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堪、羞恥……當一切結束後，蘿艾這才明白自己在這走廊中做足了怎樣的姿態。但那浪.蕩，卻無論如何也不似實則冷漠的自己會有的反應。

究竟該如何是好？

赤著腳被繩子拉扯著繼續向前走去，蘿艾這一刻，卻是真切的有了殺死紫軒的心思。這恥辱的畫面，是她不願意讓任何人人知道的，包括她自己……

再長的路也有盡頭，不多時，他們就已經到了這走廊的最盡頭，也是唯一一個房間設置的的地方。

“紫軒，你究竟想做什麽？”持續不退的發熱狀態讓蘿艾的嗓音啞的厲害，就像沙子反覆摩擦的感覺，恐怖而壓抑。

“我想讓你看個好東西。”比出‘噓’的可愛手勢，紫軒的眼中盡是沈醉。“進去之後，千萬不要打擾‘她’啊！”說罷，便在門旁的觸摸鍵上開始覆雜的身份驗證。

她？蘿艾看著磨砂面的玻璃大門以及那上面大大的S3標記，猜測著裏面的她究竟是誰。

“進來吧。”

警惕地走進那扇門中，跟點的通亮的過道相比，那黑中發紅的門內就越發顯得詭異了。壓抑的不適感越發濃厚，但蘿艾只能選擇前進……

目光最先註意的就是那紅光發出的地方，而那裏面的身影……

“好美……”紫軒發出一聲小小的感嘆，但蘿艾卻不會給她回應了。心臟就在那一瞬間被人狠狠握緊，就連呼吸也痛得停止。在蘿艾看不到的地方，她的眼瞳已經緊縮豎立就好像獸類的瞳孔。一切，只因為落在她眼中的景象。

飛坦……心理默念著那個名字，蘿艾努力的控制著自己不要出聲，只是震驚的看著這幕美到令人極致迷戀和恐怖的畫面。

“你瘋了。”

紫軒在用飛坦做什麽實驗，一旦從腦海中找出正確的答案，蘿艾便無法繼續下去她偽裝的冷靜了。緊閉的質問，也在蘿艾給了她一拳後被反打在地。

是那個時間靜止的能力。不甘的擦掉嘴角的血跡，蘿艾站起來看著紫軒冷靜的問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麽？”

那是她只有在面對敵人時才有的態度。奇怪的是紫軒她卻對著冰冷絲毫沒有動容，仿佛是一件在無所謂的事情。若是以前，只是蘿艾一個皺眉的動作，也能引來她關心的詢問，更別說，她甚至將自己叫做飛坦。

若是沒有那個能力，沒有能力作用時念力的無波動，如果不是蘿艾在觸碰到她時便毫無所蹤的話……

“我只知道你想要做什麽。”撫著被打到而腫起來的地方，紫軒的神色在這只有紅色燈光的實驗室模糊不清。

“你想搶走她，對不對。”自言自語著，這聲音被放的不能再低。

“什麽？”沒有念加持的蘿艾只知道她發出了聲音，但內容……

“而且你已經做到了。”紫軒靜靜地站了一會，忽的仿佛想到了什麽才繼續開口。“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呢？小艾她……”

“小艾她明明是我的啊！我決不允許，決不允許。”不知所措般的，紫軒站在原地大聲道。而這內容，也清晰的傳到了蘿艾的耳中。

“我明明做了那麽多，明明追了那麽多年，為什麽……為什麽她在意的人偏偏是你？”說到最後，紫軒的聲音已經是止不住的顫抖。

“骯臟的，醜陋的，你剛剛不就被我摸得直叫嘛！7區區長的孌.童，怕是被調教的很好吧！”自以為是的揭著對方的傷疤，紫軒的聲音是滿滿的挑釁。“這樣的你，被男人把玩過無數次身體的你，只要站在小艾的身邊，就另人惡……”

