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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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裂縫下方, 應星決都去了，每一次都能發現有那些黑色的蟲子，但皆能用感知消融。
明明這種黑色蟲子給他帶來的威脅感還在, 但處理起來卻十分簡單, 應星決心下隱隱感到怪異。
這些黑色蟲子, 只能用感知發現, 最後一次下去時, 應星決帶了實驗試管，裝了一小管黑色蟲子。
這種試管是特質的，本身便是用來裝一些星獸實驗物, 抗腐蝕、抗壓、耐熱耐冷。
他最開始以為這些黑色蟲子會反抗，然而黑蟲進入試管中瞬間形成一團黑霧, 從被關進來後, 只知道在試管內無腦打轉, 似乎完全沒有攻擊力。
但掉下來的星獸以及軍隊的人，在下面完全消失了, 什麽也沒有見到，應星決不相信和這些東西無關，他握著最後剩下的這一管黑色蟲子，在深淵下等了許久，黑色蟲子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只會在試管內壁打轉。最後應星決用自己的感知包裹住這支試管, 不給黑色蟲子出來出來的機會, 這才帶著試管上去。
“應指揮, 底下的星獸處理完了？”見應星決從下面上來, 軍區隊長問道。
應星決將試管收好，並未讓他們見到, 點頭表示結束。
這幾天，他在深淵下處理‘星獸’，帝國軍校主力隊的其他人則被應月容帶走，去其他的防線鍛煉。
應星決回去後，便將試管取出來，裏面依舊是一團黑霧。他將試管放在自己腰間，露出半支出來，這才從房間內出來。
幾個小時後應月容帶隊回來，姬初雨幾個人一身殺氣還未褪去。
“深淵下的星獸處理好了？”應月容第一眼便發現應星決腰間的試管，“這是什麽？”
“只是找不到軍區的人。”應星決低頭拉出來一點，道，“幻夜星的空氣。”
說這話時，應星決目光掃過應月容以及旁邊的帝國軍校主力隊，他們雖詫異他帶了一支裝著空氣的試管，卻並沒有反駁他，顯然見不到試管中的黑霧。
“這次裂縫突生，反而擋住了一大部分星獸的攻擊，我們以幾條深淵裂縫為線，重新調整了防護面，暫時能抵抗住暴動的星獸。”應月容沒有在意試管的事，只是道，“兩天之後，你們去西塔星，比賽快開始了，不必再留在這。”
“好。”
等應月容一走，帝國軍校幾個人才松懈下來，看向應星決。
“怎麽突然想起裝一管空氣？”姬初雨問他，之前第一次來幻夜星時，並未見到應星決有這種舉動，這次有什麽不一樣？
應星決將試管全部拉出來：“沒什麽，今天在深淵下裝的。”
幾個人聞言，以為他是用來提醒自己的。
應星決看著他們回到自己房間，最後才擡手碰了碰腰間的試管，他們都看不見。
有那麽一瞬間，應星決以為還是他自己的感知出現了問題，但低頭看著試管內那一團黑霧，給自己帶來熟悉的感覺，作不了假。
……
西塔星。
衛三操控機甲踩在水中的另一臺機甲，看著還在裏面掙紮的廖如寧：“少爺，你行不行？怕這怕那的。”
廖如寧掙紮著露出一個頭：“你機甲占了便宜，我只要再練練就行。”
“都多久了，還有幾天就要比賽。”衛三話才剛說完，廖如寧便伸手抓住她腳，將她拉下水。
兩人在擬海水環境中，大打出手，衛三差點吃虧，扭轉身，按住廖如寧的腦袋，往下壓。
明明廖如寧在機甲艙內，不會進水，但他依然身體一頓。
衛三抓住這一秒，將他踢下去，隨即沖了上來。
她站在水池邊，等了會，廖如寧才從水下重新冒出來。
衛三：“你這是心理障礙，怕冷怕水，還怕長條，少爺你這樣出去和別人對上，百分百出問題。”
廖如寧上來，從機甲內出來：“知道了，這幾天再多練練。”
“之前在極寒賽場，冰面之下也沒見你有這些問題。”旁邊一直看著的霍宣山道，“要受刺激，你可能才不在乎這些環境。”
廖如寧：“……”
三人訓練完之後，便準備去休息，路上見到帝國軍校的人往外走。
“帝國軍校什麽情況？”衛三扭頭看著他們。
“帝國軍校主力隊剛才到了門口。”金珂也從另一頭過來，“現在過去迎接他們。”
廖如寧看著出去的帝國軍校校隊成員：“他們這麽快從幻夜星回來？我以為還要再待幾天，到臨比賽的那天才過來。”
“幻夜星突然發生地震，出現數條裂縫，正好擋住了星獸，他們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在那邊。”金珂站在旁邊解釋道，“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算是上過戰場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麽改變。”
“在這邊等著看看。”霍宣山道。
除了還在工作室的應成河，四個人便站在墻邊，等著帝國軍校的人過來。
帝國軍校的主力隊被簇擁著過來，應星決照例走在最前面，除了他，後面的四個人眉眼間皆有所不同，多了煞氣和淩厲。
“嘖，這才去了幾天，怎麽都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廖如寧看著帝國軍校的主力隊道，“之前申屠學長也這樣。”
