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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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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許是為了與你相遇而與你出生的。】渚薰的身體被握在手中……頭掉在了LCL中。

【我喜歡你的心意……千真萬確。】秋瀨或握著手機那樣笑著,然後掉了腦袋,身軀搖晃著走來。

【不要露出那種表情,還會再見面的……】渚薰的頭瞬間在此爆炸……

涼子看著天花板,醒了過來,簡直就是噩夢……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身邊好像特別的暖和。

兩只纖細的手從一邊伸了過來,摟住了涼子的脖子,她能感覺光溜溜的身體往她身邊靠了過來。

“早安。”在涼子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左邊的臉頰被人親了一下還用著和渚薰酷似的聲線。

涼子背脊一陣惡寒,雞皮疙瘩爬滿了全身,迅速從被窩裏竄了出來,她一個側翻抓住了那只手,一套漂亮的擒拿術就把親她的人反手壓在了身下,膝蓋頂在那人的後腰上。

“痛痛痛……好痛!!”被她半蹲壓制在身下的果體的少年發出了微弱的慘叫,像已經疼的生不如死的樣子。

“你誰?”涼子完全不在狀態,自己的睡衣穿的好好的,沒有遇到什麽不軌的行為,一想到昨天晚上做的夢,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好痛,昨晚不是你自己帶我回家的嘛……”

涼子這才想起來昨天晚上的雞飛狗跳。她揍了岡崎真一,腦子一熱把人扛回家了,然後不準那孩子上街拉客,連打帶威脅的把他塞進了浴缸裏洗幹凈,之後然後讓他睡沙發……

“我讓你睡沙發。”

“晚上太冷了!”

“太冷了就鉆別人的被窩嗎?”涼子放開了光著身子一臉可憐相的真一,覺得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面對了。

“反正你帶我回家不就是為了做那種事嗎?”少年用純真的眼神看著涼子。

涼子馬上黑了臉:“你右邊的牙齒還要麽?”

真一馬上捂住了自己腫起來的左臉,開始覺得這邊的臉好疼,總算明白現在還坐在他身上的這個美少女不是在開玩笑:“…………”

“休想胡來,不然……”涼子面無表情的在真一的脖子上比了一個哢嚓的手勢。

真一用力吞了一口口水,楞楞的看著涼子,是真的覺得有點害怕了:“……這就是……遇到變態殺人狂,下一步,是殺掉我嗎?”

“然後肢解,把你切片,沖進馬桶。”

“好酷!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凡愚。”涼子捂著自己的臉,覺得這孩子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廢料。

“唉?不對嗎?那就是j□jPALY!?只要不殺掉我,都可以……”

涼子露出了忍無可忍的獰笑,雙手捧住真一的臉,用腦袋狠狠的磕上了真一的腦袋,給了他一發標準的櫻木頭槌。

真一疼的縮進了被子,覺得自己真的要被殺掉了。原來也是有這樣可怕的女人,哦不,看起來,她比他也大不了多少。

難道池袋晚上出現的殺人鬼的本體,就是她嗎?!真一越想越害怕,然後整個人都縮進了被窩裏開始發抖。

把無知腦殘少年帶回家都是黃瀨涼太的錯!總之千錯萬錯都是涼太的錯,和時臣一毛錢關系都沒有。涼子反鎖上了自己家的大門不讓真一有出門的機會後直接把熊孩子放置PLAY了。之後她就優哉游哉的做兩個荷包蛋,切了幾塊長棍面包,放在餐桌上,死小鬼愛吃不吃反正和她無關,她保證不餓死人就是了,反正離開學還早得很,寒假還在繼續。

涼子打開電視看著裏面播著池袋現場報道,什麽靈異的迷之摩托車,還有違反地心引力的跳躍人類……

她迅速的關掉了電視,覺得這種不科學的新聞不應該出現,果然自己還是去做點別的事情好了。

真一覺得越來越害怕。給了他一記頭槌之後,少女就再也沒有和他搭過話。趁她在看電視的時候,他有去試過開門,反鎖著,根本出不去。

桌子上有早飯,對方表示可以吃,但是對方這種無視他的行為讓他覺得背脊都是涼的。莫不是真的遇到變態了吧……那種變態美少女殺手……專殺他這種年輕貌美的正太……

涼子端著一本解剖學的書,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冷不丁的撇了一眼縮在一邊的真一,抽出了一把美工刀,慢吞吞的拿起放在一邊的鉛筆,像雕刻藝術品慢慢的削了起來,故意一不小心就把美工刀在鋼化玻璃的茶幾上劃了幾下,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真一覺得自己應該報警,要被變態美少女殺手殺死了……不,其實她是在想著怎麽把他慢慢料理吧。

涼子用嘲諷的眼神看著真一伸向座機電話的手,甩了甩手裏的電話線,然後又從口袋裏摸出了真一的移動電話,晃了幾下,利落的拆掉了後面的電池,把手機丟給了真一。

折磨熊孩子一百招,這些招數還是當年收拾班上欺負黃瀨涼太的人手裏練出來的。想當年啊小時候涼太也是個水靈靈長的像女孩子的小男生啊,然後班上的男生老圍著涼太欺負,涼子看不過去,就把欺負涼太的小鬼們統統揍了一頓。後來還拿了合氣道的段位,這也就是之所以涼太不敢對她動手的原因。

切,涼子用力把一本介紹南條晃司的中古雜志狠狠的丟在地上,怎麽又是黃瀨涼太那個蠢貨……一定是自己過年的時候去他家拜訪伯父伯母本來想和那個蠢貨去談談人生的,這個混蛋居然給她出門等了他到傍晚都沒回家,虧她還千裏迢迢的從東京帶了禮物過去。

這個雜修。

一想到早上連續掉腦袋三次沖擊的夢,涼子就整個人都覺得暴躁,扭頭狠狠盯了幾眼在吃晚飯的真一,又覺得自己把一個男孩子就那麽弄到自己家裏來了自己真是蠢到極點!!

