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行性分析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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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子，這是？”
美環家書房裏，花子爸爸滿臉愕然地看向女兒，手裏拿著一摞滿是字的紙。
“可行性分析。”曉樂聳聳肩，“按照爸爸公司文件的格式做的。還找花輪幫了點忙。”
這幾天她空餘時間全用來幹這個了。以前做得很多，不過三年多沒寫手有些生，所以花了些時間熟悉。日文的報告和中文或者英文的都有差別。而且為了不顯得太“成熟”和老練，她還得反向操作，將報告潤色成“畫虎類犬”的那只犬。然後又找花輪取了點經——曉樂把花輪某些似是而非的論調記了下來，代替了自己的某些文字。又檢查了好幾遍，確認了報告行文“生澀”但涵蓋了所有要點，這才送到花子爸爸面前。
花子爸爸快速地掃了一遍，擡起頭來驚喜滿滿：“花子可真是個好苗子呢。”雖然很稚嫩，但是可以看出撰稿人思維的嚴謹。這對很多成年人都不是個容易事。沒想到花子再次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曉樂嬌聲道：“爸爸你先別管我怎麽樣，這個報告你覺得行嗎？”
花子爸爸用食指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好！女兒花了大心思來說服，我怎麽能夠不好好看？你先坐下。”
“嗯。”曉樂順從地坐了下來，此時她手上的另一件東西就攤在了面上，“爸爸你慢慢看，我用這個打發時間。”
“好。”看了眼早有準備的女兒，花子爸爸覺得自己最近這種哭笑不得的情緒越來越多，可胸中的自豪感也愈來愈盛：這是他的女兒呢。
就這樣，父女二人各捧著一份東西看了起來，一時間屋內只餘清淺的呼吸聲和偶爾紙頁的翻動聲。
書本來只是曉樂拿來打發時間的，所以翻兩頁她就擡擡頭看看父親。卻沒想到看著看著就專註了起來，連花子爸爸已經看完擡起了頭都沒有發現。
花子爸爸也沒有驚動女兒，而是好整以暇地盯著花子：花子總是這樣，很容易專註起來而不理外物。又低頭瞄了瞄筆跡工整的分析報告：也難怪她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來。
皺起的眉頭又舒展開，想明白某個問題的曉樂再次擡起頭看父親的進度，卻發現父親正凝視著自己：“咦，爸爸，你已經看完了啊。怎麽不叫我？”
“剛剛碰到難解的問題了？”
“嗯。不過有點頭緒了。”她手裏拿著的，是過年從青木大宅帶回的古籍覆制本之一，說的就是青木家二刀流的傳承。有些像各人的筆記整理，這裏面加入了每一代青木人的見解。筆記越變越厚，從一本變成兩本，再到三本四本五本……這無價之寶的感想和領悟就那麽一代代傳了下來。現在她看的是自己手抄的第一本——“順便練習心性和書法”，青木師傅如是說。
花子爸爸點了點頭。突然他嘆了口氣：“花子比我想象的還要懂事、還要厲害呢。”
“爸爸不高興麽？”
“怎麽會？就是太高興了有點兒失落呢……啊，我跟你說這種話幹什麽。花子啊，你可是爸爸的驕傲！”花子爸爸猛地反應過來，又恢覆成了自豪的爸爸。
曉樂不是真小孩，她大概能理解花子爸爸這種偶爾的惆悵。不過她不該懂這樣覆雜的情緒，於是她還是裝傻：“爸爸你真是！盡說些花子聽不懂的話。”又露出緊張忐忑的神色，“難道是我的分析報告寫得不對？”
“不是不是。”花子爸爸怎麽能讓女兒誤會？他趕緊否認：“寫得很好！爸爸只是……”突然有種自己老了的感覺——因為女兒實在是太懂事了。
