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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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對趙玉婷強迫她必須盡快報仇的行為煩不勝煩，但突然聽到她出事的消息，顧程曦還是忍不住心口一緊，用力握著手機問：“醫生，那我媽媽現在怎麽樣了？”
沒來由的，心裏一陣發慌！
還記得當時她說，她若是再不出手對付歐家，那麽她便去自殺一事。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醫生在電話裏回答：“幸虧當時護士反應快，及時阻止了她這種自殘的行為，現在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我看她情緒似乎不太穩定，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總之，你有時間盡量多打電話安慰安慰她吧。”
聽到媽媽暫時沒事，顧程曦心裏隨即松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醫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醫生掛電話之前，還不忘叮囑道：“有時間記得多打電話給她。”
電話掛斷了，顧程曦只楞了一下，當即就給趙玉婷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被接通，她立刻就忍不住心酸地說道：“媽，我剛接到醫生的電話了，您……我不是早就保證會按照您說得做，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趙玉婷顯然一點也不意外她會聽到這件事，因為這就是她的目的。她的話，讓她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心裏充滿了不滿：“保證保證，你向我保證了多少次？可你又做了些什麽？我等不及了，我也不想等了，你要是再不為你爸爸報仇，我就去找你爸爸，你也別來美國為我收屍，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話閉，她又啪地一聲掛斷電話。似乎一個字都不想跟顧程曦多聊。
報仇報仇，她是她親生的女兒，她們之間除了報仇，就沒有其他了嗎？
顧程曦握著手機，只覺得渾身得力氣仿佛被人無形抽走一樣，只覺得那麽得無力、心酸。
她咬著嘴唇，眼圈不由得暈紅，她不明白，她想不通，她甚至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否則，她為什麽會這麽狠心，苦苦相逼？
“顧程曦？怎麽啦？還有東西沒拿？”覺得口有點渴了的秦羽拿著私人口杯正打算到茶水間打水，卻意外看到本以為已經離開的顧程曦正站在走廊上，從後面看她的背影仿佛透著一絲悲傷，這令她覺得十分奇怪。
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詢問聲，顧程曦瞬間回神，不願讓秦羽看到這樣一幕，她連忙伸手揉了兩下眼睛，將所有的情緒收拾好，這才轉過身，雲淡風輕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秦羽解釋：“不是，我剛接了個電話，耽擱了一會兒。”
秦羽的目光看了眼她手上還握著來不及裝好的手機，暗道，大概真是自己看錯了吧。於是點了點頭，打算繼續去倒杯，只是走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突然被停職檢查，不過，我相信你，所以這應該只是一個誤會，你也不用擔心，相信誤會解除了，你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聽著她安慰的話，顧程曦本來悲涼的心口忽然一暖，臉上的笑容也隨即變得真實燦爛起來，“恩，我知道，放心，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趕緊去倒水吧，不是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嗎。”
秦羽點點頭，想到手頭上堆積如山的工作，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用拿著水杯的手沖顧程曦揮了揮，便轉身離開。
目送她離去的背影，腦海裏瞬間想到剛才無意偷聽到的，關於她的那些事，顧程曦心裏佩服她的重情重義同時又忍不住有些擔心，急忙叫住她道：“秦羽，你等等……”
“怎麽？”已經走遠的秦羽聞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已經到嘴邊的話幾乎控制不住要說出，但顧程曦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開口。只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那我就先走了。”
“嗯。”秦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見她的目光緊盯著自己，怕被她看穿不自在的顧程曦急忙笑著轉身，大步絕塵地朝公司外面走去。
本來是想勸秦羽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過後來一想，她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更無法替她做決定，對與錯，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無權多說什麽。
而且當時約好，若是有一天，想訴說心裏的秘密了，她願意做她最忠實的聽者。可現在她並沒有告訴她這些事，她暫時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了。
顧程曦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私人用品，在公司門口攔了輛計程車，便直接回了歐家。此時天還早，大廳裏掛著的歐式時鐘才剛剛走到上午十點的位置，歐伯父去上班了，歐夫人則出去打牌了，她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心思卻全然不在電視的內容上。
聽到開門聲，強迫自己專心工作的歐辰立即擡起頭，看向走進來的楊俊問：“她走了？”
“恩。”楊俊點頭，目光瞥到歐辰臉上的關心，想起他剛才嚴厲處罰顧程曦時臉上冷酷的表情，忍不住道：“歐總，顧小姐並未做任何對公司不利的事情，你真的要讓她開除嗎？”
歐辰暫放本就無心工作的事情，沈默了許久，想起剛才顧程曦被拖走時仍憤憤不平的模樣，沈聲道：“這女人越長大越沒沒規矩了，先停職查看一段時間，若是還不收斂，再開除。”
雖然總裁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當楊俊還是從中聽出了他心軟的一面。
他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
