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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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這副表情？”
曉樂半是無奈半是恨恨地說完自己“小女生”的心路歷程，卻半天沒收到回應。她擡頭，稍稍往後仰了仰身體——她一直被健一郎虛抱著，就見著健一郎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曉樂本來就沒指望健一郎能給出什麽有建設性的意見，但是一句幹巴巴的安慰都沒有還這種表情，這算什麽？敢情她克服心理壓力傾訴就是為了收到這種讓她更尷尬的表情？難道她偶爾幻想一下粉色戀情就這麽讓人難以接受？太傷自尊了！
曉樂越想越生氣，再次掐上了健一郎——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行雲流水。
“呀，疼啊疼疼疼……花子，你怎麽了？”健一郎被掐得回過神，趕緊討起了饒。卻不成想，他那雙眼睛裏無意識透出的委屈讓曉樂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更狠了。
嗚嗚，好疼好疼，花子為什麽更生氣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誤會了，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健一郎現在只知道他很疼：腰一定青紫了啦。
曉樂現在完全不想搭理他，健一郎這種在人傷口上撒了鹽還一無所覺的樣子只能讓她更郁悶。可掐著也費勁，掐了許久手都酸了。再看健一郎除了最開始喊疼的那一陣，居然又走神了——這次因為疼表情扭曲了些，但還是很明顯的能看出是在走神。
懲罰卻沒人回應，曉樂的手慢慢地松勁，嘴也抿得越來越緊。
算了。
她突然覺得沒勁。
曉樂放下手，拉了拉健一郎的手，沒拉開她也懶得掙紮，就那麽站著，不靠著也不掙紮。
垂著頭，她莫名地就低落了起來。曉樂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場笑話。不論是被一封惡心肉麻還有語法錯誤的情書亂了心神，還是剛剛無理取鬧對健一郎撒潑，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是被寵壞了還是演戲演過頭忘記自己不是真的小孩子？
挫敗地闔了闔眼，曉樂按捺住了心底翻滾的情緒，這麽丟臉的時刻她只想跑回家去一個人呆著啊！
健一郎還是呆呆傻傻的，他完全被自己剛剛意識到的事情給嚇到了，以至於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腰側已經不疼了。不過再傻，時間久了也能覺出不對勁了。健一郎“哦呀”了一聲，低頭對上某人的發頂。
“小花子，你怎麽不掐了？”
曉樂猛地擡頭，惡狠狠地瞪了無辜的健一郎一眼。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很幼稚——應該說她最近的舉動都很幼稚，但是她現在就是忍不住要遷怒啊！混蛋！
一想自己被逼著訴苦還要被健一郎偷著取笑，曉樂就沒法淡定。被外人看笑話就算了，反正沒啥交集，可有些事情被自己的親人朋友看到了記住了，那才叫一輩子都洗不脫的陰影！
“怎麽了？”健一郎還是有點楞神，花子現在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心疼卻又忍不住在心裏大呼可愛。
啊，怎麽辦？自己沒救了！健一郎在心裏唾棄著自己，手上卻輕輕動作生怕驚擾了花子。他把手搭在花子肩上，微微彎腰，臉正面對上花子的，嚴肅地試圖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認真：“吶，告訴哥哥你在委屈什麽好不好？”
……
曉樂終於知道無語凝噎是怎樣坑爹的感覺了。
你叫她說什麽？
總而言之，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了一句平淡無奇到令人膽寒的“沒什麽”。
