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連環兇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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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連環兇殺案
秦懷看著案卷上有關驗屍的部分，眉頭越皺越緊。
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喚李念念，家住外城李家溝，年十三歲，尚未出嫁。死者生前曾遭奸*汙，全身共有五十七處刀傷，致命一刀貫穿左胸刺破心臟。咽喉也中一刀，但系死後造成，也許是兇手為確保受害者已死而補刀，但秦懷偏向於滿足兇手變態的快感。
秦懷“啪”的將案卷扔到桌上，道：“趕快抓，不然還會死人。”
白玉堂聞言挑眉道：“你怎麽也這麽說？”
秦懷看向白玉堂，問道：“什麽‘也這麽說’？”
白玉堂一指趙恒超，道：“超哥當時看完屍體也說過，要趕快抓，不然還會有下一個。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秦懷摸了摸鼻子，道：“我沒看過現場和屍體，但從驗屍單上也能看出，兇手很，”她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很瘋狂。他一共刺了五十七刀，而且據驗屍單上講，他很有可能是邊施暴邊刺的，這是一種，怎麽說吧，對於鮮血、暴行的渴望，他在享受。”
白玉堂讓秦懷最後一句話說的毛骨悚然，道：“享受？享受殺人？”好歹闖蕩過江湖，白玉堂不是沒見過那些嗜血如命的殺手，但像這樣對一個十五歲都不滿的小姑娘做下如此暴行，還是頭一回見。
趙恒超點頭，對秦懷道：“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兇案發生的地方，屍體沒有被移動過，在外城李家溝往西五裏左右的一片莊稼地旁。案發時間在昨天未時四刻到申時之前。”
秦懷的臉色忽然變了。
趙恒超頓了頓，問秦懷道：“你怎麽了？”
秦懷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麽。”她坐下來，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她昨天在案發時就在案發現場附近，去見一個人，這讓她很不好受，也許那時兇案正在發生，但她毫無察覺。
趙恒超盯著秦懷看了一會，才繼續道：“死者除了家中親戚，沒有認識其他男子。案發前死者是趁父母不註意偷偷溜出來的，據說死者生前常常溜出去采花玩耍，在死者的衣袋裏也發現了殘破的花朵。”
秦懷皺起眉來：“兇手是獵食者？在接觸被害人時立刻展開攻擊行為，無計劃作案？”
趙恒超拍了拍秦懷的肩膀：“別下定論，事情還很難說。”
展昭一直沈默不語，此時才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有什麽線索呢？除了兇手很殘暴，我們還知道什麽？”
白玉堂也皺起眉來，道：“有鞋印，但這沒什麽幫助。”他掃了一眼，笑道：“這樣的鞋印太常見了，你看，秦懷你的就和那兇手的差不多。”
秦懷臉色一變，但瞬間又恢覆如常，笑道：“你怎麽不和你自己比，拿我瞎說啥呢？”
封田從一堆卷宗裏擡起頭，對秦懷招手道：“秦懷，你過來。”
秦懷趕忙跑過去，道：“怎麽了，有什麽發現？”
“還記得這個人嗎？”封田指著卷宗上的一件案子的記載。
秦懷瞇起眼睛，嘖嘖道：“這都是七八年前的案子了，在應縣的時候。也是連環殺人，這是我師父唯一一個沒有抓到的兇手，一直被我師父看做遺憾，甚至是恥辱。這個變態殺手殺了十二個人，全是小女孩，跟咱們這個有點像啊。”她摸著下巴接著道：“不過他這三年一直沒有犯案，如果是他，那是發生了什麽？讓他三年內停止作案，三年後還到開封府來撒野。”
