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趙恒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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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趙恒超的秘密
開封府。
平靜的早晨，平靜的如同任何一天。
趙恒超像往常一樣起了個大早，然而，在他推開門的一剎那，有什麽變得不一樣了。
封田站在門外平靜的看著他：“他們回來了。”
趙恒超久久沒有說話，很久，才開口：“我知道會有這一天。”
“我們都知道。”封田嘆氣，“陳州那邊傳過來信，說秦懷已經讓他們帶走了。”
趙恒超依舊沒有表情：“帶去哪裏？”
“襄陽。”封田忽然笑了，“聽說那個老東西不甘寂寞，想要造反。”
趙恒超終於皺起了眉：“他們要幫他。”是陳述的語氣，而不是疑問的語氣。
封田看著趙恒超：“還是你了解他們。”
趙恒超看向封田：“通知韓彰了嗎？”他目光中有說不清的情緒，仿佛痛苦，又似乎是無奈。
封田點了點頭，道：“聽說白玉堂也與他有聯系，不知是出了什麽事，總之五鼠都出動了。這事兒白老大也知道了，他問你準備怎麽辦。”
趙恒超露出一個幾乎於要笑得表情：“怎麽辦，當然是去阻止他們，”他看向襄陽的方向，“阻止亡靈。”
封田嘆氣：“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什麽時候動身？”
“你留下，”趙恒超忽然伸手扶住封田的肩膀，“留在開封。”
封田擡頭看趙恒超，皺眉道：“你什麽意思，合著你們都上戰場了，讓我留守後方是吧？我告訴你啊，沒門！”
趙恒超嘆息道：“阿梅需要人照顧，知書也要人照顧。”
“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你自己照顧！”封田甩開趙恒超的手。
趙恒超看著封田忽然低低叫了一句：“大哥。”他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封田頓住，良久低低罵了一句，不耐煩道：“知道了，我知道了！”說完猛地出了口氣，“為了你幹閨女，連命都豁出去了，我還能說你什麽呢？二弟，你自己小心，你老婆孩子還等你回家呢。”說完扭頭就走，只因他已忍不住熱淚盈眶。
趙恒超看著封田的背影，緩緩籲了口氣，也回身進屋。
襄陽城。
與陳州城的死氣沈沈不同，襄陽城很熱鬧，街上人來人往。街上最大的一座樓叫做醉仙居，每到中午時，這裏的喧囂可以掀翻屋頂。
展昭與白玉堂就住在這裏，在喬裝改扮之後。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趙恒超會找來。
日頭已經西沈，從窗子裏灑進一片金光。趙恒超坐在桌前，淡淡道：“想找到，總會找到的。”
展昭皺起眉來：“是大人命你來的？”
趙恒超搖搖頭，忽然笑道：“我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事來的，我想很多人都會為二十年前的事來，不止我一個。”他的笑容既苦澀，又無奈。
白玉堂挑起眉頭：“還會有誰來？”
趙恒超擡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道：“比如說，你二哥。”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問道：“他為二十年前的事來？他與二十年前的事有什麽關系？”
趙恒超忽然看向展昭：“你知道多少？”
展昭搖搖頭：“沒多少，我只知道謝家曾有十六個手下忠心耿耿，並且在二十年前逃脫了追殺。”
趙恒超點了點頭：“其實這就夠了，夠了。”他忽然又笑起來，全然不像往常的樣子，“二十年前對謝家人的趕盡殺絕，江湖上但凡有點勢力的家族都曾參與，你們展家和白家也不例外吧？”
展昭看著趙恒超：“你什麽意思？”
趙恒超聳了聳肩：“沒什麽意思，我想亡靈一定很樂意看到這樣的情景，仇家都聚集在了一起，省得他們一家家去找了。”
展昭垂下眼簾，淡淡道：“是嗎？他們想要報仇？”
趙恒超笑了，笑容中又說不出的譏誚：“換了誰，都得報仇吧？”
白玉堂忍不住道：“當年那姓謝的魔頭殺人如麻，人人得而誅之。他們有什麽理由報仇？”
趙恒超擡起頭：“那謝家七十二口人命呢？”
白玉堂道：“謝崇山殺的人豈止這麽多？”