健一郎一剎那間真心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在顫抖：“餵餵，小花子啊，那……”
被曉樂一瞥，健一郎猛地噤聲。
“走吧。”曉樂轉身。
“哦。”健一郎小媳婦一般地跟著曉樂，明明腿還長了數公分，卻怎麽都落後她小半步。
要平時，不用幾步花子肯定會馬上瞥他一眼然後叫他跟上，然後就消氣了，可是今天……
都快走了十多分鐘還不見花子回頭，怎麽辦？
健一郎這時哪裏還管得了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惹毛了小花子他真的承受不起啊。可是偏偏只要花子一冷著臉，他就一點都不敢造次。今天裝可憐都不管用了，怎麽辦怎麽辦？健一郎急得恨不能就在原地繞圈圈。
和學校門口執勤的保安①打了聲招呼，身為學生會會長的曉樂很容易就被放了行——所以說，有的時候能忍得了會長的麻煩事也是有好處的。
健一郎想搭上去又不敢，就這麽一路跟著曉樂進了一家點心屋②。
還穿著校服，在服務生奇怪的打量下，曉樂毫無壓力地挑了個角落的位子。
“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正準備坐下，一聽到某人的點單，健一郎一個激靈就站直了，引得服務生頻頻打量。曉樂擡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健一郎立刻傻笑坐下，然後對著服務生說：“熱檸檬茶。有什麽樣的奶油甜點？”
服務生還在感慨這個男生高大帥氣身材又好，就是看上去有點楞。聽到他的問話先是陶醉了一下健一郎明朗好聽的聲音，然後馬上回到了專業的服務狀態。微笑著遞出菜單，服務生開始為健一郎介紹店裏的甜點：“如果說是奶油的話呢，有草莓奶油蛋糕，用的是新鮮的草莓，這個很受女孩子歡迎。如果不想要太甜的，我們還有比利時黑巧克力奶油蛋糕。這兩種是最近賣得很好的奶油蛋糕。如果不一定需要奶油蛋糕的話，我向您推薦這款法式輕乳酪蛋糕，口感醇厚但是不膩。還有……”
健一郎認真地聽著服務生的介紹，一邊偷覷著曉樂的反應。可惜這次曉樂連個正臉都沒給他，正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菜單。
健一郎只得硬著頭皮點了幾款：“草莓奶油蛋糕、黑巧克力蛋糕、還有你剛剛說的紅豆慕斯，暫時就這三個吧。如果我有需要再叫你。可以嗎？”後面那句是對著曉樂說的。
曉樂擡起頭——還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微笑著對服務生說：“就這些吧。謝謝。”
“是的，很快就好，請稍等。”
服務生的速度很快，沒多久桌上就擺好了飲料和甜點。在這裏當服務生的多少都比較機靈，她並沒有把甜點都擺在健一郎的一邊，而是很有眼色地把三盤點心一溜地排在了兩人的中間。
“有需要請再叫我。”
“好的，謝謝。”
服務生走回櫃臺後面，看了看店裏沒什麽人，就掀開簾子走進廚房。點心師傅兼店長之一的青木亞美正在裏面稱量材料。
“店長姐姐，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一對好奇怪的顧客哦。”服務生是新來的，但是自來熟的性格讓她很快和店裏的其他人打成一片，甜美的笑容也讓顧客頗為受用。
青木亞美沒擡頭，仍然盯著眼前的秤，把多餘的面粉舀出來：“哦。”
“真的真的。那個女孩還穿著校服，就是附近清水三中的校服。明明應該是逃課，可那個女孩看起來一點不自在都沒有誒。那個男生挺帥，不過應該是大學生了吧。這個組合真奇怪。”
“會嗎？不管是哥哥妹妹或者男女朋友，甚至是金錢關系都好，他們都是顧客。”言下之意就是沒什麽好奇怪的，服務然後收錢就可以了。
“是真的很奇怪啦！不像兄妹也不像情人，更加沒有你說的那種金錢關系——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正直呢！”她就是這種感覺。
“你都說女生是逃課出來了的，還正直？”青木分神給了她一瞥，“你不是還說她一點不自在都沒有嗎？應該是逃課逃習慣了吧。那種人有什麽好正直的。”青木家的家教讓她對那種逃學的不良少女看不上眼。