曉樂也不是真的想讓花子爸爸把理由說出來。她嘟起嘴：“爸爸你在轉移話題！你答應我會好好考慮的！”冠冕堂皇地用“轉移話題”這個理由來轉移話題，她臉皮也算厚了，“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啦！要不然我就……我以後就不給爸爸做糖醋裏脊了喲。”說完還傲嬌地一撇頭，可小眼神還一直溜向花子爸爸的方向。
“嗨嗨。爸爸看得很認真哦。你看，爸爸還做了筆記呢。”花子爸爸也不和女兒辯解，趕緊把手裏劃了幾筆的紙張向前送了送。只不過被她這麽一鬧別扭，他剛剛那點莫名的惆悵也沒了影。肯定是自己最近因為調任的事情太糾結才突然“傷春悲秋”了起來。他的女兒不還是那個小小軟軟的會撒嬌會任性的姑娘麽？花子爸爸搖搖頭，在心裏自嘲了一把自己剛剛的做派。他收起心神，開始說正題：“花子啊，其實你已經差不多說服爸爸了。”女兒松了口氣的表情讓他覺得好笑。他伸手摸上花子的頭：“這麽緊張？花子以前可不會那麽在意爸爸是去哪工作呢。”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機會！
其實她還真不怎麽關心花子爸爸在哪工作要調到哪去。反正要是調動了她們跟著走就是了。只不過這次情況特殊點。說特殊，既和地點無甚關聯也不是因為她的想法，而是考慮到日後的日本或者說東亞經濟危機。和以前看過的很多動漫穿不同，小丸子就是完全以現實為背景架構起來的世界。歷史走向什麽的，應該也是和她所知的是一致的。她雖然記不得日本經濟泡沫破滅的具體時間，但八-九十年代是跑不掉的。之前她沒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純粹是因為她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態。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可現代社會的經濟危機不像以前，動輒就會餓死成千上萬的人。薪資什麽的大概也會縮水，不過花子爸爸所在的本田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被經濟危機打垮的小公司。汽車這種東西，市場前景光明得很。退一萬步說，就算花子爸爸被裁員了，她也不是很擔心。一來家裏的資產足夠熬過幾年，二來就是她對花子爸爸的信心。經濟危機這種東西雖然波及面很大，美環家的這個男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懦弱男人。只不過既然有機會避開，而花子爸爸本人又很心動，那為什麽不？
“因為爸爸總是支持花子想做的所有事情，那花子也想當爸爸的後盾呀。”這是她的真心話。
“花子……”花子爸爸動容。
“吶，爸爸，我很愛很愛爸爸，所以雖然會難過，但是如果爸爸能開心花子也會很開心！你看，我練習劍術和爸爸媽媽出去的機會就少了很多，可爸爸媽媽也從沒抱怨過什麽呀。還總是鼓勵我，想盡辦法讓我過得舒適。爺爺奶奶也是一樣。雖然花子每年和爺爺奶奶見面的機會不算多，但每次一有什麽，爺爺奶奶都會想到花子。花子看到好東西也會想到爺爺奶奶，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會想告訴他們。所以花子不覺得爸爸去了美國就會改變什麽。我還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也還是花子的好爸爸。”她不認為融入骨血的親情會因為距離和時間而減淡——只要用心。
“爸爸要是覺得虧……唔，虧什麽來著？”
“虧欠？”
“啊！就是那個！”曉樂笑彎了眼，轉眼又板起臉，“要是爸爸會因此感到虧欠，花子會很不開心！爸爸去美國也是為了我們啊！花輪有說過，家人是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疏遠的。爸爸你還記得三年級的教學觀摩嗎？”見父親點頭，曉樂才接著說，“花輪的爸爸媽媽常年不在，可你看人家少爺是怎麽想的？①難不成爸爸你會覺得花子比不上花輪？”曉樂這麽問，可“兇惡”的表情完全不是那回事。
