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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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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健一郎自上次和曉樂的鐮倉約會後,一直沒有什麽機會再來一次。大三的課業緊張了許多不說,他又多打了份工。那份工就是當模特,也就是那家八重櫻經紀公司。好在八重櫻在名古屋也有分公司,倒是省了健一郎不少事。

最初健一郎很不習慣這種搔首弄姿的工作。你說吧,他一個大男人,對著花子和家人擺擺樣子那是彩衣娛親他樂意,但對著鏡頭?面試的時候他比較放松,所以湊合著就過了,一些小缺點沒有被放大,於是惜才的經紀公司就簽下了他。但真正做這份工作是另一碼事了。密集的培訓就不說了,第一次正式拍攝的時候被攝影師罵得狗血淋頭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一開始健一郎是有點後悔的。他簽了約後在真正接觸模特這一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並不習慣對著專業鏡頭。要不是想到花子也有做模特,他還就撂挑子不幹了。當然,他也不希望半途而廢而讓花子看扁。

想體會花子經歷過的事情,又存著不服輸的心理,這些動力讓健一郎多了一項不為人知的新“愛好”——照鏡子。好在他房間裏本來就有一塊穿衣鏡,實施起來也不難。於是健一郎早也照晚也照,對著鏡子擺姿勢練眼神。還真別說,苦練還是很有效的。

“餵,你們有沒有覺得山田最近有變帥了?”田中一邊啃著漢堡一邊和其他人說,“最近不少人有說到這個。”

“有嗎?”

“你不說還不覺得。仔細想想,好像是哦。”

“我倒是想起來最近好像有聽女生說起這個,大意是山田君變得更迷人了。”

田中口齒不清地囔囔:“可到底是哪裏變了?我整天看也沒覺得他哪裏有變啊?臉還是那張臉,衣服發型甚至身材不都還是一樣的麽。”

“眼神。”

“對哦,就是眼神!”田中急著吞下嘴裏的漢堡,差點沒噎著。他瞪著安藤:“你怎麽發現的?”

其他人也都是一副“求解答”的神情。

安藤暗自嘆了口氣,放下筷子:“多看幾次就感覺出來了。”

“切——”男生們覺得好沒勁,這個答案太平淡了。

田中更是誇張地一頭砸到桌子上:“拜托,安藤,就是問你怎麽看出來的啊!這說了等於沒說麽!”

“就是‘看’出來的,我要怎麽說?”

田中的表情更像便秘了。

小林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安藤本來就很敏銳,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麽。直覺這種事情也說不出來。這不就像我們問田中你為什麽能從一家店的外表判斷出這家店好不好吃你也說不上來一樣麽?”

“哈哈,還真是。我一直都很佩服田中這點。你說有的店看上去人滿為患他都能說這家不好吃,反倒是某些破破爛爛的小店他沒吃之前就能很篤定它很不錯。”

“沒錯啊,而且次次都很準。害我每次打賭都輸。”栗川嘆了口氣,“吃了這麽多次虧以後我發誓再也不犯傻了。”

“得了吧,誰叫你每次不信邪?”

“沒錯,每次都是你自己開始的。”

“我那不是……”

在安藤的靜默中,男生們的飯桌話題再一次跑偏到了姥姥家。

與此同時,缺席此次宿舍“方(飯)桌會議”的健一郎剛結束上午的訓練,正和一群大男生在劍道部的更衣室裏沖澡。

“餵,安倍,你等下打算去哪裏吃?”

“啊,大概是食堂吧。”

突然旁邊湊過來一個濕漉漉的頭:“大概?是一定要去!”他一臉“快問我快問我”的表情賣著關子。

自然有人上鉤:“為什麽,長野?難道今天有特別料理?”

“嘁,你就知道吃。”長野鄙視了憨憨的赤木一眼,“你們還不知道吧,食堂裏來了個很漂亮的打飯女生哦!喔,那個微笑……簡直就是我的女神!”

有人嗤之以鼻:“真的假的?我怎麽沒聽說。”

長野頂著一頭泡沫反駁:“當然是真的!”他夢幻地捧著臉,“昨天那個女生還給了我一份超美味的牛肉蓋飯呢!”