真一哆哆嗦嗦的從口袋裏摸出香煙,點著了想抽幾口讓自己鎮定一下,他被那麽丟著對方什麽話都不說整整一天了,因為時不時的那個少女會用殺人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他。

居然膽敢在她的家裏抽煙!!真有種啊!!涼子用力的站起來,雙手按在茶幾上,抓起了兩根削尖的鉛筆對準真一的香煙就刺了過去。煙被鉛筆紮在真一左邊的墻壁上,冒著煙。

他整個人都抖得和篩子一樣,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涼子大步走到真一面前,用力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給了他一個膽敢反抗就肢解你的變態表情,一字一句的說:“少年,我們來談談人生吧。”

真一被涼子拖拉著進了一個黑暗的房間裏,涼子用腳跟踹了一腳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響,裏面安靜的能聽到針掉下來的聲音。

“……我還不想死……”真一的鼻音帶著哭腔,他是真的在黑暗中感到了害怕,揪著他衣領的那只屬於女孩子的手冰涼冰涼的,讓他不寒而栗。

在黑暗中,真一就只聽到涼子在似乎在把玩美工刀的聲音,哢哢哢哢,哢哢哢哢,不知道為何,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特別的好,以至於這種聲音在黑暗中被無限的放大,加上涼子始終沒發出任何的聲音,真一覺得自己快瘋了。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也許自己真的遇到變態殺人狂了……要死在這裏了嗎?

正在真一覺得自己要死了的絕望當中,整個房間亮了起來。墻上掛著吉他和貝斯,都是涼子她爸爸讀書時代的遺產,舍不得扔,一直放在這邊的家裏。中間擺著一臺斯坦威鋼琴,另外一面墻上掛滿了涼子各個年齡段的照片,下面全部都是她讀書時候的獲獎表彰獎章,每一張都被她爸爸裱起來貼在那面所謂的我女兒的成長記錄專屬墻。

涼子按了半天都沒找對電燈的開關,摸了半天才找到了琴房的電源:“我不是說了,談談人生。你以為我想對你怎麽樣?”

真一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一屁股坐在鋼琴前的凳子上,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發現都是淚水。

“小鬼。”涼子拿了塊毛巾丟在真一臉上:“說吧,為什麽要援助交際。”

“……來錢快。一般不都是開始問名字嗎?”真一坐在凳子上,用熱毛巾擦著臉,擡頭疑惑的看著雙手抱胸,盛氣淩人殺氣全開的涼子,他還是覺得害怕。

“愚蠢!”涼子用手指用力彈著真一的額頭:“爹媽不愛姥姥不疼覺得自己好多餘纖細的少年玻璃心碎了一地然後就咬牙跑出家裏想引人註意結果沒錢餓得和狗一樣又拉不下臉靠手腳去賣藝賺錢最後被有錢的大姐姐拐騙走上援助交際之路是嗎?”

“哎!你好聰明!”

真一被涼子說一句戳一下額頭。而且她還是面無表情陰測測的在說話。

“幼稚!”“天真!”“白癡!”“死小鬼!”“小白臉!”“沒骨氣!”“沒志氣!”“小家子氣!”“不知自愛!”“自毀前途!”“喪家之犬!”“愚不可及!”“小心肺癆!”“不怕得艾滋嗎?”“虧你聲音像渚薰!”

真一捂著額頭覺得疼的死去活來,而且涼子句句直插心臟,頓時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好痛!你到底想怎麽樣啦!”

“既然你想賣身還不如賣給我!”涼子低頭一臉雙手按在真一的肩膀上,表情陰森冷酷不容拒絕:“YES OR NO,你只有一個選擇。”

“包養?!”

“聽不懂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哈……可是我很貴的!”真一腦子一抽,下一秒就涼子被狠狠的揪著耳朵。

“5日元,不能再多了。”

“明明用的斯坦威鋼琴!!!”

“哦呵呵呵呵呵!!算你識貨,但是……”涼子獰笑起來:“我錢多的可以砸死你,就是一毛都不給你!”

“誒,小氣!還不是想不花錢就做那種事。”真一扭過頭。

涼子笑的越發的猙獰,總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覺醒了,她的黑發好像都無風自飄起來,她用力的一拳砸在鋼琴上,湊近真一那張美少年的臉,一字一句的說:“殺,了,你,哦讓,你,從,此,不,能,人,道,哦姐,姐,我,可,是,會,很,溫柔,地,對待,你,的,哦”

總覺得違背她的話,一定會死的。

於是,岡崎真一,15歲,未成年。

被最上涼子用區區5日元包養中,而且看來還是無限期的。

一周後,真一拿到了涼子家的備份鑰匙,還有一份約法三章,以及按下了他的血手印的契約保證書,每天安排了門禁,包養期間不準和別的女人交往,吃晚飯必須回家,琴房可以隨便用,音樂CD雜志也可以隨便看,有事不回家必須打電話,在家不準抽煙喝酒,抽煙只能在廁所裏和陽臺上。

真一開始有過逃走的念頭,可是想想涼子當時殺人一樣的表情,就腿軟了跑不動。那麽大的房子,就住著她一個人,而且墻上還是她品學兼優的證明。不知道為什麽,他覺得當時打掉他牙齒的涼子,和包養他的涼子,不管是什麽樣的涼子,簡直就是太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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