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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好心的費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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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在做自己的事情,探頭探腦的小混混也不裝了,眼睛滴溜地轉了一圈,賊眉鼠眼地加入追趕的隊伍。

小廢物驚了一跳,這群人就像貓追老鼠一樣,絲毫不擔心他們會跑掉。

充滿惡意的模樣看得人非常不爽,仿佛實在享受這種玩弄獵物的愉悅之中。可是這些人逼迫的對象僅僅只是兩個年歲不大的少年,卻能囂張跋扈地將惡施加到他們身上。

反派當然不會有事,可如果今天到這兒來到的只是普通人呢,他們真的能躲過這些流著涎水、窮追不舍的豺狼嗎?

身後的大胡子壯漢們終於把人步步緊逼到四下無人的小巷子裏。

他們臉上掛著猙獰囂張的笑容,眼裏有不屑、殘忍,還有同情和戲謔,各種負面情緒壓迫得人喘不過氣來,木木野的脊背突然被重重的力道撫摸著。

他順勢擡頭看過去,黑發紅瞳的少年給了他一個漫不經心的微笑,是極內斂的傲慢,“沒事的,馬上就好了。你要學會享受這些黑暗,只有徹底適應它們、才能最終消滅掉這些家夥。”

肌肉虬紮、在冰天雪地中也只穿著短袖的壯漢們很不滿,他們享受著被獵物用驚恐害怕的視線看著,習慣了被人軟骨頭似的跪在地上求饒,涕泗橫流地乞求他們放過對方。

第一次被人忽視得這麽徹底,這個瘦弱得一只手就能解決的少年竟然還在跟他懷中的孩子講話,太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大胡子壯漢啐了一口,“嘖,這個獵物我來解決。只要不把人玩死,讓他們這些小鬼認清一下大城市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來闖蕩的也不錯。”

嘻嘻哈哈的笑聲混在歡呼裏面,一群男人紅著眼睛大笑,他們迫不及待想要看見一場血腥的洗禮,對於身處黑暗中的人來說,那是一種享受。

“玩殘他們!”

“把那個小鬼懷裏的小屁孩嚇瘋。哈哈哈哈——!”

街巷後面是一條死路,一層高高的足有七八米的灰色墻壁,兩邊都是極高的樓房。灰白墻面緊靠著的都是垃圾桶,在一群人湧進來後,瞬間變得逼仄無比。

費奧多爾不習慣將後背暴露在空蕩的地方,之所以選擇那樣的墻壁,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偷襲。

他數了數,這些人基本都是烏合之眾,只要在這兒全部解決幹凈,就不會擔心後面有人援助,再來妨礙他們了。

尤其是帶著木木野的情況下,把對方藏在巷子深處他才能放心。挑選這裏是最正確的選擇。

果戈裏雙手插在褲兜裏,笑容可比費奧多爾張揚肆意得多,“就他一個人上嗎?輕敵可是會讓自己死掉的哦,在大城市的人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還是說,你們都是一群慫貨,不敢一起上,想讓這個傻大個先來試探一下?”少年金色的眼瞳璀璨生輝,就像太陽一樣,照得黑暗中的人無所遁形。

費奧多爾站在他身旁,配合著補刀:“那這個團體也不過如此嘛,都是一群喜歡垂死掙紮的……蟲子哦。”

葡萄色的眼瞳汲取了鮮血,水紅色的唇瓣微挑,嘲諷拉滿。

費奧多爾僅憑一句話就徹底激怒了這群人,他們沖動易怒,捏著拳頭就撞了過來,“該死的,今天就讓你這小子見識見識老子們的厲害!看你們還敢不敢大言不慚!”

拳風揚起了少年黑色的細軟頭發,眼前的人卻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壯漢咧開嘴,臉上閃過輕蔑的神色。

說得那麽猖狂,結果還不是不過如此,一會兒就揍得這家夥吐血,他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欣賞這些弱小的存在滿地亂爬的樣子了。

可惜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再往前進攻半分,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他訝異地低頭往下看。

一柄雪白的刀鋒

刺穿了他的胸膛,刀身上甚至還有鮮血蜿蜒,紅得刺目,一灘一灘地往下滴落,像是怎麽流也流不完。他雙手慌亂地抓撓了一陣,除了空氣就什麽也沒碰到。

無人知道,果戈裏那張美麗精致的皮囊下,住著一個瘋狂的魔鬼。

他可以是正常人,也可以隨時是瘋子,在這兩種狀態中自由銜接。

他的體術極好,畢竟要手持利刃武器跟敵人作戰,或者是依靠著一些“小玩意”讓敵人痛不欲生,就必須練就一身的武藝。

否則遇上真正的強者,在察覺到殺意的那一秒就會朝著危險的來源襲過去,沒點保命的招式還會把自己的小命給打進去。

在戰鬥打響的這一刻開始,他就閃身到了敵人身後,用尖刀送對方回歸死亡,送這家夥去往更自由的國度。

“我可真是個善良的人,嘻嘻。”果戈裏從男人身體裏收回了刀,臉上還掛著天真的笑容。

他似乎真那麽覺得,二次挪動武器給壯漢身體造成更大的傷害,他眼中的生機漸漸消失,歸近於無。

這群強盜當中有人覺得兩個少年只是僥幸才打倒了他們這邊的人,也有人臉色嚇得蒼白,不過卻被旁邊的人鄙夷,“他們就兩個人,一起上啊,慫貨,怕什麽!”

