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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 1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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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

項駱來到居委會了解這些以後, 看見臉上便秘表情更嚴重的周振華,差點笑出了聲。

見他幸災樂禍,周振華也知道他沒有惡意。

“你還笑,就好像你沒被連累似的。”

“我不覺得這是壞事, 查查也好, 查了以後就沒人再拿我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兒造謠。他們倆可能是憋著勁搞出點什麽來戴罪立功。這樣的人什麽都說得出來, 叔您活這麽多年, 難道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嗎?”項駱是問心無愧的。所以他不怕查。甚至於他也需要適當的在村子營造出一副懷璧其罪被人針對的畫面來,這對鞏固他的地位有益。

當然,周振華就沒那麽輕松了。他當了這麽多年的村長,多少也是會有一些私心的。

只是能否被查出來, 就看周振華自己了。項駱根本不會擔心自己。

現在已經不是心疼孩子的事情了,而是這姓錢的夫妻倆實在不是人。從前還以為他們不聲不響的多老實,現在可算是知道什麽叫咬人的狗不叫了。也別說咬人,被他們吐沫星子沾上一點都夠惡心的了。

警方那邊把項駱叫到單獨的房間, 簡單記錄一下筆錄,畢竟有人舉報,這件事就必須做個檔案, 這也是他們的規定。而且那姓錢的夫妻倆說的那麽邪乎, 又是聯系劫匪,又是出賣村民信息的,這對末世以後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哪怕調查的人也覺得這事扯淡,事情也該調查。

“你要不要跟舉報人當面對質?”那人問道。

項駱搖頭:“這就好像讓我自證清白似的。還是那句話, 誰主張誰舉證。他們空口白牙的舉報。明兒我還上政府那舉報說超級細菌是他散播的呢。他自己提出來以後又不拿出證據來。要是舉報的人都這麽幹, 我估計你們也不用辦殺人案或是吃飯休息了,全年無休24小時竟處理這個了。還是說現在已經寬松到這個程度了,那種神經病信口胡謅都能聽信。”

這話說得辦案人員也很尷尬。

“該有的程序還是要走的。當然, 你這邊沒事,那邊舉報也是會付出代價的。回頭會讓他賠償你的名譽損失。要是覺得不夠,還可以找律師上告。他說的太邪乎,我們就必須檢查到。這是規定。”

“所以我配合,要是他自己站我面前敢這麽信口雌黃我早掄拳頭了。”項駱說完,又配合著對方將詢問的事情都回答了。

項駱簡單,他平時出村的機會都很少。而與人通話的記錄更是可控的。他又沒有個人基站,總不可能是用對講機來聯系外敵。

再說以他現在的財富積累,只怕全村人的糧食加一起都未必有他多,村裏人的消費對於項駱來說也是一大收入,他沒必要做這種殺雞取卵的可笑事情。

這錢家夫妻就是一條落水狗,為了能減輕一點自己的罪惡,先是將所有的過錯賴到小女孩的身上。看見周振華為小姑娘出頭,開口就說他貪·汙·腐·敗,而證明死者家屬購買記錄的項駱也成了他們瘋咬的對象。

在給他們一天時間,估計全村的人都不幹凈,都要被這兩條瘋狗咬一口了。

項駱這邊做個筆錄就沒什麽人,畢竟就以項駱跟警方、官方交流的密切程度,真有什麽事那才是怪事,就算是間諜也沒有這麽高效的工作能力。

不過村裏這邊就沒那麽容易了。他們還有的檢查呢。

項駱回家,這一宿也沒睡著覺。

第二天一早李月月就登門了。顯然昨晚的事情對他父女倆的影響也不小。

“當初是誰把這倆貨給引進村子裏的,怕不是腦子有坑,這倆人有一個當人的嗎?”大早上屋子裏還有些偏涼。剛把快要滅了的爐子捅開,暖氣還沒有太熱。李月月窩在沙發上眉眼都快橫起來了。

項駱一夜未睡,早上正是犯困的時候,祝炎還在西屋躺著沒起來呢,若不是怕早上太冷把祝炎凍著,項駱也舍不得離開被窩。

“村裏頭差不多一半的人都是這一年來搬進來的,其中有一半是投奔過來的親戚,再有就是得了信兒硬擠進來的。那個姓錢的夫妻倆好像在村裏沒什麽關系。這一年來也沒什麽動靜。誰想到是憋大招了。”項駱打了個哈欠。

要是真的是投奔了誰來了,肯定是出人命的時候就被揪出來了。

所以說,有的時候當誰的關系,給予誰方便,都是有代價的。這就跟借錢時候的擔保人差不多,你幫人家一把,你讓人欠你一個人情。可人家若是不當人做了惡,你也要受到村裏其他人的指責和埋怨的。

