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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黑化040% 仙劍會:男主VS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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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曉書中的勝負, 所以夭夭並不希望容慎受隱月的影響,太過執著於勝負,一旦輸了只會讓他否定自己。

“不要聽你師尊的。”夭夭將容慎拉回房間, 她將人按坐在椅子上, 伸爪扒下了他的外袍。

當伸著爪爪想要繼續扒時,容慎按住她的小手, 帶著幾分疑惑問:“你要做什麽?”

夭夭被他攔住同樣疑惑, 她迷茫看著他,“幫你上藥啊。”

“不用。”容慎溫聲拒絕:“我自己可以。”

他受紫雷刑的那日,並未讓夭夭同去,所以夭夭一直不知他的傷勢情況,但兩人畢竟有血契的聯系, 那日夭夭心跳快速鈍痛了好一會兒, 想也知道他傷的有多重。

“你傷在背後怎麽上藥?”夭夭不肯退讓。

這些天來,一直都是月玄子幫容慎處理傷口, 他越是這樣夭夭越是擔憂。

想到明日的比試, 夭夭今日必須要看一眼他的傷,掙紮著想要抽出小手,卻被容慎越握越緊, 他看出了小崽崽的意圖, 低聲勸著:“聽話。”

夭夭雙耳微動,眨了眨明亮的瞳眸, 她悶著聲音喊雲憬:“你抓疼我了。”

容慎自認有控制力度,但他沒想過夭夭會騙他,趕緊松了掌心,不等他察看夭夭的小手,那雙手繞過他的胳膊直接抓在他的衣襟上, 動作極快扒下了他的衣服。

容慎遮擋不及,背後的傷讓夭夭看個正著。

燭火昏黃,容慎寬闊挺直的背上布滿了傷痕,那些傷痕又長又深如同帶刺的荊棘,在他後背交纏蔓延密密麻麻,有些還順著肩頭蔓延到手臂,滲出絲絲血跡。

夭夭直接看楞了,她不敢想,容慎究竟是忍著怎樣的痛楚贏得了一場又一場的比試,月玄子在幫他上藥時,又是何種表情。

她看的有些腿軟,明明說好了要幫容慎上藥,等看到容慎的傷口後,又忽然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別看了。”容慎就知這傷會嚇到夭夭。

輕攏衣襟,他正要把衣服拉上去,就被夭夭一把抓住手腕,“別動。”

穩住情緒,夭夭抱著藥繞到容慎的背後。

他傷的這麽嚴重,其實月玄子給他用的都是最好的藥,就是在各種仙丹妙藥的加持下,容慎才能強撐過每場比試,但紫雷刑留下的傷並不易好,再加上容慎是傷上加傷,所以這些傷才會過了半月之久還未好轉。

……甚至有加重的趨勢。

夭夭忍著心驚仔細查看容慎的傷,發現他傷的要比原文還要嚴重。

“我要幫你上藥了哦。”夭夭偷瞄了容慎一眼,在他傷口輕輕撒著藥粉。

趁著容慎看不到她,她咬傷手指將自己的血滴到容慎的傷口後,容慎似乎感應到什麽,才動了一下,就被夭夭攔住,“別動別動,藥都撒到地上了。”

容慎乖乖定住,微微側過面容問:“你用的什麽藥?”

夭夭晃了晃手中的藥瓶,“是凝血露。”

“月玄子說凝血露和千參粉混在一起用有奇效,我給你試試。”說著,她去掰容慎的臉,示意他轉過頭去不許再亂動。

其實夭夭騙了容慎,這話月玄子沒說過,她也沒有將千參粉和凝血露混在一起。真正和千參粉混在一起的,是啾咪獸的血,世人都說啾咪獸的血肉百毒不侵可以做靈藥,夭夭剛好一試。

為了不被容慎發現,夭夭只將自己的血擦塗到容慎的後背,他肩膀和手臂上的傷夭夭只能混著凝血露擦塗,一路擦塗包紮下來,夭夭不小心碰到容慎的手腕,發現他手腕上還戴著那條晶石手鏈。

