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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黑化069% 兩人算是在一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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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 夭夭還沒意識到她這豁出去的接受意味著什麽,不然她沒膽子這麽快松口。

房內黑暗無光,容慎抱著夭夭進來時並未燃燈。月光下, 容慎輕輕捧住夭夭的面容, 俯首凝視著她問:“真願意接受我?”

夭夭沒回應,她只是抓緊容慎的衣襟說了句:“我不想和你分開。”

不想和他繼續生疏, 不想同他背道而馳變得陌生, 更不願留他一人孤單無依。

而容慎同她求的感情不止如此,借著坐榻的姿勢壓身,他用薄唇輕輕蹭過夭夭的臉頰,在她耳邊低柔訴說著心意,“夭夭, 我喜歡你。”

夭夭的大半身體被他覆蓋, 瑟縮著想要躲避,她結結巴巴回著:“我、我已經知道了。”

“你不用再重覆了。”

容慎問:“那你喜不喜歡我?”

“喜歡。”夭夭半醉半暈, 眼睫半闔著, 她含糊吐字:“你是我最喜歡的哥哥。”

容慎全當沒聽到她最後一句話,為了防止身下人亂動,他隨性將手臂撐在她的臉側, 低低沈沈的嗓音帶著幾分誘哄, “那你可知,相互心儀的眷侶要做些什麽?”

清醒的夭夭是知道的, 不然她也不會開始躲著容慎,而醉酒的夭夭看似清醒,實則反應遲鈍,她好半天回道:“……在一起?”

“在一起要做什麽?”

夭夭開始數手指,“牽手, 擁抱,還有……”

“還有這個。”見她想了好半天,容慎忍不住提醒,低頭親了下她的唇角。

愛意一旦溢出就很難收回,容慎本想淺嘗輒止,但架不住夭夭的香甜。擡高夭夭的下巴,容慎的唇順著她的唇角一路游移,不再是夢中那般虛無縹緲的幻影,這次容慎是真實親到了她。

“唔……”呼吸被堵,夭夭忍不住推了推容慎。

容慎對她很溫柔,這種溫柔涵蓋了方方面面,哪怕是親吻,小白花對於珍愛的人動作都很輕,他只是貼著夭夭的軟唇輕輕咬住,纏綿間很有分寸,並沒有深入。

他給足了夭夭呼吸的空間,進退適度也並沒有咄咄緊逼,然而夭夭還是受不了。她排斥著他,接受不了兩人超出正常分寸的親近,雙眸淚汪汪迷霧又羞惱,可她醉了,此刻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羞惱什麽。

“不是說接受我了嗎?”

“為什麽連如此簡單的親近都不肯給我?”容慎停下動作。

用拇指撚去夭夭眼角的淚珠,他低問:“那以後該怎麽辦?”

以後他還想更過分些,他想要擁抱她,想要抵著她放肆親吻,更想與她交頸而臥、耳鬢廝磨。先前的容慎清心寡欲無欲欲求,他被隱月道尊壓制的太狠了,如今他的欲望反彈關也關不住,想要的只會越來越多。

“睡吧。”容慎沒再強求。

幫夭夭擦幹眼淚,容慎這次吻在她的額心,安撫摸了摸她的耳垂。

共處多年,容慎早就摸清了夭夭的脾性,他此刻表現的越溫柔隱忍,夭夭就越是不安愧疚。果然,當他起身再次想離開時,夭夭拉扯著他的袖子,根本舍不得放他走。

“要我留下來嗎?”黑暗中,容慎唇邊蕩出笑容。

反拉住夭夭的手指,他與她十指相扣,“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

“只是夭夭,你記好了……”

“你答應我了,要同我在一起。”不可以反悔。

臥房外,長廊上空無一人。

暗夜最濃郁時,三樓某一間房門拉開一條縫隙,白梨推門輕步走到隔壁的房前,嗒嗒敲了幾下門。

屋內沒有回應。

白梨咧唇一笑,吃力用術法瞬移至房間內,昏暗的房中寂寂無聲,有人正躺在榻上沈眠。

南明珠睡得正香,忽然覺得有什麽東西靠近,大小姐不耐煩的睜開眼睛,迷蒙中看到有一團黑影正在榻邊,她啊了一聲,瑟縮著往後躲,剛要喊救命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屋內只有淡淡的月光,南明珠看到那團模糊的身影朝她靠來,近距離看才發現竟是白梨。

“唔唔唔……”南明珠氣的發抖,想說話又被白梨緊捂著嘴巴。

黑暗中,白梨因病弱臉色慘白,褪去偽裝,她滿眼的陰狠,冷幽幽吐字:“明珠大小姐,欺負我欺負的還爽嗎?”

