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個瘋子。】木木野罵罵咧咧，說出了這幾天內最深刻的想法。

第一次，有個男人會在他心裏留下那種癲狂的印象，深刻入骨，比癡漢恐怖千百萬倍。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理智的社會精英，結果內裏瘋狂的念頭比誰都多。

木木野深吸一口氣：【系統獸，就是你了，上吧。】

他靠著中二病的幼稚行為來排解心裏的苦悶憋屈，神奇般的自娛自樂使得自己不必在遭受摧殘之後一蹶不振。

廢物系統一臉懵逼，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啊，我上什麽？】

【別的系統都能托管練習技能，我不信你不會。我要求不高，次次十環正中紅心就好了。】小廢物臉上飄起了羞澀的紅暈。

如果他的話語能和自己的行為保持一致的話，這幅矯揉造作的姿態倒是有可信度。

系統罵罵咧咧，在青年愈漸危險的目光下服軟：【好吧好吧。】

反派來磋磨這家夥，他就來禍害自己是吧，食物鏈底端的統子咬碎了代碼。

……

屍魂界。

由上往下俯瞰，護廷十三隊的部分成員聚集在一起，面色凝重。

“既然是中央四十六室下達的命令，我們就應該遵守。”

“接受結果，對露琪亞進行——處刑。”

空氣死寂了一瞬。

“白哉？”

蓄長發配戴牽星箝的男性將下巴放在脖頸圍攏的銀白風花紗巾裏，掀起淺紫色的眸子，遲緩回神：“……我同意，這個決定。”

隱於暗處的藍染似乎露出了個無害的溫暖笑容，又驟然消失了。

別人再次將目光放到他身上時，只看到他輕輕攏起的眉頭，讓人能夠清楚地明白到他的憂心和不安。

看一眼都要心生惆悵，想要為他撫平如小丘的眉頭，並希望他不要再為旁人難過。

不會有人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由這人一手策劃，包括下達如此不留情面的狠辣決定。

早點結束這一切，或者是最好快一點按計劃進行到那一步，他更想回去看看自己另外一個實驗的小可愛了。

那也是他親手打造的一個作品，他想讓對方變成最完美的……能夠威脅到他的人。

與此同時，身穿標準的黑色死霸裝，明亮橘色的刺猬頭少年背著一柄武士刀同夥伴們闖入屍魂界，並且在屍魂界掀起了不容忽視的騷亂。

藍染惣右介知道自己的機會到了，他手持武士刀，刀尖向下手腕輕一扭轉。一片無邊的黑中突然蕩漾起一圈一圈的水波，緩緩地蔓延開。

【鏡花水月】發動——

所有人都在無知無覺中被催眠，陷入這人的控制當中。

雛森桃發現了那個一直以來都溫和對待所有隊員的隊長藍染被釘死在墻面上，長劍透穿他的身體，血瀑濺了滿墻，濕漉漉的猩紅液體將以往純白的長袖羽織給浸透。

那個溫潤如玉般對待他們的男人不會再醒來了，被人害死後，他就永遠閉上了眼睛，蒼白、死寂。

雛森桃幾乎不能相信這個事實，她捂住嘴，無力地跌倒在地上崩潰流淚，幾乎泣不出聲。

“隊長——！！”

而真正的藍染卻毫發無損，對眼前少女的悲傷視而不見，眼底冷漠得和之前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

離開之前他還刻意留下了一封虛假的書信，在裏面混淆視聽，指認日番谷冬獅郎為幕後黑手，勢必要將水攪得更混。

男人唇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在把整個屍魂界弄得一團糟之後，卻轉身優哉游哉地離開屍魂界。

……

人界，空座町。

藍染高高挑起眉毛，眼裏劃過一絲詫異。

青年面色冰冷，眼眸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溫度，就像一個只剩下空殼子的機器人。

那雙漆黑的眼睛鎖定靶子紅心，就像在精準計算然後鎖定結果。

“砰”地一下，子彈旋轉著以驚人的速度射中目標。

正中紅心！

太精確了，不禁讓人眼前一亮。

這就是他培養出來的成果嗎？

藍染心跳加速，心中有一塊地方不經意地塌陷下去，莫名有些不妙。

他想要的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會動會笑的人類，並不是真正想培養出一個人形兵器來對付自己。

深呼吸一口氣，他閃身到了青年的背後，“成長得……不錯。”

何止是不錯，哪怕是由警校裏最嚴厲的老師教導後，看到這個成果也會不由自主地帶上微笑誇獎木木野。

藍染註意到青年身體輕微地震顫了下，然後肩頭略略下塌，轉過身來，對他揚起一個明艷的笑容。

用一種驕傲的語氣跟他說：“你看到了吧，我現在可以輕易擊中中心了，感覺到你回來也不會緊張到脫靶了。”

