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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與鳳凰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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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內普最近一直面臨著各種質問。食死徒們質疑他不是真心效忠黑魔王——他回歸的時間比他們晚,他在鄧布利多身邊十六年幾乎什麽都沒做,他有的是機會殺掉哈利波特卻從沒動手。鳳凰社的成員們質疑他是食死徒派來的臥底——他們說得到還是有點道理的,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那全都是他們的領導鄧布利多允許他說的,這樣他才能保住他間諜的身份。黑魔王不信任斯內普是忠於他的,但他還是利用他去打聽鄧布利多的消息。鄧布利多不敢把太重要的消息告訴他——他是掛在伏地魔手上的籃子,危險系數非常的高,但對於他帶來的黑魔王的消息鄧布利多會反覆琢磨。每天無數的質疑,斯內普不得不每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以至於經常地會疲勞。或許疲勞對他也是一件奢侈的事——黑魔王非常的多疑,時常會搞突然襲擊,他必須時刻準備好。最糟糕的是那徹骨的孤獨——沒有人信任他,沒有人能幫他。他一個人在兩派極端對立的勢力之間游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結束。他想瘋卻瘋不了,他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他有時候會想,如果他在黑魔王背後給他一個阿瓦達索命是不是會很好呢?他有那麽多機會可以這麽做,他也真的想這麽做——這個人殺死了他最愛的女人,他恨他入骨。可理智告訴他,這麽做死的只會是他,或許還會有其他人給他陪葬,這不值得,所以他還要在黑暗中等下去,等到鄧布利多找到能打敗黑魔王的辦法的時候,等到波特他們有力量戰勝黑魔王的時候。波特是打敗黑魔王的關鍵,盡管他是黑魔王追殺的頭號人物,盡管他從來都沒表現出一點英雄的素質。他知道鳳凰社的成員最近都在忙著一件事——保護波特,他們制定了值班表輪流在女貞路4號附近巡視。看來這個季度炎熱的夏天,每個人都不會好過——波特在屋子裏關了五星期,終於出來透透氣,卻被攝魂怪襲擊了,還惹上了官司。要不是鄧布利多安排的周密,要不是波特經歷得多,恐怕已經成了行屍走肉了。鄧布利多這個假期在到處奔走——不知忙些什麽。布萊克被關在莫裏格廣場12號沒法出門悶得夠嗆。盧平、唐克斯、瘋眼漢穆迪、蒙頓格斯、金思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為了鳳凰社的事而奔忙,就連麥格教授也會參與進來。布萊克家的老宅顯得非常的擁擠。斯內普偶爾會去做鳳凰社總部的莫裏格廣場12號開會,但他一做完自己的事情就立刻離開了。他是間諜,長時間跟鳳凰社的人呆在一起可不像話,而且他一點也不能適應這裏的氣氛——進門是破口大罵的畫像,接著是黑暗陰沈的古老房子裏到處積著灰塵,樓梯處或者角落裏一個總是嘟嘟囔囔罵街的家養小精靈。這還只是背景,房子的主人布萊克跟他是死對頭,說不了幾句話就會打起來。房子裏還有韋斯萊一家——他們家的雙胞胎幾乎要把房子都拆了,他們一家全是最討厭的格蘭芬多。最近出現的格蘭傑還有波特跟他都不對盤。如果他有選擇,他絕對不會在這樣一所房子裏再出現了。他寧願回他的蜘蛛尾巷,那裏盡管破爛不堪,卻安靜。斯內普有時候會把自己比作影子——是黑暗卻又不能完全融進黑暗,是光明卻與光明格格不入,非常矛盾的東西。