“真的沒有啦！我說她沒有不自在不是那種逃課逃習慣的那種，就是看上去人很可靠……呀，不會說了啦。可是我就是覺得她是好學生來的！”
青木對自家新員工的脫線早就有了了解，是以也不和她較真：“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巖崎沒回來之前你還是呆在外面多照看一下，我怕野口忙不過來。”
“知道了！我不是看店裏暫時沒什麽人嘛。”她只是看到了奇怪的事情忍不住跑進來說一聲，馬上就要出去了。她出去之前突然想到什麽，一巴掌拍上額頭：“哦，我就說我好像忘記什麽了。那個女孩真奇怪，明明是自己點的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端上去了卻露出明顯的嫌惡臉色。不喜歡就不要點嘛。真是奇怪的人。”難怪那個大她好幾歲的男生看上去那麽怕她。
“就你話多。她就是點一杯潑人身上都不關你事，只要她不在店裏鬧事。”
“呀，她不會真的是要拿來潑人的吧？”服務生立刻竄了出去。
“啊？”被服務生最後這句有點小心疼又有點小興奮的驚呼嚇到，本來只是順口開玩笑的青木亞美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放下手裏的東西，擦了擦手跟了出去。一出去她就看到半躲在櫃臺後面的新服務生一臉惋惜和期待落空的表情。
“怎麽了？”青木順口問，然後也看了過去，“咦？哦。”
對上女孩詢問的目光，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看了，你期待的潑人戲碼是不會上演的。”最多看到某人賠禮道歉的諂媚笑臉。
“誒？”
女孩兩眼都是問號，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店主走了過去，把手搭在了那個高個女孩的身上。
“嗷嗷嗷……居然是店長姐姐的熟人？慘了啦，我剛剛沒有說什麽壞話吧？”拿著托盤擋住臉，小姑娘悲催地努力回想。
作者有話要說： ①姑且認為有這種設置吧。也許不是保安是老師？
②雖然是七八十年代，不過日本那個時候這種地方還是有的吧。至少在小丸子裏是有看過。本來想說咖啡屋，後來覺得咖啡屋這種地方在那個時候還是太“成人”了點？
這章看似沒什麽內容，但是裏面的信息量很大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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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樂半是無奈半是恨恨地說完自己“小女生”的心路歷程，卻半天沒收到回應。她擡頭，稍稍往後仰了仰身體——她一直被健一郎虛抱著，就見著健一郎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曉樂本來就沒指望健一郎能給出什麽有建設性的意見，但是一句幹巴巴的安慰都沒有還這種表情，這算什麽？敢情她克服心理壓力傾訴就是為了收到這種讓她更尷尬的表情？難道她偶爾幻想一下粉色戀情就這麽讓人難以接受？太傷自尊了！
曉樂越想越生氣，再次掐上了健一郎——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動作有多行雲流水。
“呀，疼啊疼疼疼……花子，你怎麽了？”健一郎被掐得回過神，趕緊討起了饒。卻不成想，他那雙眼睛裏無意識透出的委屈讓曉樂看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下手更狠了。
嗚嗚，好疼好疼，花子為什麽更生氣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誤會了，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的健一郎現在只知道他很疼：腰一定青紫了啦。
曉樂現在完全不想搭理他，健一郎這種在人傷口上撒了鹽還一無所覺的樣子只能讓她更郁悶。可掐著也費勁，掐了許久手都酸了。再看健一郎除了最開始喊疼的那一陣，居然又走神了——這次因為疼表情扭曲了些，但還是很明顯的能看出是在走神。