金珂目光來回在應星決和姬初雨身上打轉，這兩個人都是第二次去幻夜星，和那次時間長達一個月不同，這次僅僅待了五六天，但顯然軍區戰場對姬初雨還是有影響。而他從應星決身上完全看不到變化，這份冷靜不是誰都能有的。
“他身上那支試管裏裝了什麽黑色的東西？”衛三遙遙望去。
“誰？”霍宣山朝那邊看去，最後視線落應星決腰間，“那不是透明的試管？裏面沒有東西。”
金珂和廖如寧也被他們的對話吸引，看著應星決腰間若隱若現的試管，一致認為那是根透明，什麽都沒有的試管。
“衛三，原來你真的色盲。”廖如寧確定道，“難怪你之前的機甲塗層那麽醜。”
“你們才是色盲。”衛三堅決不承認自己的色盲，等她還想仔細看看，卻被姬初雨擋住了視線，他站在應星決旁邊，低聲說著什麽，恰好擋住試管。
帝國軍校主力隊的人回來，引起了各所軍校的註意力。原本帝國軍校主力隊便比其他軍校的強，現在還去戰場上實戰過，他們的改變，眾人也看在眼裏，陡然間各校主力隊開始緊張起來。
“明天就要比賽了，這次比賽沒什麽寒潮、海潮的，正正經經比賽，雖然你們實力堪憂。”解語曼看著幾人道，“不過勉強還能入眼，我也沒什麽指望，你們只要贏了帝國軍校就行。”
幾人：“……”好一個只要。
“老師，您需要花生米嗎？”廖如寧舉手問。
“我要這個幹什麽？”解語曼瞥了他一眼，沒反應過來。
“配酒，老師。”衛三主動道。
解語曼追著兩個人滿訓練場踢：“沒有拿總冠軍信心，你們一天天高興個什麽勁？！”
……
西塔賽場開場，媒體記者的問題皆比較和善，主要因為上次幾所軍校差點出不來，這次更像是劫後餘生的比賽。
金珂站在中間，問幾個人：“這次該輪到誰去抽簽了。”
“我。”霍宣山道。
“希望能抽到星船。”廖如寧雙手合十，朝天空拜了拜。
衛三目光一直不停往應星決那邊跑，上次沒看清楚他腰間試管內的東西，這次借著抽戰備包的機會，想要徹底看清楚。
但是帝國軍校主力隊的那幾個人一直站在應星決身邊，擋住了衛三的目光。
“達摩克利斯軍校。”
工作人員站在箱子前，喊上一賽場第一名先上來抽獎。
“快去快去。”廖如寧推著霍宣山過去。
“由於上次極寒賽場只有一所軍校拿到了名次，所以其他四所軍校按照前三場總分來算，分高者先抽。”工作人員道。
目前賽場總積分最高的依然是帝國軍校，他們有三十分，其次是達摩克利斯軍校，拿到了十六分，平通院只有六分。塞繆爾軍校在谷雨賽場拿到一次第二，五分，而南帕西只有一分。
因此西塔賽場抽戰備包的次序依次為達摩克利斯軍校、帝國軍校、平通院、塞繆爾軍校、南帕西軍校。
其他軍校抽獎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衛三就等著應星決走出來，她一步一步往外挪，正好可以看到抽戰備包的那個地方全貌，只要應星決走過去，她便能見到他腰間放著的試管。
什麽試管還可以帶進賽場。
工作人員報到帝國軍校的名字後，應星決果然從隊伍內走出來，衛三目不轉睛盯著他腰間，等到他走在霍宣山身後，她才看到那支試管。
確實是黑色，她沒眼花，衛三盯著那團黑色看了一會，突然發現試管內的黑色在動。
這一動，衛三頓時想起當初在模擬艙見到的那團黑霧，同樣的黑色，能動，只有湊近才能發現是蟲子。
衛三：“……”
在她目不轉睛盯著人時，應星決同一時間捕捉到幾道目光在他身上打轉，但等他裝做不經意回頭時，只見到衛三盯著自己腰間的試管，毫不掩飾。
應成河杵了杵衛三，嘴微動，小聲提醒：“衛三，別看了。”他堂哥都看了過來。
“你堂哥腰間的試管，裏面裝了黑色的蟲子。”衛三壓低聲音對幾人道。
鏡頭掃過來，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的幾個人皆挺直腰背，暫停交頭接耳，等鏡頭移開，應成河才開口問：“那裏面什麽也沒有。”
金珂扭頭：“我昨天晚上打聽了，是應星決從幻夜星裝的一管空氣，裏面沒東西。有東西，主辦方不會讓他帶進去。”
“有。”衛三盯著應星決腰間的試管，強調，“我在谷雨賽道的模擬艙見過。”
廖如寧也往應星決腰間的試管看去，還是透明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谷雨賽道模擬艙的所有場景我都練過一遍，沒見過黑色的蟲子。”
等霍宣山抽了戰備包過來，想幾個人一起打開看，過來卻發現他們安靜異常：“怎麽了？”
幾個人站在一起，作勢打開戰備包，金珂問衛三：“新的模擬艙內？”
“不是，舊的。”衛三壓低聲音道，“進去之後，一團黑霧，朝我飛過來，全是細密的蟲子，不知道什麽品種，還沒來得及動手，模擬艙就炸了。”
金珂皺眉：“我們都看不見，不代表沒有，先比賽，之後再說。”
霍宣山一知半解望著幾人，擡手將戰備包清單打開。而此刻塞繆爾那邊傳來騷動。
“哈，星船是我們的，這次冠軍也一定是塞繆爾軍校的。”肖·伊萊看著戰備包清單，自信道。
廖如寧聞言，朝塞繆爾清單上看去，果然有一艘星船：“居然被他們抽中了。”
再看達摩克利斯軍校抽中的戰備包，只能說一般。
幾所軍校中，帝國軍校抽中的戰備包最差，沒什麽可用的東西。
