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書中自有黃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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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書中自有黃金屋
開封府衙，後院。
秦懷回過頭看展昭，撇嘴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麽？”
展昭問道：“你不和其他捕快一起住嗎？”
秦懷挑眉道：“怎麽可能！”
展昭不解：“這是後院，好像是文職住的地方。”言下之意，你一個捕快來這兒幹嘛？
“我知道。”秦懷皺了皺鼻子，笑起來：“我是來找公孫先生的。”
“公孫先生？”展昭記得，包大人身邊的一位主簿先生似乎就姓公孫，“你找他幹什麽？”
“學習。”秦懷一本正經。
“學習？”展昭重覆了一遍，“你是說讀書？”
秦懷點頭，道：“是的，公孫先生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展昭忍不住笑起來：“那我能跟你一起嗎？”他笑意更深，“學習。”
秦懷想了想，道：“公孫先生同意的話，我沒意見。”她頓了頓，“公孫先生非常，非常博學，我能跟他學到很多東西。”
說完，秦懷就帶展昭往公孫先生住處走，路上不忘囑咐：“先生他可能不太習慣江湖上那一套，你記得客氣點。”
展昭默然無語，半晌才說：“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也很客氣。”
他們此時已走到了院子的最深處，穿過一叢叢不知名的花草，來到一扇木門前。
秦懷沒來得及回答他，她轉頭對展昭笑了笑，輕輕推開了門。
門一開，展昭就嗅到一陣草藥的清香，只覺一陣神清氣爽，一天疲乏盡消。
屋內光線很好，一進門當中掛的是一幅山水。展昭不懂畫，只覺這畫筆法縱橫，端的是氣勢非凡。
秦懷已整了整衣衫，沖內堂揚聲道：“先生，我來了。”
“桌上是你今天的功課。”內堂傳來清朗的男聲。
“我還帶了客人，是展昭，”秦懷沖展昭眨眨眼，聲調卻是一本正經，“展大人。”
俄頃，淡藍色的門簾被掀起，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踱步出來，撫著頷下青須，朗聲笑道：“原來是展護衛造訪，秦懷這孩子不懂禮數，也沒有事先告訴在下，真是失禮了。”
展昭行禮道：“哪裏，是展昭突然來訪，唐突了。”
秦懷皺皺鼻子，悄聲道：“酸死了。”
公孫策看向秦懷，秦懷連忙堆起笑臉：“你們慢聊，慢聊，我去做功課了。”
“別忘了把前些天的補上。”公孫策臉上帶笑，淡淡道。
秦懷連連點頭，應聲道：“是，是。”轉過身來沖展昭呲牙咧嘴。
身後公孫策繼續道：“或許你想把以後幾天的一並做了，不錯，有長進，懂得刻苦努力了。幸甚，幸甚。”
秦懷噌的一下躥到了桌前。
展昭正暗自好笑，便聽得公孫策道：“展護衛，這邊坐吧。”
展昭便同公孫策一同落座。
展昭見這屋中器具家什毫不奢華，反而古樸簡拙，便道：“原來先生是位雅士，展某先時見這屋中擺設，便覺主人必定不凡。”
公孫策撫著長髯，呵呵笑道：“不敢，不過是讀書人的窮講究罷了。展護衛出身江湖，還望不要嫌棄在下繁文縟節才好。”
展昭笑道：“哪裏，展某先時便聽秦兄弟說，公孫先生博聞強識，他跟著先生，受益匪淺吶。”
“秦懷這孩子還小，包大人便讓他在我這兒讀些書。”公孫策擡手斟茶，緩聲道，“他很聰明，雖然年紀小，但心思靈活，跟著大人的日子也久。雖然只是個捕快，但對府衙的事務熟悉，不亞於各班班頭，年齡也與展護衛相仿。包大人安排你二人搭檔，倒真是在合適不過。”
展昭笑道：“包大人考慮周全，展某和秦兄弟巡了這一天街，當真是長了不少見識。”
公孫策笑道：“秦懷對開封府地形、人事也非常熟悉，展護衛將來要巡視外城，可讓他先同你一起去熟悉一下。
展昭點頭：“一定。”
同展昭一起往外走時，已是天色將晚。
斜陽下，小小的後院顯得更加靜謐。
秦懷聽著展昭和自己的腳步聲響在青石板上，她低下頭看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一起延伸到院子的那一頭去。
展昭突然回過頭來，沖秦懷笑笑，開口道：“你功課都做完了？”
秦懷擡起頭來沖展昭翻了個白眼兒，估計是覺著不夠，又翻了一個給他：“做完了。”
展昭輕聲笑出來，頓了頓，又道：“你說得對，公孫先生非常、非常博學。”
“怎麽樣，長見識了吧。”秦懷得意地笑起來，好像展昭誇得不是公孫先生，而是她自己。
展昭點點頭，道：“公孫先生說，你對開封城很熟悉。”
“嗯。”秦懷點點頭，又道：“等過幾天吧，這幾天小河子溝正修水渠呢，又是土又是泥的，不好走。等他們修完了，我就帶你去看一看，熟悉一下地形啥的。省得你到時候迷路回不來，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展昭默然無語，半晌才道：“明天卯時，別晚了。”
“這應該是我來說才對。”秦懷挑起眉笑著說，“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來找你。”
