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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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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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傍晚，暮色沈沈，黑雲驚飛。
一間鬥室之中，兩個人相對坐著，影子映在雪白的墻壁上，好像猙獰的鬼怪。
“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其中一個開了口。
“機會？你連餘地都不給我留，哪裏來的機會？”
“只要你說明當年之事，我可以幫你保住那個秘密。”
“就算當年的秘密保住了，我也完了。”
“如果你不說，那就是我來說了，屆時只會更糟，你可要想清楚了！”
靜默了良久，那人終於開口：“我答應你。”話音剛落，一聲驚雷平地響起，“潑剌”一聲，滂沱大雨瓢潑似的從雲闕裂處灑了下來，將那人的一聲冷笑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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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和展昭坐在官道旁的一家小茶寮裏，秦懷一口一口抿著熱茶，展昭側頭看著她。時近八月，天氣逐漸開始轉涼。
之前的日子好像夢境一樣模糊，秦懷只能隱約記起襄陽之事解決了，襄陽王因為一份謀反名單而被聖上召回宮中，十六先鋒失去蹤跡，再也沒有出現，而謀反的軍官則通通以謀反罪被五馬分屍。
這一切都是發生過的事，而秦懷卻沒有一點印象。她不知道展昭和白玉堂怎樣殺開血路回到開封，不知道包大人怎樣帶著聖旨前來剿除叛逆，她也不知道十六先鋒在官兵圍剿下深入大漠，銷聲匿跡。
她只知道，展昭從開封府帶回的消息：封田消失了，趙恒超的妻小也不見了。
她問展昭：會不會是阿超？阿超其實沒有死，所以他接走了自己的親人，然後在江湖上隱姓埋名。
展昭看著她，最後點了點頭。
那為什麽阿超不來告訴我一聲？她這樣問展昭。
展昭沒法回答。
秦懷就說：一定是阿超太生氣了，所以不願意再見到我了。
展昭抱住她，說：“沒關系，他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
八月，陽光依舊很好。
秦懷瞇起眼睛來，像一只貓咪一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展昭看著她直樂：“讓你昨晚兒不好好休息，今天沒精神了吧。”
秦懷瞪了展昭一眼：“說得好像你休息好了似的，昨晚上打雷打得那麽大動靜你睡得著？夜貓子，晚上不睡白天還這麽精神。”
“明明是你自己膽子小，打個雷都睡不著。”展昭笑著又給她倒了杯茶，“休息好了沒，好了咱們就走。”
秦懷一口喝幹杯子裏的茶，拿袖子抹了抹嘴：“好了。”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天下第一莊，值得高興的是這次不是奉命來辦案的，當然真要辦案包大人也不會交給她了。不過秦懷還是很高興，據說八月初三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向天涯的八十大壽。這是一件大事，所以向莊主的長子向宇文廣邀天下英豪，來給自己老爹慶壽。
展昭在江湖上也是年輕一輩中佼佼者，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受到了邀請。彼時他正在開封，巡完街後來看秦懷。展忠一路找了來，先看了秦懷一眼，然後把請帖扔給展昭，對著他耳提面命，千叮嚀萬囑咐讓展昭一定要去，並且不要忘了在去天下第一莊之後順便回一趟家，也許能趕上八月十五。
秦懷看著展昭的表情一直在憋笑，直到展昭把展忠送走後，轉過身來兇神惡煞地看著她，她才收住勁兒。
秦懷騎在馬上，扭過頭去看展昭，展昭就像感覺到她的目光似的，也扭過頭來，目光中帶著詢問。
秦懷撇了撇嘴：“看什麽？”
“是你先看我的。”展昭提醒她。
秦懷不樂意：“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語畢一仰頭，拿下巴頦沖著展昭。
