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流離，你問它，它是怎麽看出一個老人要死的！它真不是成精了？”盡管問了很多問題，顧淩山還是對毛絨絨的片子很好奇。

流離無奈：“成精算不上，不過是和冷焰一樣，經歷生死染了亡魂所以某些方面的能力提升罷了。就比如說它的眼睛，本就可以看見亡魂，差點被水鬼拉著陪葬後能看出人之將死也不奇怪。”

“那你說，它還能活多久？像冷焰一樣三十年？那最後是不是就會成精？要不你把它交給我們吧，它都能跳樓不死，去抓犯人妥妥的呀！”顧淩山說著手都抖了，一個勁去抓片子的狗頭，用力揉。

片子翻了白眼，猛地收回頭塞流離的懷裏，哼哼道：“我不！想都別想！”

“它不願意哦~”流離摸了摸片子的頭，轉移話題道：“與其想著片子怎麽怎麽的，三哥，你想好怎麽跟廣大市民說了嗎？片子的故事肯定不能講的。”

顧淩山楞住，抓到罪魁禍首太興奮了，他都把這件事給忘記了！頓時一頭黑線，對車內其餘人吼道：“快幫老子想想辦法！”

這可難倒大家了，這不太好說啊，畢竟這不是一兩個人聽到，是每個死亡地點都有一大群人知道，加上每個地方都有人撒紙錢，沒有一個能讓人信服的點，這事短期內還真平覆不下來。更別說，今天抓到的那個人死活不供其餘同夥。

顧淩山便扭頭看向了顧淩七。

顧淩七微微捏著拳頭，視線一直落在流離身上的外套衣角上，見不少人的視線都落到自己身上，他才勉強一笑，道：“我暫時也想不出來，除非那夥人招供，或許我們可以把這罪名牽到他們身上。”

顧淩山皺了皺眉頭，打電話問局裏抓到那人招供了沒，一聽回答，嘿，暴脾氣上來了，掛了電話道：“那家夥，給喝水不讓上廁所都不說！這什麽末日邪教能讓人這麽忠心？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他！”

流離這時笑道：“三哥，關於鬼怪的事情你腦子轉得飛快，關於人就想不起我了？”

顧淩山還沒有說話，顧淩七就皺眉道：“已經後半夜了，這些小事不需要你，等會到了就下車回去睡覺。”

顧淩山知道顧淩七肯定會反對，不然早提了，現在也附和道：“對對對，不是想不起你，是你太辛苦了，追這片子狗都追了一晚上了，眼看天都要亮了，還是回去睡覺吧。”

流離搖頭，堅持道：“今日事今日畢，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去解決了還能讓我順便吃早餐呢，三哥可要請客，我想吃豆沙包豆漿，還有皮蛋瘦肉粥。”

顧淩山幹笑道：“嘿嘿，不是三哥不願意請你。”說著看向顧淩七，“問題是小七不同意呀......”

流離便看向顧淩七，也沒說話，只眨眨眼睛。

顧淩七向來無法拒絕流離這般柔軟的眼神，片刻，無奈點頭：“速戰速決。”

到了警局。

流離讓顧淩山他們和片子在審訊室外等著，自己進去了。

大胡子一看到流離就氣得想要站起來，只可惜被銬在椅子上，他只能朝流離惡心地吐口水。

流離身子一晃就躲過去了，也不羅嗦，釋放自身磁場，空氣變得粘稠，若能看到便見流離讓她的磁場變成了一根根的尖刺刺向了大胡子的腦部，電波還不斷入侵他的腦子。

大胡子一秒就覺得身體無法動彈了，千萬根針刺入他的大腦，他的意識瞬間恍惚，整個世界都虛幻了，只聽到冰冷無比地聲音在劇痛的腦海中不斷回蕩：“招出你的同夥！”

大胡子心理素質還是很強的，滿頭大汗都硬咬著牙不說。

流離冷笑，室內卷起的風形成刀子朝他心臟和咽喉撞去！

大胡子瞬間感覺到心臟被強大的力量擠壓，三秒罷了，他便覺得呼吸困難了起來，眼前突然變得清晰，從小到大的事情如加速的電影一一劃過，他猛地想起了許許多多被刻意遺忘的溫情，家中病危的母親曾經如何教導自己，妻子曾經如何的愛自己陪自己，兒子病死前對自己說過的話，剎那，淚流滿面。

“啊！！”大胡子吼了起來，他感覺腦袋要爆炸了，心臟也像是被一只手反覆毆打，喉結更是要碎掉，那種窒息感讓他憋著的尿都噴了出來，褲襠濕了一大片，眼前不斷清晰又模糊，最後變成了母親死後的樣子和妻子那絕望的眼神。

“我招！我招！！”大胡子痛哭流涕，痛苦地想要抓自己的腦袋和心臟，可手被銬住了，拼命掙紮間讓他的手腕滿是傷痕，鮮血的味道緩緩漫出。

流離收了自己的磁場，大胡子瞬間放松，大口大口地呼吸，還不斷地咳嗽，鼻涕眼淚一塊噴，他覺得自己再晚一點低頭就要死了！

“你，你這個魔鬼！”大胡子艱難地憤怒地對流離吼道！他都尿褲子了！

流離聳了聳肩膀，笑道：“我不是魔鬼，這不過是類似於催眠的辦法而已，讓你處於瀕死之間，你會恐懼，或者會一瞬間想起從小到大的事情，我很高興，你還算有良心，還記得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事情，不然我得讓你魂魄出竅了。”說完，笑著走出了審訊室。

顧淩山忙給流離遞了一杯水，然後讓張和生張平生進去錄口供。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顧淩七眼中帶著些微的心疼，這都清晨五點了。

顧淩山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兩百塊錢和車鑰匙塞給顧淩七道：“記得帶流離吃東西！我還要做事呢，就不陪你們了，流離今晚辛苦了哈，回頭三哥給你一個大大的紅包！”

流離搖頭笑道：“不用了，不是什麽大忙，我們走了。”

顧淩山便親自把他們送了出去。

顧淩七開著顧淩山的車送流離和片子，本要在路上找個早餐店的，但流離太累了，坐著坐著就睡著了。

顧淩七眼神越發溫柔，可看到她還穿著鳳明兮的外套，眼神又冷了下來，片刻，低低地嘆了一口氣，對自己說：罷了，這也沒什麽，流離應該不會對鳳明兮動心的。

坐在後座的片子看著顧淩七，又看了看流離，暗想：有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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