花子爸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抿起嘴唇：“可是爸爸會舍不得花子呢。”他撫上曉樂的臉頰，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
曉樂眨巴眨巴眼，歪頭蹭了蹭花子爸爸的手：“花子也舍不得爸爸……爸爸……唔哇——”
“欸？欸……”女兒一哭，花子爸爸剛剛的感傷馬上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沖淡了，“花子怎麽說哭就哭了呢……都怪爸爸……來，爸爸抱抱。”說著，花子爸爸又憐又愛地抱起沖進懷裏的女兒，輕拍她的背，低聲地哄著。
“都、都怪、怪爸爸……”曉樂抽搭著，埋在花子爸爸懷裏悶悶地說，“花子說了不哭的。”
花子爸爸現在哪兒還有剛剛的壓抑，一臉憐愛還混入了些哭笑不得：這個女兒真是個寶貝。這麽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他連聲說著什麽。
“吶，爸爸，明天你要帶我和媽媽去吃中華料理。”曉樂哭得差不多了，停下來。她用紅紅的眼睛盯著花子爸爸：“要去橫濱的中華街。我要吃四川料理，我要吃廣式早茶，我還要吃……”
花子爸爸好笑地瞅著跟紅眼睛小肉兔一樣的女兒，心裏忍不住樂呵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他忙點頭，揉揉女兒的臉頰：“好。等下媽媽回來就跟她說。明天我們去橫濱。花子說去哪就去哪！”
聽懂了的曉樂笑瞇了眼：爸爸這是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①見第二期《爸爸的教學觀摩》。花輪關於他有兩個爸爸的作文挺令人感動的。他說他常常見不到在國外工作的父親，但是他很能理解父親的忙碌是為了這個家。而且他還有秀爺這個爸爸。
從這也能看出花輪大少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
說起來，《小丸子》真的很治愈。偶有愁緒，但描寫的都是美好的東西。用現在看文的話來說，應該算是從頭甜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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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環家書房裏，花子爸爸滿臉愕然地看向女兒，手裏拿著一摞滿是字的紙。
“可行性分析。”曉樂聳聳肩，“按照爸爸公司文件的格式做的。還找花輪幫了點忙。”
這幾天她空餘時間全用來幹這個了。以前做得很多，不過三年多沒寫手有些生，所以花了些時間熟悉。日文的報告和中文或者英文的都有差別。而且為了不顯得太“成熟”和老練，她還得反向操作，將報告潤色成“畫虎類犬”的那只犬。然後又找花輪取了點經——曉樂把花輪某些似是而非的論調記了下來，代替了自己的某些文字。又檢查了好幾遍，確認了報告行文“生澀”但涵蓋了所有要點，這才送到花子爸爸面前。
花子爸爸快速地掃了一遍，擡起頭來驚喜滿滿：“花子可真是個好苗子呢。”雖然很稚嫩，但是可以看出撰稿人思維的嚴謹。這對很多成年人都不是個容易事。沒想到花子再次給了自己一個驚喜。
曉樂嬌聲道：“爸爸你先別管我怎麽樣，這個報告你覺得行嗎？”