“我忍了你這麽久,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白梨靈脈被毀,雖不能再繼續修煉,但基本的術法修為都還在,對付一個南明珠不是問題。她忍了這位大小姐這麽久,等的就是一個能合理除掉她的機會,今日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哧——

藏在袖中的匕首露出,白梨惡狠狠的捅向南明珠,南明珠又驚又恐拼命的掙紮,她的嘴巴被白梨捂得死死的,疼痛下冷汗冒出,唔唔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誰也不能和我搶燕師兄,誰也不能!”捅刀捅的果斷,白梨滿臉的癲狂。

她不能在這玩的太過分,這屋子裏血腥味太多會引起夭夭他們的懷疑。見南明珠陷入半昏迷已經沒了掙紮的力氣,她掏出從莊星寒那裏偷來的傳送法器,驅動術法將南明珠送走。

她的術法低微,並不能把南明珠傳送到太遠的地方,不過她挑的好地方足夠讓南明珠給自己選塊好墓地了。

“去死吧。”

靈光乍現,南明珠的身影在榻上消失。

白梨見桌上擺著已經收拾好的包袱,嗤了聲把它隨手塞入床鋪底下,她終於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

外面天光大亮,夭夭醒來時頭疼欲裂。

嘶著痛從榻上坐起,她的記憶斷斷續續還停留在與莊星原喝酒的階段,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是怎麽回的房間。

床榻的被褥淩亂成團,仿佛是先前經歷過一場惡戰。夭夭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往外走,房中只餘她一人,桌面擺放著兩個白瓷盅,還有一盤精致小點心,點心碟下壓了一張字條。

夭夭拿起字條一看,上面寫著:【先喝醒酒湯,早飯趁熱吃。】

……這是容慎的字跡。

容慎?!!

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湧來,夭夭難受的捶了捶腦袋。

想不起來索性不想了,她這會兒頭疼的厲害,連忙喝了容慎溫在白瓷盅中的醒酒湯。喝完往嘴裏塞了一塊小點心,她又打開另一個白瓷盅看,濃香飄出,裏面盛著的是十幾個精致飽滿的小餛飩。

容慎果然很懂她,知道她比成年男人吃的都多,就連盛餛飩的瓷盅容慎都是用的最大號。夭夭被這香味勾出饞蟲,捏著勺子一連往嘴裏塞了兩個,唇齒留香,夭夭滿足的瞇起眼睛。

隨著她逐漸清醒,昨晚的記憶變得越來越清晰。

夭夭吃了一口餛飩,想起自己同莊星原喝酒喝到胡說,再吃一口餛飩,又想起自己慢吞吞上了三樓不回房,窩坐在房門外發呆,還把容慎招出來了。

當想到自己拉著容慎不讓他走時,夭夭吃餛飩的動作慢了,緊接著她回憶起自己哭唧唧說要同容慎在一起,她不想同他分開,容慎答應了,還將她按在榻上親了她……

夭夭迷蒙了一會兒,被容慎抱回房間的那段記憶最為模糊,她有些記不清容慎究竟有沒有親她了。

……親了嗎?應該沒有吧。

夭夭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結果,不過不管親沒親,總之這餛飩她是吃不下去了。

“怎麽辦,怎麽辦。”夭夭用頭磕著桌面,她面皮薄沒醉酒後那麽不要臉,這會兒羞愧於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她正不知該如何面對容慎,門外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門,問:“夭夭,你醒了嗎?”

