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暗潮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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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賊眉鼠眼，右眼還用帶著個眼罩，正是沈大虎。
沈大虎摟著身邊濃妝艷抹穿紅披綠的妓女，眉毛都沒擡一下：“噢，你來了，坐吧。”
“哎，謝過沈大哥。”
石金牛依言在末位坐下，毫不客氣地抓起筷子就夾了幾筷子菜吃喝起來。
吃了一會兒他才仿佛剛想起自己的來意，又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沖沈大虎說道：“沈大哥，我來是想說點正經事的……”
沈大虎一聽，眼神中略有些不耐煩，但想到之前面前這傻楞楞的鄉下小子還給自己進貢過不少銀子，他又按捺下性子來將身邊的妓女往外一推，順手還拍了下那女子的圓翹的臀部淫邪地說道：“去吧！去房裏等著老子……”
那艷俗女子嬌呼一聲，罵了幾句便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整個屋裏就剩下沈大虎和石金牛二人。
沈大虎喝了一口酒說道：“行吧，現在沒外人了，你有話就說吧。”
石金牛點了點頭：“沈大哥，之前與您提過的葉家那小丫頭手上握有制造防水布的方子一事……”
沈大虎右邊眉頭一挑，僅剩下的那只眼睛直直地盯著石金牛緩慢地說道：“對，你之前是跟我說了這麽一件事。怎麽著？你意思讓我把她的方子搶過來？”
石金牛本就是個沒什麽腦子的人，說話也直來直去的，他點了點頭應道：“沒錯，這方子我聽人說很值錢的，那個防水布一匹別人收購的價格聽說可是五兩銀子。”
沈大虎握著酒杯的右手一抖：“什麽？五兩？一匹？”
石金牛笑著點頭：“對、對，沒錯。”
沈默了一瞬後，沈大虎腦海中響起了當日趙鐵說過的話，權衡再三他還是眼神黯淡了下去：“這……這生產布匹的玩意我沈大虎又不會，算了吧。”
“算了？沈大哥您怎麽能說算了呢！”
石金牛一聽，急了，“簌”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一雙牛鈴大的眼睛瞪著沈大虎，把個沈大虎給駭了一跳：“你幹什麽！”
石金牛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又悻悻然坐下：“沈大哥，這明擺著賺錢的東西，咱們又不要去生產什麽勞什子布匹，就搶個方子去賣便是白花花的銀子了，不比在街上收保護費強多了嗎。”
沈大虎面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實際上他心中猶如百爪撓心，一個聲音在說：這方子那麽值錢，趕緊搶過來啊！當隨即另外一個聲音又說：不行不行，你忘了上次那個趙鐵話裏話外是要保葉家那死丫頭嗎，可別招惹那樣的煞神啊……
他面色變幻了好幾轉，石金牛也不是個慣於看人眼色的人，但是卻恰到好處地提了一句：“沈大哥，我可聽說那方子能賣上萬兩銀子啊。”
這句話算是讓猶豫不決的沈大虎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貪婪一拍桌子道：“好！這方子我是要定了！”
而此時遠在流水村莊子上的桃花對鎮上正在醞釀著的詭計完全不知，此時她正在忙著防水布恢覆生產的事情。
雖然說王璟那麽執著要向她買方子和防水布的緣由比較讓人不敢細想，但是畢竟這一批防水禦寒服的錢都已經收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下去。
重新生產的第一天，葉元和也跟著去了。
看著那普普通通的棉布進了裝置裏，然後出來的時候便已經刷好了防水蠟層，他不由得面上帶著滿意的笑意與桃花說道：“這東西真是好！太好了！”