展昭默然無語，明智地不去和秦懷爭論，他頓了頓，又道：“咱們這次去天下第一莊多半是見一些賓客，向莊主年事已高，一般也不會露面。你到時候跟緊我，別一個人亂跑。”
秦懷哼哼道：“你都叨叨八百遍了，能換點新詞兒不能？”
展昭氣結：“你要是能聽進去我至於一遍一遍嘮叨嗎？”
“我怎麽聽不進去了？”秦懷側過頭看著展昭，對展昭所言表示抗議。
展昭悠悠道：“也不知是誰在上個月去上官家賞梅的時候走迷了路出不來了。”
“誒，展昭，你老提這事兒幹嘛啊！”秦懷臉紅起來，瞪著展昭，“說的你好像沒迷過路似的。再說了，我最後不是又找出路了嗎！”
展昭笑著看著秦懷不語，秦懷摸了摸鼻子，哼了一聲不再狡辯，半晌突然又問展昭：“天下第一莊什麽來頭啊？為什麽叫天下第一莊？”
展昭挑眉：“你不知道？”
“我為什麽要知道？”秦懷撇撇嘴，“說的它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展昭笑起來：“了不起倒未必，但他們家真的很有錢。據說他們家的生意已經遍布南七北六十三省，只要是能掙錢的，他們家就能分一杯羹。”
秦懷“切”了一聲：“原來就是個有錢的商人，那為什麽要叫天下第一莊？過個八十大壽還要叫上這麽多江湖人？”
展昭轉過臉去，咳了一聲，輕聲道：“因為他們家在武林中也很有地位。”
秦懷看著展昭，皺起眉來：“你怎麽了？”她敏銳的從展昭的不自在中感覺到了什麽，“是不是他們家也曾經對付過我爹？”
展昭看了眼秦懷，搖了搖頭：“不是，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他們家在武林中很有地位。但他們家就是很有地位，老一輩教導小一輩的時候都會說，天下第一莊曾經挽救整個武林，可具體問為什麽時，卻又不願細說。”
秦懷笑起來，牙齒被她的膚色襯的很白：“那你別扭個什麽勁兒？”
展昭搖搖頭：“沒什麽。”他心裏曾有隱隱的懷疑，只因他們對此事的避而不談的態度讓他想起了趙恒超、蘇清風他們不願提起的二十年前的事，而天下第一莊也是二十年前建起的。
這一切，會是巧合嗎？
天下第一莊。
秦懷未來時，只覺得這莊子一定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跟皇宮一樣華麗。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也就是個普通的莊子，大是大了點兒，但論精美巧妙遠不及陷空島盧家莊。
秦懷笑嘻嘻的看展昭，小聲問他：“你以前來過這兒嗎？”他們此刻正在莊子的待客園中，周遭都是前來賀壽的賓客，有的膀大腰圓，身材魁梧，也有的短小精悍，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
展昭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遭的人，一邊小聲回答她：“小時候來過。”
秦懷踮起腳尖湊到展昭耳邊悄聲笑道：“你不覺得這兒好寒磣嗎？還叫天下第一莊。”
話未說完，他們身邊幾步開外的一個大漢忽然哼了一聲，冷笑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
秦懷楞了楞側頭看過去，展昭拉住她，歉意地沖那大漢笑了笑：“舍弟頑劣，讓閣下見笑了。”那大漢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秦懷吐了吐舌頭，再開口時聲音更小：“他怎麽聽見我說話的，我聲音明明這麽小？”
展昭沖她笑了笑，彎下腰湊到她耳旁低聲道：“這也不是什麽高明的功夫，我也可以。”
秦懷只覺得耳朵上熱熱的、麻麻的，臉上一紅，撇嘴道：“你少得意。”
展昭直起腰來，笑著拍了拍秦懷的腦袋。他再次側頭去看那大漢，心中想了想，記起這人便是“一鞭驚雷”程高東，據說此人膂力驚人，可以一鞭子打碎花崗巖石。
秦懷安靜了一會兒就又不安生起來，她四下看著，間或踮起腳尖，東指指、西指指，向展昭問這問那。展昭這幾個月來已經習慣秦懷恢覆以後如此精力旺盛，耐心也早被鍛煉出來，一個一個給秦懷解疑答惑。
正說著話，忽然過來一個人，只見這人身形高大，骨骼突出，粗獷的容貌配上他那洪鐘般的聲音，給人第一印象便很深刻。
“展兄弟啊，好久不見吶。”
展昭笑起來：“原來是歐陽大哥，”他轉頭看向秦懷，“秦懷，這是歐陽春歐陽大哥，人稱北俠的便是。”
秦懷笑嘻嘻的沖歐陽春抱拳：“歐陽大哥，我叫秦懷。”
歐陽春哈哈大笑起來：“展兄弟，你這個小朋友很有意思嘛。”
展昭笑笑：“她這也是頭一次出門，不懂規矩，讓大哥見笑了。”