是容慎。

夭夭將臉埋在手臂上,悶聲回了句:“醒了。”

容慎道:“你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

影妖已除,他們今日就要離開方樂城。

夭夭道了聲好,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妥當,不過她沒敢出門,在房中來回踱步準備掐著時辰出去。

門外腳步匆匆,好似不停有人路過她的房間,夭夭以為是容慎,貼服著房門聽了一會兒,她隱約聽到了白梨說話的聲音,還有燕和塵。

外面發生了什麽?

想了想,夭夭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她房間的所在位置,剛好能看到白梨他們說話的那邊。好巧不巧,容慎剛好是在這個時候上樓,順著房門縫隙他看到夭夭的小半張臉,“夭夭?”

“你這是在做什麽?”

夭夭被抓個正著,尷尬的腳趾抓地。

“我、我正要開門呢。”夭夭硬著頭皮打開房門。

既然被發現了,索性就大方一些,她故作平常從房間出來,望向吵吵嚷嚷的聲源地,“那邊發生了什麽?白梨怎麽在哭?”

容慎也正要過去,他解釋道:“好像是因為南明珠。”

昨晚燕和塵的確有與南明珠分開而行的意思,但也只是同她商量了幾句,並沒有執意趕她走。

燕和塵是覺得他們北行的路危險重重,南明珠不適合同他們在一起,而南明珠性子倔自尊心又強,非要咬死燕和塵他們都不待見她,昨晚一通吵鬧下來,燕和塵沒想到她真的說走就走。

“燕師兄,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白梨抹著眼淚抽噎。

“都怪我,怪我昨晚不該多嘴問她,可她要走好歹同我們說一聲呀,就這樣一聲不吭連張字條也不留,實在太讓人擔心了。”

夭夭走到燕和塵身邊,“什麽情況?南明珠走了?”

燕和塵嗯了聲,冷聲說著:“她不是一直這樣嗎?大小姐脾性,昨晚受了這麽大的氣,賭氣離開怎麽還會想著我們。”

實在太任性了。

燕和塵雖然不喜歡南明珠,但她就這樣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讓燕和塵有些寒心。

“隨她吧。”燕和塵往空蕩蕩的屋內掃了眼,“她從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我們又何必再想著她。”

白梨破涕為笑,“既然她這麽無情,那我們也就不等她了。”

“燕師兄,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一群人都沒發現其中的破綻,除了夭夭。夭夭覺得以南明珠的脾氣,她要想撇下他們自己走,為了給自己出氣,定會當著他們的面離開,而不是走的這般悄無聲息。

況且,南明珠昨天受這麽大氣都沒走,怎麽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走?

夭夭不由想起原文劇情,她記得原文中也有一段南明珠賭氣離開的戲碼,不過是被白梨陷害。

“怎麽了?”容慎見夭夭心不在焉。

趁著白梨他們下樓,夭夭推門進入南明珠的房間,發現房中幹幹凈凈一件小物件也沒留。繼續往內室走,夭夭看到榻上的薄毯被團縮成一團,淩亂堆聚在榻角,像是南明珠賭氣所為。

“我覺得不太對。”夭夭懷疑這次也是白梨動了手腳。

畢竟沒有證據,所以她不能直接給容慎說實話,而是在房間中翻翻找找,最後她將目光定在那團皺皺巴巴的薄毯上。

“雲憬,你看這是什麽?”展開薄毯,夭夭發現上面染了一小片血跡。

大概手掌大小,血跡與薄毯上的牡丹花顏色接近,不細看很難看出。

“這像是南明珠的血。”

夭夭越發懷疑南明珠遇到了危險,在房中繼續翻找,她很快在床底下發現一個淺粉色的小包袱,包袱內疊放著整整齊齊的衣服和小首飾,其中還有一只蝴蝶發簪。

“這是南明珠的包袱。”夭夭確認了包袱的主人,皺著眉頭道:“若南明珠真的走了,怎麽會把自己的包袱塞到床底下?”

容慎思忖,“你的意思是有人帶走了她?”

夭夭點頭,“也有可能是遇到了什麽危險,被人強制性送走。”

若按劇情的發展,夭夭該把南明珠找回來,因為他們是因為她,才確定了萬魅冥君的所在地,說不定作者在後面還給了她別的支線,不然就不會再讓容慎把她找回來。

而若按目前的形勢來看,夭夭也確實該把南明珠找回來,因為原文中南明珠被白梨整的很慘,若不是容慎趕去及時,她定要死在外面。

“我要去把她找回來。”夭夭下了決定,她不能眼看著南明珠被白梨害死。

容慎道:“我陪你一起去。”

夭夭反口拒絕:“不用!”