“只怕亡靈們不會這麽想，謝遠也不會這麽想。”趙恒超一仰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似乎也想把心中的愁緒也全都咽回去。
“謝遠？”白玉堂挑眉，“謝家人不是死光了嗎？”
展昭緩緩道：“他是最後一個謝家人。”
白玉堂霍地扭過頭來：“你知道？”
展昭臉色很難看：“真的是他？”他問的是趙恒超。
趙恒超點點頭，又嘆了口氣：“二十年了，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他苦笑，“已經大到懂得仇恨，懂得怎樣報仇了。”
“小姑娘？你們在說誰？”白玉堂擰起眉頭，“能直說不能？”
展昭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半晌低低道：“是秦懷。”
白玉堂怔住，半晌，又道：“你說誰？”
展昭閉住嘴，不願再說。
“秦懷，秦懷他怎麽就成謝家的最後一個謝家人了？他不是姓秦嗎？還有，什麽小姑娘？哪兒來的小姑娘？”白玉堂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但沒有人回答他。
展昭看向趙恒超：“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嗎？”
趙恒超嘆氣：“猜到一點。”
“啪”的一聲，白玉堂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問你們話呢！別當五爺是死人成不？”
展昭看向白玉堂：“秦懷就是謝遠，那些亡靈帶走她，只怕就是要讓她親手報仇。”他低下頭去，目光中露出痛苦之色。
白玉堂長出了一口氣：“真是他，這小子也太能瞞了，一點口風都不露，啊？”
趙恒超忽然道：“她忘了。”
白玉堂冷笑：“忘了？怎麽會忘了？”
“蘇清風，”趙恒超淡淡道，“你應該去問問她。”
展昭擡起頭來，看向趙恒超：“這事兒和韓彰夫婦有什麽關系？”
趙恒超又喝了口茶，忽然道：“你們聽說過三十年前，兵馬大元帥麾下有一名悍將，人稱活閻王的嗎？”
白玉堂先點頭：“聽說過。”這個名字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是傳奇，是每一個男孩子少年時的榜樣，心目中的英雄。據說他跟隨兵馬大元帥縱橫沙場，把遼人、西夏人打得落花流水，讓蠻夷一聽到活閻王的名字就發抖，連仗都不敢打，直接掉頭就跑。
而趙恒超卻說：“活閻王就是謝崇山。”
展昭和白玉堂一時間都楞住了。
半晌，白玉堂道：“你搞錯了吧，活閻王不可能是謝崇山。”他看著趙恒超，目光中有不解、懷疑。
趙恒超搖頭：“我沒有搞錯，謝崇山那時還不叫謝崇山，叫謝潛石。他手下有十六名先鋒，個個驍勇善戰，在謝潛石解甲歸田時也同時辭去官職，追隨謝潛石。”
展昭沈默了半晌，問道：“那之後謝崇山為什麽會狂性大發，殺了那麽多人？”
“不知道。”趙恒超道，“我勸你也別去查，這件事就讓它爛在地下，對誰都好。”
白玉堂道：“可現在明顯它沒法兒爛在地下了，那些人不是都要報仇了嗎？不查清楚他們怎會善罷甘休？”
趙恒超搖頭道：“你查清楚了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你二哥當年和謝潛石是同袍，他和那十六個先鋒也很熟，你可以去問問他，看那些人會不會善罷甘休。”
白玉堂道：“那怎麽辦？就看著他們報仇？”
展昭搖頭道：“不會。”他目光堅定起來，“我們會阻止他們的。”
趙恒超笑起來：“好樣的，難怪秦懷會喜歡你，哈哈。”他站起身來，“等韓彰到了以後，你和我一起去找秦懷。”
展昭點了點頭。
白玉堂挑眉道：“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趙恒超搖頭道：“我不知道，你二哥會知道。”
白玉堂想了想：“他們應該今晚就能到。”他擡頭去看窗外，夜色已經降臨，喧囂也已寂靜。
夜。
深夜。
秦懷坐在窗前，擡頭去看天上的月亮。良久，她低低嘆了口氣。
身後的黑衣人看著秦懷，啞聲道：“少主人，你該休息了。”
秦懷把下巴枕在手臂上：“我不困，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突然道：“少主人，那些都是仇人。”
秦懷心忽然就抽了一下，喉嚨也一陣疼痛：“我知道了。”說完自己也驚訝了一下，她的聲音居然都哽咽了。
黑衣人嘆了口氣，退下。