這是雙向的。

當然,當初外人大量遷入的時候,也有原本只是同學,或是吃過兩頓飯的關系,就本人拖家帶口的找了過來投奔,這個也沒有辦法拒絕。

“其實當初真沒必要放進來那麽多人。村裏原本的人都是人心思變,原本就不幹凈,這世道不好,變人渣的更多。這外人不知根不知底的,麻煩只會更多。而且說句不不好聽的,過來的都是自己在原本村子待不下去的。不然相互扶持幫襯一把怎麽就過不去了。非要背井離鄉的往這邊搬?鬼知道這裏頭是有多少人是自己在原本村子裏作惡,一家人被趕出來所以才投奔這邊的。”

這種思想源自末世前報道裏的難民。能夠從戰亂之地逃出來的,除了少數的幸運、勇敢之子外,多半都是經過了各種只有自己知道的道路、手段,才能做到逃出升天的。惡劣的環境下,可能真的只有最惡劣的惡人才能夠存活。

所以,村裏人對新的村民多半都是抱以忌憚與隔閡的。

其實平覆這道隔閡也不難,最簡單的就是婚嫁。

只是帶來的姑娘們都容易,差不多只要傳個信兒出來,那說親的人就絡繹不絕。

可男孩子就不一樣了。原本村裏就是男多女少,本村的小夥子都有一些註定要成為光棍。而能有力氣和魄力全家搬過來奔個出路的人家,多半家裏都有小子。這些小子跟他們一起搶,豈不是讓原本能娶上媳婦的人家更娶不上了?

那本村家裏有兒子的人家還能跟他們相處好了?

所以村裏新舊村民們之間的關系一直都很微妙。只不多大部分的時間裏頭,新村民都是相對而言比較老實,甚至退一步海闊天空。小心翼翼的對待舊村民,生怕挑起兩邊紛爭後,原村民想要擠兌新村民,還是相當容易的。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的事端,會不會成為一個□□。

項駱並不想參與這件事。村裏的事情他參與的也太多了。

這件事情就此不再牽扯自己也就算了。要是還是不長眼繼續惹自己,項駱也沒必要跟他們客氣。

項駱現在在村子裏雖說不至於橫行霸道,倒也真不用怕什麽。村長都要忌憚他三分,村中公產能有多少,也受項駱的影響。

當影響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雖說引人註目,可還真沒什麽人敢碰的。

“反正別波及你不就行了。”項駱笑道。

李月月扯扯唇角:“不是已經波及到了嗎?”

項駱這才想起來:“死的人是你堂妹?”

李寶國跟死者姑娘的父親是叔伯連橋(連襟),也就是他們娶的是一對堂姐妹。算下來死者跟李月月也是姐妹。

提及此處,李月月目光暗淡了些:“其實也沒怎麽見過,那個叔伯姐妹,其實也是從爺爺兄弟的兒子的那個叔伯,並不是親的。算到我這一輩差不多快出五伏了,同姓的關系都遠了,何況都各自成家不是一個姓的了。你說就這還能被姓錢的嚼舌根,說我爸給他們作偽證,他們怎麽說得出口?”

要是親兄弟走的不親近,尚且跟陌生人差不多,何況關系還隔了這麽遠。

項駱道:“說真的,我都不知道這層關系,那姓錢的深居簡出能知道這些也是本事。”

李月月挑眉:“啥意思?難不成……”

項駱擺擺手:“應該不至於。可能是死者爹媽曾經在村裏頭說過這層關系。畢竟一個人發達的時候,什麽犄角格拉裏的親戚都能站出來說說自己的關系。可能就是他們什麽時候提了一嘴,就被有心人給記住了。”

李月月扯了扯唇角。這個倒是真有可能。

人都喜歡炫耀。沒有人不享受在炫耀時候,別人投來的羨慕嫉妒的目光。所以,自身有有點的人,炫耀自己,家裏有過人之處的,炫耀家裏。若是家裏找不出什麽能吹噓的,那麽沾一點關系的親朋好友也能成為人在外撇開大嘴吹噓的資本。

這是人之常情。

而且李寶國在村子裏的關註度不比項駱小多少。他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的消息全村人都能知道,這人際關系自然也是早早的就被傳的人盡皆知了。這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情。

“就是可憐那小姑娘了。再有就是他爹媽。聽我爸說,他家裏原本還有個小子,才十歲。去年感染病毒沒了。就剩下小姑娘疼的跟眼珠子似的,這還沒留住。原本兒女雙全,這不到兩年全沒了。也不知道那兩個王八羔子能不能都槍斃了。”李月月越說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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