夕陽下，兩個人影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墻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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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衙，後院。
秦懷回過頭看展昭，撇嘴道：“你還跟著我做什麽？”
展昭問道：“你不和其他捕快一起住嗎？”
秦懷挑眉道：“怎麽可能！”
展昭不解：“這是後院，好像是文職住的地方。”言下之意，你一個捕快來這兒幹嘛？
“我知道。”秦懷皺了皺鼻子，笑起來：“我是來找公孫先生的。”
“公孫先生？”展昭記得，包大人身邊的一位主簿先生似乎就姓公孫，“你找他幹什麽？”
“學習。”秦懷一本正經。
“學習？”展昭重覆了一遍，“你是說讀書？”
秦懷點頭，道：“是的，公孫先生說過，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展昭忍不住笑起來：“那我能跟你一起嗎？”他笑意更深，“學習。”
秦懷想了想，道：“公孫先生同意的話，我沒意見。”她頓了頓，“公孫先生非常，非常博學，我能跟他學到很多東西。”
說完，秦懷就帶展昭往公孫先生住處走，路上不忘囑咐：“先生他可能不太習慣江湖上那一套，你記得客氣點。”
展昭默然無語，半晌才說：“我闖蕩江湖的時候也很客氣。”
他們此時已走到了院子的最深處，穿過一叢叢不知名的花草，來到一扇木門前。
秦懷沒來得及回答他，她轉頭對展昭笑了笑，輕輕推開了門。
門一開，展昭就嗅到一陣草藥的清香，只覺一陣神清氣爽，一天疲乏盡消。
屋內光線很好，一進門當中掛的是一幅山水。展昭不懂畫，只覺這畫筆法縱橫，端的是氣勢非凡。
秦懷已整了整衣衫，沖內堂揚聲道：“先生，我來了。”
“桌上是你今天的功課。”內堂傳來清朗的男聲。
“我還帶了客人，是展昭，”秦懷沖展昭眨眨眼，聲調卻是一本正經，“展大人。”
俄頃，淡藍色的門簾被掀起，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踱步出來，撫著頷下青須，朗聲笑道：“原來是展護衛造訪，秦懷這孩子不懂禮數，也沒有事先告訴在下，真是失禮了。”
展昭行禮道：“哪裏，是展昭突然來訪，唐突了。”
秦懷皺皺鼻子，悄聲道：“酸死了。”
公孫策看向秦懷，秦懷連忙堆起笑臉：“你們慢聊，慢聊，我去做功課了。”
“別忘了把前些天的補上。”公孫策臉上帶笑，淡淡道。
秦懷連連點頭，應聲道：“是，是。”轉過身來沖展昭呲牙咧嘴。
身後公孫策繼續道：“或許你想把以後幾天的一並做了，不錯，有長進，懂得刻苦努力了。幸甚，幸甚。”
秦懷噌的一下躥到了桌前。
展昭正暗自好笑，便聽得公孫策道：“展護衛，這邊坐吧。”
展昭便同公孫策一同落座。
展昭見這屋中器具家什毫不奢華，反而古樸簡拙，便道：“原來先生是位雅士，展某先時見這屋中擺設，便覺主人必定不凡。”
公孫策撫著長髯，呵呵笑道：“不敢，不過是讀書人的窮講究罷了。展護衛出身江湖，還望不要嫌棄在下繁文縟節才好。”
展昭笑道：“哪裏，展某先時便聽秦兄弟說，公孫先生博聞強識，他跟著先生，受益匪淺吶。”
“秦懷這孩子還小，包大人便讓他在我這兒讀些書。”公孫策擡手斟茶，緩聲道，“他很聰明，雖然年紀小，但心思靈活，跟著大人的日子也久。雖然只是個捕快，但對府衙的事務熟悉，不亞於各班班頭，年齡也與展護衛相仿。包大人安排你二人搭檔，倒真是在合適不過。”
展昭笑道：“包大人考慮周全，展某和秦兄弟巡了這一天街，當真是長了不少見識。”
公孫策笑道：“秦懷對開封府地形、人事也非常熟悉，展護衛將來要巡視外城，可讓他先同你一起去熟悉一下。
展昭點頭：“一定。”
同展昭一起往外走時，已是天色將晚。
斜陽下，小小的後院顯得更加靜謐。
秦懷聽著展昭和自己的腳步聲響在青石板上，她低下頭看他們的影子被夕陽拉得長長的，一起延伸到院子的那一頭去。
展昭突然回過頭來，沖秦懷笑笑，開口道：“你功課都做完了？”
秦懷擡起頭來沖展昭翻了個白眼兒，估計是覺著不夠，又翻了一個給他：“做完了。”
展昭輕聲笑出來，頓了頓，又道：“你說得對，公孫先生非常、非常博學。”
“怎麽樣，長見識了吧。”秦懷得意地笑起來，好像展昭誇得不是公孫先生，而是她自己。
展昭點點頭，道：“公孫先生說，你對開封城很熟悉。”
“嗯。”秦懷點點頭，又道：“等過幾天吧，這幾天小河子溝正修水渠呢，又是土又是泥的，不好走。等他們修完了，我就帶你去看一看，熟悉一下地形啥的。省得你到時候迷路回不來，那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展昭默然無語，半晌才道：“明天卯時，別晚了。”
“這應該是我來說才對。”秦懷挑起眉笑著說，“你早點休息吧，我明天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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