好長一段時間以來，父女倆能好好的、心平氣和交談的時候屈指可數，連帶著桃花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她與葉元和並列站著，看著裝置轟隆運轉。
好一會兒，才輕輕說道：“爹，咱們有些日子沒有好好說話了。”
裝置的聲音有些嘈雜，葉元和有些沒聽清楚：“啊？你剛說什麽？”
桃花笑著搖搖頭：“不，沒什麽。”
重新開工最開心的自然是陸詳了。
前一天晚上他幾乎整晚都沒睡，一直在忙著調試裝置，不然就是忙著帶學徒。
隔壁老王頭的兒子王小富明年開春才十六歲，在汪力的引薦下就被安排來跟了陸詳。
陸詳摸了一把汗，伸手去摸了摸剛刷好蠟層出來的防水布，開心地沖身邊的王小富大聲笑道：“小富啊，好好幹！明年要你改名成大富呢！”
王小富憨厚地“嘿嘿”一笑：“師父，蠟錠子看著不多了，我去搬一些來，說著就拎著筐子跑了。
陸詳看著那忙碌的小身影，欣慰地捋了捋胡子，轉身向站在稍遠處的葉元和父女走去。
到了葉元和與桃花跟前，陸詳將脖頸上的汗巾一系，行了個禮說道：“老爺，裝置運轉得挺好，看樣子今天就能加工出二十匹布來。”
葉元和雖然不懂防水布的生產技術，但是總歸也是做了幾十年的布料生意，自然對大概的生產環節還是比較了解。
他滿意地點點頭，心中其實已經樂開了花：胡天高出價格五兩銀子一匹防水布，現在一天就能加工出二十匹布，這就是一百兩銀子啊！
葉元和現在心情大好，連帶著看身邊的女兒的眼神都慈祥了許多。
他轉過身笑著與桃花說道：“這防水布的點子真不錯，很好。”
桃花看父親開心的樣子，只是淺淺一笑：“父親，這只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
“什麽？小錢？五兩銀子一匹布，這還能叫小錢？”葉元和有些吃驚地說道。
桃花笑而不語，往外走了兩步略微回頭招呼道：“父親隨女兒來。”
父女倆一前一後往外走，過了中間的天井往後又是一進小院。
只見裏面有大概十來個婦女或是坐或是站，見來人了都有些好奇又怯生生地看過來。
其中領頭的便是一身素衣打扮的汪靜，見桃花等人來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
葉元和一怔，看著那些婦女問道：“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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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虎摟著身邊濃妝艷抹穿紅披綠的妓女，眉毛都沒擡一下：“噢，你來了，坐吧。”
“哎，謝過沈大哥。”
石金牛依言在末位坐下，毫不客氣地抓起筷子就夾了幾筷子菜吃喝起來。
吃了一會兒他才仿佛剛想起自己的來意，又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沖沈大虎說道：“沈大哥，我來是想說點正經事的……”
沈大虎一聽，眼神中略有些不耐煩，但想到之前面前這傻楞楞的鄉下小子還給自己進貢過不少銀子，他又按捺下性子來將身邊的妓女往外一推，順手還拍了下那女子的圓翹的臀部淫邪地說道：“去吧！去房裏等著老子……”
那艷俗女子嬌呼一聲，罵了幾句便一扭一扭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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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虎喝了一口酒說道：“行吧，現在沒外人了，你有話就說吧。”
石金牛點了點頭：“沈大哥，之前與您提過的葉家那小丫頭手上握有制造防水布的方子一事……”
沈大虎右邊眉頭一挑，僅剩下的那只眼睛直直地盯著石金牛緩慢地說道：“對，你之前是跟我說了這麽一件事。怎麽著？你意思讓我把她的方子搶過來？”
石金牛本就是個沒什麽腦子的人，說話也直來直去的，他點了點頭應道：“沒錯，這方子我聽人說很值錢的，那個防水布一匹別人收購的價格聽說可是五兩銀子。”