“好了。”輕輕戳過手鏈上的小白花,夭夭發現這塊晶石比之前更加水靈剔透。

不等容慎去拉衣襟,夭夭先一步幫他穿好衣服,她繞到他身前幫他整理衣領,動作認真又仔細,還讓容慎仰高下巴不要擋她的視線。

容慎心情很是覆雜。

在夭夭做完這一切等著容慎誇讚的時候,容慎猶豫了片刻教育:“以後不準再扒男人的衣服。”

“也不能幫男人穿衣服。”

不知是不是容慎的錯覺,他覺得小團子有時候根本不像是孩子,至少在扒他衣服的時候,太精明熟練了……

夭夭:“……”

啾咪獸的血果然有奇效,當晚,容慎就感覺背後發癢刺痛,很快發現了夭夭的行為。

說實話,他並不喜歡夭夭這樣做,但很清楚小崽崽是好心,所以不忍多說。

“以後別這樣做了。”容慎輕輕將她擁入懷抱,長長嘆了聲氣,“當初我同你結血契,不是為了用你做藥引。”

雖然很多爭奪啾咪獸的修者目的不純,但他真的沒想在夭夭身上得到什麽,“就像你說的,你把我當哥哥,我把你當妹妹。”

夭夭理解容慎想表達什麽,她點了點頭,“我明白的,但你受了好嚴重的傷,我不能不管你。”

……不能不管你。

聽著這五個字,容慎在黑暗中閉上眼睫,他擁緊夭夭道:“若有日我受了更嚴重的傷,你就別管我了。”

容慎如今已經看不到今後的方向,但他明白這種事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與其讓小團子傻傻的次次都用血救他,倒不如提早和他了斷。

他忽然有些後悔了,後悔不該同這只傻傻的小獸結血契。

容慎和燕和塵的比試是上午最後一場,到場的除了六大仙派,還有幾位小仙派的掌門、長老,各派弟子也都有趕來觀看,人山人海場面十分熱鬧。

在比試開始前,夭夭特意去找了燕和塵,她千叮嚀萬囑咐:“你下手記得輕一些,雲憬他受傷了,傷的特別重。”

“還有哦,你千萬不要打他的後背,他那裏傷的最嚴重了。”

燕和塵對容慎的傷勢有所了解,先前也給他送過幾次藥,“都半個多月了,他的傷還沒好?”

這些天來他一直很愧疚,若不是因為他被蠱魔蠱惑,容慎也不會因他染上魔氣,更不會有後面的這些事。

“好。”燕和塵應下,“一會兒我會記得避開他背後的傷。”

有了燕和塵這句話,夭夭放心了不少。

馬上就要到他們二人的比試了,夭夭趕緊跑回容慎身邊,又幫他擦塗了遍手臂上的傷。

原文中,對這場比試描寫的極為細致,可惜過了這麽久,夭夭已經記不太清了。

她就只記得作者對容慎的描寫,冷淡無波,在落敗後平靜的讓人覺得詭異,在他轉身離開時,地面留了一灘血跡,卻沒人知道這些血是從哪裏流下來的。

“能打就打,不能打千萬不要逞強。”夭夭不確定這一段還會不會按照原文走。

她很是擔心,只能不停勸著:“輸贏真的不重要,你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就算輸了也很正常,只有放平心態就好。”

容慎低眸不知在想些什麽,心不在焉的模樣好像並未聽夭夭都說了什麽。

“雲憬?”

“雲憬,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外面適時響起鑼聲,“最後一場,縹緲宗九月宗-容慎,對戰縹緲九月宗-燕和塵。”

他與燕和塵……

容慎手指蜷縮,忽然想起一些過去的事。站起身時,夭夭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囑咐著什麽,說來說去都是讓他看淡輸贏。

容慎停下腳步問:“夭夭是覺得我一定會輸?”

