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腦內暴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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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的燈光漸漸轉暗, 然後變成了淡淡的綠色，天花板上不時傳來一陣彈彈珠的聲音，將這靜謐的場景打破。明明沒有鐘表的聲音, 卻讓人感到有些難熬。
“嗚嗚嗚嗚~”
又是一陣哭泣聲響起，裏面的人還是很有禮貌的敲敲門, 用著江熙的聲音誘惑道:“你不想找他嗎？幫我開開門吧, 只要你開了，我就帶你去找他。”
沈祁沈默了會兒，問:“他在哪？”
裏面的人輕輕的笑了起來，只是重覆的循環著那句話:“幫我開開門吧。”
沈祁沈吟:“讓我給你開門，總該告訴我他長什麽樣吧？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那個人聲音停住, 久久不言語。
約摸三分鐘後，沈祁正準備開口再問, 那人又開始了重覆搭話:“幫我開開門吧，我帶你去找他。”
沈祁:“……”
他食指在刀柄上敲了敲，語氣平淡:“不急, 天快亮了，我們天亮才上班。”
他一邊說著一邊離開:“明天見。”
門內的人:“……”
沈祁也是在對方重覆說一句話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個畫卷的主題, 是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裏面有什麽？當然是有著各種精神疾病的病人, 而恰巧，有的精神病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因為他們已經喪失了自知力。在他們眼中，他們認為的就是對的。
再者, 還有十天才能出去，他其實也……不是很急？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近鄉情怯，特別是知道江熙可能是他一直等著的哥哥的時候。沈祁垂眸細想, 江熙確實對他說到做到沒有撒謊了。若是之後他肯告訴他苦衷，他也不是……
“叮！當當當當！”
沈祁警惕回身，身後，一個拳頭大的彈珠在半空中彈跳著，發出當當當當的回響。沈祁仔細看著來處，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他皺眉，本以為是老舊鋼管發出的聲音，卻沒想到不是，果然，畫卷裏東西不能都用科學來解釋。
【天書:時間已經過午夜十二點，請099醫生盡快到四樓宿舍進行休息，保證充實的睡眠。註意，作為九院唯一的醫生，您需要肩負起重任，請明日六點準時到一樓大廳簽到。】
沈祁有些不太情願，他想借著畫卷還沒有進入主題，先將整個精神病院的大樓走個遍，以防有什麽不測。然而天書似乎知道沈祁會陽奉陰違一般，又開始播報:
【您的宿舍在412，請在一分鐘內到達。倒計時開始:59，58，57……】
沈祁神情一凜，邁開大長腿就往樓上跑。雖然上一卷天書的擬人化讓沈祁對天書的認知深了許多，但自己還沒有強大到反抗的實力，還是先茍一茍比較好。
沈祁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在這沒有絲毫順序可言的四樓裏準確找到自己的住宿地的，他只知道，在倒計時為0的那一刻，他才堪堪握住了門把手，哪怕是沈祁再淡定，再與世無爭，估計在這時候都想說一句臥/槽了！
不知是太疲憊還是其他緣故，沈祁晚上睡得很香甜，他一覺醒來，還差十分鐘六點。
時間緊迫的他也來不及做其他的，匆匆洗了把臉就往樓下走。
“沈醫生早~”
沈祁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實際卻打量著這突然出現在醫院裏的女護士。
他站在一樓，瞥了眼護士胸前的工作牌，不經意般的閑聊:“胡護士今天早上來上的班？”
“不是啊，”被稱作胡護士的女人眼珠子一轉不轉的看過來，“沈醫生不要亂說哦，我昨天一直在值班呢！”