正是這話給了他們信心,讓這群人認為可以用數量來獲得勝利。

這些人主動會成為兩個少年的墊腳石。

再也不會有人把果戈裏聖潔的外表錯認成天使,他們驚恐的眼神和見到魔鬼沒有任何區別。

費奧多爾同樣如此,因為他柔弱病態外表而輕視他的人,全都成了滋養大地的肥料。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吸血鬼,那麽他的模樣就會和那些不死生物重疊。

利刃刺破肉體的聲音,刀光劍影閃得人眼花繚亂,少年們周身一往無前的氣勢。這是一場戰鬥,對於習慣血腥的人來說又是一場暴力美學的享受。

就像是熱血少年番裏面的打架場景。

木木野縮在一旁,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很大。

系統還以為他會害怕,可是並沒有。想象中小廢物慫得閉上眼睛發抖的場面沒有出現,它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這家夥該不會準備沈浸式體驗這個世界,然後成功地被反派洗腦了吧?!

畢竟小廢物在這個世界智商降到了五歲,真的和兒童沒什麽區別了。

它剛想要出聲提醒對方,用老父親的口吻循循善誘,引導對方走正途,他可不想小廢物以後也會變成主角喊打喊殺的一份子。

外界的動靜突然吸引走了它的註意力,那一條條充滿科技感的藍色虛線都顫抖了一瞬。

果戈裏躺在了地上,剛剛巨大的沖擊力讓他直不起身來,一口鮮血從嘴裏嘔了出來,不清楚肋骨是不是斷了幾根,身體一陣劇痛,都開始不自覺地痙攣。

費奧多爾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對手似乎不信奉打人不打臉這句話,他唇角都青紫了。手指骨折了幾根,外傷看著沒有多少,就是不知道內傷嚴不嚴重了。

系統震驚得代碼亂掉,它不過就是走神了一會兒,怎麽情況直轉急降,反派居然落了下風,被炮灰逼上了絕路。

真是難以置信……

兩個少年的實力其實很強大,不過他們沒能想到,跟在這些渣滓身邊的居然還有異能力者。

他們這次輕敵了。

系統深入想想就明白了,這兩人的實力還沒有達到後天舉手就能殺人的地步,還只是少年人而已。

沒有在累加的歷練中逐步形成自己的風格,可以說之前都是在亂打亂撞琢磨出來的攻擊路數。遠遠不及有經驗的成年人,也趕不上他們的骯臟。

所以這個胡子拉碴,還叼著煙的男人才能夠把他們按著錘。不過也廢

了很大的力氣,從對方被劃傷的手臂就可以看出,他對付這兩個人肯定不輕松。

男人深灰色的瞳孔裏有濃濃的忌憚,假以時日,給他們成長的機會,這兩個人就能迅速爬起來並且擊倒他、報覆他。

所以他要把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唔,特地選這樣一個地方,沒想到反而把自己甕中捉鱉了吧。哈哈哈哈哈,真是兩個悲哀可憐的家夥。”男人肆意地嘲笑著,一只腳踩在費奧多爾身上,拳頭就要重重砸下。

他擔憂時間拖長,這兩個小鬼還不知道藏著什麽底牌,還是趁早解決比較好。

嘴角流著鮮血的果戈裏身體繃緊,放聲大喊道:“費奧多爾——!”

聲音充斥著憤怒與不甘,男人的動作頓了頓,也是果戈裏的忽然出聲讓他確認這兩人應該沒有任何底牌了。

但是,也別想著他會心軟放過他們,灰色眼睛裏閃過冷酷的嗜血光芒,帶著勁風的拳力道又兇又狠。果戈裏使勁掙紮想要爬起來,他眼瞳中有著仇恨。

費奧多爾的面色卻很平靜,一點都不像是瀕臨死亡威脅的人。

男人看著他的表情,不知怎麽的背後爬上毛骨悚然的涼意,難不成對方還有秘密武器沒有拿出來?

