰兩旁的梨旋酒窩分外可愛。

“清以為殿下至少要曬黑一些,結果還是一樣呢。”

“本殿下沒曬黑,你很遺憾?”

夙淺舀一口粥塞進嘴裏,瞪了他一眼,這人什麽心態?

“有點兒”

玉清莞爾一笑。

“可惜了清配置的冰肌露,看來是派不用場了。”

這麽說著,那面容竟還有略微的遺憾。

夙淺……

欠收拾!

瞥了面前擱置的墨黑色藥箱,手毫不客氣的掀開,裏面大大小小全是白玉小瓷瓶,而那白玉小瓷瓶繪制著各種各樣的花枝,別提多精致好看了。

夙淺隨手拿了一瓶,拔開塞子聞了下,氣味清透,含有草藥香“這是什麽?”

“小還丹。”

“這個呢?”

“金烏丸。”

“這個?”

“回氣丹。”

“這個?”

“玄遠丸。”

……

……

一人問,一人答,花樹飛舞,聲音清越,清風霽霽,歲月靜好。

驀的,夙淺起身,那張精致過頭的臉直接貼在玉清眼前,玉清微滯,清淺的幽香從面前這人身散發出來,犖犖秀秀的圍繞在玉清鼻尖,那氣味好聞極了,是他不曾聞到過的清香。

隱隱的,他心頭燥熱,耳畔朝霞,清潤柔和的眼眸裏,此時瀲灩生波,千嬌百媚。

“怎,怎麽了?”

陌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玉清公子,難得的有些結巴,呵出的氣息都帶了些顫抖,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嚇人,血液全都往臉頰湧,看起來十分嬌羞可口。

夙淺坐回石凳,手掐著一條碧青色小蛇,那小蛇扭著小身板,四下掙紮。

“蛇。”

玉清舒口氣,剛要開口,夙淺怪的看著他“你臉怎麽這麽紅?跟猴子屁股似的。”

……

“殿下!”

玉清咬牙,這人真是!不知道何為看透不說透嗎?

“幹什麽?”夙淺瞪眼“本殿下說錯什麽了?你自己摸摸你的臉,雞蛋都能燙熟了,說你紅有什麽問題?”

“不過,好好的你臉紅個什麽勁兒?”

玉清一噎,這要他怎麽說?被他身的氣味蠱惑了?覺得分外好聞且勾人?

這話怎麽能說出口?

夙淺眨眨眼,忽的,唇角一勾,壞笑滿滿“愛本殿下了?臉紅的這般嬌羞可口?”

玉清忍不住扶額,這簡直是個混不吝啊!

剛想要用手讓臉頰降溫,結果這人下一句直接把他噎耳畔桃色亂飛,忍無可忍的站起來,雙手撐著石桌,惡狠狠的磨牙“殿下!你我二人同為男子!這樣的玩笑,不覺得有些,有些——”

純情無的玉清公子,簡直不知道要怎麽說了,只能無可奈何的咬牙“反正不對!”

“玉清,你這反應可不對呢。”

夙淺這是頭一次喚他的名字,齒畔留香,雋柔綿長。

明明是在簡單不過的兩個字了,可是聽在心有澀的玉清耳裏,怎麽都是別樣的勾人,心率失控到無措的地步。

“什,什麽?”

玉清是真的慌了,清潤的眼神都不敢往夙淺身擱,游曳的厲害。

“身為男子,通常聽到這種事皆為不可思議亦或者厭惡,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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