封田也瞇起眼睛，道：“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感覺這殺手在跟著咱們走，咱們在應縣，他也在應縣，咱們在開封，他也來開封。”
趙恒超此時已拿著卷宗溜了一遍，問秦懷道：“當時鐵捕頭有沒有談到過什麽線索？”
秦懷搖頭道：“當時師父不讓我參與這個案子，說是我太小了，不合適。”
趙恒超閉起眼睛，回憶起來，良久才道：“我感覺兩起案子有相同之處，但這一起更完整、更成熟，如果是同一人作案，那無疑是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犯案中完善了自己的作案過程。”
秦懷皺起眉頭道：“你也覺得是一個人？”
趙恒超道：“沒有證據前不要妄下定論，”他放下卷宗，“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兇手身高五至六尺，兇器是一把匕首。”
秦懷嘆氣道：“這根本不夠，如果兇手真的是獵殺者，那麽他肯定最近就會繼續殺人，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展昭道：“我去安排一下，加強巡衛。”
幾人一起點頭，這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了。
傍晚，城南城隍廟。
秦懷推開破爛的門，看著廟內飛揚的塵土，嘆氣道：“你幹嘛非選這麽個地兒見面，臟死了。”
“這兒不是人少嘛，方便。”
秦懷走到近前，正色道：“昨天外城李家溝人出了命案了，你昨兒沒遇著什麽麻煩吧？”
“沒有。”
秦懷又嘆了口氣，道：“你這兩天也別亂跑了，就在這呆著吧，城裏這兩天要加強巡衛。”她從懷裏掏出個布包，“這是給你的，你省著點花，等我攢夠錢，你看你想去哪兒，我送你。你好好找個營生，別像現在似的鬼混了。”
“我要是想留在開封呢？”
秦懷皺起眉頭，半晌才道：“你要是非留下不可，我也沒辦法，我跟包大人說說。”
“我逗你呢，我才不留在這兒，除非我死了。”
秦懷笑罵：“說什麽呢，合著留在我這兒這麽讓你受罪，死都不願意留下來？”
“那是，你快走吧。”
外面響起打更的聲音，秦懷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人忽然無聲的笑起來，笑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表情十分猙獰。
夜色，不知何時降臨了。
翌日。
“又死了一個。”趙恒超臉色很不好，對剛剛送包大人上朝回來的展昭、秦懷道：“在城南城隍廟，你們跟我去看看，封田、白玉堂已經去了。”
展昭應聲，便隨著趙恒超往城南走。秦懷卻楞在當地，只想著“城南城隍廟？城南城隍廟？”
展昭見秦懷沒跟上，回過頭來道：“秦懷？你怎麽了？”秦懷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沒什麽，咱們快走吧。”
一行人到了城南城隍廟，這裏已經被開封府的差役團團圍住，趙恒超掏出令牌，道：“快班班頭趙恒超，裏面沒什麽動靜吧？”
“沒有。”守門的是趙恒超的老部下了，恭敬地將令牌遞回給趙恒超。
趙恒超點了點頭，帶著展昭、秦懷往裏走。
還沒進門，秦懷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她皺起眉頭跟著趙恒超進門，然後停下。
秦懷大腦有那麽一瞬的空白。
死者被吊了起來，四肢被繩索拉扯著，形成一個“大”字，赤裸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數不清的刀傷。
這是一個小女孩，大概只有十三四歲，她的臉微微仰著，表情混合著震驚與恐懼，嘴微微張著，嘴裏似乎含著什麽。
屍體下方，是用血畫的一朵花，因為血液凝固，此時顯著一種暗黑色，更加妖冶、詭異。
白玉堂跟著封田正在檢查現場。
趙恒超側身對一旁的捕快道：“把屍體放下來，許仵作到了嗎？”
捕快應聲道：“許仵作就在外面。”說著和幾人一起放下了屍體。
“當”的一聲，屍體嘴裏含著的東西掉了出來，是一枚金鎖。