“……給你?是遞給你吧。”

“不都一樣嗎?”

“差很多好不好!”

三四個男生爭論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倒是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浴室的另一邊,有幾個男生也被那個女生挑起了興趣。

“你說今天去食堂的人會不會特別多?”

“肯定的啊。”

“中島學長,你也感興趣?”

中島沖去身上的泡泡,正面對著那人,朝他擠擠眼:“美女麽,當然有興趣咯。”

健一郎的耳朵動了動,加快了手裏的動作。

收到中島眼神的家夥自以為了然地笑了,笑得頗有些心照不宣的猥瑣。他拉長了聲音:“哦——你就不怕你女朋友吃醋?”

中島毫不在意:“只是看看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不幹什麽。”

“哈哈,誰知道呢?萬一看中了怎麽辦?說不定真的長得很正哦。”

中島吐槽回去:“你以為我是你這種光棍啊。”

“誒誒誒,怎麽能這麽說呢?男人麽,都一樣,看到美女會興奮。別告訴我你不看寫真,也沒跟我們一起看過《大人的玩具》①、《紅發女郎》②和《色情姐妹》③。”

“那不一樣。就像你沒有女朋友還是會有五指姑娘一樣,看和做有區別的,okay?”說著,中島偏頭看向正在關水龍頭的健一郎,“山田,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嗯?”他們剛剛說了“做”吧?

“你瞧,山田也同意了。”

“他那明明就是疑問。餵,山田,你說說看,你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什麽感覺?”

健一郎不知為何臉色黯了黯,粗聲粗氣地答道:“不知道。”

可惜熱氣彌漫的浴室裏沒人看清了他的神色,水聲和說話聲也掩蓋了那洩露出來的情緒。那男生咋呼起來:“怎麽會不知道呢?呀呀,別小氣麽,我們又不會對你的女朋友怎麽樣。他們不是說你女朋友超讚的麽?等等……”他突然大聲喊,“餵,你們有誰知道健一郎的女朋友長什麽樣嗎?有人正面見過嗎?比後藤漂亮?”

熱鬧的更衣室靜了一瞬,然後如水沸騰般的熱鬧了起來。

“我記得挺高的,腿很長。”

“對,是長腿妹妹!”

“……身材高挑。”

“打扮很潮!”

“長頭發!”

……

“還有嗎?”

“唔,大概是娃娃臉?她的臉好像有些肉肉的?笑起來很可愛。”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出聲的人,健一郎的警告目光一點也沒有起到作用,因為人家根本就沒看向他。

“你怎麽知道的?你見過?”

那男生點頭,然後反問:“我們不是都見過嗎?”

“就遠遠地看過那麽一次,還被山田給擋得差不多了。”有人說出了大家的心聲。

“就是啊,山田你也捂得太嚴實了吧?”

“哦!”中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那次就是田村進來說安藤和一個長腿妹妹一起來找山田!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安藤的女朋友呢!”

健一郎皺了皺眉。

其他人的興致又高昂了起來:“餵,你說說看,那女孩具體長什麽樣?皮膚白不白,眼睛大不大?”

“別忘了身材!身材!是不是前凸後翹?”長野開始做流口水狀。

“就是就是。後藤可是34D呢!”

“你怎麽知道?”

“就是那個……”湊到那人的耳邊小聲說了什麽,男生露出暧昧的笑容,“嘿嘿,你懂的。”

幾個猥瑣男跑了題,又被其他人拽了回來:“那個大家都知道的等會再說,別打岔!”

“對啊,田村,快說快說!”

……

健一郎這下是真不樂意了,他嚷嚷著:“餵餵,當我不存在呢!”

結果……沒人理他。甚至還有人很鄙視地朝他擺了擺手:“要不是你藏那麽嚴實,大家也不會這麽好奇了。除非你自己願意說。”

健一郎再次被郁悶到了。

田村苦思後攤了攤手:“不記得了。我只記得大概的,就是剛剛說的,笑起來很可愛。”都那麽久了,而且一開始也只是多看了兩眼,他模模糊糊地記得對那個女孩的整體印象,“嗯,就是感覺帥氣。”

“帥氣?你確定你說的是帥氣?”