應星決心思不在戰備包上，他指尖搭在腰間試管上，剛才衛三的眼神，他看見了，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不是看一個空蕩蕩試管的眼神。
且五所軍校內還有其他人，視線不斷落在這支試管上。
應星決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問題，那股厭惡的氣息真實存在，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他垂眸望著地面，假設衛三真的能看見，她和自己最大的共同點便是感知等級。
應星決瞬間回憶起谷雨賽道的模擬艙那幾個出了問題的3s級，還有當時衛三訓練室內的模擬艙傳來的氣息，有東西在針對超3s級。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那次衛三在自己機甲艙內，身上傳來淡淡的氣息和那股邪氣相同。
那時候應星決下意識出手，像當年出手擊斃那名護士一樣，同樣之前在凡寒星醫院針對那名醫生，也是因為他感受到那股氣息。
那時候衛三身上的氣息極淡，他甚至到現在還懷疑是否自己重傷，產生了幻覺。
站在帝國軍校隊伍前，應星決悄無聲息釋放感知，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試圖找到除衛三以外，另外打量自己的人。
沒有任何異常。
反而達摩克利斯軍校的幾個主力隊時不時朝他看過來。
金珂咳了一聲，低聲提醒道：“快要進去了，別分心。”
達摩克利斯軍校第一個入場，金珂帶著他們走進去。
屏障一開，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隊伍進入西塔賽場，迎面吹來的是海風，並不冷，甚至帶了點愜意。
金珂打開地圖，低頭看了一會道：“終點在中間這一座島上，有幾種路可以過去，全部走海路，這個適合有星船的隊伍，還有沿著峭壁走大半路，最後經過一小段海路，能到終點島。”
“我們走哪條路？”應成河問道。
“這要看搶不搶到船了。”金珂擡頭道。
“那我們要在這等？”霍宣山問他。
金珂搖頭：“我們先走，去對付星獸，搶船的事不急。”
達摩克利斯軍校選著一條峭壁亂石路，這些路不夠平穩，各種大大小小的石頭，無論是人走還是駕駛機甲走，都走得不穩。
後面的校隊保持著五人一隊的陣型，走得極為謹慎。
“看樣子，前一個賽場開頭便有校隊成員出局的事，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打擊很大。”新來的主解員代替應月容的位置，坐在旁邊道，“不過有時候太過謹慎，反而是拖累。”
魚天荷笑了笑，沒有多言，目光落在賽場入口，還未去的軍校鏡頭上。
到底是軍校生，體能不光強於普通人，還經過大量的訓練，達摩克利斯軍校走了半個小時後，便能適應亂石路。
“沒看見飛行星獸。”廖如寧擡頭望著天空，“我們什麽時候才能碰見星獸？”
“這附近沒有星獸。”金珂扯了一把還在走神的衛三，才開口道。
廖如寧走在最前面，有點無聊，還沒扭頭說話，腳下忽然踩中一條軟趴趴的東西，這種觸感……
當即令他蹦得幾米高，並伴隨著一聲慘叫。
金珂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立刻讓所有人停下，警惕戒備。
而廖如寧一溜煙回來，抱著霍宣山不肯撒手。
眾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最後從前面一塊巨石上爬出來一條蛇，沖著他們兇狠吐信子。
“……”
這蛇太正常了，根本不是星獸，眾人虛驚一場。
廖如寧臉色蒼白，雙腳離地，夾著霍宣山，完全不顧後面校隊成員怎麽看他。
金珂盯著那條蛇：“只是一條海蛇，繼續走。”
“這是西塔海蛇，它們會成群結隊出現。”校隊的丁和美出聲，“主指揮，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趕緊走。”
廖如寧一聽，頓時背後一涼：“你、你怎麽知道會成群結隊？”
“我是西塔星人。”丁和美撓了撓臉，“這種海蛇會鉆機甲，破壞機甲內部結構，有時候會順著通風管道，爬進機甲艙，而且它們有毒。這附近是它們的領地，陸地、海水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不是星獸，卻比星獸麻煩。
廖如寧抓住霍宣山的手不放：“你帶我飛到半空中。”
霍宣山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手：“一切聽安排。”
金珂也不知道西塔海蛇，他關註點都在星獸上，只能問丁和美，關於這種西塔海蛇的信息。
丁和美快速大致說了說，那邊已經不斷有海蛇從石頭縫內爬出來，盯著這群不速之客。
“怎麽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廖如寧扒拉著霍宣山，不肯放手，“金珂，快想辦法！”