還帶了點兒小得意，可愛得要命。

藍染這個時候就想親親他了。

他確實是這麽做的，把木木野攬進懷中，捏著他的下巴就吻了下去。

絲毫不用收斂也不需要刻意地裝模作樣，他可以將自己的陰暗一面肆無忌憚地發洩在青年身上。

包括惡意，包括卑劣，甚至是包括骯臟……

水液倉惶地從相貼唇瓣的縫隙中絲絲縷縷滴落出來，飽滿的唇肉被含了又舔，舔了又咬，像是果凍又像是棉花糖，被人嘬舔到腫脹充血。

那顆唇珠更加慘烈，就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人含化，舔掉。

“不是……沒有射到十環才會被懲罰嗎？”

“哈，這是獎勵。”

木木野真想給這個不要臉的可惡反派一巴掌，他是怎麽面色鎮靜地說出這樣無恥的話啊。

看起來成熟冷靜得就像是能輕易處理任何問題的上司與高級管理人員，幹出來的事卻惡劣得不像話。

“舌頭伸出來。”

這是命令句式說的話。

木木野下意識就聽命行事了，然後他的舌頭就被吮吸了，最後更是被親得雙頰飄上紅暈，渾身酥軟地癱倒在男人的懷裏。

那件白色的死霸裝純潔到刺眼的地步，明明穿著、氣質都像是一個溫和至極的好人。

但就是這樣表面還是那個看上去和氣善良的男人，把笨蛋殺手偷偷帶回家藏了起來，都快吻熟了，某個地方幾乎變成了他的形狀。

一吻畢，涎液拉絲。

小廢物快站不穩了，勉勉強強還用手指勾著槍，堅決不讓自己的武器離開身體半步。

不過說起來，他有一種錯覺，自己的槍可能還快不過眼前男人的刀。

可能是來自不簡單的生物威脅吧，他堅信他們不是同一個物種，所以自己才會沒有對方那麽厲害。

“還要狙擊？！”小廢物吃驚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射擊室內回響。

藍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摘下眼鏡撩起棕色頭發後，這個角度被他俯視著，竟然是十分涼薄。

“怎麽了？是不行？”

木木野慌亂垂下眸子，“我可以的。”

就算剛剛確實是被親得腿軟有點兒回不過神，但是，這段時間長久訓練鍛煉出的肌肉記憶也不是能湮滅的。

吃了吃喝拉撒以外，木木野幾乎將所有時間都泡在了訓練室內。

當然，其實是把身體托管給了系統，讓它替自己訓練技能，而他自己就飄進意識海裏吃薯片爆米花看漫畫、打單機游戲。

快樂得冒泡。

只有玩累了，他才會伸著懶腰適當地出來鍛煉鍛煉，熟悉一下身體記憶，免得到時候真刀實槍上陣，他反倒還做不到了。

想到記憶中那麽多次地瞄準、射擊，無數次地正中靶心。

木木野端正了神色，在這一刻，他就是這個領域的王者，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不擔心失敗的後果與結局，只要享受現在一剎那的成果就可以了。

青年的氣質變了，變得耀眼明艷，仿佛是無法與之爭輝的太陽，任何人看了都要躲避它的光芒。

然而在這種時候，卻有人不避不閃，願意直視太陽的光輝。

這個人就是藍染惣右介。

他看著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寶物，心臟發麻，正一點點地被填滿，最後會變成野獸破開囚籠。

身體的肌肉記憶太深刻了，事到如今木木野就是個笨蛋，也能閉著眼睛擊中靶子。

就像是藍染歸來時看到的那一幕一樣，青年輕易而舉就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一次哪怕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對方也沒有緊張顫抖，就算之前被他親得腰腿發軟過一次，可能現在身體都沒有恢覆到巔峰狀態，也獲得了勝利的果實。

小廢物放下了槍，扭過頭朝他揚眉勾唇，笑容還有一絲連他自己都沒發覺的驕矜和歡喜。

這就是成功的滋味，如此甜美。

藍染知道，對方早晚都會愛上這樣腎上腺激素飆升、成為所有視線聚焦點的感覺。

然後，永遠也離不開他了。

“很好，這次的射擊非常完美。”藍染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願意用言語來鼓勵對方。

木木野的唇角情不自禁地翹起，被一直以來嚴厲的男人誇獎，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謝謝你，謝……”

“不過，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你也不想只會狙擊這一個技能吧。”

又、又開始了，那種用話術綁架、蠱惑別人的能力，想到剛才輕松的成功……

木木野攥緊了手指，聽見胸膛裏那顆心臟清晰的鼓動聲，回想起剛才電流躥遍全身的刺激。

——又被誘惑到了。

藍染直勾勾地註視著對方，看他糾結，看他痛苦，看他眼裏浮現出渴望成就自我的貪婪，魔鬼從體內釋放出來。

薄潤的柔粉色唇瓣咧開，他不出意外地聽見令自己滿意的話。

“我想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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