顧程曦的雙手無意識地抓著遙控器摁著換頻道的鍵，繞過她身邊打掃的傭人看了一眼大屏液晶電視上跳來跳去的畫面，被晃得一陣眼花，連忙默默低下頭去。
面前的茶幾桌上擺了一盤子水果拼盤，還有一杯放涼的咖啡。
管家走過來，見她仍保持剛才那個姿勢坐著不動，已然猜到定是有事發生了，只不過他一個做下人的，不好詢問家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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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由的，心裏一陣發慌！
還記得當時她說，她若是再不出手對付歐家，那麽她便去自殺一事。她沒想到，她竟然真的這樣做了。
醫生在電話裏回答：“幸虧當時護士反應快，及時阻止了她這種自殘的行為，現在暫時是沒有生命危險，不過，我看她情緒似乎不太穩定，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總之，你有時間盡量多打電話安慰安慰她吧。”
聽到媽媽暫時沒事，顧程曦心裏隨即松了一口氣，“好，我知道了，麻煩你了，醫生。”
“這是我應該做的。”醫生掛電話之前，還不忘叮囑道：“有時間記得多打電話給她。”
電話掛斷了，顧程曦只楞了一下，當即就給趙玉婷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被接通，她立刻就忍不住心酸地說道：“媽，我剛接到醫生的電話了，您……我不是早就保證會按照您說得做，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趙玉婷顯然一點也不意外她會聽到這件事，因為這就是她的目的。她的話，讓她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起來，心裏充滿了不滿：“保證保證，你向我保證了多少次？可你又做了些什麽？我等不及了，我也不想等了，你要是再不為你爸爸報仇，我就去找你爸爸，你也別來美國為我收屍，我沒你這樣的女兒。”
話閉，她又啪地一聲掛斷電話。似乎一個字都不想跟顧程曦多聊。
報仇報仇，她是她親生的女兒，她們之間除了報仇，就沒有其他了嗎？
顧程曦握著手機，只覺得渾身得力氣仿佛被人無形抽走一樣，只覺得那麽得無力、心酸。
她咬著嘴唇，眼圈不由得暈紅，她不明白，她想不通，她甚至忍不住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否則，她為什麽會這麽狠心，苦苦相逼？
“顧程曦？怎麽啦？還有東西沒拿？”覺得口有點渴了的秦羽拿著私人口杯正打算到茶水間打水，卻意外看到本以為已經離開的顧程曦正站在走廊上，從後面看她的背影仿佛透著一絲悲傷，這令她覺得十分奇怪。
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詢問聲，顧程曦瞬間回神，不願讓秦羽看到這樣一幕，她連忙伸手揉了兩下眼睛，將所有的情緒收拾好，這才轉過身，雲淡風輕地看著朝自己走來的秦羽解釋：“不是，我剛接了個電話，耽擱了一會兒。”
秦羽的目光看了眼她手上還握著來不及裝好的手機，暗道，大概真是自己看錯了吧。於是點了點頭，打算繼續去倒杯，只是走之前，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麽會突然被停職檢查，不過，我相信你，所以這應該只是一個誤會，你也不用擔心，相信誤會解除了，你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聽著她安慰的話，顧程曦本來悲涼的心口忽然一暖，臉上的笑容也隨即變得真實燦爛起來，“恩，我知道，放心，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趕緊去倒水吧，不是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嗎。”
秦羽點點頭，想到手頭上堆積如山的工作，眉頭忍不住皺了皺，用拿著水杯的手沖顧程曦揮了揮，便轉身離開。
目送她離去的背影，腦海裏瞬間想到剛才無意偷聽到的，關於她的那些事，顧程曦心裏佩服她的重情重義同時又忍不住有些擔心，急忙叫住她道：“秦羽，你等等……”
“怎麽？”已經走遠的秦羽聞聲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
已經到嘴邊的話幾乎控制不住要說出，但顧程曦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開口。只是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麽，那我就先走了。”
“嗯。”秦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見她的目光緊盯著自己，怕被她看穿不自在的顧程曦急忙笑著轉身，大步絕塵地朝公司外面走去。
本來是想勸秦羽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不過後來一想，她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更無法替她做決定，對與錯，值不值得？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無權多說什麽。
而且當時約好，若是有一天，想訴說心裏的秘密了，她願意做她最忠實的聽者。可現在她並沒有告訴她這些事，她暫時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了。
顧程曦帶著自己為數不多的私人用品，在公司門口攔了輛計程車，便直接回了歐家。此時天還早，大廳裏掛著的歐式時鐘才剛剛走到上午十點的位置，歐伯父去上班了，歐夫人則出去打牌了，她只能百無聊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但心思卻全然不在電視的內容上。
聽到開門聲，強迫自己專心工作的歐辰立即擡起頭，看向走進來的楊俊問：“她走了？”
“恩。”楊俊點頭，目光瞥到歐辰臉上的關心，想起他剛才嚴厲處罰顧程曦時臉上冷酷的表情，忍不住道：“歐總，顧小姐並未做任何對公司不利的事情，你真的要讓她開除嗎？”
歐辰暫放本就無心工作的事情，沈默了許久，想起剛才顧程曦被拖走時仍憤憤不平的模樣，沈聲道：“這女人越長大越沒沒規矩了，先停職查看一段時間，若是還不收斂，再開除。”
雖然總裁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當楊俊還是從中聽出了他心軟的一面。
他點了點頭，什麽也沒說，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
顧程曦的雙手無意識地抓著遙控器摁著換頻道的鍵，繞過她身邊打掃的傭人看了一眼大屏液晶電視上跳來跳去的畫面，被晃得一陣眼花，連忙默默低下頭去。
面前的茶幾桌上擺了一盤子水果拼盤，還有一杯放涼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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