“我能有什麽辦法，沖過去。”金珂搖頭，“都省著點能源。”
直播現場。
“來之前一直聽說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運氣差，沒想到這麽差。”新來的主解員路正辛是平通院出身，他笑道，“西塔賽場這麽大的地方，只有這一塊地方有西塔海蛇，偏偏被他們碰上。魚師，你認為他們中會不會有人因為這種非星獸出局？”
魚天荷朝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鏡頭看去一眼：“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結果。”
路正辛笑了笑，不語。
亂石中西塔海蛇越聚越多，金珂看著後面的校隊，幹脆道：“所有輕型機甲單兵進入機甲，拎著機甲師和指揮離開。”
“機甲單兵怎麽辦？！”廖如寧震驚，“我不想留在下面！”
“不然……”金珂想了想，“剩下的兩個機甲單兵就扒拉著輕型機甲單兵的腳。”
霍宣山：“……”
每個隊的輕型機甲單兵此刻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生命之重。他們飛在半空中，一手拎著一個人，兩只腳上還扒拉這兩個人。
衛三和廖如寧抓著霍宣山的腳，和後面校隊成員一樣搭著順風車。
“臥槽，海水面上都是蛇！”廖如寧低頭往下看，臉都綠了。
太惡心了！
丁和美帶著自己小隊的人往前飛，又想起一件事，不由飛高：“主指揮，忘記告訴你們，這些西塔海蛇還會借力跳，不能飛的太低。”
話音剛落，亂石上和海面上的西塔海蛇便扭曲著身體，開始往上跳。
把廖如寧嚇得夠嗆，在半空中滋哇亂叫。
“吵死了。”衛三踢了踢廖如寧，“它們跳不上來的。”
廖如寧低頭盯著那些亂石上的西塔海蛇，越看越不對勁，叫的更厲害了：“臥槽臥槽！它們越跳越高了，”
衛三往下看去，發現那些海蛇在接力跳，這個跳上一段高度，另一條便抓住時機甩在這條蛇身上，借力跳得更高，而旁邊還有蛇等著借力。
“這些蛇比星獸還可怕！”廖如寧恨不得把自己腳縮成一團。
金珂一直用感知和其他指揮勾連，將整個隊伍保持平衡狀態，且同一時間傳遞命令。
他擡頭往上看去，讓所有人註意，上方出現了星獸。
“不是說附近沒有？”廖如寧一聽就知道自己完了。
“被厚雲層擋住了。”金珂無奈道，“恐怕我們需要下去了。”
廖如寧臉色煞白：“這些蛇會鉆進機甲內，到時候跑到機甲艙內怎麽辦？”
“毛病多。”衛三一腳把他踹了下去，自己也跟著松手下去。
即便在半空中進入機甲內，廖如寧的尖叫聲還是傳到每一處。
衛三在掉落中途已經拔劍，加速下降，先於廖如寧掉入海面，，在那瞬間，她將須彌刀插進海水中。
“？”
廖如寧以為自己掉入海水中，立刻會有無數西塔海蛇纏過來，結果海面連帶那些海蛇直接被凍住了。
衛三緩緩抽出須彌刀：“走了。”
偌大海面直接結成了冰，校隊成員跟在他們後面，快速往前跑。高空中突然出現一堆飛行星獸，等級不高，但是多，輕型機甲單兵被迫在上空對付它們。
“有沒有火？弄個噴火器。”衛三扭頭對下來的應成河道。
應成河：“……”按照原來，他肯定拒絕，不過現在他對機甲師的概念已經模糊了。機甲師就是個手藝人，什麽都應該得會點。
帶著校隊機甲師，應成河直接改造槍支，用A級中的熱武器弄出噴火器來。
不得不說，這招有效，他們對著一頓噴，直接火燒亂石上爬過來的西塔海蛇。
衛三直接負責用須彌刀冰凍海面，高空中的霍宣山被眾多低等飛行星獸纏著，他也沒有完全動手，直接將星獸踹下來，讓下面的廖如寧接手。
這種冰火兩重天，一幫機甲師毫不猶豫改造武器的技術，讓直播鏡頭外的觀眾和主解員、老師們看呆了。
路正辛目光落在衛三的長刀上：“她這把刀有點意思，我看可以在3s級武器排行榜排進前十。魚師，你覺得裏面加了什麽材料，才能有這種屬性？”
魚天荷淡淡道：“冰金吧。”
“一般用了冰金的武器，應該像霍宣山的弓一樣，時刻泛著寒氣。衛三這個不太像，平時更像普通的長刀。”季正辛搖頭。
“這個你可能需要問給她做武器的機甲師。”魚天荷看著鏡頭內的人，“有太多屬性材料能混合一起，除非制作武器的機甲師主動告知，否則其他人無法得知。”
“魚師也不知道？”
“不知道。”
習浩天聽著兩人講話，下意識朝魚天荷看去，她今天講解的有點少。
……
沒什麽高階星獸，只是高空中的飛行星獸數量多，加上下面有西塔海蛇，達摩克利斯隊伍才感覺棘手，現在西塔海蛇被解決，也就沒什麽要緊，下面的人快速往前走。
終於沒有再見到西塔海蛇，過了半個小時，霍宣山也領著校隊的輕型機甲單兵趕上大部隊。
廖如寧還恍恍惚惚的，重新踩在亂石上，生怕有西塔海蛇再冒出來。
衛三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剛才燒起來的時候挺起勁。”
“我那是不畏恐懼壓力，堅持奮戰在戰鬥一線。”廖如寧自我感動。
“少說點話。”衛三拍了拍他肩膀。
“為什麽？”廖如寧茫然。
應成河同樣拍了拍他肩膀：“你是烏鴉嘴不知道嗎？”