開學之後,斯內普又回到了霍格沃茲,他今年依舊要教魔藥學。也對,離開霍格沃茲他還能去哪呢?這才是他的家啊!上課的時候,他還是像從前一樣看到波特他們就各種的看不順眼,各種的為難,各種的扣分、關禁閉,看見隆巴頓就奚落一番。學校裏至少表面還和以前一樣非常的平靜,但他知道這底下隱藏的暗流隨時都可能變成巨浪。鄧布利多經常不在學校,他也時不時的要離開去執行任務。粉蛤蟆烏木裏奇在學校興風作浪——體罰波特,為難韋斯萊雙胞胎,甚至跟老師們叫板。沒過兩個月,她就成了最高調查官,在每個老師的課上逞威風。當然,在他的課上沒有人太囂張。“大家會發現,”斯內普用他那低沈的、譏諷的語調說,“我們今天有一位客人。”他指指烏木裏奇,然後繼續上課 “今天繼續配增強劑,你們會看到自己上節課留下的混合液,如果配得對,過了個周末應該成了。操作方法—— ”他又揮起魔杖,“—— 在黑板上。開始。”藥劑是非常精確的東西,像粉蛤蟆這種笨蛋能懂什麽呢?不出所料,她果然說“:哎呀,這個班看來學得相當深嘛,”她輕快地對著斯內普的後背說,“但我懷疑教他們增強劑這樣的藥劑是否可取。我想部裏會希望把它從課程中刪掉的。”斯內普緩緩直起腰,轉身看著她。他想:你管得著麽?我教什麽不用你個笨蛋批準。“現在,你在霍格沃茨教課有多久了”她問,羽毛筆做好了在寫字板上記錄的準備。“十四年。”斯內普的表情深不可測。那些過去的事都被藏在他的心裏。

“你先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術課,是不是”烏姆裏奇教授問斯內普。“是的。”斯內普低聲說。

“但沒申請到”斯內普撇著嘴。“顯而易見。”烏姆裏奇在寫字板上刷刷地寫著。

“你進校以來多次申請任教黑魔法防禦術課,是不是”“是的。”斯內普低聲說,嘴唇幾乎不動。

“你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麽屢次拒絕用你嗎”烏姆裏奇問。“我建議你去問他。”斯內普生硬地答道。

“我會的。”烏姆裏奇笑容可掬地說。“這有關系嗎”斯內普問,他的黑眼睛瞇縫起來。

“有啊,”烏姆裏奇教授說,“部裏希望全面了解教師的—— 呃—— 背景。”

她轉身走開,踱到潘西帕金森身邊,開始向她詢問課程情況。斯內普回頭看看哈利,兩人視線短暫相交,哈利急忙垂下眼看他的藥水,它現在已經凝結成汙濁不堪的一體,發出一股沖鼻的橡膠燒糊了的氣味。“又是零分,波特。”斯內普惡狠狠地說,魔杖一揮清空了哈利的坩堝,”你給我寫一篇這種藥劑正確配制的文章,註明你錯在哪兒,為什麽錯,下節課交上來,昕懂了嗎”“聽懂了。”哈利憤怒地說。斯內普已經給他們布置了作業,他今晚還有魁地奇球訓練,這意味著又得熬兩個通宵。不過,斯內普知道波特現在沒什麽時間去恨他了——他要去烏木裏奇那裏關禁閉,還有魁地奇訓練,還有他們成立的DA軍團。他希望波特能冷靜下來,真正的做些事。他必須知道,他已經沒有機會再繼續玩了,黑魔王可不會放任他的敵人在霍格沃茲像個孩子一樣盡情玩耍。事實上,他非常的感謝烏木裏奇做了許多他想做卻沒能狠下心做的事——波特在烏木裏奇的虐待下第一次學會了克制,波特因為被禁賽而沒辦法在玩魁地奇了,波特被逼著當起了老師,領導著一群孩子學習魔法。不得不說,烏木裏奇加速了波特的成長,盡管非常的殘酷。