她拒絕的太快也太果斷,聲音慌亂帶著一分顫。

隨著她這句話落,房間中陷入安靜,容慎面色淡淡望著她沒再出聲。

“我……”夭夭垂下頭。

她不知道該和容慎怎麽解釋昨晚的事,支支吾吾好久沒說出話。容慎出聲:“你是要反悔嗎?”

“什麽?”

容慎主動提及昨晚的事,“你昨晚說不想和我分開,答應要和我在一起,現在酒醒了就要反悔嗎?”

他的語氣很輕,白衣晃著垂下眼睫,一派失落沮喪。

容慎將表情和動作都拿捏的很好,在夭夭想要解釋的時候,很淡笑出聲:“沒關系的。”

好似一朵被暴雨打濕的小白花,容慎完全沒有責怪夭夭的意思,他為她找著借口,“酒醉的話不能當真,我們就當昨晚是開了個小玩笑吧。”

“雖是玩笑,但我昨晚同你說過的話字字屬實也不會收回,夭夭,我喜歡,是真的很喜歡。”

想要觸摸夭夭的臉頰,但他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容慎苦笑著:“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沒關系的,若你反感,我們就保持之前的距離,我不會讓人產生困擾。”

保持之前的距離,就是變成那種最熟悉的陌生人,一言一語小心翼翼,每個笑容都要思考好久才能綻放。他們不能在一起禦劍,不能在一起暢快談笑,甚至就連彼此的關心都不能再表現出來。

夭夭不想讓他們變成這樣。

“我不要。”見容慎又要走,夭夭急忙抓住他的手腕。

容慎昨晚已經把話說得很明白了,喜歡一旦出口,就再也回歸不到先前的平衡。夭夭也不會再傻兮兮的求容慎只當她的哥哥,這樣的對他太殘忍了些。

“你再給我些時間好不好?”夭夭想,昨晚她的醉酒或許就是上天安排的吧。

既然她昨晚答應了容慎,就沒有後悔的理由,夭夭抽了抽鼻子道:“你再給我些時間,我只是、只是一時還接受不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系轉變。”

畢竟從哥哥到道侶,這兩者之間需要跨越的東西太多。

夭夭道:“我不願意和你分開,昨晚的承諾也都算數,既然答應了你,我就不會反悔。”

容慎很後很安靜,“你不用勉強自己。”

“不勉強的。”夭夭堅定下來,“真的不勉強。”

“那……我現在可以抱抱你嗎?”

夭夭楞了下,瞳眸圓溜溜的盈滿光亮,水光顫動中她點頭,“可以啊。”

容慎得到她的同意,如願將矮他一頭的小少女抱入懷中,不再是哥哥對妹妹的擁抱,這個擁抱意味著什麽夭夭很清楚,她僵硬窩在容慎懷中,如同一只被呆傻的貓兒,小胡子一顫一顫的有些可愛。

容慎想,若是他此刻再提出親親她,小貓咪一定嚇得往他懷裏埋。

“我等你回來。”容慎擁著夭夭道。

夭夭小聲說著好。

容慎的懷抱很溫暖,帶著清雅檀香聞久了讓人上頭。以前被容慎抱著時,夭夭鉆入他衣服裏睡覺都沒覺得害羞,如今就只是被容慎這般擁著,她就感覺自己像是喝了一壇酒,暈乎乎的有些發暈,臉頰還有些發燙。

“可以放開我了嗎?”夭夭感覺自己的臉越來越紅了。

容慎聞言放開,順手幫她把碎發撩到耳後。夭夭不太敢看容慎,隨著他一起走出南明珠的房間,她低聲道:“不用等我,你隨著時舒他們先走,等我找到南明珠馬上去追你們。”

“你要自己禦劍?”