歐陽春擺擺手：“哪裏的話，那幫子人的假客套我早聽膩味了，你這小朋友率真可愛，很好啊。”說著大笑起來，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小老弟，我說你這次不會也是因為那事兒來的吧？”
展昭一楞：“什麽事兒？”
歐陽春一頓，看了秦懷一眼，笑著搖頭：“既是不知道，那做哥哥的就不給你添麻煩了，你自己小心便是。”
作者有話要說： 到末卷了，唉，愁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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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暮色沈沈，黑雲驚飛。
一間鬥室之中，兩個人相對坐著，影子映在雪白的墻壁上，好像猙獰的鬼怪。
“我這是給你一個機會。”其中一個開了口。
“機會？你連餘地都不給我留，哪裏來的機會？”
“只要你說明當年之事，我可以幫你保住那個秘密。”
“就算當年的秘密保住了，我也完了。”
“如果你不說，那就是我來說了，屆時只會更糟，你可要想清楚了！”
靜默了良久，那人終於開口：“我答應你。”話音剛落，一聲驚雷平地響起，“潑剌”一聲，滂沱大雨瓢潑似的從雲闕裂處灑了下來，將那人的一聲冷笑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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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日子好像夢境一樣模糊，秦懷只能隱約記起襄陽之事解決了，襄陽王因為一份謀反名單而被聖上召回宮中，十六先鋒失去蹤跡，再也沒有出現，而謀反的軍官則通通以謀反罪被五馬分屍。
這一切都是發生過的事，而秦懷卻沒有一點印象。她不知道展昭和白玉堂怎樣殺開血路回到開封，不知道包大人怎樣帶著聖旨前來剿除叛逆，她也不知道十六先鋒在官兵圍剿下深入大漠，銷聲匿跡。
她只知道，展昭從開封府帶回的消息：封田消失了，趙恒超的妻小也不見了。
她問展昭：會不會是阿超？阿超其實沒有死，所以他接走了自己的親人，然後在江湖上隱姓埋名。
展昭看著她，最後點了點頭。
那為什麽阿超不來告訴我一聲？她這樣問展昭。
展昭沒法回答。
秦懷就說：一定是阿超太生氣了，所以不願意再見到我了。
展昭抱住她，說：“沒關系，他不會真的生你的氣的。”
八月，陽光依舊很好。
秦懷瞇起眼睛來，像一只貓咪一樣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展昭看著她直樂：“讓你昨晚兒不好好休息，今天沒精神了吧。”
秦懷瞪了展昭一眼：“說得好像你休息好了似的，昨晚上打雷打得那麽大動靜你睡得著？夜貓子，晚上不睡白天還這麽精神。”
“明明是你自己膽子小，打個雷都睡不著。”展昭笑著又給她倒了杯茶，“休息好了沒，好了咱們就走。”
秦懷一口喝幹杯子裏的茶，拿袖子抹了抹嘴：“好了。”
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天下第一莊，值得高興的是這次不是奉命來辦案的，當然真要辦案包大人也不會交給她了。不過秦懷還是很高興，據說八月初三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向天涯的八十大壽。這是一件大事，所以向莊主的長子向宇文廣邀天下英豪，來給自己老爹慶壽。
展昭在江湖上也是年輕一輩中佼佼者，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受到了邀請。彼時他正在開封，巡完街後來看秦懷。展忠一路找了來，先看了秦懷一眼，然後把請帖扔給展昭，對著他耳提面命，千叮嚀萬囑咐讓展昭一定要去，並且不要忘了在去天下第一莊之後順便回一趟家，也許能趕上八月十五。
秦懷看著展昭的表情一直在憋笑，直到展昭把展忠送走後，轉過身來兇神惡煞地看著她，她才收住勁兒。
秦懷騎在馬上，扭過頭去看展昭，展昭就像感覺到她的目光似的，也扭過頭來，目光中帶著詢問。
秦懷撇了撇嘴：“看什麽？”
“是你先看我的。”展昭提醒她。
秦懷不樂意：“你不看我怎麽知道我在看你？”語畢一仰頭，拿下巴頦沖著展昭。
展昭默然無語，明智地不去和秦懷爭論，他頓了頓，又道：“咱們這次去天下第一莊多半是見一些賓客，向莊主年事已高，一般也不會露面。你到時候跟緊我，別一個人亂跑。”
秦懷哼哼道：“你都叨叨八百遍了，能換點新詞兒不能？”