懲罰卻沒人回應，曉樂的手慢慢地松勁，嘴也抿得越來越緊。
算了。
她突然覺得沒勁。
曉樂放下手，拉了拉健一郎的手，沒拉開她也懶得掙紮，就那麽站著，不靠著也不掙紮。
垂著頭，她莫名地就低落了起來。曉樂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場笑話。不論是被一封惡心肉麻還有語法錯誤的情書亂了心神，還是剛剛無理取鬧對健一郎撒潑，所有的一切都讓她覺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是被寵壞了還是演戲演過頭忘記自己不是真的小孩子？
挫敗地闔了闔眼，曉樂按捺住了心底翻滾的情緒，這麽丟臉的時刻她只想跑回家去一個人呆著啊！
健一郎還是呆呆傻傻的，他完全被自己剛剛意識到的事情給嚇到了，以至於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腰側已經不疼了。不過再傻，時間久了也能覺出不對勁了。健一郎“哦呀”了一聲，低頭對上某人的發頂。
“小花子，你怎麽不掐了？”
曉樂猛地擡頭，惡狠狠地瞪了無辜的健一郎一眼。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舉動很幼稚——應該說她最近的舉動都很幼稚，但是她現在就是忍不住要遷怒啊！混蛋！
一想自己被逼著訴苦還要被健一郎偷著取笑，曉樂就沒法淡定。被外人看笑話就算了，反正沒啥交集，可有些事情被自己的親人朋友看到了記住了，那才叫一輩子都洗不脫的陰影！
“怎麽了？”健一郎還是有點楞神，花子現在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心疼卻又忍不住在心裏大呼可愛。
啊，怎麽辦？自己沒救了！健一郎在心裏唾棄著自己，手上卻輕輕動作生怕驚擾了花子。他把手搭在花子肩上，微微彎腰，臉正面對上花子的，嚴肅地試圖用眼神傳遞著自己的認真：“吶，告訴哥哥你在委屈什麽好不好？”
……
曉樂終於知道無語凝噎是怎樣坑爹的感覺了。
你叫她說什麽？
總而言之，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了一句平淡無奇到令人膽寒的“沒什麽”。
健一郎一剎那間真心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在顫抖：“餵餵，小花子啊，那……”
被曉樂一瞥，健一郎猛地噤聲。
“走吧。”曉樂轉身。
“哦。”健一郎小媳婦一般地跟著曉樂，明明腿還長了數公分，卻怎麽都落後她小半步。
要平時，不用幾步花子肯定會馬上瞥他一眼然後叫他跟上，然後就消氣了，可是今天……
都快走了十多分鐘還不見花子回頭，怎麽辦？
健一郎這時哪裏還管得了自己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惹毛了小花子他真的承受不起啊。可是偏偏只要花子一冷著臉，他就一點都不敢造次。今天裝可憐都不管用了，怎麽辦怎麽辦？健一郎急得恨不能就在原地繞圈圈。
和學校門口執勤的保安①打了聲招呼，身為學生會會長的曉樂很容易就被放了行——所以說，有的時候能忍得了會長的麻煩事也是有好處的。
健一郎想搭上去又不敢，就這麽一路跟著曉樂進了一家點心屋②。
還穿著校服，在服務生奇怪的打量下，曉樂毫無壓力地挑了個角落的位子。
“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正準備坐下，一聽到某人的點單，健一郎一個激靈就站直了，引得服務生頻頻打量。曉樂擡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健一郎立刻傻笑坐下，然後對著服務生說：“熱檸檬茶。有什麽樣的奶油甜點？”
服務生還在感慨這個男生高大帥氣身材又好，就是看上去有點楞。聽到他的問話先是陶醉了一下健一郎明朗好聽的聲音，然後馬上回到了專業的服務狀態。微笑著遞出菜單，服務生開始為健一郎介紹店裏的甜點：“如果說是奶油的話呢，有草莓奶油蛋糕，用的是新鮮的草莓，這個很受女孩子歡迎。如果不想要太甜的，我們還有比利時黑巧克力奶油蛋糕。這兩種是最近賣得很好的奶油蛋糕。如果不一定需要奶油蛋糕的話，我向您推薦這款法式輕乳酪蛋糕，口感醇厚但是不膩。還有……”