廖如寧不承認：“之前我說帝國軍校會抽中星船，也沒見到他們抽中，還不是被塞繆爾那群人抽去了。”
“有區別？”金珂越過來，“指不定現在帝國軍校已經搶走了星船。”
最後霍宣山拍了拍他肩膀，搖頭往前走。
廖如寧落在背後，突然反應過來：“帝國軍校搶星船？萬一他們搶到了，那我們怎麽辦？還搶不搶了？”
“搶！”前面四個人齊聲道。
……
“這幫人還真是……”項明化望著鏡頭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最開始動手搶星船，不光要浪費時間等塞繆爾進來，而且有可能搶完，半途被另外的軍校搶走。
現在達摩克利斯軍校也要做最後出手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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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這種黑色蟲子給他帶來的威脅感還在, 但處理起來卻十分簡單, 應星決心下隱隱感到怪異。
這些黑色蟲子, 只能用感知發現, 最後一次下去時, 應星決帶了實驗試管，裝了一小管黑色蟲子。
這種試管是特質的，本身便是用來裝一些星獸實驗物, 抗腐蝕、抗壓、耐熱耐冷。
他最開始以為這些黑色蟲子會反抗，然而黑蟲進入試管中瞬間形成一團黑霧, 從被關進來後, 只知道在試管內無腦打轉, 似乎完全沒有攻擊力。
但掉下來的星獸以及軍隊的人，在下面完全消失了, 什麽也沒有見到，應星決不相信和這些東西無關，他握著最後剩下的這一管黑色蟲子，在深淵下等了許久，黑色蟲子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只會在試管內壁打轉。最後應星決用自己的感知包裹住這支試管, 不給黑色蟲子出來出來的機會, 這才帶著試管上去。
“應指揮, 底下的星獸處理完了？”見應星決從下面上來, 軍區隊長問道。
應星決將試管收好，並未讓他們見到, 點頭表示結束。
這幾天，他在深淵下處理‘星獸’，帝國軍校主力隊的其他人則被應月容帶走，去其他的防線鍛煉。
應星決回去後，便將試管取出來，裏面依舊是一團黑霧。他將試管放在自己腰間，露出半支出來，這才從房間內出來。
幾個小時後應月容帶隊回來，姬初雨幾個人一身殺氣還未褪去。
“深淵下的星獸處理好了？”應月容第一眼便發現應星決腰間的試管，“這是什麽？”
“只是找不到軍區的人。”應星決低頭拉出來一點，道，“幻夜星的空氣。”
說這話時，應星決目光掃過應月容以及旁邊的帝國軍校主力隊，他們雖詫異他帶了一支裝著空氣的試管，卻並沒有反駁他，顯然見不到試管中的黑霧。
“這次裂縫突生，反而擋住了一大部分星獸的攻擊，我們以幾條深淵裂縫為線，重新調整了防護面，暫時能抵抗住暴動的星獸。”應月容沒有在意試管的事，只是道，“兩天之後，你們去西塔星，比賽快開始了，不必再留在這。”
“好。”
等應月容一走，帝國軍校幾個人才松懈下來，看向應星決。
“怎麽突然想起裝一管空氣？”姬初雨問他，之前第一次來幻夜星時，並未見到應星決有這種舉動，這次有什麽不一樣？
應星決將試管全部拉出來：“沒什麽，今天在深淵下裝的。”
幾個人聞言，以為他是用來提醒自己的。
應星決看著他們回到自己房間，最後才擡手碰了碰腰間的試管，他們都看不見。
有那麽一瞬間，應星決以為還是他自己的感知出現了問題，但低頭看著試管內那一團黑霧，給自己帶來熟悉的感覺，作不了假。
……
西塔星。
衛三操控機甲踩在水中的另一臺機甲，看著還在裏面掙紮的廖如寧：“少爺，你行不行？怕這怕那的。”
廖如寧掙紮著露出一個頭：“你機甲占了便宜，我只要再練練就行。”
“都多久了，還有幾天就要比賽。”衛三話才剛說完，廖如寧便伸手抓住她腳，將她拉下水。
兩人在擬海水環境中，大打出手，衛三差點吃虧，扭轉身，按住廖如寧的腦袋，往下壓。
明明廖如寧在機甲艙內，不會進水，但他依然身體一頓。
衛三抓住這一秒，將他踢下去，隨即沖了上來。
她站在水池邊，等了會，廖如寧才從水下重新冒出來。
衛三：“你這是心理障礙，怕冷怕水，還怕長條，少爺你這樣出去和別人對上，百分百出問題。”
廖如寧上來，從機甲內出來：“知道了，這幾天再多練練。”
“之前在極寒賽場，冰面之下也沒見你有這些問題。”旁邊一直看著的霍宣山道，“要受刺激，你可能才不在乎這些環境。”
廖如寧：“……”
三人訓練完之後，便準備去休息，路上見到帝國軍校的人往外走。
“帝國軍校什麽情況？”衛三扭頭看著他們。
“帝國軍校主力隊剛才到了門口。”金珂也從另一頭過來，“現在過去迎接他們。”
廖如寧看著出去的帝國軍校校隊成員：“他們這麽快從幻夜星回來？我以為還要再待幾天，到臨比賽的那天才過來。”
“幻夜星突然發生地震，出現數條裂縫，正好擋住了星獸，他們也不用花太多時間在那邊。”金珂站在旁邊解釋道，“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算是上過戰場的人，不知道會有什麽改變。”
“在這邊等著看看。”霍宣山道。