聖誕節前,波特夢見亞瑟韋斯萊被蛇咬了,結果就真的發生了。幸好鄧布利多及時阻止了一切。黑魔王沒能得到他想要的,非常的憤怒。他感覺到了波特跟他的聯系。他想控制波特。斯內普知道了這件事馬上就告訴了鄧布利多。,於是,鄧布利多要斯內普教波特大腦封閉術——鄧布利多說波特的思想跟黑魔王是連在一起的,必須教會他保護自己的思想,而他是最懂大腦封閉術的。他按照安排先找波特談一談,但波特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萊克堅持要在邊上看著。好吧,那就看著吧。“:坐下,波特。”一如平常上課一樣。“我說,”小天狼星往後一靠,翹起椅子,對著天花板大聲說,“我希望你不要在這兒發號施令,斯內普,這是我的家。”他的家?誰管呢!“我本該和你一個人談,波特,”斯內普嘴角浮現出慣常的冷笑,“但布萊克—— ”“我是他的教父。”小天狼星嗓門更大了。“我是奉鄧布利多之命來的,”斯內普說,聲音則越來越陰毒,“不過請留下,布萊克,我知道你喜歡有——參與感。”“這話什麽意思”小天狼星問,重重地把椅腿落回了地面。“只是說我想你一定挺—— 啊—— 挺心煩的,不能為鳳凰社做任何有用的事。”斯內普故意強調“有用”一詞。這下輪到小天狼星漲紅了臉,斯內普嘴角帶著勝利的笑容轉向哈利。“校長讓我來通知你,波特,他希望你這學期學習大腦封閉術。”“學習什麽”哈利楞楞地問。斯內普的冷笑更明顯了。“大腦封閉術,防止頭腦受外來入侵的法術。是巫術中冷僻的一支,但非常有用。”哈利的心臟劇烈地跳了起來。防止外來入侵可他沒有被附身啊,大家都這麽說“為什麽我要學大—— 這玩意兒”他問。“因為校長認為有必要,”斯內普和緩地說,“你一周接受一次單獨輔導,但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多洛雷斯烏姆裏奇。明白嗎”“明白。”哈利說,“誰來教我”斯內普揚起眉毛。“本人。”他說。那是他活命的本領,現在無償教給他。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為什麽鄧布利多不能教他”小天狼星咄咄逼人地問,“為什麽是你”“我想是因為校長有權把不愉快的差使下放,”斯內普圓滑地說,“我向你保證這不是我要來的。”他站起身來,“我星期一晚上六點在我辦公室等你,波特。如果有人問,就說是魔藥課補習,見過你在我課上表現的人都不會否認有這個必要。”他轉身離開了,黑色旅行鬥篷旋起了一股風。“等一等。”小天狼星說著坐直了身子。斯內普回身看著他冷笑著。“我很忙,布萊克。不像你,我沒有無限的空閑”“那我直話直說吧。如果我聽到你借教哈利大腦封閉術來整他,我會找你算賬。”“多麽動人啊,”斯內普冷笑道,“但你一定發現波特很像他父親吧”“不錯。”小天狼星自豪地說。“那你該知道他驕傲自大,批評對他就像耳旁風。”斯內普圓滑地說。天狼星一把推開椅子,大步朝斯內普走去,一邊抽出了魔杖。斯內普也亮出了魔杖。兩人擺開架式,小天狼星臉色鐵青,斯內普在算計,目光在小天狼星的臉和杖尖之間掃來掃去。“小天狼星!”哈利叫道,但他好像沒聽見。“我警告過你,鼻涕精,”小天狼星的臉離斯內普的臉不到一尺,“鄧布利多或許認為你改造好了,可我不那麽想—— ” “哦,那你為什麽不對他說”斯內普低聲說,“是不是擔心他不會把在老媽家躲了六個月的人的話當回事”“告訴我,盧修斯馬爾福近來怎樣我想他一定很高興他的哈巴狗在霍格沃茨任教吧”“提到狗,”斯內普輕輕地說,“你知道嗎,你上次冒險外出時,盧修斯馬爾福認出了你。很聰明啊,布萊克,在安全的站臺上被人看到了,讓你有鐵打的理由以後不用出洞了,是不是”小天狼星舉起了魔杖。“不要!”哈利叫起來,從桌上翻過去擋在他們中間,“小天狼星,別—— ”“你在說我是懦夫嗎”小天狼星咆哮道,想把哈利推開,但哈利堅決不動。“嗯,我想是吧。”斯內普說。“哈利—— 讓開—— !” 小天狼星大吼一聲,一掌把他推到旁邊。就在兩個人快要開打的時候,韋斯萊一家進來了,小天狼星和斯內普都垂下了魔杖——突然進來這麽多的目擊者似乎使他們恢覆了理智。斯內普把魔杖插進口袋,大步走出廚房,沒有理睬韋斯萊等人。走到門口,他又回過頭來。“星期一晚上六點,波特。”他揚長而去,小天狼星瞪著他的背影,魔杖垂在一旁。