窗外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之透出淡淡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忽然桑心的發現，我每一章的評論居然都沒有超過五個，嘆氣，可憐的秦懷，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都沒有人關心你了_
（人家都說在文下打滾求收藏求評論是大忌，那我說的夠委婉了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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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超久久沒有說話，很久，才開口：“我知道會有這一天。”
“我們都知道。”封田嘆氣，“陳州那邊傳過來信，說秦懷已經讓他們帶走了。”
趙恒超依舊沒有表情：“帶去哪裏？”
“襄陽。”封田忽然笑了，“聽說那個老東西不甘寂寞，想要造反。”
趙恒超終於皺起了眉：“他們要幫他。”是陳述的語氣，而不是疑問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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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田點了點頭，道：“聽說白玉堂也與他有聯系，不知是出了什麽事，總之五鼠都出動了。這事兒白老大也知道了，他問你準備怎麽辦。”
趙恒超露出一個幾乎於要笑得表情：“怎麽辦，當然是去阻止他們，”他看向襄陽的方向，“阻止亡靈。”
封田嘆氣：“就知道你會這麽說，什麽時候動身？”
“你留下，”趙恒超忽然伸手扶住封田的肩膀，“留在開封。”
封田擡頭看趙恒超，皺眉道：“你什麽意思，合著你們都上戰場了，讓我留守後方是吧？我告訴你啊，沒門！”
趙恒超嘆息道：“阿梅需要人照顧，知書也要人照顧。”
“你自己的老婆孩子你自己照顧！”封田甩開趙恒超的手。
趙恒超看著封田忽然低低叫了一句：“大哥。”他目光中第一次流露出乞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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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恒超看著封田的背影，緩緩籲了口氣，也回身進屋。
襄陽城。
與陳州城的死氣沈沈不同，襄陽城很熱鬧，街上人來人往。街上最大的一座樓叫做醉仙居，每到中午時，這裏的喧囂可以掀翻屋頂。
展昭與白玉堂就住在這裏，在喬裝改扮之後。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趙恒超會找來。
日頭已經西沈，從窗子裏灑進一片金光。趙恒超坐在桌前，淡淡道：“想找到，總會找到的。”
展昭皺起眉來：“是大人命你來的？”
趙恒超搖搖頭，忽然笑道：“我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事來的，我想很多人都會為二十年前的事來，不止我一個。”他的笑容既苦澀，又無奈。
白玉堂挑起眉頭：“還會有誰來？”
趙恒超擡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緩緩道：“比如說，你二哥。”
白玉堂和展昭對視一眼，問道：“他為二十年前的事來？他與二十年前的事有什麽關系？”
趙恒超忽然看向展昭：“你知道多少？”
展昭搖搖頭：“沒多少，我只知道謝家曾有十六個手下忠心耿耿，並且在二十年前逃脫了追殺。”
趙恒超點了點頭：“其實這就夠了，夠了。”他忽然又笑起來，全然不像往常的樣子，“二十年前對謝家人的趕盡殺絕，江湖上但凡有點勢力的家族都曾參與，你們展家和白家也不例外吧？”
展昭看著趙恒超：“你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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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垂下眼簾，淡淡道：“是嗎？他們想要報仇？”
趙恒超笑了，笑容中又說不出的譏誚：“換了誰，都得報仇吧？”