除了還在工作室的應成河，四個人便站在墻邊，等著帝國軍校的人過來。
帝國軍校的主力隊被簇擁著過來，應星決照例走在最前面，除了他，後面的四個人眉眼間皆有所不同，多了煞氣和淩厲。
“嘖，這才去了幾天，怎麽都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廖如寧看著帝國軍校的主力隊道，“之前申屠學長也這樣。”
金珂目光來回在應星決和姬初雨身上打轉，這兩個人都是第二次去幻夜星，和那次時間長達一個月不同，這次僅僅待了五六天，但顯然軍區戰場對姬初雨還是有影響。而他從應星決身上完全看不到變化，這份冷靜不是誰都能有的。
“他身上那支試管裏裝了什麽黑色的東西？”衛三遙遙望去。
“誰？”霍宣山朝那邊看去，最後視線落應星決腰間，“那不是透明的試管？裏面沒有東西。”
金珂和廖如寧也被他們的對話吸引，看著應星決腰間若隱若現的試管，一致認為那是根透明，什麽都沒有的試管。
“衛三，原來你真的色盲。”廖如寧確定道，“難怪你之前的機甲塗層那麽醜。”
“你們才是色盲。”衛三堅決不承認自己的色盲，等她還想仔細看看，卻被姬初雨擋住了視線，他站在應星決旁邊，低聲說著什麽，恰好擋住試管。
帝國軍校主力隊的人回來，引起了各所軍校的註意力。原本帝國軍校主力隊便比其他軍校的強，現在還去戰場上實戰過，他們的改變，眾人也看在眼裏，陡然間各校主力隊開始緊張起來。
“明天就要比賽了，這次比賽沒什麽寒潮、海潮的，正正經經比賽，雖然你們實力堪憂。”解語曼看著幾人道，“不過勉強還能入眼，我也沒什麽指望，你們只要贏了帝國軍校就行。”
幾人：“……”好一個只要。
“老師，您需要花生米嗎？”廖如寧舉手問。
“我要這個幹什麽？”解語曼瞥了他一眼，沒反應過來。
“配酒，老師。”衛三主動道。
解語曼追著兩個人滿訓練場踢：“沒有拿總冠軍信心，你們一天天高興個什麽勁？！”
……
西塔賽場開場，媒體記者的問題皆比較和善，主要因為上次幾所軍校差點出不來，這次更像是劫後餘生的比賽。
金珂站在中間，問幾個人：“這次該輪到誰去抽簽了。”
“我。”霍宣山道。
“希望能抽到星船。”廖如寧雙手合十，朝天空拜了拜。
衛三目光一直不停往應星決那邊跑，上次沒看清楚他腰間試管內的東西，這次借著抽戰備包的機會，想要徹底看清楚。
但是帝國軍校主力隊的那幾個人一直站在應星決身邊，擋住了衛三的目光。
“達摩克利斯軍校。”
工作人員站在箱子前，喊上一賽場第一名先上來抽獎。
“快去快去。”廖如寧推著霍宣山過去。
“由於上次極寒賽場只有一所軍校拿到了名次，所以其他四所軍校按照前三場總分來算，分高者先抽。”工作人員道。
目前賽場總積分最高的依然是帝國軍校，他們有三十分，其次是達摩克利斯軍校，拿到了十六分，平通院只有六分。塞繆爾軍校在谷雨賽場拿到一次第二，五分，而南帕西只有一分。
因此西塔賽場抽戰備包的次序依次為達摩克利斯軍校、帝國軍校、平通院、塞繆爾軍校、南帕西軍校。
其他軍校抽獎的人自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衛三就等著應星決走出來，她一步一步往外挪，正好可以看到抽戰備包的那個地方全貌，只要應星決走過去，她便能見到他腰間放著的試管。
什麽試管還可以帶進賽場。
工作人員報到帝國軍校的名字後，應星決果然從隊伍內走出來，衛三目不轉睛盯著他腰間，等到他走在霍宣山身後，她才看到那支試管。
確實是黑色，她沒眼花，衛三盯著那團黑色看了一會，突然發現試管內的黑色在動。
這一動，衛三頓時想起當初在模擬艙見到的那團黑霧，同樣的黑色，能動，只有湊近才能發現是蟲子。
衛三：“……”
在她目不轉睛盯著人時，應星決同一時間捕捉到幾道目光在他身上打轉，但等他裝做不經意回頭時，只見到衛三盯著自己腰間的試管，毫不掩飾。
應成河杵了杵衛三，嘴微動，小聲提醒：“衛三，別看了。”他堂哥都看了過來。
“你堂哥腰間的試管，裏面裝了黑色的蟲子。”衛三壓低聲音對幾人道。
鏡頭掃過來，達摩克利斯軍校主力隊的幾個人皆挺直腰背，暫停交頭接耳，等鏡頭移開，應成河才開口問：“那裏面什麽也沒有。”
金珂扭頭：“我昨天晚上打聽了，是應星決從幻夜星裝的一管空氣，裏面沒東西。有東西，主辦方不會讓他帶進去。”
“有。”衛三盯著應星決腰間的試管，強調，“我在谷雨賽道的模擬艙見過。”
廖如寧也往應星決腰間的試管看去，還是透明的，什麽東西都沒有：“谷雨賽道模擬艙的所有場景我都練過一遍，沒見過黑色的蟲子。”
等霍宣山抽了戰備包過來，想幾個人一起打開看，過來卻發現他們安靜異常：“怎麽了？”
幾個人站在一起，作勢打開戰備包，金珂問衛三：“新的模擬艙內？”
“不是，舊的。”衛三壓低聲音道，“進去之後，一團黑霧，朝我飛過來，全是細密的蟲子，不知道什麽品種，還沒來得及動手，模擬艙就炸了。”
金珂皺眉：“我們都看不見，不代表沒有，先比賽，之後再說。”
霍宣山一知半解望著幾人，擡手將戰備包清單打開。而此刻塞繆爾那邊傳來騷動。
“哈，星船是我們的，這次冠軍也一定是塞繆爾軍校的。”肖·伊萊看著戰備包清單，自信道。
廖如寧聞言，朝塞繆爾清單上看去，果然有一艘星船：“居然被他們抽中了。”
