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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立馬汴梁志未酬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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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千古的流傳鼓動鐘聲漫,

天地板蕩狼煙竄,

看雲變潮湧墨勢吞江山,

金槍鐵甲橫掃兵馬悍,

祭魂蕩浩渺赤血潑衣冠,

銘記汗青百代憂患,

世態非情願平生漂流慣,

成王敗寇,誰人寫,荒誕一聲嘆!

-----------------天地一聲嘆(墨世佛劫片頭曲)

與平原山區相比,漠北草原的天空總是那麽明朗。

在碧藍的天空和白雲之下,剛到小腿處的野草一碧千裏,而並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也是綠的。

遠處禿發人的羊群一會兒上了小丘,一會兒又下來,走在哪裏都象給無邊的綠毯繡上了白色的花朵。那些小丘的線條是那麽柔美,就象沒骨畫那樣,只用綠色渲染,沒有用筆勾勒,於是,到處翠****流,輕輕流入雲際。

顧劍平準備去的是禿發族中的準格爾部,從歸化城走了七百裏,才到達目的地。初入草原,聽不見一點聲音,也看不見什麽東西,除了一些忽飛忽落的小鳥。走了許久,遠遠地望見了迂回的,明如琉璃的一條帶子。是一條大河!

………………..

天日漸寒,顧劍平來到準格爾部住了一段日子了。這一****騎了一匹駿馬,帶著幾只羊腿作為幹糧,準備到處另外一個部落參加交易集會。

路上半空忽然飛來一頭黑雕,向羊腿猛撲下來,顧劍平心中一樂,正感到路途遙遠,沒有樂子,這只傻鳥居然自投羅網。

只見他大手一抓,像一個羅網一般罩住黑雕的來路,黑雕一看有些不對勁,趕緊停住然後猛地呼扇翅膀,想飛高一點。

這時顧劍平的手再一次閃電般探出,仿佛間一剎那生長了一尺,就在要黑雕的身子時候,黑雕忽地縮起身子,使得他只拔得幾根羽毛。

黑雕受此驚嚇,趕忙飛高飛遠。顧劍平忙騎上駿馬追去,直追了七八裏路,才將黑雕趕上,正想一招擒拿住這只傻鳥時,突然間前面傳來一陣陣隱隱的轟隆之聲。

顧劍平心念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趕忙找一個隱蔽的山坡藏住。

只聽得轟雷之聲愈來愈響,過了一會,又聽得轟隆聲中夾著陣陣人喧馬嘶。只見遠處塵土蔽天,無數車馬奔馳而至,領隊的長官發施號令,軍馬排列成陣,東一隊,西一隊,不計其數。眾兵將有的頭上纏了白色頭巾,有的插了彩色羽毛。

顧劍平心道:想不到這裏能遇見鐵木真的的兵馬,有點意思,讓我看看這廝有何等能耐在草原上稱王稱霸。“

片刻,忽聽左邊數裏外號角聲響,幾排兵馬沖將過來,領頭的將官是個瘦長青年,身上披了紅色鬥篷,高舉長刀,領頭沖鋒。雙方兵馬沖近,廝殺起來。攻過來的那一隊人數甚少,不久便抵敵不住,退了下去,後面又有援兵抵達,只打得殺聲震天。眼見攻來的兵馬又要支持不住,忽然數十支號角齊聲吹動,一陣急鼓,進攻的軍士大聲歡呼:“金兀術大汗來啦,大汗來啦!”雙方軍士手不停鬥,卻不住轉頭向東方張望。

顧劍平順著各人眼光望去,只見黃沙蔽天之中,一大隊人馬急馳而來,隊中高高舉起一根長桿,桿上掛著幾叢白色狼尾巴。歡呼聲由遠而近,進攻的兵馬勢不可擋,先到的兵馬陣腳登時散亂。

軍陣直向土坡移來,顧劍平忙縮向灌木深處,遠遠望去,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方臉中年漢子縱馬上了土山。他頭戴鐵盔,下頦生了一叢褐色胡子,雙目一轉,精光四射。

顧劍平知道他便是禿發族蒙古部的酋長金兀術,一代梟雄,即使放到中州等英雄輩出的地方也是人傑,知道未來時局的的顧劍平清楚記得,這位梟雄最後並沒有一統漠北草原上的禿發族,看現在的情況半年後金兀術在對戰西夏部時被西夏王妃下毒暗殺,英年早逝,好在他的幾個兒子爭氣,尤其是二兒子忽必烈,比他老子還厲害,不但一統漠北,還南下進攻中州大宋,可謂天下一霸。

金兀術騎在馬上凝望山下的戰局,身旁有十餘騎隨從。過了一會,那身披紅色鬥篷的少年將軍縱馬上山,叫道:“父王,敵人人數多,咱們退一下吧!”