秦懷上前幾步，俯下身去看。這是一枚純金的長命鎖，刻著“長命百歲”“平安喜樂”的字樣。秦懷皺起眉來，血腥味加上屍臭讓她一陣反胃，她直起身來道：“這金鎖應該是這小姑娘的。”
此時許志已經進來，以便對屍體進行初步檢查。
秦懷退在一旁，看許仵作驗屍。
等許志初步驗屍完畢，秦懷問了句：“老許，這小姑娘大概什麽時候遇害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連環殺人案開始了，可憐的秦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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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懷看著案卷上有關驗屍的部分，眉頭越皺越緊。
死者是一名女性，名喚李念念，家住外城李家溝，年十三歲，尚未出嫁。死者生前曾遭奸*汙，全身共有五十七處刀傷，致命一刀貫穿左胸刺破心臟。咽喉也中一刀，但系死後造成，也許是兇手為確保受害者已死而補刀，但秦懷偏向於滿足兇手變態的快感。
秦懷“啪”的將案卷扔到桌上，道：“趕快抓，不然還會死人。”
白玉堂聞言挑眉道：“你怎麽也這麽說？”
秦懷看向白玉堂，問道：“什麽‘也這麽說’？”
白玉堂一指趙恒超，道：“超哥當時看完屍體也說過，要趕快抓，不然還會有下一個。你們是怎麽看出來的？”
秦懷摸了摸鼻子，道：“我沒看過現場和屍體，但從驗屍單上也能看出，兇手很，”她頓了頓，似乎在找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很瘋狂。他一共刺了五十七刀，而且據驗屍單上講，他很有可能是邊施暴邊刺的，這是一種，怎麽說吧，對於鮮血、暴行的渴望，他在享受。”
白玉堂讓秦懷最後一句話說的毛骨悚然，道：“享受？享受殺人？”好歹闖蕩過江湖，白玉堂不是沒見過那些嗜血如命的殺手，但像這樣對一個十五歲都不滿的小姑娘做下如此暴行，還是頭一回見。
趙恒超點頭，對秦懷道：“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兇案發生的地方，屍體沒有被移動過，在外城李家溝往西五裏左右的一片莊稼地旁。案發時間在昨天未時四刻到申時之前。”
秦懷的臉色忽然變了。
趙恒超頓了頓，問秦懷道：“你怎麽了？”
秦懷搖了搖頭，低聲道：“沒什麽。”她坐下來，倒了杯茶，一口喝了下去。她昨天在案發時就在案發現場附近，去見一個人，這讓她很不好受，也許那時兇案正在發生，但她毫無察覺。
趙恒超盯著秦懷看了一會，才繼續道：“死者除了家中親戚，沒有認識其他男子。案發前死者是趁父母不註意偷偷溜出來的，據說死者生前常常溜出去采花玩耍，在死者的衣袋裏也發現了殘破的花朵。”
秦懷皺起眉來：“兇手是獵食者？在接觸被害人時立刻展開攻擊行為，無計劃作案？”
趙恒超拍了拍秦懷的肩膀：“別下定論，事情還很難說。”
展昭一直沈默不語，此時才開口問道：“我們現在有什麽線索呢？除了兇手很殘暴，我們還知道什麽？”
白玉堂也皺起眉來，道：“有鞋印，但這沒什麽幫助。”他掃了一眼，笑道：“這樣的鞋印太常見了，你看，秦懷你的就和那兇手的差不多。”
秦懷臉色一變，但瞬間又恢覆如常，笑道：“你怎麽不和你自己比，拿我瞎說啥呢？”
封田從一堆卷宗裏擡起頭，對秦懷招手道：“秦懷，你過來。”
秦懷趕忙跑過去，道：“怎麽了，有什麽發現？”
“還記得這個人嗎？”封田指著卷宗上的一件案子的記載。
秦懷瞇起眼睛，嘖嘖道：“這都是七八年前的案子了，在應縣的時候。也是連環殺人，這是我師父唯一一個沒有抓到的兇手，一直被我師父看做遺憾，甚至是恥辱。這個變態殺手殺了十二個人，全是小女孩，跟咱們這個有點像啊。”她摸著下巴接著道：“不過他這三年一直沒有犯案，如果是他，那是發生了什麽？讓他三年內停止作案，三年後還到開封府來撒野。”
封田也瞇起眼睛，道：“讓你這麽一說，還真感覺這殺手在跟著咱們走，咱們在應縣，他也在應縣，咱們在開封，他也來開封。”