沈大虎握著酒杯的右手一抖：“什麽？五兩？一匹？”
石金牛笑著點頭：“對、對，沒錯。”
沈默了一瞬後，沈大虎腦海中響起了當日趙鐵說過的話，權衡再三他還是眼神黯淡了下去：“這……這生產布匹的玩意我沈大虎又不會，算了吧。”
“算了？沈大哥您怎麽能說算了呢！”
石金牛一聽，急了，“簌”地一下站了起來，瞪著一雙牛鈴大的眼睛瞪著沈大虎，把個沈大虎給駭了一跳：“你幹什麽！”
石金牛察覺自己有些過分了，又悻悻然坐下：“沈大哥，這明擺著賺錢的東西，咱們又不要去生產什麽勞什子布匹，就搶個方子去賣便是白花花的銀子了，不比在街上收保護費強多了嗎。”
沈大虎面上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實際上他心中猶如百爪撓心，一個聲音在說：這方子那麽值錢，趕緊搶過來啊！當隨即另外一個聲音又說：不行不行，你忘了上次那個趙鐵話裏話外是要保葉家那死丫頭嗎，可別招惹那樣的煞神啊……
他面色變幻了好幾轉，石金牛也不是個慣於看人眼色的人，但是卻恰到好處地提了一句：“沈大哥，我可聽說那方子能賣上萬兩銀子啊。”
這句話算是讓猶豫不決的沈大虎下定了決心，他深吸一口氣，眼神中充滿了貪婪一拍桌子道：“好！這方子我是要定了！”
而此時遠在流水村莊子上的桃花對鎮上正在醞釀著的詭計完全不知，此時她正在忙著防水布恢覆生產的事情。
雖然說王璟那麽執著要向她買方子和防水布的緣由比較讓人不敢細想，但是畢竟這一批防水禦寒服的錢都已經收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下去。
重新生產的第一天，葉元和也跟著去了。
看著那普普通通的棉布進了裝置裏，然後出來的時候便已經刷好了防水蠟層，他不由得面上帶著滿意的笑意與桃花說道：“這東西真是好！太好了！”
好長一段時間以來，父女倆能好好的、心平氣和交談的時候屈指可數，連帶著桃花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她與葉元和並列站著，看著裝置轟隆運轉。
好一會兒，才輕輕說道：“爹，咱們有些日子沒有好好說話了。”
裝置的聲音有些嘈雜，葉元和有些沒聽清楚：“啊？你剛說什麽？”
桃花笑著搖搖頭：“不，沒什麽。”
重新開工最開心的自然是陸詳了。
前一天晚上他幾乎整晚都沒睡，一直在忙著調試裝置，不然就是忙著帶學徒。
隔壁老王頭的兒子王小富明年開春才十六歲，在汪力的引薦下就被安排來跟了陸詳。
陸詳摸了一把汗，伸手去摸了摸剛刷好蠟層出來的防水布，開心地沖身邊的王小富大聲笑道：“小富啊，好好幹！明年要你改名成大富呢！”
王小富憨厚地“嘿嘿”一笑：“師父，蠟錠子看著不多了，我去搬一些來，說著就拎著筐子跑了。
陸詳看著那忙碌的小身影，欣慰地捋了捋胡子，轉身向站在稍遠處的葉元和父女走去。
到了葉元和與桃花跟前，陸詳將脖頸上的汗巾一系，行了個禮說道：“老爺，裝置運轉得挺好，看樣子今天就能加工出二十匹布來。”
葉元和雖然不懂防水布的生產技術，但是總歸也是做了幾十年的布料生意，自然對大概的生產環節還是比較了解。
他滿意地點點頭，心中其實已經樂開了花：胡天高出價格五兩銀子一匹防水布，現在一天就能加工出二十匹布，這就是一百兩銀子啊！
葉元和現在心情大好，連帶著看身邊的女兒的眼神都慈祥了許多。
他轉過身笑著與桃花說道：“這防水布的點子真不錯，很好。”
桃花看父親開心的樣子，只是淺淺一笑：“父親，這只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
“什麽？小錢？五兩銀子一匹布，這還能叫小錢？”葉元和有些吃驚地說道。
桃花笑而不語，往外走了兩步略微回頭招呼道：“父親隨女兒來。”
父女倆一前一後往外走，過了中間的天井往後又是一進小院。
只見裏面有大概十來個婦女或是坐或是站，見來人了都有些好奇又怯生生地看過來。
其中領頭的便是一身素衣打扮的汪靜，見桃花等人來了，她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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