夭夭點頭,“我可以的。”

“……”

雖然找到了南明珠的包袱,但夭夭還不能確定南明珠是被白梨弄走的。

捏著蝴蝶發簪走走停停,因為隔得距離太遠、南明珠的氣息又太弱,夭夭用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她。

夭夭是在某個偏僻落後的小鎮找到了南明珠。

南明珠比原文描寫的還要慘,身上帶著刀傷,她穿著單薄衣衫又沒有錢,剛被傳送到這裏的時候,還險些被一個醉漢輕薄,好不容易逃脫,本想拿身上的鐲子換點錢,結果又被人騙走了鐲子。

她是官家大小姐又怎樣?在這裏,根本沒人在意她的身份。

南明珠傷的不算太重,在去醫館包紮時,醫館的老郎中見她沒錢又孤苦無依,就留她在醫館裏幫忙。誰知醫館中什麽素質的人都有,有人嫌棄南明珠笨手笨腳態度差,大小姐脾氣上來忍不住踢翻了藥櫃,於是老郎中就將她趕出了醫館。

南明珠說:“我是皇城貴女,你收留我幾天,等我聯系上我爹爹,定會給你賞賜。”

老郎中擺了擺手,“你走吧,我不管你是貴女還是什麽,在我這兒,你只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

老郎中問:“你沒有錢,我救了你,你可曾對我說聲謝謝?”

“我要求你在我店中幫忙還債,你不想做就算了,又何必踢翻我館中藥櫃,我可不是你家的下人仆從,沒理由慣著你的臭脾氣。”

就這樣,南明珠走到哪兒都被人嫌棄,在這個地方她聯系不上家人,因為脾氣差又處處得罪人,兩天的時間就淪為鎮中乞丐,餓的前胸貼後背又不願去乞討。

她並不知道,在她苦苦尋法子聯系皇城的家人時,早有暗衛將南明珠的情況送入宮裏。

“這丫頭呀,從小就不聽話,真是讓人頭疼。”塗著蔻丹的玉手輕碰園中的花,穿著華服的年輕女人面容昳麗,嗓音溫溫柔柔很是動聽。

暗衛問:“那明珠小姐……”

女人殷紅的薄唇微勾,吐字悠緩:“不用管她了。”

是生是死,這都是她自己選擇的路。

暗衛悄無聲息退離。

夜色沈沈,當夭夭摸黑尋到角落的小乞丐時,小乞丐盯著碗中的半塊硬幹糧看了好久,終於忍不住抱著它啃了起來。

“南明珠?”夭夭蹲到小乞丐面前。

小乞丐被這一聲噎到了,看到夭夭先是激動,接著她羞惱丟掉手中的幹糧,大罵著她:“你給我滾,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她丟掉的幹糧很快被另一位乞丐撿走。

夭夭見她不識好人心,哦了聲站起來就要走,見她真的要走,南明珠慌了,崩潰大哭:“你們都欺負我,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

“我知道你們都討厭我,我也知道自己煩人總是惹禍,我都準備離開了,你們幹嘛還要殺我,我就這麽可恨嗎!”

夭夭停下腳步,“我們沒想趕你走,也沒想殺你。”

“白梨和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不是。”果然同原劇情一樣,南明珠是被白梨陷害送走的。

隔著遙遠的距離,白梨得知夭夭去找南明珠了,精神恍惚幾天都打不起精神。過了前面幾個村莊,就要到萬花城的地界了,白梨見燕和塵心情大好,正要湊過去說話,一道綠色靈力穿過她落到一旁。

綠色的靈力團子落在容慎的肩膀上,蹦蹦跶跶高跳著像是要親他的臉頰,容慎擡手戳了一下,靈力團子散開組成一行話。

“是夭夭的傳音符?”燕和塵湊近,“她同你說了什麽?”

容慎:“她說她已經找到了南明珠,讓我們不必等她,直接進城。”

燕和塵又問:“南明珠真不是自己走的?”

“這個她沒說。”

燕和塵挑了挑眉,轉念他嘖了聲,“不對啊。”

他想到,“我和她有傳音鈴,她不找我說,為何這麽麻煩的給你發傳音符?”

容慎因他這句話露出笑容,長睫顫著,他慢悠悠撫過腕上的小白花手鏈,“大概是因為……”

“她更喜歡我一些?”

燕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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