健一郎認真地聽著服務生的介紹，一邊偷覷著曉樂的反應。可惜這次曉樂連個正臉都沒給他，正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菜單。
健一郎只得硬著頭皮點了幾款：“草莓奶油蛋糕、黑巧克力蛋糕、還有你剛剛說的紅豆慕斯，暫時就這三個吧。如果我有需要再叫你。可以嗎？”後面那句是對著曉樂說的。
曉樂擡起頭——還是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直接微笑著對服務生說：“就這些吧。謝謝。”
“是的，很快就好，請稍等。”
服務生的速度很快，沒多久桌上就擺好了飲料和甜點。在這裏當服務生的多少都比較機靈，她並沒有把甜點都擺在健一郎的一邊，而是很有眼色地把三盤點心一溜地排在了兩人的中間。
“有需要請再叫我。”
“好的，謝謝。”
服務生走回櫃臺後面，看了看店裏沒什麽人，就掀開簾子走進廚房。點心師傅兼店長之一的青木亞美正在裏面稱量材料。
“店長姐姐，我剛剛在外面看到一對好奇怪的顧客哦。”服務生是新來的，但是自來熟的性格讓她很快和店裏的其他人打成一片，甜美的笑容也讓顧客頗為受用。
青木亞美沒擡頭，仍然盯著眼前的秤，把多餘的面粉舀出來：“哦。”
“真的真的。那個女孩還穿著校服，就是附近清水三中的校服。明明應該是逃課，可那個女孩看起來一點不自在都沒有誒。那個男生挺帥，不過應該是大學生了吧。這個組合真奇怪。”
“會嗎？不管是哥哥妹妹或者男女朋友，甚至是金錢關系都好，他們都是顧客。”言下之意就是沒什麽好奇怪的，服務然後收錢就可以了。
“是真的很奇怪啦！不像兄妹也不像情人，更加沒有你說的那種金錢關系——兩個人看起來都很正直呢！”她就是這種感覺。
“你都說女生是逃課出來了的，還正直？”青木分神給了她一瞥，“你不是還說她一點不自在都沒有嗎？應該是逃課逃習慣了吧。那種人有什麽好正直的。”青木家的家教讓她對那種逃學的不良少女看不上眼。
“真的沒有啦！我說她沒有不自在不是那種逃課逃習慣的那種，就是看上去人很可靠……呀，不會說了啦。可是我就是覺得她是好學生來的！”
青木對自家新員工的脫線早就有了了解，是以也不和她較真：“你說是什麽就是什麽吧。巖崎沒回來之前你還是呆在外面多照看一下，我怕野口忙不過來。”
“知道了！我不是看店裏暫時沒什麽人嘛。”她只是看到了奇怪的事情忍不住跑進來說一聲，馬上就要出去了。她出去之前突然想到什麽，一巴掌拍上額頭：“哦，我就說我好像忘記什麽了。那個女孩真奇怪，明明是自己點的不加糖不加奶的黑咖啡，端上去了卻露出明顯的嫌惡臉色。不喜歡就不要點嘛。真是奇怪的人。”難怪那個大她好幾歲的男生看上去那麽怕她。
“就你話多。她就是點一杯潑人身上都不關你事，只要她不在店裏鬧事。”
“呀，她不會真的是要拿來潑人的吧？”服務生立刻竄了出去。
“啊？”被服務生最後這句有點小心疼又有點小興奮的驚呼嚇到，本來只是順口開玩笑的青木亞美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放下手裏的東西，擦了擦手跟了出去。一出去她就看到半躲在櫃臺後面的新服務生一臉惋惜和期待落空的表情。
“怎麽了？”青木順口問，然後也看了過去，“咦？哦。”
對上女孩詢問的目光，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看了，你期待的潑人戲碼是不會上演的。”最多看到某人賠禮道歉的諂媚笑臉。
“誒？”
女孩兩眼都是問號，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店主走了過去，把手搭在了那個高個女孩的身上。
“嗷嗷嗷……居然是店長姐姐的熟人？慘了啦，我剛剛沒有說什麽壞話吧？”拿著托盤擋住臉，小姑娘悲催地努力回想。
作者有話要說： ①姑且認為有這種設置吧。也許不是保安是老師？
②雖然是七八十年代，不過日本那個時候這種地方還是有的吧。至少在小丸子裏是有看過。本來想說咖啡屋，後來覺得咖啡屋這種地方在那個時候還是太“成人”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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