周六晚上六點鐘,他在教室等波特。波特曼慢吞吞的來了。“把你身後的門關上,波特。”哈利照辦了,臉上寫滿了恐懼。斯內普走到亮處,無聲地指指書桌對面的椅子。哈利過去坐了,斯內普也坐下來,冷酷的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哈利,臉上每一道紋路都刻著厭惡。真像他爸爸,為什麽他要教一個波特呢?波特真是他命裏的魔星。“好,波特,你知道來這兒幹什麽。”他說,“校長要我教你大腦封閉術,我只能希望你比在魔藥課上聰明一點兒。”“是。”哈利不敢多話地答道。“這也許不是一般的課,波特,”斯內普的眼睛陰險地瞇縫起來,“但我還是你的老師,你任何時候都要叫我‘先生’或‘教授’。”“是,先生。”哈利說。“好啦,大腦封閉術,在你教父的廚房裏我告訴過你,這一支法術能夠防止頭腦受到魔法的入侵和影響。”“為什麽鄧布利多教授認為我需要它,先生”哈利直視著斯內普冷酷的黑眼睛,不知他會不會回答。斯內普瞪了他一會兒,輕蔑地說:“就是你到現在也該想通了吧,波特黑魔頭極其擅長攝神取念—— ”“那是什麽意思,先生”“即從另一個人的頭腦中提取感覺和記憶—— ”“他能讀人心嗎”哈利馬上問,他最擔心的事被證實了。“你沒用心,波特,”斯內普說,他的黑眼睛閃著冷光,“你不懂得微妙的區別,這是使你把藥劑配得如此糟糕的缺陷之一。”斯內普停頓了一會兒,顯然在品味著侮辱哈利的快感,然後繼續說:“只有麻瓜才講‘讀人心’。人心不是一本書,不可以隨意翻閱。思想也不是刻在腦殼裏的,不可以讓人鉆進去讀。人心是一種覆雜的、多層次的東西,波特—— 至少多數頭腦是。”他笑道,“然而,會攝神取念的人可以在某些情況下研究別人的頭腦,並作出正確的解釋。比如說,黑魔頭幾乎總能看出別人對他說謊。只有擅長大腦封閉術的人才能封住與謊話矛盾的感覺和記憶,在他面前說謊而不被發現。”這就是他能在黑魔王面前活到現在的原因。現在這個孩子知道點厲害了吧。“那他能知道我們現在想什麽嗎,先生”“黑魔頭離得很遠,霍格沃茨的院墻和場地有許多古老的魔咒守護著,保證了校內人員的身心安全。”斯內普說,“時間和空間對魔法是有影響的,波特。目光接觸對攝神取念往往很關鍵。”“那我為什麽還要學大腦封閉術”斯內普瞟著哈利,用一根細長的手指摸著嘴巴,仔細斟酌著用詞“:常規似乎不適用於你,波特。那個沒能殺死你的咒語似乎在你和黑魔頭之間建立了某種聯系。跡象表明,有些時候,當你的頭腦最放松、最脆弱時—— 比如在睡夢中,你能感知黑魔頭的思想和情緒。校長認為不應任其繼續下去,他要我教你怎樣對黑魔頭封閉你的思想。”哈利的心咚咚直跳。這解釋不通啊。“可鄧布利多教授為什麽要制止呢”他突然問,“我不大喜歡這感覺,可是它挺有用呀。