再看達摩克利斯軍校抽中的戰備包，只能說一般。
幾所軍校中，帝國軍校抽中的戰備包最差，沒什麽可用的東西。
應星決心思不在戰備包上，他指尖搭在腰間試管上，剛才衛三的眼神，他看見了，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不是看一個空蕩蕩試管的眼神。
且五所軍校內還有其他人，視線不斷落在這支試管上。
應星決再一次確定自己沒有問題，那股厭惡的氣息真實存在，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他垂眸望著地面，假設衛三真的能看見，她和自己最大的共同點便是感知等級。
應星決瞬間回憶起谷雨賽道的模擬艙那幾個出了問題的3s級，還有當時衛三訓練室內的模擬艙傳來的氣息，有東西在針對超3s級。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麽那次衛三在自己機甲艙內，身上傳來淡淡的氣息和那股邪氣相同。
那時候應星決下意識出手，像當年出手擊斃那名護士一樣，同樣之前在凡寒星醫院針對那名醫生，也是因為他感受到那股氣息。
那時候衛三身上的氣息極淡，他甚至到現在還懷疑是否自己重傷，產生了幻覺。
站在帝國軍校隊伍前，應星決悄無聲息釋放感知，籠罩在每一個人身上，試圖找到除衛三以外，另外打量自己的人。
沒有任何異常。
反而達摩克利斯軍校的幾個主力隊時不時朝他看過來。
金珂咳了一聲，低聲提醒道：“快要進去了，別分心。”
達摩克利斯軍校第一個入場，金珂帶著他們走進去。
屏障一開，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隊伍進入西塔賽場，迎面吹來的是海風，並不冷，甚至帶了點愜意。
金珂打開地圖，低頭看了一會道：“終點在中間這一座島上，有幾種路可以過去，全部走海路，這個適合有星船的隊伍，還有沿著峭壁走大半路，最後經過一小段海路，能到終點島。”
“我們走哪條路？”應成河問道。
“這要看搶不搶到船了。”金珂擡頭道。
“那我們要在這等？”霍宣山問他。
金珂搖頭：“我們先走，去對付星獸，搶船的事不急。”
達摩克利斯軍校選著一條峭壁亂石路，這些路不夠平穩，各種大大小小的石頭，無論是人走還是駕駛機甲走，都走得不穩。
後面的校隊保持著五人一隊的陣型，走得極為謹慎。
“看樣子，前一個賽場開頭便有校隊成員出局的事，對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打擊很大。”新來的主解員代替應月容的位置，坐在旁邊道，“不過有時候太過謹慎，反而是拖累。”
魚天荷笑了笑，沒有多言，目光落在賽場入口，還未去的軍校鏡頭上。
到底是軍校生，體能不光強於普通人，還經過大量的訓練，達摩克利斯軍校走了半個小時後，便能適應亂石路。
“沒看見飛行星獸。”廖如寧擡頭望著天空，“我們什麽時候才能碰見星獸？”
“這附近沒有星獸。”金珂扯了一把還在走神的衛三，才開口道。
廖如寧走在最前面，有點無聊，還沒扭頭說話，腳下忽然踩中一條軟趴趴的東西，這種觸感……
當即令他蹦得幾米高，並伴隨著一聲慘叫。
金珂還以為出了什麽事，立刻讓所有人停下，警惕戒備。
而廖如寧一溜煙回來，抱著霍宣山不肯撒手。
眾人站在原地等了一會，最後從前面一塊巨石上爬出來一條蛇，沖著他們兇狠吐信子。
“……”
這蛇太正常了，根本不是星獸，眾人虛驚一場。
廖如寧臉色蒼白，雙腳離地，夾著霍宣山，完全不顧後面校隊成員怎麽看他。
金珂盯著那條蛇：“只是一條海蛇，繼續走。”
“這是西塔海蛇，它們會成群結隊出現。”校隊的丁和美出聲，“主指揮，我覺得我們應該要趕緊走。”
廖如寧一聽，頓時背後一涼：“你、你怎麽知道會成群結隊？”
“我是西塔星人。”丁和美撓了撓臉，“這種海蛇會鉆機甲，破壞機甲內部結構，有時候會順著通風管道，爬進機甲艙，而且它們有毒。這附近是它們的領地，陸地、海水都能見到它們的身影。”
不是星獸，卻比星獸麻煩。
廖如寧抓住霍宣山的手不放：“你帶我飛到半空中。”
霍宣山毫不留情抽出自己的手：“一切聽安排。”
金珂也不知道西塔海蛇，他關註點都在星獸上，只能問丁和美，關於這種西塔海蛇的信息。
丁和美快速大致說了說，那邊已經不斷有海蛇從石頭縫內爬出來，盯著這群不速之客。
“怎麽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廖如寧扒拉著霍宣山，不肯放手，“金珂，快想辦法！”
“我能有什麽辦法，沖過去。”金珂搖頭，“都省著點能源。”
直播現場。
“來之前一直聽說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運氣差，沒想到這麽差。”新來的主解員路正辛是平通院出身，他笑道，“西塔賽場這麽大的地方，只有這一塊地方有西塔海蛇，偏偏被他們碰上。魚師，你認為他們中會不會有人因為這種非星獸出局？”
魚天荷朝達摩克利斯軍校的鏡頭看去一眼：“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結果。”
