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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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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婚禮

番外篇/婚禮

郁蘭在接到夏引之跟自己說要辦婚禮的消息時,眼前黑了一黑,尤其後面又聽她強調是在自己這部電影拍完後就辦的時候,簡直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了。

“……”郁蘭習慣性頭疼,“你現在連戀愛都沒有官宣,領證領的也是悄無聲息的,現在這麽突然辦婚禮…時間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

“最重要的是場地、嘉賓媒體這些,婚紗你都沒定,還有讚助商需不需要?這些都是要時間準備的啊?你這部電影最多一個月就殺青了,和下個工作之間就只有一個星期的休息時間,滿打滿算不到四十天!”

“四十天準備個婚禮?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你見誰家藝人準備婚禮一個多月就搞定的?!”郁蘭覺得她家藝人簡直就是異想天開,“還有——”

“停。”夏引之在郁蘭停口的空檔,截斷她的話,平平靜靜道,“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

“怎麽可能!”郁蘭吼她。

一個一線明星的婚禮,籌備起來那至少都是按年起步的,一個月?這麽倉促的婚禮,想想都能知道能扯成什麽樣子。

“……”夏引之早料到她的反應,繼續給她扔了個重磅炸.彈,“婚禮我不用你來準備,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

“…………”郁蘭懵了,半晌才道,“什麽意思?”

不用她準備?她自己準備?怎麽準備?自己聯系場地媒體嘉賓???

“媒體讚助商這些我不需要,嘉賓我自己邀請,場地我也已經預約好了,而我的婚紗和阿鏡哥哥的西裝也已經讓人開始做了,一個月的時間,對她來說足夠。”

夏引之大學時候,學校人工智能實驗室和南城大學的納米醫療實驗室有合作。

項目交流會時認識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女孩子,名叫應棉朵,她的姨姥姥是國內首屈一指成衣店“秀”坊創始人,多虧那個熱心的小姐姐,雖久未聯系,卻仍願意幫她。

她這三言兩語的幾句話,反而說的讓郁蘭更擔憂了。

“我聽出來,你婚禮應該並不打算大辦,但再小心保密,也防不得會從哪裏走漏風聲,萬一到時候真出了什麽岔子,那你——”

“蘭姐,”夏引之再次打斷她,“其實對於公開這件事,我並不排斥,之所以想要瞞著,只是擔心曝光後會讓他的生活不那麽方便,還有我父母,我不想有人過多的去打擾他們。”

“但世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會那麽確定,所以,我雖然如此想,會盡力做,但並不代表我真的就可以做到萬無一失,所以放平心態就好,”她反過來勸慰郁蘭,“和阿鏡哥哥重逢走到今天,我最信奉的就是活好當下的這一天。”

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認真生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日子嘛,總是過一天就少一天的。

不光是他們,每個人都是。

夏引之和雷鏡的婚禮,邀請的其他嘉賓並不多。

除了兩人大學時的同窗好友,就只有夏引之工作室裏的郁蘭小褚,還有雷鏡在德國時的主治醫生林肯和公司裏的那些屬下們。

零零總總不過四五十個人。

夏引之這部電影提前三天殺青,本來想著正好可以陪雷鏡一起安頓遠從德國過來參加他們婚禮的十幾個人,卻被他強制留在家裏休息,不許她操心這些。

“可他們為了我們這麽大老遠跑來,我不出面不太好吧…”夏引之糾結,總覺得這樣不太禮貌。

雷鏡卻是一句話讓她打消了念頭,“萬一你到酒店被別人認出來,才真是對他們不太好。”

本來十幾個高大的外國人一起出現在酒店裏面就已經夠引人註目了。

“……”好吧。

等晚上雷鏡陪他們吃過晚飯回到家裏的時候,夏引之正躺在陽臺躺椅上刷著手機看星星。

見他回來,她默契往旁邊靠了靠,隨手拍拍身側,等雷鏡意會的上來,人自動窩進他懷裏。

手心習慣性去摸摸雷鏡下巴,又仰頭嘟嘟嘴巴討了個吻,才嫣然笑著問雷鏡,“你看我們群裏聊的話沒有?”她說的是她特意把參加他們婚禮的所有好友拉進來的一個群。

雷鏡手臂攬在她腰上,看她笑,不自覺地也笑,“沒有,還沒來得及。”

“說什麽了?”