白玉堂忍不住道：“當年那姓謝的魔頭殺人如麻，人人得而誅之。他們有什麽理由報仇？”
趙恒超擡起頭：“那謝家七十二口人命呢？”
白玉堂道：“謝崇山殺的人豈止這麽多？”
“只怕亡靈們不會這麽想，謝遠也不會這麽想。”趙恒超一仰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似乎也想把心中的愁緒也全都咽回去。
“謝遠？”白玉堂挑眉，“謝家人不是死光了嗎？”
展昭緩緩道：“他是最後一個謝家人。”
白玉堂霍地扭過頭來：“你知道？”
展昭臉色很難看：“真的是他？”他問的是趙恒超。
趙恒超點點頭，又嘆了口氣：“二十年了，當年的小姑娘已經長大了，”他苦笑，“已經大到懂得仇恨，懂得怎樣報仇了。”
“小姑娘？你們在說誰？”白玉堂擰起眉頭，“能直說不能？”
展昭臉上也露出驚訝之色，半晌低低道：“是秦懷。”
白玉堂怔住，半晌，又道：“你說誰？”
展昭閉住嘴，不願再說。
“秦懷，秦懷他怎麽就成謝家的最後一個謝家人了？他不是姓秦嗎？還有，什麽小姑娘？哪兒來的小姑娘？”白玉堂一口氣問了很多問題，但沒有人回答他。
展昭看向趙恒超：“你一早就知道了是嗎？”
趙恒超嘆氣：“猜到一點。”
“啪”的一聲，白玉堂一拍桌子，眼睛瞪得老大：“問你們話呢！別當五爺是死人成不？”
展昭看向白玉堂：“秦懷就是謝遠，那些亡靈帶走她，只怕就是要讓她親手報仇。”他低下頭去，目光中露出痛苦之色。
白玉堂長出了一口氣：“真是他，這小子也太能瞞了，一點口風都不露，啊？”
趙恒超忽然道：“她忘了。”
白玉堂冷笑：“忘了？怎麽會忘了？”
“蘇清風，”趙恒超淡淡道，“你應該去問問她。”
展昭擡起頭來，看向趙恒超：“這事兒和韓彰夫婦有什麽關系？”
趙恒超又喝了口茶，忽然道：“你們聽說過三十年前，兵馬大元帥麾下有一名悍將，人稱活閻王的嗎？”
白玉堂先點頭：“聽說過。”這個名字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人來說，是傳奇，是每一個男孩子少年時的榜樣，心目中的英雄。據說他跟隨兵馬大元帥縱橫沙場，把遼人、西夏人打得落花流水，讓蠻夷一聽到活閻王的名字就發抖，連仗都不敢打，直接掉頭就跑。
而趙恒超卻說：“活閻王就是謝崇山。”
展昭和白玉堂一時間都楞住了。
半晌，白玉堂道：“你搞錯了吧，活閻王不可能是謝崇山。”他看著趙恒超，目光中有不解、懷疑。
趙恒超搖頭：“我沒有搞錯，謝崇山那時還不叫謝崇山，叫謝潛石。他手下有十六名先鋒，個個驍勇善戰，在謝潛石解甲歸田時也同時辭去官職，追隨謝潛石。”
展昭沈默了半晌，問道：“那之後謝崇山為什麽會狂性大發，殺了那麽多人？”
“不知道。”趙恒超道，“我勸你也別去查，這件事就讓它爛在地下，對誰都好。”
白玉堂道：“可現在明顯它沒法兒爛在地下了，那些人不是都要報仇了嗎？不查清楚他們怎會善罷甘休？”
趙恒超搖頭道：“你查清楚了他們也不會善罷甘休。你二哥當年和謝潛石是同袍，他和那十六個先鋒也很熟，你可以去問問他，看那些人會不會善罷甘休。”
白玉堂道：“那怎麽辦？就看著他們報仇？”
展昭搖頭道：“不會。”他目光堅定起來，“我們會阻止他們的。”
趙恒超笑起來：“好樣的，難怪秦懷會喜歡你，哈哈。”他站起身來，“等韓彰到了以後，你和我一起去找秦懷。”
展昭點了點頭。
白玉堂挑眉道：“你知道他們在哪兒？”
趙恒超搖頭道：“我不知道，你二哥會知道。”
白玉堂想了想：“他們應該今晚就能到。”他擡頭去看窗外，夜色已經降臨，喧囂也已寂靜。
夜。
深夜。
秦懷坐在窗前，擡頭去看天上的月亮。良久，她低低嘆了口氣。
身後的黑衣人看著秦懷，啞聲道：“少主人，你該休息了。”
秦懷把下巴枕在手臂上：“我不困，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突然道：“少主人，那些都是仇人。”
秦懷心忽然就抽了一下，喉嚨也一陣疼痛：“我知道了。”說完自己也驚訝了一下，她的聲音居然都哽咽了。
黑衣人嘆了口氣，退下。
窗外的月亮被烏雲遮住，之透出淡淡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忽然桑心的發現，我每一章的評論居然都沒有超過五個，嘆氣，可憐的秦懷，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都沒有人關心你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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