路正辛笑了笑，不語。
亂石中西塔海蛇越聚越多，金珂看著後面的校隊，幹脆道：“所有輕型機甲單兵進入機甲，拎著機甲師和指揮離開。”
“機甲單兵怎麽辦？！”廖如寧震驚，“我不想留在下面！”
“不然……”金珂想了想，“剩下的兩個機甲單兵就扒拉著輕型機甲單兵的腳。”
霍宣山：“……”
每個隊的輕型機甲單兵此刻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生命之重。他們飛在半空中，一手拎著一個人，兩只腳上還扒拉這兩個人。
衛三和廖如寧抓著霍宣山的腳，和後面校隊成員一樣搭著順風車。
“臥槽，海水面上都是蛇！”廖如寧低頭往下看，臉都綠了。
太惡心了！
丁和美帶著自己小隊的人往前飛，又想起一件事，不由飛高：“主指揮，忘記告訴你們，這些西塔海蛇還會借力跳，不能飛的太低。”
話音剛落，亂石上和海面上的西塔海蛇便扭曲著身體，開始往上跳。
把廖如寧嚇得夠嗆，在半空中滋哇亂叫。
“吵死了。”衛三踢了踢廖如寧，“它們跳不上來的。”
廖如寧低頭盯著那些亂石上的西塔海蛇，越看越不對勁，叫的更厲害了：“臥槽臥槽！它們越跳越高了，”
衛三往下看去，發現那些海蛇在接力跳，這個跳上一段高度，另一條便抓住時機甩在這條蛇身上，借力跳得更高，而旁邊還有蛇等著借力。
“這些蛇比星獸還可怕！”廖如寧恨不得把自己腳縮成一團。
金珂一直用感知和其他指揮勾連，將整個隊伍保持平衡狀態，且同一時間傳遞命令。
他擡頭往上看去，讓所有人註意，上方出現了星獸。
“不是說附近沒有？”廖如寧一聽就知道自己完了。
“被厚雲層擋住了。”金珂無奈道，“恐怕我們需要下去了。”
廖如寧臉色煞白：“這些蛇會鉆進機甲內，到時候跑到機甲艙內怎麽辦？”
“毛病多。”衛三一腳把他踹了下去，自己也跟著松手下去。
即便在半空中進入機甲內，廖如寧的尖叫聲還是傳到每一處。
衛三在掉落中途已經拔劍，加速下降，先於廖如寧掉入海面，，在那瞬間，她將須彌刀插進海水中。
“？”
廖如寧以為自己掉入海水中，立刻會有無數西塔海蛇纏過來，結果海面連帶那些海蛇直接被凍住了。
衛三緩緩抽出須彌刀：“走了。”
偌大海面直接結成了冰，校隊成員跟在他們後面，快速往前跑。高空中突然出現一堆飛行星獸，等級不高，但是多，輕型機甲單兵被迫在上空對付它們。
“有沒有火？弄個噴火器。”衛三扭頭對下來的應成河道。
應成河：“……”按照原來，他肯定拒絕，不過現在他對機甲師的概念已經模糊了。機甲師就是個手藝人，什麽都應該得會點。
帶著校隊機甲師，應成河直接改造槍支，用A級中的熱武器弄出噴火器來。
不得不說，這招有效，他們對著一頓噴，直接火燒亂石上爬過來的西塔海蛇。
衛三直接負責用須彌刀冰凍海面，高空中的霍宣山被眾多低等飛行星獸纏著，他也沒有完全動手，直接將星獸踹下來，讓下面的廖如寧接手。
這種冰火兩重天，一幫機甲師毫不猶豫改造武器的技術，讓直播鏡頭外的觀眾和主解員、老師們看呆了。
路正辛目光落在衛三的長刀上：“她這把刀有點意思，我看可以在3s級武器排行榜排進前十。魚師，你覺得裏面加了什麽材料，才能有這種屬性？”
魚天荷淡淡道：“冰金吧。”
“一般用了冰金的武器，應該像霍宣山的弓一樣，時刻泛著寒氣。衛三這個不太像，平時更像普通的長刀。”季正辛搖頭。
“這個你可能需要問給她做武器的機甲師。”魚天荷看著鏡頭內的人，“有太多屬性材料能混合一起，除非制作武器的機甲師主動告知，否則其他人無法得知。”
“魚師也不知道？”
“不知道。”
習浩天聽著兩人講話，下意識朝魚天荷看去，她今天講解的有點少。
……
沒什麽高階星獸，只是高空中的飛行星獸數量多，加上下面有西塔海蛇，達摩克利斯隊伍才感覺棘手，現在西塔海蛇被解決，也就沒什麽要緊，下面的人快速往前走。
終於沒有再見到西塔海蛇，過了半個小時，霍宣山也領著校隊的輕型機甲單兵趕上大部隊。
廖如寧還恍恍惚惚的，重新踩在亂石上，生怕有西塔海蛇再冒出來。
衛三瞥了他一眼：“我看你剛才燒起來的時候挺起勁。”
“我那是不畏恐懼壓力，堅持奮戰在戰鬥一線。”廖如寧自我感動。
“少說點話。”衛三拍了拍他肩膀。
“為什麽？”廖如寧茫然。
應成河同樣拍了拍他肩膀：“你是烏鴉嘴不知道嗎？”
廖如寧不承認：“之前我說帝國軍校會抽中星船，也沒見到他們抽中，還不是被塞繆爾那群人抽去了。”
“有區別？”金珂越過來，“指不定現在帝國軍校已經搶走了星船。”
最後霍宣山拍了拍他肩膀，搖頭往前走。
廖如寧落在背後，突然反應過來：“帝國軍校搶星船？萬一他們搶到了，那我們怎麽辦？還搶不搶了？”
“搶！”前面四個人齊聲道。
……
“這幫人還真是……”項明化望著鏡頭達摩克利斯軍校的人，最開始動手搶星船，不光要浪費時間等塞繆爾進來，而且有可能搶完，半途被另外的軍校搶走。
現在達摩克利斯軍校也要做最後出手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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