展昭氣結：“你要是能聽進去我至於一遍一遍嘮叨嗎？”
“我怎麽聽不進去了？”秦懷側過頭看著展昭，對展昭所言表示抗議。
展昭悠悠道：“也不知是誰在上個月去上官家賞梅的時候走迷了路出不來了。”
“誒，展昭，你老提這事兒幹嘛啊！”秦懷臉紅起來，瞪著展昭，“說的你好像沒迷過路似的。再說了，我最後不是又找出路了嗎！”
展昭笑著看著秦懷不語，秦懷摸了摸鼻子，哼了一聲不再狡辯，半晌突然又問展昭：“天下第一莊什麽來頭啊？為什麽叫天下第一莊？”
展昭挑眉：“你不知道？”
“我為什麽要知道？”秦懷撇撇嘴，“說的它好像很了不起似的。”
展昭笑起來：“了不起倒未必，但他們家真的很有錢。據說他們家的生意已經遍布南七北六十三省，只要是能掙錢的，他們家就能分一杯羹。”
秦懷“切”了一聲：“原來就是個有錢的商人，那為什麽要叫天下第一莊？過個八十大壽還要叫上這麽多江湖人？”
展昭轉過臉去，咳了一聲，輕聲道：“因為他們家在武林中也很有地位。”
秦懷看著展昭，皺起眉來：“你怎麽了？”她敏銳的從展昭的不自在中感覺到了什麽，“是不是他們家也曾經對付過我爹？”
展昭看了眼秦懷，搖了搖頭：“不是，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麽他們家在武林中很有地位。但他們家就是很有地位，老一輩教導小一輩的時候都會說，天下第一莊曾經挽救整個武林，可具體問為什麽時，卻又不願細說。”
秦懷笑起來，牙齒被她的膚色襯的很白：“那你別扭個什麽勁兒？”
展昭搖搖頭：“沒什麽。”他心裏曾有隱隱的懷疑，只因他們對此事的避而不談的態度讓他想起了趙恒超、蘇清風他們不願提起的二十年前的事，而天下第一莊也是二十年前建起的。
這一切，會是巧合嗎？
天下第一莊。
秦懷未來時，只覺得這莊子一定雕梁畫棟、金碧輝煌，跟皇宮一樣華麗。來之後才發現，原來這也就是個普通的莊子，大是大了點兒，但論精美巧妙遠不及陷空島盧家莊。
秦懷笑嘻嘻的看展昭，小聲問他：“你以前來過這兒嗎？”他們此刻正在莊子的待客園中，周遭都是前來賀壽的賓客，有的膀大腰圓，身材魁梧，也有的短小精悍，一雙眼睛卻精光四射。
展昭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周遭的人，一邊小聲回答她：“小時候來過。”
秦懷踮起腳尖湊到展昭耳邊悄聲笑道：“你不覺得這兒好寒磣嗎？還叫天下第一莊。”
話未說完，他們身邊幾步開外的一個大漢忽然哼了一聲，冷笑道：“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
秦懷楞了楞側頭看過去，展昭拉住她，歉意地沖那大漢笑了笑：“舍弟頑劣，讓閣下見笑了。”那大漢又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秦懷吐了吐舌頭，再開口時聲音更小：“他怎麽聽見我說話的，我聲音明明這麽小？”
展昭沖她笑了笑，彎下腰湊到她耳旁低聲道：“這也不是什麽高明的功夫，我也可以。”
秦懷只覺得耳朵上熱熱的、麻麻的，臉上一紅，撇嘴道：“你少得意。”
展昭直起腰來，笑著拍了拍秦懷的腦袋。他再次側頭去看那大漢，心中想了想，記起這人便是“一鞭驚雷”程高東，據說此人膂力驚人，可以一鞭子打碎花崗巖石。
秦懷安靜了一會兒就又不安生起來，她四下看著，間或踮起腳尖，東指指、西指指，向展昭問這問那。展昭這幾個月來已經習慣秦懷恢覆以後如此精力旺盛，耐心也早被鍛煉出來，一個一個給秦懷解疑答惑。
正說著話，忽然過來一個人，只見這人身形高大，骨骼突出，粗獷的容貌配上他那洪鐘般的聲音，給人第一印象便很深刻。
“展兄弟啊，好久不見吶。”
展昭笑起來：“原來是歐陽大哥，”他轉頭看向秦懷，“秦懷，這是歐陽春歐陽大哥，人稱北俠的便是。”
秦懷笑嘻嘻的沖歐陽春抱拳：“歐陽大哥，我叫秦懷。”
歐陽春哈哈大笑起來：“展兄弟，你這個小朋友很有意思嘛。”
展昭笑笑：“她這也是頭一次出門，不懂規矩，讓大哥見笑了。”
歐陽春擺擺手：“哪裏的話，那幫子人的假客套我早聽膩味了，你這小朋友率真可愛，很好啊。”說著大笑起來，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小老弟，我說你這次不會也是因為那事兒來的吧？”
展昭一楞：“什麽事兒？”
歐陽春一頓，看了秦懷一眼，笑著搖頭：“既是不知道，那做哥哥的就不給你添麻煩了，你自己小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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