沈祁握住被他縮小成水果刀大小的砍刀，擡擡眼皮:“可我昨天……”
胡護士咧開一個二十厘米的笑，整個牙齦都露在外面，沈祁這才發現，她沒有牙！
胡護士嘴張著，聲音從肚子裏發出來:“沈醫生昨晚不是還大半夜的回來了一次嗎？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昨晚病人都很安靜哦！”
沈祁沈默，胡護士也不介意，她笑了笑，“沈醫生別忘了去查房哦，快六點半了呢！”
她將懷中的病例和鑰匙遞到沈祁懷裏，還對著沈祁眨眨眼，面無表情的僵硬臉頰上微微冒出一直白色的蛆，她淡定的把蛆戳進去，然後做了個打氣的動作:“加油！”
沈祁:“……”
他看著胡護士離去的背影，低頭看起了手中的病例。
總共有五個病人，三個在二樓，兩個在三樓。其中，昨天他開的兩扇門的病人分別叫於嬌嬌和齊風。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下，準備先去看那個小女孩，再去看齊風。
沈祁抱著病例表踏上二樓，二樓樓道和他昨晚看見的都不一樣，幹凈整潔，一夜之間仿佛所有的臟亂痕跡都消失一空。
在二樓的護士臺旁邊，所有的病房門都變了，從昨晚密密麻麻的不合格小房間，變成了一層樓只有四個房間的豪華病房。就連病房的門上都多了一個小透明窗，便於觀察內部情況。他目光沈了沈，拿出兜裏的鑰匙準備開門。
隨著門打開，病人沒開窗，裏面黑乎乎的，只能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瑟縮在重新出現的大病床上，久久不曾言語。
沈祁對這些突兀的變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盡可能的放緩了聲線:“於嬌嬌？”
那邊沈默了很久，總算開口:“沈醫生好。”
“嗯，”沈祁也不敢隨意開窗開燈，就這麽摸黑和於嬌嬌說起話來，“最近感覺怎麽樣？”
根據他手上的病例，這位於嬌嬌是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她有很重的幻想和妄想，於是被送了進來。
於嬌嬌聲音輕輕的:“我很好啊，沈醫生。”
她驟然擡頭，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沈醫生，你相信，人的腦裏有另一個世界嗎？”
沈祁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知道專業的精神科醫生會怎麽回答，於是就隨口答了一個:“相信吧，你見過？”
“哼，”她輕輕哼笑了起來，“我時常感覺我腦裏有一個真實的世界，他們像一個個的惡魔，不停地在我腦子裏圍堵我，我感覺，我隨時在崩潰的邊緣。”
沈祁一本正經的記下她的感覺，然後繼續問:“然後呢？他們還做什麽了？”
於嬌嬌微微低下頭，揉搓著自己的手指:“我當然是把他們都宰了啊！我那麽強，隨便露出些紫金光就能讓他們全都趴下了！只是，他們真的好吵啊！”
沈祁心中一驚，紫金光？他想起當時從江熙手中冒出的那一點光芒，有些好奇的追問:“是你自己發出的紫金光？你還看見什麽了嗎？”
女孩沈默了會兒，反問:“沈醫生，你能救救我嗎？”
沈祁堅定道:“當然。”
女孩將頭埋入兩腿之間，聲音悶悶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難受。”
沈祁柔聲道:“好，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他再例行問了幾個問題，然後才開始前往下一個病房。心底卻對於嬌嬌的話琢磨了起來:腦中有另一個世界？腦內風暴？到底……有什麽聯系呢？
兩道門間隔不遠，幾乎是一步即達的地步，沈祁先是從透明窗口看了看，確定病人好好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攻擊風險後，才開門。
沈祁:“齊風？對嗎？今天感覺怎麽樣？”
齊風歪了歪腦袋:“我很好。”
沈祁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病例，齊風，雙重人格障礙，人格互補，有……