夭夭有些慌,“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容慎輕應了聲,俯身揉了揉小團子的腦袋,他溫聲安撫:“放心吧,我之前答應過你,會盡全力取勝。”

……他答應她什麽了?

不等夭夭問清楚,容慎轉身上了盤龍高臺。

“來了來了。”

“沒想到最後一二名的爭奪,竟都是縹緲九月宗的弟子,聽說兩人關系還不錯呢。”臺下弟子見到容慎和燕和塵上臺,在臺下小聲交流著。

兩人一個是元嬰初期,一個是金丹後期,這兩人打起來一定特別有看頭。比試正式開始,圍觀的弟子們都紛紛打起精神,猜測著最後的勝者是誰。

只是他們很快就失望了,沒有想象中的術法漫天飛,也沒有想象中的激烈互毆,兩人在臺上過分的平和,幾招下來像是在切磋術法,

“他們搞什麽,這麽久過去了竟然連佩劍都不出?”

“是啊,仙劍大會比下來的一二名就這水平?他們都是縹緲宗的弟子,這其中該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臺下的議論越來越大,就連高臺的另一邊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聽說,臺上那位叫燕和塵的弟子,是月掌門的愛徒?”太清宮的華陽真君起了個話頭。

這次參加仙劍大會,他是打著讓太清宮奪第一的,沒曾想第一沒拿到,就連二三名也與他們太清宮無緣,面子全被丟光了,他怎能不恨?

此時逮著機會,他開始冷嘲熱諷:“月掌門的愛徒果然出類拔萃。”

這麽一會兒了,燕和塵使出的都是些殺傷力小的術法,打在人身上不痛不癢,容慎同樣如此。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眼看著兩人越來越不成樣,月清和猛拍了一下桌子訓斥。

臺上燕和塵動作一頓,容慎索性撤了術法。

“燕師弟。”他低喚了聲:“到此為止,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

容慎本想速戰速決,他身上的傷也無法讓他進行長時間的對戰,偏偏燕和塵對他處處留手,這樣的限制讓他也無法對燕和塵出重手。

“可是你的傷……”燕和塵還有所顧忌。

容慎直接喚出渡緣劍,“比試場上不會有人在意你上場前受了多嚴重的傷,這裏只認輸贏。”

“若你真的敬我,就該使出真本事同我對戰,我亦是如此。”

燕和塵明白了,低頭說了句抱歉,他也喚出了自己的佩劍,“那……得罪了。”

兩人終於真正交鋒,劍與劍相抵裹著各自的術法糾纏,高臺上靈力波動劇烈。夭夭在臺下看的揪心,比起兩人現在認真對抗,她更喜歡剛剛相互的小心翼翼。

各自的陣法符咒鋪開,從修為來看,容慎就算受了傷也是強壓燕和塵,燕和塵抵抗的略有些吃力,幾次險些被容慎鉆了空子攻進來。

“這才有意思起來。”觀戰的歸玄門副門主誇了句。

臺下的圍觀弟子同樣看的心潮澎湃,有羨慕者有尊敬者、也有嫉妒不服者,看著兩人交戰,臺下說什麽的都有,大多都是:“容慎是隱月道尊的弟子,他的修為是所有參試者裏最厲害的,這第一必定歸他。”

這一場同樣有人押註,大多數人都押在了容慎身上,也有小部分看好燕和塵,將賭註押在他的身上。

有同夭夭關系好的師兄過來,拎著錢袋問:“夭夭師妹押給了誰?”

她是百賭百勝,不少聰明的人都喜歡隨著她押。夭夭緊張盯著臺上的二人,悶聲回了句:“我誰都不押!”

他們二人無論誰贏了,她都不會開心。

一般修為越接近的修者,比試的時間就越長,但基本上兩刻鐘必分勝負。容慎和燕和塵兩人相差兩階,夭夭算了算時間,他們差不多打了近半個時辰。

“燕和塵快撐不住了吧?”