“呃,大概。就是……呃,怎麽形容?反正我記得我是先註意到她的氣場,幹凈利落的感覺……反正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我說不上來。”

一群光溜溜的食肉獸們齊聲嘆了口氣。

中島有感而發:“隨便換個人今天咱們就有答案了。”

“就是啊,就是安倍這個遲鈍的家夥都行啊。田村歷來都不怎麽認人臉的。”

“唉。還以為有爆料了呢……”

“真可惜。”

感慨著,有人想到了一個問題:“這麽說起來,一年多了我們都沒見過山田女朋友?”

誒?

其他人都是這個表情,隨後想起來健一郎在場,於是全部看向了被忽略了很久的“山田”。

中島滑溜溜的胳膊搭上了健一郎的肩膀,威脅似的勒緊——滑了兩下才得逞:“山田,什麽時候把你家的小女朋友帶來見見弟兄們?”他比其他人多知道點資料,不過也不多。今天被挑起好奇心了。

“再看吧。”健一郎真心不想談這個話題。而且剛剛那種限制級方向的八卦已經讓他感到很不舒服了。平時他們聊更限制級的都沒什麽,不過談論的對象變成花子以後,他發現自己一點都不能忍受。他平覆了下心情,掰開中島的手臂:“我洗完了先出去換衣服了。”

“餵餵,山田你別逃啊!”

“真沒勁。”

“唉,還是中島你大方。”

“就是,山田太小氣啦!看看而已麽。”

“……該不會是山田現在還沒把人家‘搞定’吧?”長野猥瑣地想到了某個方向,“所以才把人看得這麽緊?”

抱怨著的男生們面面相覷,然後點頭:“有道理。”

這麽一想,他們覺得心裏舒坦了,眼神就變了。

“嘿嘿嘿嘿,那可以理解。”男生們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眼神,怎麽看怎麽猥瑣。尤其是——他們都光溜溜的在遛鳥。

中島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回頭把食肉獸們都趕回了自己的水龍頭下:“行了行了,你們這副猥瑣模樣,山田要肯把女朋友帶來就奇怪了。再漂亮還不都被你們嚇跑了啊!趕緊的,洗完了去食堂看美眉!”

“嗨!”

“對吼,我的女神!”

“快點快點!晚了說不定人家就下班了!”

“食堂美眉!”

“餵,你怎麽拿了我的肥皂!”

“哎呀,趕緊的,別磨蹭!借下肥皂而已麽!”

“對,食堂美眉比較重要!我的借你!”

……

有美女看有美女八,這大概就是食肉獸們單純美好的小幸福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存稿就被警告了,說關鍵字過多被鎖……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註釋的問題……囧。誰叫作者君今天普及的是個限制級話題呢……

我果然又忘記換存稿的時間了……幸好今天反應得快。

①②③都是六七十年代的日本情/色片,又可以叫做昭和情/色片。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是日本情/色片的極盛時代。這裏說的情/色片,類似於有劇情有內涵的三/級,在日本被稱為粉色電影。A/V是在八十年代以後才蓬勃發展起來的(這玩意要和錄像機的普及掛鉤)。有篇《日本情/色電影賞析 潛意識裏的情/欲/渴望》對這個時期的情/色電影做了比較具象的分析。中間有一句總結很精辟:“情/色電影的本質就是:以人存在於潛意識裏的對情/欲的渴望來描寫,探討人性的善惡。XING只是媒介,並不是目的。情才是最恒久永固、深刻動人的。”當然,這不排除有些肉/欲鏡頭就是為了抓人眼球的。有的人大概聽說過《感/官世界》,那個太變/態了,在這裏舉例有點太過了。雖然這三個也好不到哪兒去。《紅發女郎》據說就是有S//M內容的。

而另一篇博客裏則指出, “日本政府在公開上映影片中嚴格規定XING器官是不允許出現,接吻鏡頭的時間,以及內容的限制規定很詳細前提下,只能用疑似動作來彌補。同時,昭和情/色影片中有很多影片是超過了當時的大片,登上收益排行榜。如《情/色姐妹》《大人的玩具》等等充滿誘/惑力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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