沈祁擡頭:“昨晚為什麽想出去？”
齊風疑惑:“沈醫生，你說什麽呀？我昨晚很早就睡了啊？”
沈祁沈吟:這齊風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出來了副人格，還是人格沒有轉換，是他在撒謊？
他斟酌著語氣:“你認識江熙嗎？”
齊風滿臉茫然:“江熙？”
沈祁仔細形容了下江熙的聲音，齊風總算思考了起來，他微微抿嘴，擡眸時看著有些認真:“是這個聲音嗎？”
他學得活靈活現，就仿佛江熙站在眼前一般，還不等沈祁心境發生變化，齊風笑出了一個江熙招牌型的微笑:“我就是江熙。”
沈祁:“……”
他雖然和江熙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好歹一起過了兩幅畫卷，而且將人和以前對上之後，對那些隱隱的熟悉感也具體化了。他可以看出，面前的人肯定在哪見到過江熙，模仿能力出色的他就將江熙的舉動給完美無缺的展現出來。
可惜畫虎畫皮難畫骨，江熙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是他怎麽也模仿不出來的。
他看沈祁不說話，還在沈祁面前擺了擺手:“沈醫生？”
沈祁語氣古怪:“你……整容了？”
齊風眨眨眼，然後笑了起來:“沈醫生，你相信，人的腦裏有另一個世界嗎？”
另一個世界？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沈祁不動聲色，心中卻激起了驚濤駭浪。一個可以說是自己發瘋，兩個都這麽說呢？
沈祁張張嘴:“另一個世界是……”
他背後汗毛突然豎起，闖了五卷的第六感讓他快速的挪開身軀，還不忘揪住齊風往旁邊躲。齊風突然身體一僵，然後下意識將沈祁攬入懷中，背對著對面的碎屑。
“嘭！！！”
一陣劇烈的響聲在耳邊炸起，沈祁轉頭，勉強將自己從齊風懷裏拔出個頭，就看見一個陰惻惻的男人舉著斧頭，然後大聲喊著:“殺！殺！殺！戰士們，沖啊！”
他繼續拎著斧頭胡亂砍:“砍！你們這幫混蛋小人，我砍死你們！叫你們只知道叭叭叭！”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驟然轉過身，倒三角的眼裏滿是審視:“你們，也想叭叭叭？”
“不，”齊風微微一笑，“將軍，我是你的戰士。”
沈祁:“……”
這語氣，這神情，這語句，怎麽突然這麽熟悉呢？
作者有話要說： 病人:戰士們，沖鴨！！！
“齊風”:好的，將軍^_^
沈祁:……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
為了一頓劣質燒烤，我在寒風中等了一晚上，不僅差點鴿了，還短小了_(:з」∠)_ 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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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沈默了會兒，問:“他在哪？”
裏面的人輕輕的笑了起來，只是重覆的循環著那句話:“幫我開開門吧。”
沈祁沈吟:“讓我給你開門，總該告訴我他長什麽樣吧？誰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
那個人聲音停住, 久久不言語。
約摸三分鐘後，沈祁正準備開口再問, 那人又開始了重覆搭話:“幫我開開門吧，我帶你去找他。”
沈祁:“……”
他食指在刀柄上敲了敲，語氣平淡:“不急, 天快亮了，我們天亮才上班。”
他一邊說著一邊離開:“明天見。”
門內的人:“……”
沈祁也是在對方重覆說一句話的時候才想起來，這個畫卷的主題, 是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裏面有什麽？當然是有著各種精神疾病的病人, 而恰巧，有的精神病人的話是不可信的, 因為他們已經喪失了自知力。在他們眼中，他們認為的就是對的。
再者, 還有十天才能出去，他其實也……不是很急？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近鄉情怯，特別是知道江熙可能是他一直等著的哥哥的時候。沈祁垂眸細想, 江熙確實對他說到做到沒有撒謊了。若是之後他肯告訴他苦衷，他也不是……