“非也,我倒覺得容慎的攻勢不如之前。”

旁邊的議論灌入夭夭耳中,讓她更加揪心這場比試。仔細觀察,容慎的表情的確不如之前輕松,後撤避開燕和塵的術法,他在面前撐起半面結界。

周圍風動,揚起容慎的衣衫和烏發,在這個時候,夭夭發現他忽然分心朝左側看去一眼,險些被燕和塵擊到。

夭夭覺得怪異,鼻子嗅了嗅,她聞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循著容慎的的視線扭頭,只見那處樹影斑駁,高壯的樹幹上隱約透出一角衣袖,憑氣息來判斷……應該是隱月。

他竟然會來看容慎比試?!

夭夭不知道的是,對於這場將近半個時辰的比試,隱月很不滿意。

他很清楚容慎的實力,不認為他對戰金丹後期需要拖延這麽久,於是傳音質問:【本座平日教你的術法都餵了狗嗎?】

容慎睫毛一顫,他聽到隱月冷聲下著命令:【三招內,結束這場比試。】

“天吶,這是什麽招式?”人群中的驚呼拉回夭夭的視線。

除了容慎,並沒有人聽到隱月的聲音。於是眾人只見容慎用劍劃破指腹,混著血劃出一片覆雜圖騰。圖騰亮起後,有什麽東西開始緩慢移動,逐漸拼湊成一幅金龍圖。

“這是龍炎咒?”在場的人中,唯有莊星原認出容慎的術法。

高臺上金光大閃,伴隨著空靈龍吟,一條金色的龍從圖騰中騰空而起,裹著火光朝燕和塵而去。

燕和塵不知這是什麽,只能將靈力註入劍中拼力抵抗。

此時陽光正好,他劍柄下的水晶劍墜散著微弱的光,映著星星點點的火光像是馬上分裂,容慎站的位置剛好能看到劍墜,於是下意識讓火龍偏離方向,不想讓火光灼損劍墜。

砰——

容慎的一念之差,讓火龍擦著燕和塵的右手而過,在地面撞出一圈火花。

臺下的弟子們本以為比試已經結束,見此都有些不懂,“搞什麽,容慎竟然沒擊中燕和塵?”

“要我來燕和塵早就輸了,容慎到底行不行?”

臺上的燕和塵沒有思考的功夫,他只知容慎沒有擊中他,他就還有反擊的機會。借著容慎施術空隙,他騰空而起使出七曜分劍訣,容慎被術法反噬跪倒在地,強撐著豎起渡緣劍也使出這一招。

……這是最後一招了。

夭夭記得原文中,燕和塵就是用這招打敗的容慎。

高臺上現出無數光劍,被燕和塵用咒術推著朝容慎而去,容慎正面迎上毫不退讓,有人在臺下嗤了聲:“燕和塵這是找死吧?”

“誰不知,容慎最厲害的就是七曜分劍訣。”

話落,眾人上空的兩方靈力猛力碰撞,在強大的波動下有一人從高空墜下,勝負已見分曉。

如原文那般,從上空墜下來的不是燕和塵,而是他們剛剛誇完的容慎。就如同斷翅的蝴蝶,容慎直接從高臺跌下被擊退至樹陰角落。

在他落地的同時,數十道光劍從上空落下將他圈困,最後一把劍懸在他的額心。

漫天術法落晶伴隨著火星降臨,容慎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一滴滴的鮮血順著手臂侵染他腕上的小花,在沿著他的指尖一滴滴落在地上。

燕和塵用腳尖輕緩落地,自高臺上方看著他道:“容師兄,你輸了。”

在他這個位置,並看不到容慎受了傷。他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能贏容慎。

砰——

鑼聲起,“最後一場比試,縹緲九月宗-燕和塵勝。”

“恭喜燕和塵成為本屆仙劍大會的榜首。”

大多數人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在無情殿弟子歡呼的時候,其他幾派的弟子因為輸錢大聲表達著不滿,“什麽玩意兒,真不知道尊哪裏看上容慎了,要我是元嬰初期,閉著眼都能贏金丹後期。”

“之前我還納悶他怎麽修為提的那麽快,我看蠱魔一事和他脫不了幹系,沒了蠱魔他就原形畢露了吧。”

“你什麽意思?難不成,你覺得容慎之前屢戰屢勝是向蠱魔許了願?”