我是說,我看到大蛇襲擊韋斯萊先生,不然鄧布利多教授可能救不了他,是不是,先生”斯內普看了哈利一會兒,依然用手指摸著嘴巴,然後緩緩開口,仿佛在斟酌每個字眼。“黑魔頭似乎直到最近才發覺你和他之間的這種聯系。在此之前似乎是你能感知他的情緒和思想,他卻渾然不知。但是,你聖誕節前的那個夢—— ”“韋斯萊先生和蛇”“別打斷我,波特。”斯內普兇狠地說,“我說到你聖誕節前的那個夢如此嚴重地侵入了黑魔頭的思想—— ”“我是在蛇的腦子裏,不是他的!”“我想我剛說過別打斷我,波特!”“我感知的是伏地魔的思想,怎麽又用蛇眼看東西呢”“不要說黑魔頭的名字!”斯內普喝道。 一陣難堪的沈默,他們隔著冥想盆怒目相對。“鄧布利多教授也說他的名字。”哈利小聲說。“鄧布利多是本領高強的巫師,”斯內普陰沈地說,“他可能不諱言這個名字,但我們其他人——”他似乎是不自覺地摸了摸左胳膊,哈利知道那是曾經烙有黑魔標記的地方。“我只是想知道,”哈利竭力使語氣保持禮貌,“為什麽—— ”“看來是你進入了蛇的腦子,因為黑魔頭當時正在那裏,”斯內普咆哮道,“他正附在蛇的體內,所以你夢見你也在裏面。”“那伏—— 他發現我了嗎”“看來是的。”斯內普冷冷地說。“你怎麽知道”哈利忙問,“這只是鄧布利多教授的猜測,還是—— ”“我說過,”斯內普硬板板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像兩條縫,“叫我先生。”“是,先生,”哈利不耐煩地說,“可是你怎麽知道—— ”“我們知道就夠了。”斯內普厲聲道,“重要的是黑魔頭現在已經察覺你能感知他的思想和感覺。他還推斷出這種情況是可以反過來的,也就是說,他已想到他或許能感知你的思想和感覺—— ”“他可能想操縱我”哈利問,趕緊又補上一句,“先生”“可能。”斯內普冷淡地、漠不關心地說,“這就又回到了大腦封閉術。” 斯內普從袍子裏抽出魔杖,哈利身體繃緊了。但斯內普只是把杖尖舉到太陽穴上,插到油膩的發根中。當他拿開魔杖時,杖尖上連著一縷銀色的東西,像粗粗的蛛絲。他把它扯斷了,讓它輕柔地落到了冥想盆裏,在盆中旋轉成銀白色,既非氣體又非液體。斯內普又兩次把魔杖舉到太陽穴上,把銀色的物質加入石盆中。他沒有解釋,只是小心地把冥想盆捧到靠邊的架子上,然後轉過來手持魔杖對著哈利。“站起來,拿出你的魔杖,波特。”哈利緊張地站了起來,兩人隔著桌子對峙著。“你可以用魔杖解除我的武器,或用你能想到的其他方式自衛。”斯內普說。“你要做什麽”哈利害怕地看著斯內普的魔杖問。“我要進入你的大腦,”斯內普輕聲說,“我們要看看你的抵抗能力。我聽說你已經顯示出對奪魂咒的抵抗力你會發現這裏要用到類似的能力,現在,準備、攝神取念!”