趙恒超此時已拿著卷宗溜了一遍，問秦懷道：“當時鐵捕頭有沒有談到過什麽線索？”
秦懷搖頭道：“當時師父不讓我參與這個案子，說是我太小了，不合適。”
趙恒超閉起眼睛，回憶起來，良久才道：“我感覺兩起案子有相同之處，但這一起更完整、更成熟，如果是同一人作案，那無疑是他在一次又一次的犯案中完善了自己的作案過程。”
秦懷皺起眉頭道：“你也覺得是一個人？”
趙恒超道：“沒有證據前不要妄下定論，”他放下卷宗，“現在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兇手身高五至六尺，兇器是一把匕首。”
秦懷嘆氣道：“這根本不夠，如果兇手真的是獵殺者，那麽他肯定最近就會繼續殺人，咱們沒多少時間了。”
展昭道：“我去安排一下，加強巡衛。”
幾人一起點頭，這也是眼下唯一的方法了。
傍晚，城南城隍廟。
秦懷推開破爛的門，看著廟內飛揚的塵土，嘆氣道：“你幹嘛非選這麽個地兒見面，臟死了。”
“這兒不是人少嘛，方便。”
秦懷走到近前，正色道：“昨天外城李家溝人出了命案了，你昨兒沒遇著什麽麻煩吧？”
“沒有。”
秦懷又嘆了口氣，道：“你這兩天也別亂跑了，就在這呆著吧，城裏這兩天要加強巡衛。”她從懷裏掏出個布包，“這是給你的，你省著點花，等我攢夠錢，你看你想去哪兒，我送你。你好好找個營生，別像現在似的鬼混了。”
“我要是想留在開封呢？”
秦懷皺起眉頭，半晌才道：“你要是非留下不可，我也沒辦法，我跟包大人說說。”
“我逗你呢，我才不留在這兒，除非我死了。”
秦懷笑罵：“說什麽呢，合著留在我這兒這麽讓你受罪，死都不願意留下來？”
“那是，你快走吧。”
外面響起打更的聲音，秦懷推開門走了出去。
那人忽然無聲的笑起來，笑得整個人都在發抖，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表情十分猙獰。
夜色，不知何時降臨了。
翌日。
“又死了一個。”趙恒超臉色很不好，對剛剛送包大人上朝回來的展昭、秦懷道：“在城南城隍廟，你們跟我去看看，封田、白玉堂已經去了。”
展昭應聲，便隨著趙恒超往城南走。秦懷卻楞在當地，只想著“城南城隍廟？城南城隍廟？”
展昭見秦懷沒跟上，回過頭來道：“秦懷？你怎麽了？”秦懷回過神來，搖頭道：“沒、沒什麽，咱們快走吧。”
一行人到了城南城隍廟，這裏已經被開封府的差役團團圍住，趙恒超掏出令牌，道：“快班班頭趙恒超，裏面沒什麽動靜吧？”
“沒有。”守門的是趙恒超的老部下了，恭敬地將令牌遞回給趙恒超。
趙恒超點了點頭，帶著展昭、秦懷往裏走。
還沒進門，秦懷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她皺起眉頭跟著趙恒超進門，然後停下。
秦懷大腦有那麽一瞬的空白。
死者被吊了起來，四肢被繩索拉扯著，形成一個“大”字，赤裸的皮膚上縱橫交錯著數不清的刀傷。
這是一個小女孩，大概只有十三四歲，她的臉微微仰著，表情混合著震驚與恐懼，嘴微微張著，嘴裏似乎含著什麽。
屍體下方，是用血畫的一朵花，因為血液凝固，此時顯著一種暗黑色，更加妖冶、詭異。
白玉堂跟著封田正在檢查現場。
趙恒超側身對一旁的捕快道：“把屍體放下來，許仵作到了嗎？”
捕快應聲道：“許仵作就在外面。”說著和幾人一起放下了屍體。
“當”的一聲，屍體嘴裏含著的東西掉了出來，是一枚金鎖。
秦懷上前幾步，俯下身去看。這是一枚純金的長命鎖，刻著“長命百歲”“平安喜樂”的字樣。秦懷皺起眉來，血腥味加上屍臭讓她一陣反胃，她直起身來道：“這金鎖應該是這小姑娘的。”
此時許志已經進來，以便對屍體進行初步檢查。
秦懷退在一旁，看許仵作驗屍。
等許志初步驗屍完畢，秦懷問了句：“老許，這小姑娘大概什麽時候遇害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連環殺人案開始了，可憐的秦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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