她翻著聊天記錄給他閑散說了幾個,最後才又笑著神神秘秘道,“而且他們一直特別好奇我們辦婚禮的地方具體在哪裏,杜擎還給我抱怨,說他們雖然也不是第一次收到結婚請柬,但卻是第一次見請柬上不寫婚禮地址的,”她自顧自笑,“季然也說,要不是深知你是什麽樣的人,他都懷疑我們其實並不是誠心邀請他們來參加婚禮了…”

“嗯,”雷鏡有些心不在焉的隨口問,“那你怎麽跟他們說的?”

他低著頭,毫不掩飾看著從她睡衣領口露出來的那一片旖旎春色。

雷鏡覺得他的小妻子有個很好的習慣,就是…在家鮮少會穿裏邊的衣服。

夏引之手還在翻著聊天記錄,完全沒註意到自己貪圖涼爽特意買的大領口睡裙倒是方便了某人占便宜。

“我什麽都沒說呀,要給他們驚喜嘛,反正到時候他們過來鏡市,我們就直接包機過去了。”

這是兩人商量過後,最保妥的方式了。

說到這裏,夏引之倏的放下手機,翻身趴到雷鏡身上,居高臨下看他,“今天我問西汀關於包機的費用問題,結果聽他說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雷鏡視線終於從她胸口移上來,看自己小妻子臉上震驚的表情,“什麽不得了的事?”

“你!”夏引之伸著白嫩嫩的小指尖點點他胸口,“西汀給我說你最近買了一架飛機!”

“……”雷鏡聞言卻是皺眉,“西汀給你說?”

他怎麽不知道自己這夥伴會這麽多嘴呢?

夏引之:“……”

好吧,她承認,“…是我無意間看到書房桌子上那份合同了,然後問的西汀。”

“他雖然什麽都沒給我說,但他讓我問你,那不就等於說是你買的了嗎?”

“……”那你還挺聰明。

雷鏡回看著她問,“打開看過嗎?”

“什麽?合同?”夏引之對他皺皺小鼻子,“當然沒有。”

好歹她也是懂得尊重自己另一半隱私的…吧。她理不直氣不壯的想。

雷鏡摟在她腰上的手收緊了點,把她往上抱了抱,聞言挑挑眉,“所以也沒看到裏面的購買人一欄寫的是誰的名字?”

“……”夏引之因為他的言下之意,眼睛慢慢睜大,“什、什麽意思?”

“送我太太的新婚禮物。”

雷鏡抱著她,悄悄和她上下換了位置,低頭開始親她。

夏引之聽見這個,人完全傻了,本能回吻他幾下,才勉強回神躲開他的親吻,順便捉住他想從自己領口溜進來的大手,“為、為什麽要送我飛機?”

誰結個婚會送架飛機給自己老婆啊?

雷鏡手臂半撐在她身側,知道她得不到答案誓不罷休的小脾氣,邊親她邊回道,“雖然公司在國內設了分公司,但我以後還是要頻繁出差,你不拍戲休息的時候想要跟我一起,走機場不但要分開走還要小心怕被人拍到,買個飛機也能給我們省不少在一起的時間,不挺好?”

夏引之有點被說服,可還是在他親下來的時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可…這也太誇張了吧?”

“雷氏那麽有錢,霆爸爸和靜媽媽都還老是出差也沒買過飛機…”

“傻瓜,”雷鏡把她小手扒拉下來,舉到嘴邊親了親,取笑她,“你以為你幼兒園那兩次晚上哭著要找媽媽,他們帶你坐的到香港的飛機是誰的?”

“……”夏引之結巴半晌,“靜媽媽說是霆爸爸朋友的…”

原來不是。

“以前他們不說,是怕我們年紀小會學壞。”雷鏡重新親上她。

所以雖然會給他們優渥的生活,但並不算嬌慣他們。

她身上就一件睡衣,實在是太好解決了,兩個人在不算太過寬敞的躺椅上鬧著,夏引之滿腦子還是在想著自己結個婚竟然被送了一架飛機當結婚禮物的震驚裏……

“你公司到底…到底多能賺啊…”夏引之被他磨的聲音斷斷續續,“我都覺得我這小房子盛、盛不下你了。”

“城郊有個去年新開盤的聯排別墅,我讓他們留了三棟,”他們自己住一棟,餘下兩棟給偶爾過來看他們的長輩住,“等婚禮過後帶你去看?”

他雖然話說的正經,可夏引之已經被他磨的快說不出話,“已、已經裝修好了?”