花子爸爸用食指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好！女兒花了大心思來說服，我怎麽能夠不好好看？你先坐下。”
“嗯。”曉樂順從地坐了下來，此時她手上的另一件東西就攤在了面上，“爸爸你慢慢看，我用這個打發時間。”
“好。”看了眼早有準備的女兒，花子爸爸覺得自己最近這種哭笑不得的情緒越來越多，可胸中的自豪感也愈來愈盛：這是他的女兒呢。
就這樣，父女二人各捧著一份東西看了起來，一時間屋內只餘清淺的呼吸聲和偶爾紙頁的翻動聲。
書本來只是曉樂拿來打發時間的，所以翻兩頁她就擡擡頭看看父親。卻沒想到看著看著就專註了起來，連花子爸爸已經看完擡起了頭都沒有發現。
花子爸爸也沒有驚動女兒，而是好整以暇地盯著花子：花子總是這樣，很容易專註起來而不理外物。又低頭瞄了瞄筆跡工整的分析報告：也難怪她能寫出這樣的東西來。
皺起的眉頭又舒展開，想明白某個問題的曉樂再次擡起頭看父親的進度，卻發現父親正凝視著自己：“咦，爸爸，你已經看完了啊。怎麽不叫我？”
“剛剛碰到難解的問題了？”
“嗯。不過有點頭緒了。”她手裏拿著的，是過年從青木大宅帶回的古籍覆制本之一，說的就是青木家二刀流的傳承。有些像各人的筆記整理，這裏面加入了每一代青木人的見解。筆記越變越厚，從一本變成兩本，再到三本四本五本……這無價之寶的感想和領悟就那麽一代代傳了下來。現在她看的是自己手抄的第一本——“順便練習心性和書法”，青木師傅如是說。
花子爸爸點了點頭。突然他嘆了口氣：“花子比我想象的還要懂事、還要厲害呢。”
“爸爸不高興麽？”
“怎麽會？就是太高興了有點兒失落呢……啊，我跟你說這種話幹什麽。花子啊，你可是爸爸的驕傲！”花子爸爸猛地反應過來，又恢覆成了自豪的爸爸。
曉樂不是真小孩，她大概能理解花子爸爸這種偶爾的惆悵。不過她不該懂這樣覆雜的情緒，於是她還是裝傻：“爸爸你真是！盡說些花子聽不懂的話。”又露出緊張忐忑的神色，“難道是我的分析報告寫得不對？”
“不是不是。”花子爸爸怎麽能讓女兒誤會？他趕緊否認：“寫得很好！爸爸只是……”突然有種自己老了的感覺——因為女兒實在是太懂事了。
曉樂也不是真的想讓花子爸爸把理由說出來。她嘟起嘴：“爸爸你在轉移話題！你答應我會好好考慮的！”冠冕堂皇地用“轉移話題”這個理由來轉移話題，她臉皮也算厚了，“快點告訴我你是怎麽想的啦！要不然我就……我以後就不給爸爸做糖醋裏脊了喲。”說完還傲嬌地一撇頭，可小眼神還一直溜向花子爸爸的方向。
“嗨嗨。爸爸看得很認真哦。你看，爸爸還做了筆記呢。”花子爸爸也不和女兒辯解，趕緊把手裏劃了幾筆的紙張向前送了送。只不過被她這麽一鬧別扭，他剛剛那點莫名的惆悵也沒了影。肯定是自己最近因為調任的事情太糾結才突然“傷春悲秋”了起來。他的女兒不還是那個小小軟軟的會撒嬌會任性的姑娘麽？花子爸爸搖搖頭，在心裏自嘲了一把自己剛剛的做派。他收起心神，開始說正題：“花子啊，其實你已經差不多說服爸爸了。”女兒松了口氣的表情讓他覺得好笑。他伸手摸上花子的頭：“這麽緊張？花子以前可不會那麽在意爸爸是去哪工作呢。”
那是因為她不知道會有這樣的機會！
其實她還真不怎麽關心花子爸爸在哪工作要調到哪去。反正要是調動了她們跟著走就是了。只不過這次情況特殊點。說特殊，既和地點無甚關聯也不是因為她的想法，而是考慮到日後的日本或者說東亞經濟危機。和以前看過的很多動漫穿不同，小丸子就是完全以現實為背景架構起來的世界。歷史走向什麽的，應該也是和她所知的是一致的。她雖然記不得日本經濟泡沫破滅的具體時間，但八-九十年代是跑不掉的。之前她沒思考過這方面的問題，純粹是因為她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態。生活肯定會受到影響，可現代社會的經濟危機不像以前，動輒就會餓死成千上萬的人。薪資什麽的大概也會縮水，不過花子爸爸所在的本田可不是那種會輕易被經濟危機打垮的小公司。汽車這種東西，市場前景光明得很。退一萬步說，就算花子爸爸被裁員了，她也不是很擔心。一來家裏的資產足夠熬過幾年，二來就是她對花子爸爸的信心。經濟危機這種東西雖然波及面很大，美環家的這個男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懦弱男人。只不過既然有機會避開，而花子爸爸本人又很心動，那為什麽不？