“你給我閉嘴。”暴怒的、隱忍的聲音同時打斷了她的話，若其中一個是蘿艾的，那麽……視線同時轉移到側面，另一個人正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清醒過來的飛坦。

“小艾你終於醒了，我好擔心啊！”壓抑的氣氛下，只有紫軒仿佛什麽也不明白似的走到飛坦身邊，討巧的賣著乖。

如果不是被這些雜碎困住，一定要撕了這個女人。手上事暴起的青筋，飛坦的殺念直沖向紫軒，但視線卻貪婪的黏在了蘿艾身上。

在實驗的作用下，僅僅幾天的時間便讓飛坦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的他，只想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連那個瘋掉的女人，除了殺意，也懶得在花費意思心神。只是，麻煩始終會找上他。

很快就發現了‘小艾’的視線目標，紫軒又怎會甘心？

“嗯……哼。”纏繞在飛坦身上本緩慢進行改造的物體在紫軒的示意下加快了動作，讓原本適應了那種痛的飛坦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帶著殺意的目光終是轉向了她。

“沒錯，就這樣看著我就好。”絲毫不在意那樣的殺意，紫軒從那些移動緩慢的肉裝物體分開的路走向‘小艾’。捧著她的臉，低語道。

看到這裏，蘿艾又怎能不明白在飛坦身上進行的是怎樣的實驗。但就是因為明白了，才更令她震驚和無法相信。

“魯卡斯遺跡裏那失敗的藥物，你將它帶出來了。”這句話出口，蘿艾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若紫軒真的以那不老藥為誘餌，即使那副作用不可估量，那些高層人士也不會拒絕吧！

而那活人實驗的‘素材’，大多都來自流星街這件事，紫軒，你又怎會不知道。如果真是那樣……視線鎖在紫軒身上，蘿艾想，這怕是自己第一次那麽認真地看她吧！但無論如何，事情的發生無法更改，心下也早已清明一片。

——紫軒，不管你是真瘋還是裝瘋，你都必須為你這次的行為買單……用你的命。

“雖然剛開始極不願意，但現在卻很慶幸呢！”紫軒撩開衣角的地方，那腰間，是猙獰的肉團纏繞的地方，連著她的身體。

“只要有了這些，我就能和小艾一直、一直、一直在一起了。”

是一起變成瘋子吧！

這藥物的副作用，最後既是讓人變成行屍走肉，那之前呢？記憶丟失？心智殘缺？

正準備開口的蘿艾卻看到了掛在紫軒腰間的東西。也許，那會是一個突破口也說不定。

“匕首……”

僅僅二字，卻再也沒了開口的機會，就在眼前一片漆黑中，蘿艾暈厥了過去。

***

“註意，註意，編號0037實驗體腦電波活躍異常，請相關工作人員速到S3實驗室中。”

“註意，註意，編號0037實驗體腦電波活躍異常，請相關工作人員速到S3實驗室中。”

……

發生了……什麽？睜開眼後，視線最先捕捉到的便是那紅色的緊急燈光。真是糟糕的顏色，明顯想起了什麽不舒服的事情，蘿艾擡手擋住那令人煩心的紅光，才開始理順自己的思緒。

自己只記得看到飛坦後……然後，穿白褂的員工、註射劑，蘿艾一點點想著後面的事情。還有最重要的、最重要的，S3、飛坦！

猛的意識到什麽，蘿艾掙紮著起身，卻引起了身上一點點刺痛，尤其是腦部兩側。

這些都是什麽？

發狠的拔掉身上十幾個針管，蘿艾看向往自己身體註射的藥物。已經回了一些血的瓶身標簽上明明白白印著三個字母——KET<高效麻醉劑>。

這個分量……握了握拳，蘿艾嘲諷的的想著。還真是毫無痛苦的死法。

再次避開一個人的攻擊，看他向另一個人撲去，蘿艾已經相當不耐了。本以為趁著人員混亂之際可以很輕易的到達飛坦房間，但出來後才發現根本是內部的殘殺，不，只怕是俠客搞的鬼吧！