“差不多,年底可以住進去,”躺椅上畢竟活動空間小些,雷鏡再抱著她轉身,仰面看她,喉嚨脹渴,他摸摸她的臉,克制著聲音,“而且不管賺多少,不都是你的嗎?雷太太?”

夏引之:“……”

說的好像也是噢。

小姑娘瞇瞇眼睛,偏頭親親他掌心,巧笑倩兮主動迎上去,湊到他耳邊甜滋滋的悄聲道:

“可我是阿鏡哥哥你的呀。”

水靈瓷白的小姑娘,長發淩亂的披在瑩潤肩頭,像夜裏專勾書生的小妖精。

而今夜,雷鏡便是那書生。

南方有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名字很好聽,叫甘棠。

乍一聽名,直覺應該是個環境優美,花團錦簇的地方。

而如今來看,也確實是這樣的。

夏引之和雷鏡第一次聽這個名字,是兒時他們一家人聚餐時,聽大人們聊自己父母婚禮時說過的地方。

是長大懂事之後才從媽媽夏天那裏了解到,二十多年前,甘棠就和其他很多普通的小鎮子一樣平平無奇,鎮民或靠開小店,或靠外出打工來維持生計。

直到他們一行人遠足,意外發現這個寶藏。

蔽芾甘棠,勿剪勿伐。

不能不說,雷鏡的經商天分,是真的遺傳到自己父親雷霆。

當年,雷霆也是從小巷裏幾家擺在門口做裝飾用的小花盆栽,看到其中商機,繼而同他們鎮長協商,說服自己父親出資把這個平平無奇的小鎮,一點一點蛻變成如今這個以種植和出口花卉事業為主要經濟來源,一派欣欣向榮之景的世外桃源。

小鎮如今生意雖好,但因地方太過偏僻,鮮少會有外人來。

所以雷氏專門設置了一條物流鏈在這裏。

而當初吸引他們一行人來此的,便是樹立在小鎮中央的一座老教堂。

一座外觀略顯破舊的老教堂。

教堂是拜占庭式的,融合了羅馬晚期和以埃及敘利亞為中心的東方藝術兩者形式,所以不但有西方建築的雄健還有極其濃郁的東方色彩。

以拱門、扶壁支撐著諾大的圓穹頂雄偉氣派,而最為吸引她註意的,還是它幾扇高達十幾米幾近穹頂的彩色鑲嵌玻璃窗。

裏面不算大,只能容下不過百人,但對於他們來說,足夠了。

夏引之早想來看看這個見證她父母最神聖一刻的地方,只可惜從小到大陰差陽錯一直沒有機會。

如今以當事人身份來到這裏,心情可見一斑。

雖然今天早晨,他們瞞著眾人來到這裏做過婚禮預演。

但真正到了這一刻,當夏引之一襲白紗捧著花束挽著宋歐陽的手臂,從教堂大門外走過長長的紅毯,在眾人歡喜祝福的目光裏,迎著雷鏡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在看到她才會有的深情目光來到他身邊時,眼眶仍然慢慢的紅了。

落日橘紅的光透過彩色玻璃窗映進來,在地上跌成形狀不一的斑駁影子,五彩繽紛的,有些還折射在淺色的墻壁上。

雷鏡就在那一束束光影裏,身姿頎長筆挺的站在紅毯盡頭。

目光沈靜溫柔,卻湧動著無限愛意的看著她,看著這個在法律上已經成為自己妻子的女孩子一步步朝他走來。

簡單大方的拖曳白紗,除了無名指上的銀色訂婚戒指,她沒戴任何珠寶首飾。

卻仍然圈住他所有的目光。

長長的紅毯兩端,兩人望著彼此。

眼裏只有彼此。

當牧師詢問,是誰同意把夏引之嫁給雷鏡時。

回答他的,是宋歐陽溫柔認真的聲音:“是我和她的媽媽,我們同意。”

我們同意,把自己最寶貝的女兒,嫁給這個打她出生就始終護在她身前的男人。

夏引之的手,被自己爸爸鄭重交給雷鏡。

兩手交握,都像是在握著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有人說,人生在世,一定要愛著點什麽。

恰似草木對光陰的鐘情。

亦恰似,雷鏡和夏引之的鸞鳳和鳴。

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阿引阿鏡。

新婚快樂。

我愛的兩個小崽崽,新婚快樂~

謝謝地雷:嵐愛一生 1個;

謝謝營養液:瀟媚兒 1瓶;

謝謝兩位的慷慨,摸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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