“這話我可沒說啊,是你自己說的。”

“嘁,道尊的徒弟也不怎麽樣嘛。”

各種言論擋也擋不住,全部朝著容慎湧去。容慎孤零零站在陰影中,他平靜淡薄的模樣靜的像枯井,耳邊回蕩著剛剛隱月道尊的冷聲:【你太讓本座失望了。】

他正面面對著所有人,於是沒有人看到,他挺直的後背被鮮血染紅,之前的傷口盡數崩裂。

“雲憬……”夭夭沖出人群跑到他的面前。

想要去握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指滴滴答答還在往外滲血。她又驚又慌,小心翼翼去抓他的手臂,明明只輕輕一碰,那片布料卻迅速被內裏的積血染紅。

“你、你還好嗎?”夭夭不敢碰他了。

容慎目光垂落,片刻後才定在夭夭身上,深邃的瞳眸幽幽靜靜,他很平靜的開口:“我輸了。”

“嗯,輸了就輸了,在我心中你沒有輸。”

周圍還在有人質疑容慎的能力,甚至有人因為輸了太多銀票,大聲罵了句‘廢物’。夭夭不想讓容慎待在這裏了,她湊上前去拉他幹凈的左手,抽了抽鼻子道:“走了。”

“我們回去。”

容慎站著沒動,“所以,你會離開我嗎?”

夭夭沒懂,於是容慎將話補充完整;“你很早之前告訴我,若我同燕和塵比試輸了,你就不要我了。”

啾咪獸的確該跟著強者。

夭夭一楞,沒想到自己半年前說的話容慎還記得,她鼻子酸澀的厲害,忽然好後悔。

“我要你的,我只要你。”

“無論你是輸是贏,我都跟著你。”她看出容慎在臺上的強撐,所以他之所以拼盡全力迎上那最後一擊,是因為不想輸,以為他輸了夭夭就要離開他嗎?

“小白花,你怎麽這麽好騙。”夭夭眼眶紅了。

半年前,是她想法太簡單了,她以為只要她讓容慎好好修煉、只要幫他擋過蠱魔劇情,容慎不受傷贏了比試就不會難過,可她到頭來什麽也沒改變。

仙劍大會的榜首要去焚月殿祭祖,還要接受六大仙派掌門的訓導。燕和塵從臺上下來就被喚去月清和身邊,月清和難得露出笑容,連連誇讚著:“好好,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

燕和塵沒機會去找夭夭和容慎,隨著掌門們離開的時候,他連忙往夭夭的方向看了一眼,無聲問出幾個字:【容師兄還好嗎?】

夭夭不想讓他分心,於是就揚起笑容朝他揮了揮手,等人一走,笑容瞬間垮下來。

“他們都走了,咱們也走吧。”比試結束後,很多人都隨著各派掌門離開。

所有人只會去追隨榜首,根本就沒有會記得落敗的第二名。夭夭看著空下來的大殿,在拉著容慎離開時問:“你剛剛明明可以贏,為什麽喚出的火龍忽然偏離了方向?”

“因為……我看到了劍墜。”

“劍墜?”

“那是你送給燕和塵的,我不想親手毀了它。”就是因此,他才輸掉了比試。

悔嗎?不悔,從頭到尾,在乎輸贏的從來都不是他。

容慎忽然發現做自己挺好的,雖然他輸掉了比試,但他護住了他想保護的東西。

風揚起容慎的袖子,露出腕上染血的水晶手鏈,他閉眸感受著拂面而來的風,勾唇露出淺淺笑意,“做自己真的很好。”

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實在太累太累了……

他已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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