異能力者的思考速度非常快,腦海中閃過成百上千的想法,現實當中也不過是一兩秒。沙包大的拳頭直擊費奧多爾的面門,即將砸向他的眼珠。

千鈞一發之際,男人突然向後仰去。在電光火石之間,他憑借著高超的對危險的預判躲閃了半分,否則那根極細極硬的絲線透穿的就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心臟了。

可就算這樣他還不能放下警惕,無數根絲線從四面八方向來襲來,堅硬又帶著勢不可擋的熊熊殺意。

這些線硬到了什麽地步呢,他的瑞士軍刀砍在上邊,不僅沒能把它砍斷,反而還被豁出了一個口子,又連續砍了幾下,徹底報廢。

絲線攻擊的速度太快了,一點都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仿佛沒有弱點一般。就算動用異能力和火都不能傷到這些線半點,就好像是無敵的。

他迅速地閃躲著,幾乎快把自己的身體扭成麻花,迅速地跳躍、旋轉,狼狽地跌落在地上。衣服、褲子甚至皮靴都被絲線劃破,身體上早就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鮮血不停地往外流出。

讓這個男人震撼的是,使出這樣強大異能力的僅僅只是個還沒他腿長的孩子!

對方的存在感太弱了,又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裏,看起來沒有絲毫威脅性。

就算察覺到了這一點,他也不能接近到那孩子一絲一毫。正好沒有遠程攻擊的異能,這下貓和老鼠的角色徹底調換,被死亡籠罩的人變成了叼著煙的男人。

他們都被幼童人畜無害的外表給欺騙了!

被一根出其不意的絲線透穿心臟的男人這麽想著,那線太細太透明了,沒有發現的下場就是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些線,太硬了。

壯碩的身體砰地一下砸在地上,剛才強大到不可戰勝的敵人居然輕而易舉就死掉了,並且死亡得太快了,只有幾秒鐘的時間,一眨眼就被消滅掉。

一點實感都沒有。

果戈裏還在走神的時候,費奧多爾就從心神恍惚中回過神來,他從地上爬起來,去看那個殺掉異能力者的孩子。

對方烏黑柔軟的眼睛一如既往的幹凈清澈——他還沒有形成殺人是不好的行為這種認知。

在幼崽的記憶裏,自己割破廚娘的手指、殺死狼犬比格、殺掉追殺他們的雪狼時,都會有在意的同齡人、愛重的養父讚美他、鼓勵他。他的認知還是扭曲的,不正常的。

顯然,他的養父也沒有要糾正他的意思,而是拍了拍孩子柔軟的腦袋,告訴

他:“我的小野真乖,記住了,以後就這樣殺掉那些可能威脅我們的存在。”

虛弱到都已經咳出血來了,費奧多爾還沒忘了給木木野洗腦。疼痛使他面色不太好看,但他第一時間還是來找了自己的養子。

剛才那場戰鬥顯然也消耗了幼崽的大量體力,他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唇色也蛻變成稍淡的薔薇色。聽到了養父的鼓勵後,他漂亮的眼睛裏閃著亢奮的亮光。

“我也……總算有了可以保護父親的能力了。”

“很開心。”

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多半是躺在父母的懷裏撒嬌,費奧多爾和果戈裏都以為被他們慣得有一點小嬌氣的幼崽會喊累喊難受,撅著嘴小聲抱怨。

可是沒有,他眼睛亮晶晶的,沒有對力量的崇拜和盲目自大,不像一些人有了異能力可以殺死比自己強百倍的大人就覺得不可一世。

他在喜悅,因為自己的能力可以保護在乎的人。

果戈裏咳嗽了兩下,剛剛笑起,就扯到了自己的傷處,疼得齜牙咧嘴。

“很抱歉,我也不想打擾你們父子情深的。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不是去醫院處理傷口呢?還有那些人,應該都是一個團夥的吧,這麽久沒回去,領頭人也遲早會找上門來的。”

白發金瞳的少年看著費奧多爾吃癟的表情,很想哈哈大笑來著,可惜他的身體不允許。

以後也繼續不解風情,看起來氣人的效果還算不錯。

…………

費奧多爾和果戈裏攙扶著出去,木木野牽著前者的衣角,半步不移地跟著他們兩個。

他們這個樣子肯定沒辦法去醫院了,只能隨隨便便找一個診所,威脅那裏的醫生幫他們治療、開藥。

正好不遠處就有一家診所,門面看上去很陳舊,但是能在莫斯科挺立這麽多年,醫術應該還算說得過去。

這裏地處城市外圍,來看得起病的還是中產階級,窮人寧願扛過去也不想花費大價錢來治療。近些年的經濟很不景氣,上層的環境也不大好,所以看病的人也很少。

診所門可羅雀,裏面也是寥寥無人,醫生和護士還聚在裏面打牌。

兩個人進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觀察房間的四周,很顯然這家診所並沒有充足的資金可以安裝監控。

“你們是誰?!我們不接待乞……”