金兀術這時已看清楚雙方形勢,沈思片刻,冷冷的說道:“你帶隊向東佯退!”他雙目望著雙方?兵馬交戰,口中傳令:“黎塞留,你與忽必烈帶隊向西運動。博爾特,你與赤老鬼帶隊向北?運動。…….你們只要見這裏大纛高舉,號角吹動,一齊回頭沖殺。”

眾將齊聲答應,下山率領部屬,片刻之間,蒙古兵四下游走運動。

鐵木真的兵馬一看高興的不得了,那金兀術的白狼尾大纛仍是豎在山上,四下裏都大叫起來:“,活捉金兀術!”密密麻麻的兵馬爭先恐後向土山湧來,都不去理會四下退開的蒙古部的兵馬。

萬馬揚蹄沙揚塵,土山四周湧起了一團團黃霧。金兀術站在土山高處,凜然不動,十餘名精銳護衛舉起數寸鐵盾,在他四周擋去射來的弩箭。金兀術的義弟忽都虎與猛將也速該率領了三千精?兵誓死守在土山周圍,箭射刀砍,死守不退。

刀光矛影中殺聲震天。顧劍平看的興奮不已,心道:真是大開眼界,凡俗低級的修煉者的戰鬥也是激烈啊。

激戰了半個多時辰,數萬名敵兵輪番沖擊,金兀術部下三千精兵已傷亡四百餘名,敵人也被他們殺傷了千餘名。金兀術放眼望去,但見原野上敵軍遺屍遍地,鞍上無人的馬匹四散

奔馳,但敵兵射過來的羽箭兀自力道強勁。

眼見東北角敵兵攻得尤猛,守軍漸漸抵擋不住,?金兀術的第三子窩闊臺很是焦急,問道:“爹爹,可以舉纛吹號了嗎?”

金兀術雙眼如鷹,一瞬也不瞬的望著山下敵兵,低沈了嗓子道:“敵兵還沒有疲!??

…………………….

又戰良久,西南角上敵軍中忽有一名黑袍將軍越眾而出,箭無虛發,接連將蒙古兵射倒十餘人。兩名蒙古將官持矛沖上前去,被他嗖嗖兩箭,都倒撞下馬來。

金兀術誇道:“好箭法,想必是那鐵木真的大兒子完顏宗弼!”

話聲未畢,那黑袍將軍已沖近土山,弓弦響處,一箭正射在金兀術胳膊上,接著又是一箭,直向金兀術肚腹上射來。金兀術左肩中箭,眼見又有箭到,急提馬韁,坐騎倏地人立,這一箭勁力好生厲害,從馬胸插入,直穿沒羽,那馬撲地倒了。蒙古軍見主帥中箭落馬,人人大驚失色。敵軍吶喊聲中,如潮水般沖殺上來。窩闊臺替父親拔出肩中箭羽,撕下衣襟,要替他裹傷。

金兀術喝道:“別管我,守住了山口。”窩闊臺應命轉身,抽箭射倒了兩名敵兵。

忽都虎從西邊率隊迎戰,只打得箭盡槍折,只得退了回來。”忽都虎滿身是血,低聲問道道:“可以舉纛吹號了嗎?”金兀術伸手按住肩膀上的創口,鮮血從手掌上?直流出來,說道:“敵軍還沒疲,再支持一會。

”忽都虎跪了下家,求道:“我們甘願為你戰死,但大汗你性命要緊。”金兀術牽過一匹馬來,奮力上鞍,叫道:“大家牢牢守住了!”揮動長刀,劈死了三名沖上土山的敵兵。敵軍忽見金兀術重行上馬,不禁氣為之奪,攻勢頓緩。

金兀術見敵勢有些衰減,叫道:“舉纛,吹號!”蒙古兵大叫聲中,一名衛上站上馬背,將白狼尾大纛高高舉起,號角嗚嗚吹動。四下裏殺聲震天,遠處一排排蒙古兵勢若奔雷般沖將過來。

敵軍人數雖眾,但都聚集在土山四周圍攻,外圍的隊伍一潰,中間你?推我擠,亂成一團。那黑袍將軍見勢頭不對,大聲喝令約束,但陣勢已亂,士無鬥志,不到?半個時辰,大軍已被沖得土崩瓦解,大股殲滅,小股逃散。那黑袍將軍騎了一匹黑馬,落荒?而走。

金兀術叫道:“抓住這完顏宗弼的,賞黃金百斤絲綢千匹壯骨丹十顆。”

眾將士一聽,紛紛往完顏宗弼的方向追去。

混亂中,完顏宗弼的黑馬中了一箭,黑馬劇痛之下一下子把他拋到半空中,正當完顏宗弼感到必死無疑時候,一條由韁繩編制的數丈長繩忽地卷住離地三尺的的他,一下子把他拉到另外一匹黑馬上了。

忽都虎一看張弓搭箭瞄準顧劍平連發三箭。

顧劍平哈哈一笑,一手按住完顏宗弼,一手拿著長矛連連橫掃,撥開前面飛來的三支鐵箭,猛地擲出長矛,只見長矛電射,一下子擊中忽都虎,把他擊下馬,了結了他的性命。

“金兀術,這人我要了,”顧劍平說道

“你這個異族人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敢跟我作對,弓箭手放箭”金兀術大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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