斯內普突然出手,哈利還沒來得及準備抵抗。波特所有記憶都被翻開了——他小時候被表哥欺負、他來到霍格沃茲、他對付攝魂怪、他對他的小女朋友的單戀,被攝神取念的感覺非常的痛苦,波特抓住他的手腕拼命地掙紮,用盡力氣把他推開,自己也倒了。這個孩子知道什麽叫痛苦了嗎?這才只是他幾乎每一天都要經歷的日常的一小部分而已!他暫時放開波特。“:你想使蜇人咒嗎”斯內普冷冷地問“沒有。”哈利怨恨地說,一邊從地上爬了起來。“我想也是。”斯內普輕蔑地說,“你讓我進得太深,你失去了控制。”“你全看到了”哈利不知自己想不想聽到回答。“一些片段。”斯內普說著撇了撇嘴,“那條狗是誰的” “瑪姬姑媽的。”哈利小聲說,心裏恨透了斯內普。“不過,作為第一次,還不算太差。”斯內普又舉起魔杖,“你終於阻止了我,盡管你浪費了時間和精力大喊大叫。你必須集中精神,用你的腦子抵抗我,不需要用魔杖。”“我會努力的。”哈利憤怒地說,“但你沒告訴我怎麽做!”“禮貌,波特,”斯內普兇狠地說,“現在,我要你閉上眼睛。”哈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才照辦了。他不喜歡閉眼站在那兒,讓斯內普拿著魔杖站在面前。“排除雜念,波特,”斯內普冷冷的聲音說,“丟開所有的感情!你沒有做到,波特。你需要約束自己。集中思想,開始!”哈利努力清空頭腦,不去思考,不去回憶,不去感覺。“再來,我數到三。一—— 二—— 三—— 攝神取念!”他看到了波特所害怕的記憶——父母被殺、塞德裏克被殺。“起來!”斯內普厲聲說,“起來!你沒有做,沒有努力,你讓我看到你所害怕的記憶,等於在給我武器!” 斯內普看上去比平常更蒼白,更憤怒。如果連他都能看到,黑魔王就更能了。這個孩子正面臨著巨大的危險,現在卻幾乎沒有反抗能力。“我—— 努—— 力—— 了。”波特咬著牙說。“我叫你丟開感情!”“是嗎我現在覺得很難做到。”哈利吼道。“那你很容易被黑魔頭利用!”斯內普殘酷地說,“驕傲的、感情用事的傻瓜們,不會控制自己的感情,沈溺在悲傷的回憶中,讓自己那麽容易受刺激—— 一句話,軟弱的人,他們在他的魔力面前不堪一擊!他要侵入你的思想易如反掌,波特!”“我不軟弱。”“那就證明它!控制自己!”斯內普訓斥道,“克制你的怒氣,管好你的大腦!我們再來!準備!攝神取念!”他又看到一些記憶——波特跟亞瑟韋斯萊在魔法部。波特這時候忽然叫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次斯內普好像沒等哈利反抗就撤除了魔咒。“怎麽回事,波特”他盯著哈利問。“我看見—— 我想起,”哈利喘著氣說,“我剛剛意識到”“意識到什麽”斯內普厲聲問。哈利沒有馬上回答,他揉著額頭,還在回昧那一刻令人目眩的頓悟。“神秘事務司裏有什麽”“你說什麽”斯內普輕聲問,哈利痛快地看到他有些慌張。“我說,神秘事務司裏有什麽,先生”“你為什麽問這個”斯內普緩緩地問。“因為,”哈利緊盯著斯內普,看他有什麽反應,“我看到的那條走廊—— 我幾個月來一直夢到它—— 我剛剛意識到,它通向神秘事務司。我想伏地魔渴望得到那—— ”“我請你別說黑魔王的名字!”事關黑魔王,還是小心為好。“神秘事務司裏有許多東西,波特,沒有幾樣是你搞得懂的,而且哪樣都不關你的事。我說清楚了嗎”“清楚了。”哈利說,還在揉著傷疤。“我希望你星期三同一時間過來,我們繼續練習。”“好的。”哈利說。“你每天晚上睡覺前要排除一切感情—— 使你的頭腦空白而平靜,明白嗎”“明白。”哈利說,但他幾乎沒有聽。“小心,波特。我會知道你有沒有練習。”“是。”哈利小聲說。他把書包甩到肩上,快步朝門口走去。斯內普把剛才在冥想盆裏的記憶小心翼翼的放回自己的腦子裏,他對自己說:絕對要小心,這些東西一點也不能讓黑魔王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鳳凰社裏的教授也很苦逼啊!突然非常的不喜歡哈利波特了,太對不起教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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