幾分鐘的兵荒馬亂之後,兩個少年安靜地等待著護士的包紮和醫生的正骨,這兩人雙手都在顫抖,顯然怕得不輕。

幼崽率先接受檢查,並沒有什麽大礙,只是有些脫力,補充一瓶葡萄糖水,好好睡一覺就可以恢覆了。

至於吃上葷素搭配的一餐,醫生就沒說了。在這種時候,危險重重的一行人也不像是能吃得起營養餐的樣子。

木木野的身體很健康,比他那柔弱的養父狀態要好很多。

檢查途中,果戈裏忽然將尖刀扔出去,一個黑色的方形通訊器給擊碎,滋滋兩聲徹底報廢。

天使般柔軟幹凈的笑容在少年臉上綻放,說出來的話卻和惡魔沒什麽兩樣,“不要嘗試著去聯絡外面的人哦,否則我不保證這個刀子會不會落在裏面身上。”

即將給他們治療的醫護抖得更兇了。

木木野坐在費奧多爾身上,擡頭看了看他的養父一樣。面對外人兇殘,笑容涼涼的養父會給他一個很淺很溫柔的笑,就像是真正地很愛他一樣。

葡萄紅的眼珠子裏閃著柔和的細碎光點,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恰如其分。

“姐姐,你不用那麽害怕,我父親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包紮的護士滯了滯,看了看年歲尚小的幼崽,又瞥了一眼年齡顯然不足十五的少年,發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疑問,“父

親?”

“是的,雖然是養父,但是對我很好呢。”幼崽生得柔軟漂亮,細碎的黑發軟趴趴地搭在他雪白的臉頰上,美麗得如同幼女手中把玩的洋娃娃。

這樣乖巧可愛的孩應該是不會說謊的,那氣質純凈的就像是母親最愛的小百花。

會收養幼童的人,性格再怎麽也不會惡劣到哪裏去,至少比剛剛動不動就耍刀子的那個白發少年好多了。

果戈裏:?

幸虧護士小姐思索的那個人不知道她的想法,否則肯定會暗自吐槽所謂性格好的人就是個黑芝麻湯圓,白色外皮底下流出來的都是濃郁的黑汁兒。

不過兩個敏銳的人也發覺了在木木野說完這句話之後,護士小姐包紮的動作顯然平穩鎮定了不少。

費奧多爾用尚且完好的手揉了揉小廢物柔軟的腦袋,“好孩子。”

“唔,醫生叔叔也不用太害怕,果戈裏叔叔其實也是好人哦。前提是別人不主動招惹他,他絕對不會做出不好的事情!”幼崽拍著小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

有他在其中調節氣氛,診所裏冷硬驚恐的氛圍消散不少。

他們在診所治好了傷,又用了食物,補充些體力。

不過不能一直都留在診所,裏面的醫生護士夜裏還是會回家的,為了不讓他們的家人找來,最後由演變成令他們不利的局面——比如說帶來警察什麽的。

所以在晚上他們還是要放這些人離開,並且不能留在這裏。

身處黑暗的人,從來不吝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摩其他人。說不定他們前腳放這些人離開診所,這些人後腳就會找來人和武器對付他們。

盡早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

寒風呼嘯,像是刀子刮在臉上一樣叫人生疼。車輛在到達莫斯科後就像是終於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宣布報廢。

即將到來的暴風雪,迫使他們必須得找一個合適的庇護所,最後尋尋覓覓只發現了一個天橋。

那裏面還有不少面色麻木的窮苦人,身披著勉強保暖蔽體的破爛大衣,看見他們的到來,眼睛也沒有絲毫神采——費奧多爾他們現在看起來可比乞丐還狼狽。

倒是有兇惡的讓人想趕他們出去,但是在發覺他們一行人同樣不好惹、還散發著死亡的恐怖氣息時,又訕訕放棄。

費奧多爾有些遺憾,本來以為可以趁此反打劫一波。

今天註定是他們這段時日以來,過得最窘迫的時候了。

幸好離開診所之前就預測了風餐露宿的可能,這兩個家夥連吃帶拿,走之前還沒忘了拿走了櫃子裏幹凈的幾床被子。

比強盜還強盜。

占地面積廣闊的天橋在今天暴風雪肆虐的時候是最好的庇護所,雖然最好的位置被別人占據了,但這對於費奧多爾一行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事。

直接走過去搶走就行了,霸道得令人驚怒又恐懼。

沒人敢反抗惡魔,除非這個人想死。

比如那個在最中間的男人就死得很徹底,他們甚至沒看清這兩個少年是怎麽動手的,只隱約瞥見黑發少年手放在那個男人身上,對方就沒了聲息。

正好外面傳來轟隆的聲音,一抹月光刺破黑暗照在少年的臉上,將那雙紅色眼睛映得妖異詭艷,給人靈魂上的戰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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