“叮！當當當當！”
沈祁警惕回身，身後，一個拳頭大的彈珠在半空中彈跳著，發出當當當當的回響。沈祁仔細看著來處，卻沒有任何的發現。他皺眉，本以為是老舊鋼管發出的聲音，卻沒想到不是，果然，畫卷裏東西不能都用科學來解釋。
【天書:時間已經過午夜十二點，請099醫生盡快到四樓宿舍進行休息，保證充實的睡眠。註意，作為九院唯一的醫生，您需要肩負起重任，請明日六點準時到一樓大廳簽到。】
沈祁有些不太情願，他想借著畫卷還沒有進入主題，先將整個精神病院的大樓走個遍，以防有什麽不測。然而天書似乎知道沈祁會陽奉陰違一般，又開始播報:
【您的宿舍在412，請在一分鐘內到達。倒計時開始:59，5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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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祁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在這沒有絲毫順序可言的四樓裏準確找到自己的住宿地的，他只知道，在倒計時為0的那一刻，他才堪堪握住了門把手，哪怕是沈祁再淡定，再與世無爭，估計在這時候都想說一句臥/槽了！
不知是太疲憊還是其他緣故，沈祁晚上睡得很香甜，他一覺醒來，還差十分鐘六點。
時間緊迫的他也來不及做其他的，匆匆洗了把臉就往樓下走。
“沈醫生早~”
沈祁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實際卻打量著這突然出現在醫院裏的女護士。
他站在一樓，瞥了眼護士胸前的工作牌，不經意般的閑聊:“胡護士今天早上來上的班？”
“不是啊，”被稱作胡護士的女人眼珠子一轉不轉的看過來，“沈醫生不要亂說哦，我昨天一直在值班呢！”
沈祁握住被他縮小成水果刀大小的砍刀，擡擡眼皮:“可我昨天……”
胡護士咧開一個二十厘米的笑，整個牙齦都露在外面，沈祁這才發現，她沒有牙！
胡護士嘴張著，聲音從肚子裏發出來:“沈醫生昨晚不是還大半夜的回來了一次嗎？是發生什麽事了嗎？昨晚病人都很安靜哦！”
沈祁沈默，胡護士也不介意，她笑了笑，“沈醫生別忘了去查房哦，快六點半了呢！”
她將懷中的病例和鑰匙遞到沈祁懷裏，還對著沈祁眨眨眼，面無表情的僵硬臉頰上微微冒出一直白色的蛆，她淡定的把蛆戳進去，然後做了個打氣的動作:“加油！”
沈祁:“……”
他看著胡護士離去的背影，低頭看起了手中的病例。
總共有五個病人，三個在二樓，兩個在三樓。其中，昨天他開的兩扇門的病人分別叫於嬌嬌和齊風。他目光在兩人之間游移了一下，準備先去看那個小女孩，再去看齊風。
沈祁抱著病例表踏上二樓，二樓樓道和他昨晚看見的都不一樣，幹凈整潔，一夜之間仿佛所有的臟亂痕跡都消失一空。
在二樓的護士臺旁邊，所有的病房門都變了，從昨晚密密麻麻的不合格小房間，變成了一層樓只有四個房間的豪華病房。就連病房的門上都多了一個小透明窗，便於觀察內部情況。他目光沈了沈，拿出兜裏的鑰匙準備開門。
隨著門打開，病人沒開窗，裏面黑乎乎的，只能看見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瑟縮在重新出現的大病床上，久久不曾言語。
沈祁對這些突兀的變化已經見怪不怪了，他盡可能的放緩了聲線:“於嬌嬌？”
那邊沈默了很久，總算開口:“沈醫生好。”
“嗯，”沈祁也不敢隨意開窗開燈，就這麽摸黑和於嬌嬌說起話來，“最近感覺怎麽樣？”
根據他手上的病例，這位於嬌嬌是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她有很重的幻想和妄想，於是被送了進來。
於嬌嬌聲音輕輕的:“我很好啊，沈醫生。”
她驟然擡頭，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沈醫生，你相信，人的腦裏有另一個世界嗎？”