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個弧度，蘿艾轉身向另一個房間走去。雖然念力可以正常使用，但在身體仍處於麻痹的情況下，蘿艾的戰鬥反應到底是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但這樣，她的命就更該是我的。

握緊手中找到的刀，將額外找到的匕首揣進懷中。蘿艾舒緩了一下麻痹的身體，消失在了原地。

***

“腦電波活躍異常，俠客，那是你搞的鬼吧！”從劈開的大門走了進去，看到那兩人平安無事的站在那裏，蘿艾這才松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是啊，為了入侵這基地的電腦系統，不知道花了我多少精力。”久違的俠客包子重出江湖。不過也正因為這搞怪的表情，才讓蘿艾徹底放心。

有心情開玩笑，飛坦便應該無礙了。即使他滿身血跡。

從進門起，蘿艾和飛坦的視線便沒有接觸過。紫軒在他們身上造成的，終究是一道硬傷。

“她人呢？”心情的包袱放下後，蘿艾才開口問那個人的下落。既然終是要死，那就由自己來了結吧！

“噗嗤。”明顯知道自己所指的是誰，俠客卻莫名其妙的笑開了，嘲諷的視線不住的瞄向一邊。

“你看，她已經認不出你這個怪物了。”譏諷的聲音再熟悉不過，那正是自己的聲音。飛坦……

這時，蘿艾才註意到地上那堆粉色肉塊的黏連體，那數不清的殘肢，正是這次被進行活體實驗的人。而最中心的那個，完全看不出來臉面的人。

“紫軒。”現在能認出她的唯一一點憑證，就是她那雙眼睛了。

“後……”後面。俠客的第二個字還沒有說出口。襲向蘿艾的觸.手便齊刷刷的斷掉了。

“……”小艾的速度越來越快了。俠客看了看她仿佛未動分毫的刀，不說話了。

“你還真夠大膽的。”看到她對蘿艾出手，飛坦周身氣氛越顯殘暴，拿過蘿艾找回的武器，在她身上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洞。但此時，紫軒卻是毫無動作的承受著。

“夠了……飛坦，殺了她吧。”

蘿艾終是開口說道。無法保留人的尊嚴，卻也不想自己曾經的夥伴像牲畜一樣被踐.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一切動作戛然而止，飛坦啞著聲音問道。

“嗯。”

“隨你。”沖人的口氣，飛坦甩手離開，表情煩躁。固然怒火還沒有發.洩，但那女人能死，自己便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變成這個樣子，也算她自作自受。誰讓她是母體呢！”站在一邊的俠客這是突然插嘴道。

母體？那被改造的飛坦又如何？他現在用的正是自己的身體。準備動手的蘿艾因此而晃了神，頓了一下。但就這晃神間，一張撲克牌斜插.進紫軒的咽喉處。血噴湧而出，卻因為病毒的原因，她自身的愈合能力再也無法使用。

眼神漸漸渙散、無光。蘿艾知道，這就是死亡的征兆。她曾在許多人身上見過。

並沒有像俠客、飛坦他們那樣對不速之客充滿了防備的警戒，蘿艾走到紫軒身邊蹲了下來。

“那把匕首，謝謝你保存了這麽久。”

也許，這就是蘿艾最後能為她做的了。

渙散的、無光的眼神本死死的鎖在飛坦身上。聞言，卻轉到了蘿艾臉上，盯著，似要探出個究竟。

“小艾……”靜謐的時間流過。粗重的聲音響起，似嗚咽，又只是喘息般重重交疊，模糊了內容。

“嗯，我在。”

多少的恨意在她死亡的時刻便也終止了。蘿艾起身看了一眼那插.進紫軒心口的匕首，轉身。

作者有話要說：

飛坦的造型，不過【裙子？】觸.角肉塊會多到拖地的程度！！！

相關設定請看《愛麗絲：瘋狂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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