“因為爸爸總是支持花子想做的所有事情，那花子也想當爸爸的後盾呀。”這是她的真心話。
“花子……”花子爸爸動容。
“吶，爸爸，我很愛很愛爸爸，所以雖然會難過，但是如果爸爸能開心花子也會很開心！你看，我練習劍術和爸爸媽媽出去的機會就少了很多，可爸爸媽媽也從沒抱怨過什麽呀。還總是鼓勵我，想盡辦法讓我過得舒適。爺爺奶奶也是一樣。雖然花子每年和爺爺奶奶見面的機會不算多，但每次一有什麽，爺爺奶奶都會想到花子。花子看到好東西也會想到爺爺奶奶，有事情發生的時候也會想告訴他們。所以花子不覺得爸爸去了美國就會改變什麽。我還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也還是花子的好爸爸。”她不認為融入骨血的親情會因為距離和時間而減淡——只要用心。
“爸爸要是覺得虧……唔，虧什麽來著？”
“虧欠？”
“啊！就是那個！”曉樂笑彎了眼，轉眼又板起臉，“要是爸爸會因此感到虧欠，花子會很不開心！爸爸去美國也是為了我們啊！花輪有說過，家人是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疏遠的。爸爸你還記得三年級的教學觀摩嗎？”見父親點頭，曉樂才接著說，“花輪的爸爸媽媽常年不在，可你看人家少爺是怎麽想的？①難不成爸爸你會覺得花子比不上花輪？”曉樂這麽問，可“兇惡”的表情完全不是那回事。
花子爸爸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抿起嘴唇：“可是爸爸會舍不得花子呢。”他撫上曉樂的臉頰，聲音聽起來有些壓抑。
曉樂眨巴眨巴眼，歪頭蹭了蹭花子爸爸的手：“花子也舍不得爸爸……爸爸……唔哇——”
“欸？欸……”女兒一哭，花子爸爸剛剛的感傷馬上被她突如其來的眼淚沖淡了，“花子怎麽說哭就哭了呢……都怪爸爸……來，爸爸抱抱。”說著，花子爸爸又憐又愛地抱起沖進懷裏的女兒，輕拍她的背，低聲地哄著。
“都、都怪、怪爸爸……”曉樂抽搭著，埋在花子爸爸懷裏悶悶地說，“花子說了不哭的。”
花子爸爸現在哪兒還有剛剛的壓抑，一臉憐愛還混入了些哭笑不得：這個女兒真是個寶貝。這麽想著，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他連聲說著什麽。
“吶，爸爸，明天你要帶我和媽媽去吃中華料理。”曉樂哭得差不多了，停下來。她用紅紅的眼睛盯著花子爸爸：“要去橫濱的中華街。我要吃四川料理，我要吃廣式早茶，我還要吃……”
花子爸爸好笑地瞅著跟紅眼睛小肉兔一樣的女兒，心裏忍不住樂呵卻又不敢表現出來。他忙點頭，揉揉女兒的臉頰：“好。等下媽媽回來就跟她說。明天我們去橫濱。花子說去哪就去哪！”
聽懂了的曉樂笑瞇了眼：爸爸這是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①見第二期《爸爸的教學觀摩》。花輪關於他有兩個爸爸的作文挺令人感動的。他說他常常見不到在國外工作的父親，但是他很能理解父親的忙碌是為了這個家。而且他還有秀爺這個爸爸。
從這也能看出花輪大少是個十分懂事的孩子。
說起來，《小丸子》真的很治愈。偶有愁緒，但描寫的都是美好的東西。用現在看文的話來說，應該算是從頭甜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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