沈祁想了想，覺得自己也不知道專業的精神科醫生會怎麽回答，於是就隨口答了一個:“相信吧，你見過？”
“哼，”她輕輕哼笑了起來，“我時常感覺我腦裏有一個真實的世界，他們像一個個的惡魔，不停地在我腦子裏圍堵我，我感覺，我隨時在崩潰的邊緣。”
沈祁一本正經的記下她的感覺，然後繼續問:“然後呢？他們還做什麽了？”
於嬌嬌微微低下頭，揉搓著自己的手指:“我當然是把他們都宰了啊！我那麽強，隨便露出些紫金光就能讓他們全都趴下了！只是，他們真的好吵啊！”
沈祁心中一驚，紫金光？他想起當時從江熙手中冒出的那一點光芒，有些好奇的追問:“是你自己發出的紫金光？你還看見什麽了嗎？”
女孩沈默了會兒，反問:“沈醫生，你能救救我嗎？”
沈祁堅定道:“當然。”
女孩將頭埋入兩腿之間，聲音悶悶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很難受。”
沈祁柔聲道:“好，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他再例行問了幾個問題，然後才開始前往下一個病房。心底卻對於嬌嬌的話琢磨了起來:腦中有另一個世界？腦內風暴？到底……有什麽聯系呢？
兩道門間隔不遠，幾乎是一步即達的地步，沈祁先是從透明窗口看了看，確定病人好好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攻擊風險後，才開門。
沈祁:“齊風？對嗎？今天感覺怎麽樣？”
齊風歪了歪腦袋:“我很好。”
沈祁低下頭看著手中的病例，齊風，雙重人格障礙，人格互補，有……
沈祁擡頭:“昨晚為什麽想出去？”
齊風疑惑:“沈醫生，你說什麽呀？我昨晚很早就睡了啊？”
沈祁沈吟:這齊風是不知道自己昨晚出來了副人格，還是人格沒有轉換，是他在撒謊？
他斟酌著語氣:“你認識江熙嗎？”
齊風滿臉茫然:“江熙？”
沈祁仔細形容了下江熙的聲音，齊風總算思考了起來，他微微抿嘴，擡眸時看著有些認真:“是這個聲音嗎？”
他學得活靈活現，就仿佛江熙站在眼前一般，還不等沈祁心境發生變化，齊風笑出了一個江熙招牌型的微笑:“我就是江熙。”
沈祁:“……”
他雖然和江熙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好歹一起過了兩幅畫卷，而且將人和以前對上之後，對那些隱隱的熟悉感也具體化了。他可以看出，面前的人肯定在哪見到過江熙，模仿能力出色的他就將江熙的舉動給完美無缺的展現出來。
可惜畫虎畫皮難畫骨，江熙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那股氣質，是他怎麽也模仿不出來的。
他看沈祁不說話，還在沈祁面前擺了擺手:“沈醫生？”
沈祁語氣古怪:“你……整容了？”
齊風眨眨眼，然後笑了起來:“沈醫生，你相信，人的腦裏有另一個世界嗎？”
另一個世界？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沈祁不動聲色，心中卻激起了驚濤駭浪。一個可以說是自己發瘋，兩個都這麽說呢？
沈祁張張嘴:“另一個世界是……”
他背後汗毛突然豎起，闖了五卷的第六感讓他快速的挪開身軀，還不忘揪住齊風往旁邊躲。齊風突然身體一僵，然後下意識將沈祁攬入懷中，背對著對面的碎屑。
“嘭！！！”
一陣劇烈的響聲在耳邊炸起，沈祁轉頭，勉強將自己從齊風懷裏拔出個頭，就看見一個陰惻惻的男人舉著斧頭，然後大聲喊著:“殺！殺！殺！戰士們，沖啊！”
他繼續拎著斧頭胡亂砍:“砍！你們這幫混蛋小人，我砍死你們！叫你們只知道叭叭叭！”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驟然轉過身，倒三角的眼裏滿是審視:“你們，也想叭叭叭？”
“不，”齊風微微一笑，“將軍，我是你的戰士。”
沈祁:“……”
這語氣，這神情，這語句，怎麽突然這麽熟悉呢？
作者有話要說： 病人:戰士們，沖鴨！！！
“齊風”:好的，將軍^_^
沈祁:……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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